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的目的非常簡單,只要將威克利夫引回戰魔城,那么對方的行動無疑就將失敗了。
就算是老大薩姆都恐怕會出手,抗衡他,不可能讓其順利的接管戰魔城。
阻擋在谷口的那隊精銳光明騎士,實力雖然不弱,至少相當于黃金層次的高手,配合自身的光明圣力,尋常的白金級高手都不一定會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對于鄧肯來說卻并不困難,以力破超凡,這是他要走的道路,一旦爆發出的力量,遠遠超過普通的能力者,絕非這些光明騎士所能夠抵抗的,只要沖破他們的封堵,就能順利的回歸戰魔城。
“光明之力!裁決之刃!”
就在鄧肯即將沖過光明騎士的封鎖的時候,突然間,身后響起了一聲宏大而威嚴的聲音。
一股沖天而起的光輝升騰而起,仿佛化為一顆璀璨明亮的星辰懸掛頭頂之上。
而與此同時,阻擋在鄧肯面前的那群光明騎士身上紛紛涌動著明亮的白光,受到頭頂上的光亮的吸引,洶涌的光明圣力匯聚在一起。
使得頭頂上的那顆星辰愈發的明亮無比,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覺涌上了鄧肯的心頭,一時間,腳下加快,宛如閃電般掠過谷口,向著遠處直沖而去。
“斬!”
金黃的頭發飄揚如黃金麥穗,威克利夫雙眼閃爍著奪目的精光,手指一點,那顆璀璨的光明圣力直落而下,宛如星辰墜地,帶著恐怖的力量從而天降,摩擦空氣,燃起了熊熊的白色火焰。
轟隆隆!
山崩地裂,日月變幻!
空白的白色光輝爆發開來,剎那間,將整個黑夜都染成了白晝,一時間,迸射出來的明亮光輝,簡直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就在一瞬間,鄧肯的身體被璀璨的白光圣力直接吞沒,連同方圓上百米的空間,全都被徹底的吞沒了下來。
威克利夫這一位重甲騎士,渾身沐浴在光明之中,一臉的平靜,看著被白光吞噬掉的那片區域,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這種集合了一眾精銳的光明騎士的強大圣力,化作的裁決之力,便是尋常的超凡級被擊中,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何況是鄧肯這樣一位取巧者。
以威克利夫的眼力和境界,這位才剛剛晉升的光明圣騎士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鄧肯這樣一位能力者雖然強大,但所憑借的都不是自身的力量,而是借用的某幾種強大的詭秘的力量來源,可以成一時之勇,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力量。
遇到他這樣的高級能力者,立刻便會陷入到被動挨打的局面。
或許在恐怖的光明圣力的灼燒之下,此人已經被燃燒化為了灰燼。
唰!
然而,就在戰魔城老二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執行計劃的時候,那片璀璨的白光之下,一道身影猶如閃電一晃而過,向著遠處逃竄而去。
“竟然沒死?”
一眼看到那個狼狽而逃的身影,威克利夫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似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樣一個在力量上取巧的家伙,竟然能夠從懲罰之刃之下逃出生天。
“追上去。”
“重騎兵圍堵,殺了他,不能讓他逃了!”
旋即,威克利夫騎在一頭強橫的高頭大馬身上,面目沉著,下達了威嚴的命令。
他身體雄壯,一身重甲,超凡之力縈繞身軀,仿佛沐浴在陽光之中,能夠承受因為光明圣騎士體重的坐騎自然也不是普通生物,那是一頭渾身綻放出白色光弧的獨角馬,天生具有光明之力的超凡野獸。
一旦鄧肯逃離了這里,無疑就會將他與光明聯盟王國聯手的消息傳揚出去,到時候必然會引來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
時至今日,晉升為超凡級別,而且是專職戰斗的光明圣騎士,雷克利夫并不怕暴露,但并不是現在,否則會對他們的計劃產生很大的影響。
那隊光明騎士紛紛聽從命令,催動戰馬,追趕了過去,直指那個狼狽而逃的身影。
此刻鄧肯看上去無比的凄慘,全身上下好像是火焰灼燒了一般,身體似乎都燒了半熟,一種奇怪的肉香味道飄散著。
表面看上去就異常的凄慘,體內更是被破壞的一塌糊涂,很多的光明圣力涌入了他的身體,與本來的力量相互沖突著。
甚至于剛剛愈合的傷口,就在這力量的碰撞中再次被撕扯開來,鮮血涌出。
那道裁決之刃,從天而降的璀璨明亮的那顆星辰,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圣力,一瞬間撞擊在他的身上,差一點就把他留了下來。
若非他自身修煉的是‘斗戰之身’,擁有極強的身體素質,而且這段時間,經過了阿修羅大陣淬煉身體,渾身縈繞的恐怖血煞之力抵消了一部分的光明圣力,才使得他從光明圣力的范圍內逃離出來,卻依舊身負重傷,差一點死在當場。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背后響起,鄧肯目光向后一瞥。
“這群光明騎士是屬老鼠的,簡直如附骨之蛆,趕都趕不走。”
兩道血影順著腳下,潛入了地下,隱藏了起來。
鄧肯身體未停,繼續向前奔逃著,只是他現在被追的狼狽,根本無法回頭,前往的并不是戰魔城,而是向著離戰魔城越來越遠的荒野方向一路狂奔。
戰魔城三大巨頭之一的老三,還有綠鬣蜥之王都被鄧肯以‘阿修羅大陣’煉制成為了血仆,并且達到了第二階段的血魔,魔頭。
在召喚之時,無影無息,化為不規則的血液,又似影子一般,潛入了地底深處,隱藏了起來。
鄧肯離開不久,后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重裝的光明騎士就追趕了上來。
別看光明騎士一身的重裝鎧甲,坐騎卻是擁有光明之力的獨角獸的血脈,耐力驚人,速度極快,便是馱著重鎧的騎士,同樣速度驚人的追趕了上來。
轟隆隆!
馬蹄聲響,一眾光明騎士穿過剛才鄧肯經過的那塊地方,當前面的騎士騎乘著坐騎穿過,落在后面的兩位騎士坐下的戰馬剛剛踏上腳下那塊土地。
轟的一聲,地面炸開,一股沖天的血氣洶涌而起,一團血液化為了血色劍鋒,從戰馬的肚子向上一下子捅了進去。
然而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那洶涌如瀑布般降落下來的鮮血,卻一滴都沒有落下,全都融入了血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