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再將云翅對著月光石一照,發(fā)現(xiàn)在煉化過程當(dāng)中,自己加入的那些煉材,果然已經(jīng)將其被雷暴裂骨針刺穿的小洞完全密合,不禁得意地大笑了一聲,本次煉化的結(jié)果當(dāng)真是堪稱完美啊。
“咦?”
探入靈識之后,凌霄驀然在云翅原有的水、火兩種元素之外,又感受到一道對他來說無比熟悉的氣息。
“這……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煉化之后,又會多出來一種風(fēng)元素呢?這家伙是怎么鉆進去的?”凌霄口中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想了半天,都沒搞明白這個不請自來的風(fēng)元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霄索性也不再多想,將小指指甲一劃自己的拇指指肚,滴出一滴鮮血,落入了云翅之中。
鮮血剛一滴入,那對云翅便是無風(fēng)自起,嗖的飛到了凌霄的背上。于是,他便在瞬間感覺到,自己背上似乎多了一樣什么東西,正在跟自己產(chǎn)生出一種血肉相連一般的聯(lián)系。
神識沉入體內(nèi),只見自己背后肩骨的兩側(cè),多了一對翅膀狀的精致紋身,而靈識之中,一對迷你的小翅膀靜靜地待在那里,偶爾隨著靈氣的運轉(zhuǎn),會略略地轉(zhuǎn)動一下,正是那個水火云翅縮小了幾十倍的樣子。
微運靈力注入身后,蓬的一聲響,他背后陡然長出一對翅膀,托著他閃電一般地消失了。下一刻,他的身影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洞頂之處。
凌霄哈哈大笑道:“看樣子,成了!”
以前,他若要攀爬上這樣的高度,只能用最原始的手腳共用之法,而風(fēng)云靴和浮云動的身份面對此種情況也是愛莫能助。
后來,他學(xué)會了騰云術(shù),爬高對他來說就不是什么問題了,但是騰云術(shù)最大的弊端就是,它的速度始終是恒定的,基本沒有爆發(fā)速度一說,瞬移這種事情更是想都別想。
現(xiàn)在,有了這個水火云翅,可以說只有凌霄沒想到的,再沒有他去不到的地方。而且,最讓他感到滿意的還是云翅的瞬移功能。有了這個大殺器,殺人、奪寶、甚至趁人不備搶了就跑……那就是為它量身定做的游戲啊。
一個念頭驀然浮上心頭,讓他不覺一陣心癢:“不知道它跟風(fēng)元素結(jié)合之后,實際應(yīng)用起來又會怎樣?”
想到這里,只覺得再也按捺不住,又想起那日匡啟發(fā)用云翅擋住自己猝然一擊的情景,心頭頓時大熱。
長嘯一聲,身子有如火箭一般地對著頂上竄去,與此同時翅膀向前一揮,將自己從頭到腳緊緊地包在了一起。遠遠看去,就似一個橢圓的繭子在急速向著洞頂激射。
……
這幾天,楚韻之一直在心里想著自己在昏迷之時,做過的那場夢。
夢中,她身披大紅嫁衣,忐忑地坐在新房之內(nèi),心里翻來覆去地就是一個念頭:“他……他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雖然媒婆早早就跟她娘親說過:“唉喲楚大娘,老身這次為你家韻之選的這門夫婿,那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打著燈籠都沒處找的溫柔俊俏小郎君,管保讓你家韻兒一見鐘
情。以后夫妻恩愛,比翼齊飛,多生貴子,白頭偕老……嘖嘖嘖,說也奇怪,這位小郎君也是出了名的眼界高,條件挑,但是一聽說是你家的韻之,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三番五次地催著老身上門提親呢。你說,這不是上天給的緣分嗎?”
此時,楚韻之回憶著娘親轉(zhuǎn)述給自己的話,心中充溢了一股甜蜜之感,但更多的卻是好奇:“他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
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自己的良人,又幸福又嬌羞地等待著她的那個他,來為她揭開從女孩到女人的新的一頁。
忽然,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像是要躍出自己的喉嚨。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等到這一生最重要的一刻。
“韻兒,你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币坏罉O富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讓原本就極度忐忑的她,頓時心跳得更快了。
“相……相公,你……你之前就見過……韻兒嗎?”不知怎地,第一次聽一個陌生的男人叫自己的閨名,而且還是那么親熱的口氣,她的心里渾然不覺突兀,相反只感到一陣溫馨和甜蜜。
“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對韻兒你念念不忘?!币还傻哪腥宋兜揽M繞在她的鼻端,她情不自禁地將眼睛瞇開了一條縫,看到蓋頭下方伸過來一支光潔而修長的手掌來。
“干……干嘛?”沒來由的,她的心里一慌,手卻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放入他的掌中。
那男子牽起她的手,溫暖的感覺就這么一點點地浸潤進她的心里:“下面應(yīng)該干嘛?讓我的韻兒猜一猜,猜中了,有獎哦?!?
