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歆今天這奇奇怪怪的樣子,我心中十分的疑惑,被她拉下車之后,我問沈歆說:“怎么了,你不會真讓我去陪你方便吧。”
沈歆踹了我一腳說道:“你想什么呢,你知道那老頭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啊,他不是守山人嗎?”我說。
沈歆說:“不錯,他確實是守山人,不過他早就已經死了。”
“什么,他早就已經死了,你怎么知道的啊?”我有些不相信沈歆的話,雖然說白日見鬼這種事情我已經碰到過了,但是那老頭完全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啊。沈歆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張紙人,說道:“葉凡,給一只手給我。”
“要我手干嘛?”我將手舉了起來,沈歆用牙簽在我手指頭上狠狠的軋了一下,一滴殷紅的鮮血就滴在了她手中的紙人上。接著她自己也軋了自己一下,把自己的血也涂抹在了那黃色的紙人上。
“后退。”沈歆讓我后退了幾步,自己走到了前面將兩個紙人放在了草地上,接著只他口中念念有詞,那兩張躺在草地上的紙人就立了起來。
“去吧,回到車上去。”沈歆沖著那兩個紙人說了一句話后,紙人轉過身就朝著守山人看著的汽車走了過去。
紙人來到汽車前的時候,我猛然間看到這兩張紙人竟是變成了我和沈歆的樣子。只不過他們面無血色,看起十分的詭異。
紙人上車之后,那面包車很快就啟動了,沈歆又取出了一個銅鏡走到了我的身邊,讓我看銅鏡里面。
那光滑的銅片之中,很快倒映出了面包車的鏡像,面包車正快速的在山路上開著,大概五六分鐘之后,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懸崖,而那面包車卻是沒有任何的減速,直接沖下了懸崖,轟隆一聲巨響掉落了下去。我只看到銅鏡的鏡面閃過了一陣火花,鏡子之中重新的出現了我驚恐無比的表情。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見多了這么多怪事情之后,我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緊張,轉過頭朝沈歆看了過去,問沈歆這是怎么回事。
沈歆冷笑了一聲,說:“還能怎么回事,那鬼想害你我兩個唄。”
“這……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那老頭是鬼的?”我問道。
沈歆說:“你還記得之前有一個青年人上車吧,他應該是林村的人,我看他上車的時候朝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就嚇得跑了下去,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然后就朝身后看了過去,發現在我身后那用報紙糊的著的窗戶上布滿了碎痕和早就干涸的鮮血,我就知道這車有問題。”
“那青年不是也是鬼嗎?”我問道。
沈歆搖了搖頭說:“不是,那老頭在騙我們,那青年一開始可能是沒有認出那老頭,上車之后看到我們坐的這輛車,應該是想起了老頭的事情所以才那么慌張的跑下了車的。”
“只是……我和那老頭無冤無仇的,他干嘛要害我呢?”我還有一些后怕,但是更多的是不解,我又沒有得罪過他,為什么他們要來害我呢?
沈歆轉過頭來,清澈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說道:“那我問你,你得罪過林依嗎,她還不是纏上了你?”
“這……”我頓時無話可說。沈歆見我不說話后,繼續說道:“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想要害你,至于他們為什么要害你,就不知道了。”
我從小到大都是在中藥鋪長大,很少出去,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什么人。那個人這么的害我,我實在是想不通。同時心中也十分的生氣,不要讓我找到這個人,要是讓我找到這個人的話,我一定和他沒完。
“不過葉凡,你也不要擔心,我竟然接了你這個任務的話,就一定會幫你幫到底的。”沈歆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被沈歆這么一拍,我的心中莫名的閃過了一絲暖意,一臉感動的看著沈歆說道:“大師,你真好。”
沈歆說:“你不用這么感動,其實我也只是好奇想要看看,你這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小子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會被人家一直追殺。”
我頓時就無語了。沈歆又說道:“對了,葉凡,以后你就叫我沈歆就可以了,不用大師大師的見,這樣顯得本姑娘年紀太大了。”
“好的,沈歆大姐。”我說道。
“大你妹的姐。”沈歆又是一腳踹了過來,這次我早做了準備,往后跳了一步。沈歆一腳踢空后,愣了一下,然后就朝我追打了過來。
和沈歆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之后,我發現沈歆這個凈明觀的弟子也挺有意思的,大改以前我對道士刻薄死板的印象。沈歆在山上一路追著我打打鬧鬧的來到了一棟土屋子。在這布滿荊棘的山上能見到一棟土屋這是讓人十分驚奇的事。
不知道是因為年久失修還是被什么動物給扒了,這土屋子已經塌陷了一半,給人一種時光易逝的凄涼感。
沈歆問我這山上怎么會有房子啊?我告訴沈歆說這屋子就是守山人住的守山屋,看到外面圍的這圈柵欄沒有,這柵欄就是防止有什么野獸沖進屋子的。
“這就是守山人的屋子嗎,走我們進去看看。”沈歆推開了柵欄,就朝屋子之中走去。我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問道:“沈歆,這死人的屋子有什么好看的啊,我們還是趕緊去林村吧,現在時間不早了,在耽誤一下的話我們就趕不到了。”
誰知道沈歆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說:“放心吧,我們一定趕不到的。”說著,我就跟著沈歆一起走進了這守山屋。
屋子里面很亂,到處堆放著柴火,有些地方還結滿了蜘蛛網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外面的山風刷刷的吹過,這種大自然的聲音有時候會讓人從心底發出一種恐懼。
“葉凡,你看這里……”沈歆突然開口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我轉頭朝沈歆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無比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