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巨龍的龍之力天生就等級高,任何一頭巨龍一旦成年,通曉和掌握了自身的龍之力,就自動成為了超凡級。
其二,巨龍龐大的身軀以及恐怖的力量,即便是許多以力量取勝的超凡級傳承恐怕與其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更不要說龍之血液都具有神奇的作用,傳說中沐浴龍血的人類戰士,身軀會產生奇妙的變化,皮膚變得堅韌,力大無窮。
第三,龍威就是天生的超凡意志,可以無差別的對任何下位者產生震懾。
甚至可以對普通的超凡生物產生致命的威脅,哪怕瞪上一眼,尋常的生物承受不住,就會心臟爆裂而亡。
哪怕死亡了漫長的時間,但是龍威還在龍墓之中涌動,久而不散。
涌動著的龍威還是十分的濃郁,依舊震懾著這片空間,哪怕鄧肯想要靠近,也承受著極為強大的推滯力,需要他鼓動全身力量,才能夠向前靠近幾步。
這點上,由不得鄧肯不驚嘆于綠龍的恐怖。
然而,這頭綠龍在種類眾多的巨龍之中,也只是最平凡最普通的一類巨龍,遠遠不如血腥大公爵《吞龍術》吞噬的那頭紅龍。
畢竟,血腥大公爵當年簽訂契約的那頭紅龍等級更高,而且還是上古龍的血脈,無論是等級力量還是血統上都足以碾壓這頭普通的綠龍。
巨龍中最常見的五色龍,其中黑龍最為暴虐,但是實力也最為強橫,紅龍又被稱為火龍,藍龍能操縱閃電,實力次之,綠龍最為普通,但擅長毒,白龍智商最低,守序邪惡,實力最弱。
也因此,血腥大公爵施展了《吞龍術》,將坐騎紅龍吞噬之后,一躍成為超凡級之中的可怕強者。
當初,鄧肯眼界并不開闊,以為只需要達到超凡境界就能夠被帝國冊封大公爵,但是隨著這一路走來,尤其是了解到了超凡境的分類之后,才知道以前眼界的淺薄。
或許血腥大公爵比起自己想象之中,還要更加的可怕,更為恐怖,畢竟吞噬了一頭血脈如此強大的紅龍,血腥大公爵至少得到了超凡意志的層次,再加上其號稱血腥殺戮者,天賦極強,或許早就成為了超凡主宰也不一定。
即便是比不上血腥大公爵那頭具有上古血脈的紅龍,但這頭綠龍也是超凡意志,超凡境第三個層次的存在,無疑讓他心中更加的警醒,想要和血腥大公爵對抗,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還為時尚早。
大概捋清楚了龍墓之中發生的事情,鄧肯開始有意識的掃蕩了一遍這龍墓。
作為綠龍為自己開辟的墓穴,里面自然承載著不少的生前收集的豐富寶物,一直保存至今,知情的人全都死在了這里,無人踏出墓穴之外。
不過,這筆財富雖然貴重,但鄧肯現在面臨一個更加尷尬的問題。
在他踏入這片龍墓的時候,通道悄然關閉,這里已經封閉了起來,想要強力破開龍墓,以他本身的力量,自然是無法做到。
唯一的辦法,就是吸收綠龍之力,以更為強大的力量,沖破這龍墓的封印。
與此地相連的毒龍谷,那些身形龐大的巨蟒,還有那些蛻變的毒蛟龍,甚至于最可怕的毒蛟王,無一例外的都是吸收了從這里釋放出去的綠龍之力,才發生了如此巨大的異變。
當年黑巫師已經在龍墓中布下了掠奪大陣,可惜后來由于綠龍臨死之前的詛咒從而讓他們全都死在了這里,因此陣法并未遭到破壞,一直停留在這里。
歲月流轉,這陣法無意中運轉了幾次,吸收掠奪了極為少量的綠龍之力,并且釋放到了毒龍谷之中,從而使那些生存在毒龍谷之內的眾多蟒蛇發生了蛻變。
特別是那頭蛟王,即便境界還是‘偽’超凡境,但是憑借著恐怖的體型,即便是超凡境的光明圣騎士威克利夫也拿它沒辦法,便是他聯手一眾的光明騎士,釋放出恐怖的攻擊——光明裁決,只是重創了它,想要殺它幾乎沒有可能。
而且,這毒蛟王吸收的綠龍之力,只是這些年來釋放出的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依舊還保存在綠龍的體內,一旦將其體內的保存下來的綠龍之力吸收,會發生什么變化,鄧肯自己也不知道。
掠奪陣法保存得相當完整,并不需要從新布置,只需要催動一下就好。
即便是對于這個陣法并不了解的鄧肯,尋找陣眼,釋放力量,讓大陣運轉起來,整個過程也并不費力。
嗡嗡!
伴隨著力量流動起來,一個巨大的陣法從地面上升起,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猛烈的爆發了出來,沉寂的墓穴陡然間震動了起來,涌動的空氣,爆發出恐怖的呼嘯聲,震蕩的氣流向著四周拍打著。
吼吼!
盤坐在陣心之上的鄧肯,隱隱聽到了虛空中傳來了一聲宛如龍吟般的咆哮聲,一股可怕的力量從憑空浮現,宛如利刃洞開了他的身體,洶涌如洪流般的力量,沖入了筋脈之中。
剎那間,鄧肯就感覺自己的身軀之中仿佛直接流入了一股巖漿,熾熱的溫度仿佛要將身體煮開了一般,身體瞬間變成變成了赤紅色,頭頂飄起一股蒸汽。
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也太霸道了,鄧肯自身所修煉的超凡之力甚至連阻擋一下都做不到,洶涌如巖漿般的龍之力沖破阻礙,勢如破竹,融化了筋脈,迅速擴散到全身各處。
化為了一個個細小的刀劍,刺穿了肌肉,熔煉了骨骼,深深扎入了細胞之中。
在這一刻,自認為承受能力極強的鄧肯也是表情扭曲,刺痛的感覺仿佛要將整個人撕裂一般,那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比起之前那種抽血提煉的痛苦,還要強烈數倍以上。
噗噗!
身體表面的皮膚似乎也承受不住可怕的力量,整個皮膚炸裂開來,伴隨著血肉與鮮血,向著四周崩裂出去。
然而,洪流的溫度實在是太過可怕了,那些奔涌在空氣中的血肉瞬間被蒸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