聽他稱呼自己為“我的韻兒”,楚韻之只覺得一顆心暖得都要化了,她咬著嘴唇,道:“嗯,是不是應(yīng)該喝合巹酒了?”
這話一出,她登時嚶嚀一聲,羞得通紅了臉頰,忍不住就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一個女孩子,怎么能主動提醒自己的相公喝合巹酒呢?合巹酒之后的流程,不就是洞房了嗎?哎呀,楚韻之你就這么著急,你……你好不知羞!
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窘狀,但卻并未因此而嘲笑追究,反而口氣溫柔地道:“韻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第一次見面?”楚韻之愕然地道,但是頭腦里卻怎么找不到關(guān)于此事的只鱗片爪。
“對不起相公,我……我忘記了。”半晌,楚韻之方才歉然地道。
那男子沒有說話,放下她的手走了開去。
“他……他該不會生氣了吧?”
這一剎那,楚韻之的心里突然變得非常失落,卻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再說什么才好。
好在片刻之后,蓋頭下方又伸回了那支手,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來,娘子,喝了這杯酒,你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嗯……”
楚韻之聽他依舊對自己溫情脈脈,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剛才的甜蜜重返而歸,柔順
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那男子走上前來,也不揭開她的蓋頭,便摟住了她的纖腰,在她耳畔柔聲道:“韻兒,你不知道,我此生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有朝一日能娶到你楚韻之,做我唯一的妻子。”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偏生聽起來又那么蕩氣回腸。楚韻之一聽之下,只覺一顆芳心全都被他的一番柔情所全部充溢,頓時如癡如醉,半晌方才柔柔地道:“相公,我……”
“別說了,難道韻兒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那男子一聲壞笑,噗的揮手熄滅了桌前的紅燭,揭開蓋頭,在她還來不及有所表示之前,一口吻住了她的櫻唇。
他的吻輕柔而又深情,似品一盞甘醇綿厚的梨花白,淺啜深飲一路蔓延,又像是云層攜夾而來的綿綿細雨,絲絲縷縷地傾灑而下。
這剎那間,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宛如洪水一樣倏忽彌漫了楚韻之的全身。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瞬間便飄上了天空,似身在溫軟云團之上,滿天都是柔和寧謐的清輝,無數(shù)星辰仿似最絢麗的煙花一樣,在她的眼前轟然炸開。
一股火熱的激流,瞬間便在楚韻之的心里燃起一簇春焰,它慢慢地流散出來,像水銀一樣迅速流遍她的全身,讓她的嬌軀越來越熱,越來越渴。目光迷離地向著那人看去,忽見他溫柔目光之中的灼亮,不覺又是羞澀,又是歡喜。
“郎君,韻兒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的喉中發(fā)出一聲宛如呻|吟似的夢囈,將他火熱的雙手,覆上了自己賁起的酥|胸。
就在那最后的一絲理智也要給熊熊的欲焰焚燒殆盡之時,突然一陣天光大亮,一張清俊的笑吟吟的面龐出現(xiàn)在了迷離的楚韻之眼前。
“?。 ?
楚韻之一個激靈,陡然間宛如晴空霹靂,失聲道:“凌師弟,是你!”
……
此時,楚韻之仍在怔怔地想著自己的心事,一張俏臉不時暈暈的。宗靜雪卻像個沒頭蒼蠅一般,一臉焦急地在洞中走來走去,面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喂,楚師姐!”
突然,宗靜雪站定腳步,大叫了一聲。
“??!”
一直神思不屬的楚韻之,被她這么驟然一喊,頓時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小臉也一下變得煞白。待到看見她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這才像是回過魂兒來似的,嗔道:“你干嘛呀!嚇?biāo)廊肆?!?
宗靜雪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這兩天,師姐你怎么老是走神兒?凌師兄都已經(jīng)入洞修煉三天三夜了,一直還沒有動靜,該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楚韻之白她一眼,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也許此時他某樣功法正好到了突破的階段,所以時間久了一些。三天三夜算什么?這種事情哪里有個準(zhǔn)兒!”
宗靜雪哦了一聲,忽而又道:“楚師姐,這一次要不是凌師兄,你可就攤上大麻煩了!你連謝謝都還沒有對人家說過呢,雖說凌師兄是在修煉,但你怎么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