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戾身后空空如也,元恨的身形早已消失而去。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消失的,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
“好好好?!痹邈读算?,獰笑道。
深深的看了胖子一眼,不再說話,轉(zhuǎn)過身便走回了元貪等人所在的地方。
他知道,元恨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糾結(jié)這些事完全沒什么作用。
與其打破規(guī)則跟我們?nèi)簯?zhàn),還不如繼續(xù)車輪戰(zhàn),起碼能看出一些我們的底牌。
第三場,胖子勝。
“還好這是分身,如果是本體,我百分百吸收不了?!迸肿訐狭藫项^說道:“光是他分身的力量就已經(jīng)很大了,若不是他先前已經(jīng)被我消耗了許多,這一戰(zhàn)還真沒這么輕松?!?
“沒錯,湮滅那一招,消耗了他太多力量?!崩习贮c了點頭。
“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萬物生靈,我都能吸收,前提是力量沒有超過我?!迸肿舆至诉肿臁?
老宋捂著嘴嘿嘿笑個不停,指了指胖子的下面說道:“那啥,咱們是算看現(xiàn)場直播嗎?”
黃三太奶已經(jīng)閉上了眼,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
胡三太爺?shù)热艘彩且荒樀膽嵟薏坏蒙蟻碜崤肿右活D,嗎的,都不注意點影響?
“啊哈哈,大家淡定,我先穿衣服。”胖子干笑了一聲,對著巨大的阿努比斯之瓶揮了揮手。
話音剛落,整個似黃金所鑄的巨型阿努比斯之瓶,突兀散成了一地黃沙,胖子的衣服正零零散散的放在地上。
扭動著粗壯的腰肢,胖子一步一搖的跑到了戰(zhàn)場中,撿起衣服褲子三下五除二就給穿上了。
這過程中,我們聚精會神的看著,胡三太爺?shù)热司劬珪竦目粗宓热司劬珪竦目粗?
在這么嚴肅的情景下,這么壯烈的戰(zhàn)場之中,竟然有一個死胖子玩兒裸奔,太他嗎吸引眼球了。
“胖子,你那寶貝瓶子呢?”
我好奇的左看右看,還是沒看到胖子的阿努比斯之瓶,這孫子平常是瓶子不離手啊。啥情況啊這是?
“融入我的身體了。”胖子笑道。
“胖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有多強?”三子低聲問道。
聞言,胖子歪著頭仔細思索了半響,憨厚一笑:“不太清楚,如果是跟元恨再打一次,不到三分鐘就能收拾他?!?
聽見這話,我們都是不由得有點吃味,胖子啊胖子,您這運氣真是逆天了。
得了個寶貝瓶子,沒得傳承實力都趕超我們了,還讓不讓人活???
元恨實力可是僅次于元戾的,胖子不到三分鐘就能收拾他,可想而知,咱胖哥的本事有多大了。
想當初,他還是個玩考古研究古董的知識分子,現(xiàn)在咋變得這么暴力了?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低聲笑道:“你早知道元恨要上場,按照他的心性,見你上場他不上場那才怪了,你是特意跟他打的吧?”
“是不是怕三子他們跟元恨打有危險?”
聽見這話,胖子笑了笑沒說話,轉(zhuǎn)頭靜靜的看著戰(zhàn)場中央,不知在想什么。
“胖。叔…叔…沙…給我好不好……”小不點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輕輕扯了扯胖子的衣角。
“小意思,拿著跟小白玩兒去?!迸肿雍敛辉谝獾男Φ溃粨]手,半米高臉盆粗細的沙柱從地上冒了出來。
小不點跟三目白烏看見這玩意兒,眼睛里都開始往外冒星星了。
二話不說,兩個小家伙步履蹣跚的跑到了沙柱的下方,眼冒精光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咱們先無視這兩個小家伙,看看戰(zhàn)斗。
小不點知道咱們的實力不比那些孫子差,小不點也知道那些孫子早晚都是死,心情不免好了許多。
白虺前輩的仇,很快就能報,這讓得我們憤怒的情緒平穩(wěn)了不少。
而且,現(xiàn)在若是只知道一味的憤怒,急著想報仇,那么這些情緒肯定會影響我們的思考能力。
若想贏,那么就必須要冷靜,要用平常心來看待這一切。
更何況,對手是這些比普通人還狡猾的妖魔呢?
“諸位,下一場是由我出戰(zhàn),不知你們是派出誰上場?”
場中站著一個目露貪婪之色的男人,身著一身黑袍,年齡約莫二三十左右。
這不是元貪還能是誰?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自己穿著的黑袍緩緩變色,上面也出現(xiàn)了一個個俗氣到極點的花紋。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黑袍已經(jīng)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金袍,通體就跟用黃金做成的一般。
金袍之上,布滿了一個個拳頭大小暗金色的元寶花紋,銅臭味直接是撲面而來。
“他娘的,這孫子咋就這么愛顯擺呢……”老宋齜著牙花子說道:“這比古代皇帝的龍袍還黃得厲害,瞅瞅那上面的元寶,俗。真他嗎俗。俗透了?!?
“得了得了,您就少說這話了成不?”我無奈的說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這群人里,最愛顯擺的,莫過于老宋了。
想當初我們剛從埃及回來的時候,可算是奔小康了,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老宋只要一有錢就得顯擺,比如……
剛回國的第二天,大清早這孫子拿著錢一搖一擺就出門了,美名曰去吃早餐。
在我們大學(xué)門口的牛肉粉店落了腳,從兜里掏出一疊紅色的毛爺爺,慢悠悠的抽出一張道:“我要兩碗牛肉粉,一碗吃,一碗倒。”
當時那店老板差點沒抽他,見過得瑟的,就沒見過這么得瑟的,整個一暴發(fā)戶。
但是吧,這也不能怪老宋。
我們大學(xué)時的夢想,以后抽煙得抽好煙,吃飯得點兩份菜,一份吃一份倒。
事實給了老宋一個響亮的巴掌,在牛肉粉店弄這種事兒,完完全全就是找事兒的節(jié)奏。
正當我在回憶過去裝文藝青年的時候,身后突兀傳來一聲大喝,將我弄回了神。
“元貪。本座來與你一戰(zhàn)?!?
一個身穿黑色甲胄的人從我們身后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青銅古劍,黑鐵頭盔將他的五官都給遮了個嚴實。
沉重平穩(wěn)的步伐,以及他身上無意中散發(fā)而出的氣勢,都讓人覺得這身穿甲胄的人曾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