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到現在才出手,不是怕我的太一神劍。(
他剛剛找回自我,他需要消化自己的獲得,他要收回長生殿。
不過很顯然,他現在不是以前的納蘭長生,無上玄仙。
他想要收回長生殿,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事。
他現在第一任務是擊殺我們。
“楊讓,我們盡快殺了他,不殺了他,等他徹底與長生殿融會貫通,人器合一,我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胸毛死死的盯著太一山。
太一山現在在蕭凡手上,如魚得水,比起剛才長生殿外,又不知強了多少。
這表示蕭凡的實力越來越強。
他呆在長生殿里,都在增加力量。
要知道,絕大多數靈器,在玄門的世界只有內丹甚至于通靈級別的高手才能擁有和使用。
蕭凡能隨心所欲的使用,證明他在恢復記憶,得到以前的神念之后變的越來越強。
他此刻剛剛得到,還在消化融合之中,一旦給他時間,徹底融合,如果再能驅動長生殿,那我們真的回天無力。
“笑話,你們現在,就已經無力回天。”納蘭長生好像聽到我們的對話,手持太一山追出大殿。
靈器在手,鎮壓八方。
沒有大殿的約束,太一山重新化成一座幾百米高的巨山。
轟隆,太一山當頭壓下,石破天驚,天空變的一片漆黑,方園四周都被高山籠罩。(
到了現在,我才發現靈器真正的威力。
我身穿鎧甲,來去如風,就算提著胸毛,一步飛退,可以閃出一千米,現代子彈都追不上我的速度。
可納蘭長生提著靈器離開大殿,瞬息變大,覆蓋八方,不知多少個一千米的天空被他遮蓋。
剛才他在大殿里面,受到限制,不能展現,現在離開大殿,太一山覆蓋一切,威勢驚人。
我才退出一步,就覺的頭頂一沉,無窮的壓力壓到我的身上。
卡,卡,雖然穿著鎧甲,我都感受到自己全身骨骼在卡卡作響,下一刻,吱,連我的鎧甲都出現裂痕,看起來隨時都要粉碎。
“警報,警報,鎧甲受到重力壓迫,出現分裂——建議立刻收起——”
也難怪丁寡婦養氣高手被他當場碾壓。
我身穿鎧甲被靈器鎮壓,都幾乎抵擋不住。
“不好。”我感覺到了危險。
若是不能逃離,這番壓下,我就要粉身碎骨。
“宗主令牌給我。”就在這時,胸毛對我狂叫。
我連忙拿了出來,正要遞出去,突然想到什么,猶豫了一下。
“給我啊。”胸毛眼露血絲,身體一震,發出咆哮。
“哇吼”我看到胸毛的身影突然高大了一倍有余,如同巨人高高站起。
這一刻,我以為我看到了遠古神魔。(
其實,這是他的一門神通。
這門神通,就叫“神魔之門。”
傳說,天地之間,有一扇神奇的門,能勾通人與神魔兩個世界的聯系,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有無上高手,因此而創造一門神通,叫神魔之門。
“轟隆”胸毛的身影化成一道巨門,砰,死死在半空頂住太一山。
“哇撲”他鮮血狂噴,臉色發白,頭發渙散,眼神絕望。
盡管他神通了得,但是空手面對靈器,依然處于下風。
“給我,玄幻宗宗主令——撲——”胸毛七竅流血,太一山一寸寸落下。
他以雙臂之力,舉起巨大的太一山,露出他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時我算看到胸毛真正的底牌,就憑這份力量,我穿上鎧甲也未必是他對手。
“你是誰,你說過,玄門的世界,不能輕易相信別人——”我現在牢牢記得胸毛的話。
“我日你先人——”胸毛不知是氣的還是重傷,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不過他笑了:“好,好,孺子可教,你果然可以在玄門中生存下去了。”
“好,胸毛,你空手接靈器,就算死了,也是玄門的榮耀——”納蘭長生縱聲狂笑,卻沒有停手。
他舉起手指輕輕一點。(
“我看你能舉多久。”
“轟”別小看他一根手指,這下點上太一山好像沉重了一倍。
卡察,我看到胸毛雙臂齊齊斷裂。
太一山把胸毛的身影從半空死死往下壓下來。
“啊——”胸毛慘叫,墜落。
“接著——”到了這時,我也顧不得胸毛是敵是友,玄幻宗宗主令牌,我從來沒用過,也不知是什么東西。
只好一甩手扔了出去。
“你妹的——”胸毛自然大恨,恨我現在才給他。
他猛的一張嘴,叭,把令牌咬住。
“玄幻之道,玄之又玄,氣吞乾宇,筋余脈沖,意守逆陽,反闋歸心”
胸毛咬著令牌念念有詞,念到最后一句張口一吐。
嗖,令牌化成一道精光沖上半空。
轟隆,令牌與太一山相撞,粉碎。
