信王趙祉在書房裡點燈讀書。??秦忠突然衝進來拿了一個紙條雙手放在書桌上。
“王爺,張貴妃在滿世界的找一關於攝魂的藥,能控制人心智的藥。具體雖然不知道幹什麼,但是任滿元以及任六已經(jīng)在滿世界尋找。”
“若世上真有那種藥,豈不是爲所欲爲?”
“回王爺話真的有。”
“哦,你知道哪有。”
“是,往南六百公里,那裡有一個山谷,名叫做仙藥谷。仙藥谷裡住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人之中都會有這種藥。”
“若真有這種藥張貴妃用來幹什麼呢?既然她願意,那麼就想辦法送到她手上。無論她做什麼,一定都是想要陷害樑小姐的,只要她敢動手處理樑小姐,本王就絕不輕饒?。”
“王爺?shù)囊馑迹覀円H自給他送上門嗎?”
“當然不是,我們通過別的渠道。比如,常青常紫。”
“屬下明白王爺?shù)囊馑剂耍@就去辦!”
“樑雨望雖然放你一馬,可是你也要多加小心。”
“屬下明白。”
“還有一事,張貴妃和任滿元現(xiàn)在既然聯(lián)手此事,已然對任滿元也有好處。科舉的事情雖然歸我管,可若他對我做些什麼事……”
“手下會讓人盯緊任府。”
“去吧。”
晚上還是花好月圓之夜,突然就烏雲(yún)密佈,秋雨連綿。
皇后抓緊時間,連夜趕活將自己的稻穀收拾乾淨。
整個宮裡上上下下,全部來幫忙。小雨打溼了她的頭髮,淋溼了她的衣衫。她此時,不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只是一個以種田爲生的農(nóng)婦而已。
皇上突然半夜穿了龍袍,腳踏龍靴,拿著鐮刀隨同皇后一同下地割稻。
“皇上龍體要緊,還是快回去吧!”
“女子都能做得來,朕爲何做不來?”
“皇上以國事爲重,明日還要早朝。”
“民以食爲天,朕這就是在治國,皇后還要阻擋朕處理國事嗎?”
小雨滴落,一羣人低頭幹活,誰也不願意,皇上能做,誰都能做。
樑雨香就在邊上,靜靜的聽著他們將談情說愛硬是說成了國事。
“二位尊者,少說點話,省點力氣幹活吧。”
“香兒,你整日跟著皇后幹這粗活,風吹日曬,遲早有一天成了黃臉婆,小心沒人要你。”
“情人眼裡出西施,嫁出去了我再跟你說。”
一片歡愉的笑聲,伴隨著滴滴答答的雨點,一直到天亮。
“趕快給皇上準備沐浴更衣,快去熬薑湯,每人一碗。先給皇上送去。”
皇后忙不迭的趕快先打整皇上。
“朕是男人,爲何朕像弱女子一般被保護著。”
“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若是倒下了,前朝可怎麼辦呢!皇上安安穩(wěn)穩(wěn)健健康康的去上了朝,我們自己打整自己,有的是時間。”
“李公公,快,薑湯好了,給皇上送進去。”樑雨香的眉頭,溼漉漉的頭髮,滴了水珠。
“哎。”李被端了薑湯進去,趙禎泡在浴桶裡,熱氣蒸騰。
“皇上快喝。”李被將湯交於趙禎手上。他一口氣喝完。
“朕怎麼覺得還不如你們這些弱女子?”
