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開始垂喪著頭,唉聲嘆氣。
王翠鳳的嘴里一直念叨著,“總會有法子的,總會有法子的......”
余小帆平日里話多,可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母親。
他很是心疼母親,母親從小長在農(nóng)村,平日里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費,現(xiàn)在平白無故死了這么多條魚,損失錢財是小,那些魚浪費了才是大。
為了不讓母親傷心,余小帆只好拿起手機,上網(wǎng)搜查死魚能不能有什么處理法子。
這一搜,還真讓他看到了不少好法子。原來城里人還有喜歡吃死魚的人,這口味真是稀奇古怪。
把剛翻白肚子的死魚曬干,然后微微熏一下,晚上描述的特別好吃。
真有那么好吃嗎?余小帆不禁懷疑,看來他也得嘗一嘗味道。
余小帆安慰王翠鳳道,“媽,你別傷心了,我已經(jīng)找到處理這些死魚的法子了,絕對不會浪費它們。”
“真的嗎,什么法子?”
余小帆將網(wǎng)上的法子念給王翠鳳聽,王翠鳳終于陰云散盡,開心的和家里人吃起了飯。
飯后余小帆立即組織人將那些死魚全部撈起來,空出一大片干凈的地方來曬魚。
然后又叫來春嬸,緊急和她商量死魚的做法。
春嬸顯然也沒有吃過死魚,有些忐忑,“你真的確定城里人吃這玩意?不會是網(wǎng)絡(luò)上騙人的吧?”
“當(dāng)然不是騙人的,你現(xiàn)在好好想幾道可以利用死魚做的菜系,我已經(jīng)知道的就只有一道,其他的只能你自己慢慢想。”
“那可不可以給我?guī)讞l死魚,我來研究研究?”
“當(dāng)然可以!”
辛虧現(xiàn)在的天氣還很炎熱,太陽也很大,半天功夫,魚八八九九的曬得差不多了。余小帆命人全部收起來,又將一部分死魚連夜開始熏制。
農(nóng)村人都喜歡過年的時候熏魚熏肉,余小帆采用往日熏制的方法,還別說,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香味。
春嬸那邊,除了忙活農(nóng)家樂的事情,也在連夜研究新的菜譜。
春嬸一個人不是太自信味道是否會被大家接受,時不時的將同樣在熬夜的余小帆叫過去試菜。
剛開始,余小帆入口就想吐。
漸漸的,春嬸再做的菜,他覺得沒那么難吃了。
最后,春嬸研究出來的一道死魚燉香腸,他竟然莫名的覺得還挺好吃的。
春嬸忐忑的問道,“那我們明天就推出煎熏魚和這道菜如何?”
余小帆點了點頭,春嬸像是卸下了一副大擔(dān)子,時不時的錘自己的肩膀。
“小帆,你知道嗎,今天是我從接手農(nóng)家樂以來最忐忑最不安的一天,我好怕把事情弄砸,砸了你的招牌啊!”
余小帆滿臉的不以為意,“其實砸了招牌也無妨,不開農(nóng)家樂,我還可以弄其他事情來讓你管理。”
“可是我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我的廚藝而已。”
余小帆此時開心極了,忍不住小小調(diào)戲了一下春嬸,他伸出手指,輕輕在春嬸的臉上一帶而過,“誰說的,我瞧著這小臉蛋,也挺拿得出手的!”
“你個壞蛋!”
余小帆小小的動作,就讓春嬸羞紅了臉。
她什么時候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啊,這個小冤家,居然讓她臉紅,心跳還加速得這么快。
不得不說,羞紅了臉的春嬸,說不盡的嫵媚動人,余小帆差點就沒忍住神智親了上去。
幸虧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報警聲,這才讓他懸崖勒馬,剎住了車。
春嬸只顧著感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沒有注意到,剛才余小帆剎住車的動作。
要是被她看見,估計會更加心神蕩漾。
第二天中午,來農(nóng)家樂吃飯的人聽說推出了新菜,不免好奇的想點一點。
余小帆對每個想點這兩道菜的顧客,都會耐心的解釋,這魚不是普通魚,是死魚。如果內(nèi)心能夠接受,可以嘗試著品嘗一下。
他以人格擔(dān)保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有的人一聽是死魚,一臉的嫌棄,堅決不再打那兩道菜的主意。
有的人一聽是死魚,有些動搖,平日里沒有吃過死魚,其實也可以試試,萬一味道是真的好呢。
有的人一聽是死魚,立馬流出口水,一秒變身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和余小帆開始講述死魚的美味,一臉痛恨為什么那么多人不懂死魚的味道。
余小帆經(jīng)過半天的功夫,大概了解了死魚在餐飲界的位置了,那就是水果界的榴蓮,蔬菜界的香菜,喜歡的人無比喜歡,討厭的人無比討厭。
令余小帆欣慰的是,之前那些猶豫著要不要嘗試的顧客。在最后品嘗完菜品后,紛紛表示味道極其美味,下一次他們來農(nóng)家樂還要點這兩道菜。
王翠鳳有時候也會來農(nóng)家樂幫忙,她今天因為擔(dān)心死魚的銷量,一直守在農(nóng)家樂打雜,看著一碟又一跌的菜品端出去,又聽到顧客的贊美聲。
終于相信了兒子沒有騙他,死魚也是餐飲界的一個奇葩存在。
那些堅決不愿意品嘗死魚的顧客,為了在死魚全部銷售完畢之前不流失掉這批顧客。
余小帆命人特意從縣城里緊急采購了一批活魚。可惜這批活魚沒有經(jīng)過鬼山那片靈地的洗禮,在春嬸高超的廚藝之下,味道也只是比其他飯店的魚好吃一些而已。
池塘現(xiàn)在空蕩蕩的了,那些原本靈氣十足的水要全部抽掉,余小帆很是心痛那些清水。
到底是誰這么歹毒,破壞了他一池子魚和水,他堅決不要放過他!
最近太忙的緣故,他對于他手下這些新起來的產(chǎn)業(yè),投入的精力遠不如那片西瓜地。
一片小小的西瓜地,他尚可注入那么多靈玉,這些鮮活的生命,他堅決不允許再被他人染指!
可他近期賺的錢全部投入了這些產(chǎn)業(yè)當(dāng)中,農(nóng)家樂也才剛起步,賺的錢還不夠買大量的玉石和金子。
難道真的要同意吳理國先生的請求,去緬甸參與賭石?
余小帆發(fā)現(xiàn),他心中的目標越大,有時候為了實現(xiàn)目標,總會做一些他心中其實并不是很愿意做的事情。
這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吳先生,人家會不會早忘了他這號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