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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的話好似寒冬里的一陣疾風(fēng),使得這一千多修士本來就有些心寒的心變得更加的冰冷了。
可是,這世上從來不缺少膽大包天的人。徐陽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緊跟著從那一千多修士中間傳了出來。
“你還想在明月城行兇啊!你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就不。。。”
膽大沒錯,可是膽大包天那就錯了,膽大包天的去不斷挑逗他人的底線那更是錯上加錯。
那個聲音剛出來,還沒來得及表達它要表達的意思,就戛然而止了。
郝天行的飛劍極快,快的只有那幾個合體后期的修士能夠看清,可是他們也僅僅只是看清而已。
暗紫色的飛劍穿過說話那人的頭顱之后,又飛回到郝天行的手中。
一道血光自那把暗紫色的飛劍上閃過,也不知道是殺人后留下的血跡還是飛劍本身的那道血色光華。
也許喜歡挑逗他人底線的不止這一個,可是膽大包天到真的不要命的人還是極少的。在郝天行殺過一人之后,那一千多修士就真的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再也不敢發(fā)出一聲了。
沒有了這一千多修士吵鬧的聲音,這里就只剩下重石劍和傳送陣的防護陣法撞擊的聲音了。
“轟!”“轟!”
這一聲聲撞擊聲好似敲打在這一千多修士心頭上似的,他們的心跳似乎也開始隨著這一聲聲撞擊聲的頻率了。
看著面無表情的徐陽三人,不少的修士額頭上都起了層層冷汗,心中的退意不斷的侵蝕著他們原本堅定的心。這些產(chǎn)生了退意的修士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幾個合體后期的修士,期望從他們那里得到退走的命令。
可是,這幾個合體后期的修士怎么能甘心就此退去呢?
看著這些人眼中的退意,那幾個合體后期修士相互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彼此的意見,對著這些想退走的修士搖了搖頭。
這幾個合體后期,雖然示意那些想退走的人稍安勿躁,可是他們也不敢做出什么挑戰(zhàn)徐陽底線的事情。就這樣,這一千多修士就好像旁觀者一樣的靜靜的看著徐陽三人和那個光華閃爍的陣法。
簡單的陣法只是幾條靈氣通道而已,復(fù)雜的陣法則是由陣基、靈氣通道、靈氣支點三部分組成。大部分的靈氣支點和陣基是在一塊的,所以大多數(shù)的陣法都是由靈氣支點和靈氣通道組成的。
徐陽讓聞方全力擊打這個陣法,就是要通過觀察陣法的遠(yuǎn)轉(zhuǎn)來找到陣法的靈氣支點。只要找到靈氣支點,再以斬星將靈氣支點破壞,那么這個陣法就會被破開了。
聞方是見多識廣之人,自然知道該怎么樣去試探一個陣法的靈氣支點。擊打陣法的時候,他看似是隨意的出招,可是實際上重石劍每次都會擊打在陣法的不同位置上,以此來試探出陣法的運行方式。
大概在聞方擊打了五十下以后,徐陽的腦海里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這個陣法的運行線路。
示意聞方停手之后,徐陽召出斬星,不斷的向著自己猜想的那些可能是陣法靈氣支點的地方斬去。
斬星雖然能夠輕松的將這個陣法的防護罩?jǐn)亻_,可是卻沒有辦法很快將這個陣法破掉。
要是時間充足的話,那么他可以一點一點的以斬星來試探。但是在不知道那幾個渡劫期的修士會什么時候找上自己的情況下,徐陽還是需要對這個陣法的遠(yuǎn)轉(zhuǎn)了解一番,才能很快的將這個陣法破掉。
看到徐陽手持?jǐn)匦呛茌p松的就將陣法的護罩?jǐn)亻_,那一千多修士在心寒的同時,不由得都貪婪的看著徐陽手中的斬星。
“那是一件仙器!而且是一件屬性極品的仙器!”
這是那一千多修士的腦海里對斬星的看法。
被這么多貪婪的目光盯著,徐陽自然是感覺到了。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人的貪婪目光。貪婪是人的一種本性,這些人雖然有貪婪之心,但大多卻沒有貪婪的膽子,徐陽也不會因為有人對他的斬星產(chǎn)生了貪婪就去找那人的麻煩。
對著陣法護罩只斬了七刀,徐陽就斬到了第一個靈氣支點。
斬星刀過處,一道裂縫中出現(xiàn)了一面旗子和許多用來維持陣法運轉(zhuǎn)的靈石。
看到了陣旗,徐陽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以斬星將陣旗四周的靈氣運行路線斬斷,接著手對著那陣旗一招,將那陣旗召到了手上。
陣法的一個陣旗被徐陽拿出來后,這個陣法就不完整了,其他的陣旗也暴露出來了。在其他的六面陣旗也被徐陽找了出來之后,這個陣法就直接崩潰了。
陣法崩潰之后,又露出來一件棋盤模樣的法寶,那是和這七面陣旗對應(yīng)的陣盤。
看守傳送陣的那四派弟子還在傳送陣邊上守著,看到守護陣法崩潰了,他們都嚇的臉色刷白。
鑄劍山莊的人恐怕猜不到徐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封印這個傳送陣,所以才沒有通知這些看守弟子離開吧!
