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餘小帆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錢老闆果然貴人多忘事,才幫完我餘家馬上就忘了。要不要我?guī)湍愫煤没仡櫥仡櫍俊?
餘小帆得意的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名單,拿在手中甩了甩,“要不是有這份名單,我估計即使我把西瓜全收了,也還是瞎子摸黑,對全國市場一點頭緒都沒有。虧得有你錢老闆這份詳細的名單,這不,我已經(jīng)挨家挨戶送過去了,這下,辦事效率槓槓的!”
那份名單,不就是他委託魷魚處理髮貨的名單嗎?
正在這時,剛纔給他來過電話的鄰縣商界朋友,又打來了電話,錢招財已接通,對方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錢老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這西瓜是你種出來的嗎。可現(xiàn)在怎麼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是你們村餘家的產(chǎn)品呢?難道是錢老闆你想要竊取他人的勞動成果?錢老闆,我們來往這麼多年,我從沒想過你是這種人!看來,我以後和你合作其他產(chǎn)品,也得好好斟酌。總之,你太讓我失望了!”
錢招財望向了魷魚,眼神犀利,似乎要用眼神把他凌遲。
魷魚此時有些心虛,壓根都不敢對視錢招財,低垂著頭。這件事說到底,他也有做錯。
“你出賣了我,是不是?”
這句話,錢招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餘小帆此時護短的心思,很是明顯,“這就是你錢老闆的不對了。人家魷魚可是謹遵你的指示,把那些西瓜賣給了名單上的那些人員,哪裡有半分出賣的意思。”
“你這是偷換概念,餘小帆,你就是無賴!”
“謝謝誇獎,沒辦法,比起那些惦記別人家的小偷,無賴可是極好的褒義之詞!”
錢招財被餘小帆的“小偷”,說得面紅耳赤,雖然這些事他常幹。哪次不是被人因爲抓不住證據(jù),或者因爲屈服於他的權(quán)威乖乖閉上嘴不敢聲張,被人指名道姓的當面說出來還是頭一回。
“沒話說了吧!錢小偷,你還是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病。爲了讓你今後有活幹,腿可以多斷幾次,我決定了,以後,加把勁多種一些作物給你偷,說吧,你最喜歡啥,我都多種點!南瓜?玉米?甜瓜?還是苦瓜?......”
魷魚聽了餘小帆的話,低著頭悶笑。他以前一直以爲老大隻是打架的本事強點,種農(nóng)作物的本事強點,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嗆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而錢招財被餘小帆說得兩眼發(fā)白,直接老血都噴出來了,最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回家的路上,魷魚一個勁的誇獎餘小帆,“老大,你剛纔真是太牛了!”
餘小帆很是謙虛,“一般一般,九牛一毛而已啦,你老大我的本事還沒發(fā)揮出來呢!”
餘小帆就不信,經(jīng)過了這次打擊,他錢招財還敢在自家面前耀武揚威。夾緊尾巴乖乖做人才是他以後要乾的正經(jīng)事。
又躺了好幾個小時才甦醒過來的錢招財,一醒來沒有看到剛纔兩個瘟神,鬆了一口氣。
這一局,他承認,確實是他輕敵輸了。不過,勝負來兵家常事,他就不信,他錢招財會永遠輸給那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回到家中的餘小帆,手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幾筆打款短信。
看來,送貨路途很是成功,並沒有什麼艱難險阻。
“魷魚,你收拾收拾,我們?nèi)ツ憷霞姨┥桨桑 ?
魷魚不可置信的望著餘小帆,他背叛過他,雖然餘小帆曾經(jīng)提到過回去他的老家?guī)兔纯疵妹谩?
可餘小帆那麼一說,魷魚也就那麼一聽。從來沒有真的放在心上,餘小帆會真的兌現(xiàn)承諾。
老大,對他們真是太好了!
魷魚的眼眶有些溼潤,擡起頭望著餘小帆,正欲說些煽情感謝的話。
餘小帆看勢頭不對,趕緊制止,“你千萬別學林妹妹的含淚深情款款的望著我,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可別想著把我掰彎。你要是個美女,我也許勉強接受你的深情款款。”
好不容易擠在喉嚨的感謝話,被餘小帆這番無厘頭的話語一打岔,魷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半天。我們就去城裡,也不知道鬼鬼如今適應得怎麼樣了。”
餘小帆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魷魚很是奇怪,鬼鬼?鬼鬼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老大提起過這號人物。
聽著名字,似乎蠻厲害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浩哥能打?
餘小帆口中的鬼鬼,就是已經(jīng)附身在已故少年身上的鬼聖。因爲習慣了叫鬼聖,餘小帆又不習慣叫少年的名字,所以給鬼聖取了這麼個新名。
魷魚琢磨著自己的心思,跟隨著餘小帆回了家。
次日,餘小帆揹著一個書包,裝了一些平日裡用的洗漱用品和一身換洗衣裳。就拉著魷魚來到了老頭的家中。
相比較那日看到的有些弱不禁風的少年,鬼鬼似乎有些精神了,之前白皙的皮膚,也有些紅潤。
餘小帆親熱的叫道,“鬼鬼,感覺如何?”
“這具身體嗎,也是極好的。要是能長大,就更完美了!”
鬼聖認真的評價著他這幾天的感受,說真心話,最初他挺瞧不上這個身體的。可這幾天他頂著這副身體出去閒逛,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長大,也是極受歡迎的。
好些個初長成的姑娘家家的,都願意和這具身體的主人玩耍,甚至就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鬼聖已經(jīng)收到了好幾分小姑娘的情書。
魷魚聽著鬼聖的回答,心裡暗自腹誹,還以爲是什麼真英雄令老大念念不忘呢,原來就是個神經(jīng)病!
“老頭,你收拾得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走人?”
其實餘小帆已經(jīng)很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個店鋪裡的東西,幾乎所剩無幾了。看來這幾天裡,老頭在賣力的銷售自己的庫存,還頗有成效。
“隨時就可以!這個小夥子,就是你提到過的,和我有相似經(jīng)歷的那個老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