外面伺候左右的皇后娘娘,嫣然一笑。
“皇上終年日理萬機,國務繁忙,哪有空像我們這些人,做的都是粗活,身體啊,越來越好。”
門外小雨還是滴滴答答,延禧宮裡一片溫馨祥和。已是辰時,可天色還是暗暗的。
李被和真兒端了早餐,又是粗糧。
趙禎該上朝了,折騰一個晚上,渾身無力,腿部發(fā)抖。他大口大口的喝著米粥,也不管有沒有蓮子,有沒有大棗。就是感覺渾身被掏空了一樣,他心裡越來越能體會那些農(nóng)民的苦處。
“這種地養(yǎng)蠶果然是辛苦的事,這些年來,真是苦了皇后了。”趙禎臨走去上朝的時候,回頭情深意重的看了曹皇后一眼。
“娘娘,皇上這心裡,現(xiàn)在肯定覺的特別虧欠你。”
“皇上覺不覺得虧欠我不重要,只要他理解我。我雖貴爲一國之母,可我卻不能爲所欲爲。並且,要以自己行爲而表率天下。穿衣要得體,出門有端莊,在衆(zhòng)嬪妃面前,要有後宮之主的樣子。有時說話得想許多遍。有時想了許多遍,卻也沒能開口。”
“其實,大家都知道娘娘的難處。但是,只要皇上一人能理解,其他人就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你說得對,其他人就都不重要了。”皇后擡頭看看昏暗的天,被雨簾遮的如同雲(yún)裡霧裡。
“皇后娘娘,你現(xiàn)在可以沐浴更衣了。”真兒雙手捧了衣服站在她身邊。
“娘娘辛苦一個晚上,剛纔只顧著照顧皇上了,現(xiàn)在自己也應該沐浴更衣,換上乾淨衣服。”
“把東西放下,你們都回吧,本宮自己想清靜一會兒。”
“是,皇后娘娘。”
皇后在浴桶裡,將自己身體全部浸泡在水裡,水上的玫瑰花瓣,紅豔豔一片,盛發(fā)著迷人的芳香。
樑雨香趴在窗前,看著窗外。遠遠望去,一片朦朧。
“子良,你在幹嘛?”她撅起嘴,滿是相思之苦。
越子良推開窗,看著那天地同樣朦朧的一片。
“香兒現(xiàn)在可有想子良嗎
?”
一座宮城,一道城牆,遙遙相望,兩兩相隔。
“皇上,您慢著點兒。”萬全撐扶著趙禎一起去上朝,一手打著傘,一手扶著趙禎。
早晨感覺小腿肚抽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快給皇上撐華蓋!”
頭頂立刻就支起圓形大傘。
“朕可真是沒用。”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換誰在地裡淋雨熬了一個夜,都會這麼難受的。”萬全基本上就支撐他整個身體了。
“算了,等一下上朝再說。”
“皇上駕到!”
趙禎自己硬撐著,走到自己的龍椅上,轉身坐下。
“愛卿們都平身吧。”
等到滿朝文武都站立好,他一眼掃過。人數(shù)也就這些了,科考在即,得抓緊時間整理科考事宜。
“朕昨晚陪著皇后,割了一個晚上的稻,因爲下雨,朕也參與了。但是今天來的路上,竟然連一個穩(wěn)步都沒有走好。皇后和她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一個個生龍活虎,朕就好像被人吊著打了一頓一樣,四肢痠軟。”
“皇上乃一國之君,國不可一日無君,請皇上珍惜自己的龍體。”
“朕就想著,弱女子都能做,朕怎麼就不能做?可是朕試了一試,終究覺得弱女子並不簡單。”
“離科舉還有七天,基本上天下的讀書人都匯聚於汴梁城。魏將軍就辛苦一下,整理治安,城內(nèi)城外。”
“皇上放心,這是末將分內(nèi)之事,必定竭盡全力。”魏程站出來,血氣方剛。
“關於科舉之事,所有的事項方法,就不要跟朕說了,直接找信王就可以。”
“皇上,微臣覺的這麼大事,一人實在顧慮不全。所以微臣想找兩位德高望重的輔臣一同管理。”
信王站在趙禎的正面前,仰頭看著他。
“那王爺想找誰呢!”
“越王和樑候。”
“王爺,使不得呀!”越王前腳剛剛站出來,樑候也就跟著站出來。
“王爺,科舉乃我國之大事,老臣人微言輕,無兵無卒,怎能幫得了王爺這種大事?”樑候低下頭,待皇上定奪。
“對呀,信王倒是說說你的理由。”
“微臣自有微臣的道理,皇上剛纔說科舉之事,由微臣一人負責,還請皇上準奏。”
“好吧,準了。越王樑候,可要全力輔佐,不可怠慢。”
“這……”
“你們還有疑意?”趙禎都發(fā)話了,兩人互相對視,這回,又惹的一身腥了。
“遵旨。”
信王得意的笑了一下,他是好心的也好,故意刁難也罷,終究是將他二人拉下了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