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竟有著這樣一樁令人難以置信的舊事,聽得上官璟一番話,兩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一變。
沈言輕偏頭看林知寒的反應(yīng)。
難道,她竟是林清筠與上官璟之女,而且,璟娘這其中的璟字,可不就是林清筠在思念著上官璟嗎。
林知寒靜默不語,看向上官璟,對方亦回視她。
“我們總算見面了。”
林知寒卻站起身來,只道了句,“走吧。”
“璟娘,你怎么走了?”沈言輕忙起身跟上。
上官璟聽她這話,忙起身上前兩步,“這名是筠兒所取?”
林知寒站住了腳,沒有回話,沈言輕看她雖面上依舊平靜,料想心里肯定不太好受,只替她應(yīng)道:“是。”
說完還悄悄拉住了她的衣袖,生怕她走掉。
上官璟只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此生也算知足了。”
林知寒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你為何不阻止他們寫反詩?”
上官璟搖頭輕笑,“若你將某事看作如生命一般重要,誰又能阻止呢?”
沈言輕突然感覺他和林知寒,甚至林夫人有些像,確實一對比,那林老爺才像外人。
“離開這里,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或者遠離那些人。”
上官璟明白她的好意,但也拒絕了,“他們依舊視我為君主,可那不是他們的錯,我也無法放棄他們。”
“可是你會死的,當今圣上對你虎視眈眈,意圖斬盡殺絕,如今他已將目標放在了梧州,很快他就會找到你的,你不是神仙,你保不住他們但是你要保住自己!”
林知寒越說情緒越有些激動起來,沈言輕難得見她這般,忙上前輕順她的后背。
不知是否因為剛知曉他才是自己的生父,林知寒的確內(nèi)心有別樣的情緒在,她說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令她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自持。
“璟娘。”
上官璟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溫和,走上前來看著她,“冷靜一點。人各有命,我當年本該死去的,再活了這么久,我已是知足了。”
“那你還想見我母親嗎?”林知寒問他。
上官璟輕搖搖頭,“筠兒始終在我心中,我不在她身邊,她平安,我便心滿意足了。”
林知寒沒再言語,向著外頭走去,上官璟突然喊住了她,“璟娘。”
她站住了腳,并沒有回頭,沈言輕在旁看著她,又看向上官璟。
“不要再來了,顧好自己。”
“你沒有什么要與她說的話嗎?”
上官璟垂下眼去,只露出一副既苦澀又已釋然的模樣,“既多年不見,何必提起引她傷心。”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了沈言輕腰間戴著的碧璽佩。
那碧璽佩呈桃紅色,為能人巧匠雕成了瓜形,瓜身的葉和枝蔓栩栩如生,以黃絲線穿之,上頭還系著鳥形翡翠結(jié)珠,結(jié)珠上下各有米珠一組。
觀其工藝,確實不似凡品。
“此佩是?”
沈言輕見他眼中有幾分詫異,只應(yīng)著,“這是小姐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