看著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的八人,徐陽將地面上的陣盤收起后,對著他們問道:“在我從傳送陣出來后的這幾天,有人使用過傳送陣嗎?”
那八人對視了一眼后,四天前和徐陽說過話的那個空冥期修士,躬身說道:“回前輩,沒有。”
僅僅是五個字,可是這位空冥期的修士在說完后,卻好似耗費了全部的體力似的,身子晃了一下,差點坐倒在地上。
這個守護陣法的強大,他們這些看守傳送陣的修士還是知道的。現(xiàn)在看到這個守護陣法被人給破開了,他們都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腦子里除了恐懼就是一片空白。
突然間,徐陽以全身的殺氣向著八人壓去。
那個差點坐倒在地的修士直接軟倒在了地上,而其他的七個修士則是一臉恐懼的看著徐陽倒退了兩步,卻不敢召喚出自己的法寶來。
徐陽見幾人的眼中只是恐懼卻沒有躲閃,就收回了自己的殺氣,對著八人道:“你們走吧!”
聽到徐陽的話,八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八人對著徐陽行了一禮之后,也不敢向四面亂看,快步疾走,離開了傳送陣所在的位置。
八人離開后,徐陽也不管邊上還有一千多修士在看著,直接拿出了一些法寶圍著傳送陣開始布起陣法來。
那一千多修士看到徐陽先是破了陣法,接著又開始布置陣法,自然知道徐陽的用意。可是他們在相互對視一眼之后卻不敢去阻止徐陽布陣,只好眼神躲閃間的去觀察徐陽布置陣法的過程。
徐陽總共布置了三個陣法來封印這個傳送陣。
里面一層布置的五行迷神陣,是用來對付那些從天洲傳送到明月島的修士。這是一個迷陣,如果安安穩(wěn)穩(wěn)呆著的話,那么并沒有太大的危險;可要是進入陣法后,還四處亂闖的話,那么就天命自安了。
外面則是兩個防御陣法的疊加。渾圓金剛陣是單純的防御陣法,反擊力平不強;一個七星天火陣雖然也是防御陣法,可是它在受到攻擊之后卻會產(chǎn)生巨大的攻擊力。
徐陽相信,有這三個陣法守護的話,那么這個傳送陣就算是徹底的封死了。
布置完陣法后,徐陽看也沒看那一千多個修士,對著聞方和郝天行二人點點頭,就向著來時的路返回。
“好一個旁若無人!好狂妄!好自大!好目中無人!”
盡管這一千多修士對徐陽的目中無人很是氣憤,可是在徐陽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的時候,他們卻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那幾個合體后期的修士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他們組織一千多人來,就是想壓一壓徐陽,看看能否憑借人多就迫使徐陽向他們低頭。
可是在見到徐陽以后,他們就知道他們錯了,他們真的錯的很厲害。
修煉者的世界是以實力說話的世界,他們剛才妄想以人數(shù)迫使徐陽就范,那是因為長久的安逸,已經(jīng)讓他們忘記了,在修煉者的世界里,大多數(shù)的修煉者都是以拳頭來說話的。
也許他們在欺負(fù)比他們?nèi)跣〉娜说臅r候,他們的心頭才會修煉界的生存法則吧!
封印了傳送陣,解決了后患之后,徐陽帶著聞方二人急速的向著明月城的城門口走去,他這是著急要趕回長生谷。
可是只走了一小會,他們?nèi)司捅灰蝗盒奘拷o攔了下來。
這個地方,徐陽沒有去記,可是見到地上的那些尸體,徐陽也知道這里是他殺黑水派那十幾個人的地方。
“滾開!”
徐陽看著擋路的這六十多個修士冷冷的喝道。
這些修士本來都是一臉仇恨的看著徐陽,不過,在聽到徐陽的斷喝聲之后,他們仇恨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怨毒。
“你殺了我父親,在經(jīng)過你行兇之地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這六十多個修士,修為最高的就是此時說話的這個,在空冥后期。而剩下的修士,只有八個是在空冥初期的修為,其他的則都是在元嬰期的修為。
“他攔住我的路,那就是該死!現(xiàn)在你們也攔住了我的路,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
徐陽很冷的話連帶著已經(jīng)召喚出的斬星,無不說明了他心中已經(jīng)起了殺心。
聽到徐陽的話,那個自稱高義方兒子的空冥期修士悲愴的笑道:“哈哈,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說什么我們也要將你留下來。”
徐陽看了說話的這個空冥期的修士一眼,將目光轉(zhuǎn)向其他的修士,淡淡的說道:“他是報殺父仇,你們也是嗎?”
那群修士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之后,齊聲道:“你殺了我們的掌門,我們當(dāng)然要隨著少掌門,向你討還一個公道了。”
徐陽聞言,眼中閃過一道血光,對著那個少掌門淡淡的說道:“明知道不是對手還要找我報仇,看來你們真的找死了。”
說著,徐陽好似突然有了幾十個分身一般,出現(xiàn)在了幾十個修士的身前,對著他們齊齊的劈下了一刀。
在接著,這幾十個徐陽在了這群人的身后又凝聚成了一個徐陽,然后接著快速的向著城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