刷,從玄幻宗令牌里散發出無數精光,天空被映的一片明亮,太一山壓下的力量也被阻在半空。
我看著那些精光在半空飛舞,穿梭,最后流進胸毛的身體里。
嗎的,原來宗主令牌別有妙用?我以前只知道腦海里有這段文字,不知道要與令牌合起來用。
“嗚——”胸毛吸收這些精光,空中出現神魔的叫聲。(
我有點莫明其妙,從胸毛的表現來看,我們玄幻宗難不成與遠古神魔有關?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此時胸毛突然狂叫起來:“原來我是他,我是他——他是我,他是我——”他說的話讓我莫明其妙,但我肯定一點,胸毛在剎那間,恢復了記憶。
他和蕭凡一樣,得到了以前的記憶。
他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我呢?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有點眼紅,早知玄幻宗宗主令牌有用,自己用了,也能知道自己是誰了。
“你知道你是誰了?那又怎么樣?你還是要死。”納蘭長生冷笑:“除非今天姜紳出現,不然,你一定要死。”
“嗡嗡嗡”太一山好像在憤怒,慢慢變小。
但是越小,好像力量越大。
空中,哧哧哧的發出各種暴裂聲。
我離胸毛有十米,直覺的頭頂太一山越小,身上的壓力越大。
卡,卡,鎧甲裂縫也越來越大。
“你又知道,紳哥不會出現?”胸毛突然長笑,笑著笑著,臉色一白,卡,他咬破自己的舌頭,吐出一條血箭。
“紳哥,我是胸毛,東寧胸毛——”他長吼,血箭化成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飛過太一山,飛向長生殿外面。
遇到禁止之后,仍然沒有停止,刷,血光繼續往上,擊破禁止,飛出星空,進入茫茫的宇宙。
“你——”納蘭長生臉色大變。
“犧牲生命,勾通姜紳?”
轟隆,太一山壓下。
胸毛首光其沖,撲哧一下化成粉碎。
無數精光從他粉碎的身體里飛出,嗖嗖嗖鉆進我的身體里,還有一種精光則飛進我的玉佩中。
大量的信息同時涌進我的腦海。
“楊讓,我們不敵納蘭長生,我犧牲精血,試著勾通紳哥——如果他能趕來救你,將來你成就無量之時,才為我起死回生——”
胸毛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師叔祖也死了。
太一山還在壓下。
不過我不慌,我知道那里有出路。
胸毛恢復記憶,死后所有的記憶都涌進我的腦海中,連他泡了多少小嫂子,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來這納蘭長生,很多年前和一個叫黃正的人,聯手擊殺了納蘭不敗。
當時納蘭不敗事前留了一手,決戰之前把一點神念寄托在別處,雖然身死,最后一點神念逃到了地球,成就了胸毛的大哥姜紳。
納蘭長生飛升仙界之后,練到玄仙,但他命不好,后面又遇到黃正,被黃正擊殺。
不過納蘭長生也很聰明,事先學著納蘭不敗把神念留在別處。
被擊殺后,納蘭長生的神念也逃下了人界。
也不知經過多少年,他又練回神境,并加入了人界的恒古學院。
姜紳在地球的時候,曾引來了恒古學院的高手,為了征服地球,恒古學院從無數星系外多次發動大軍侵略地球,而地球在姜紳的帶領下,奮起反抗。
地球公元4088年,恒古學院在連續遠征失敗之后,聚集學院新的十大真君,從遙遠的恒古大陸,跨越無數星系,再次來到地球。
姜紳一人挑戰十大真君,納蘭長生就在哪一役被姜紳打爆,他的法寶長生殿也落到宇宙之中。
做為姜紳的頭馬,東寧胸毛哥也參加了那次戰斗。
我身上的機甲就是地球聯盟為胸毛量身定做。
胸毛在戰斗中奮勇當先,沖在第一,被恒古學院的真君打爆,最后的念頭也被收進長生殿中。
而且胸毛以前不是玄士,是國術宗師。
死后念頭落在長生殿,卻成長成玄士。
這是我大感意外的地方。
地球上,除了姜紳,和他幾個女人,沒有玄士,學的都是武術,稱之為國術。
所以玄士,都是地球的敵人。
電光火石之間,胸毛的過去都涌進我的腦海。
資料里提到的許多人我都不認識,
只有一個人多次被提到。
姜紳,胸毛的大哥。
他強橫無比,挑戰十大真君。
在那一戰,恒古學院的十大真君全部墜落在銀河系。
“呼”就在我想到姜紳的時候,也許是從天而落,也許是從其他宇宙而來,一股熟悉的念頭像風沙一樣席卷過來。
“不好,難道是姜紳。”太一山本來已經壓到我的頭頂,納蘭長生卻在這時嚇的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