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畢業(yè)的日子,我沒想過回到家裡,說實話我自己也明白,手上的這份大學畢業(yè)證書,現(xiàn)在看來根本沒有多少分量,想要找一份趁手的工作,實在是很難。
在校經(jīng)過四年的學習,如今卻混成這步田地。雖然談不上什麼氣餒,但是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父母供我讀書不易,但是我卻沒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手上只有一份三流大學的畢業(yè)證書和對未來的無限遐想。
父母沒有強求過我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考不上就回家務農(nóng)吧。不知爲何這話在我聽來卻覺得無比心酸。我依然決定留在大城市裡,開始自己的打工生涯。
畢業(yè)之後,我一直在尋找工作,希望能夠有一個大展拳腳的地方。但是這是現(xiàn)實,不是幻想,我只能從最底層做起。在這個年代,普通的大學畢業(yè)證書幾乎可以無視。因爲大學生根本數(shù)不過來,想要在社會站住腳跟就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我在畢業(yè)後的一個星期,竟然真還有一家公司願意試用我。得知消息之後,我?guī)缀跹陲棽蛔⌒老驳男那椋贿B給幾個好朋友打了幾個電話道喜。“喂,亮子啊,我找到工作了,工資不低呢……喂,李剛,我找到工作了……”我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把自己要好的哥們?nèi)f了一遍。我就是這樣的人,只要有一點值得高興的事情我就會在第一時間和別人分享我的喜悅。
我知道面試的第一天一定要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才決定花血本買一身衣服去面試。當天我一直都很高興,在家吃個飯都很難安靜下來。“你知道嗎?我找到工作了……”我當初真的懷疑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竟然對著牆壁發(fā)泄自己的心情。
初見公司的規(guī)模,我很滿意。公司面積不算大,但是生意確實非常紅火。我在道明來意之後被帶到了一處寫字樓上。
“你就是DZ學院來的那小子?”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出聲問道我。
“對,我就是。”我禮貌迴應著。
“嗯,跟我進來吧。”那個人把我領(lǐng)進了寫字樓一層的最東邊的雜物室裡。“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他不溫不熱的朝我說道。
聞聲我四處看了看,這屋子裡滿是灰塵,到處都堆滿了雜物。牆角冒著一張單人牀,兩牀薄薄的被子上面滿是白綠色的毛,整個屋子裡散發(fā)著一股臊臭味。不知多長時間沒打掃了。
帶我過來的那個人捏著鼻子用嘴出著氣,臉上憋得通紅,我一眼便端倪,見狀忙把他請到外面。禮貌的掏出一根菸給他。他瞥了一眼手中的香菸,見是十一塊錢的紅南京,才接了過去,放在嘴上。自己猛然吸了兩口,憋紅的臉上纔有所好轉(zhuǎn)。他又說道:“我是這裡的樓兼,你叫我風哥就行,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張懷柱”
“實在不好意思,這裡沒有多餘的地方住了,你就先在這委屈一下吧。”
“行”我知道自己反對無用也就答應下來。風哥是個中年男子,聽見我答應,才微笑著說道:“哎,現(xiàn)在能吃苦耐勞的孩子不多了。”風哥的臉上僅是欣賞之色。 人是不經(jīng)誇的動物,聽見他這麼說,我心中很滿足,毅然決定留下來:“風哥您過獎了,我也沒什麼能吃苦耐勞的,實在是迫於生計纔到這裡來的。”
“哈哈,你說話真逗。”風哥假裝不滿的在我胸口錘了一拳。
我從小生於農(nóng)村,身體比尋常人結(jié)實很多,如今更是練出了一身大塊頭。雖說相貌平平,但這身材還是很具魅力的。白領(lǐng)一拳打在我的身板上,拳頭有些微痛。又不好在別人面前失了面子。便強忍了下來:“行啊,小子身板夠結(jié)實啊,我喜歡,呵呵。”
“噢,對了,懷柱啊,我以後就叫你小張吧?”白領(lǐng)問道。
“沒問題。”兩人就像是生意談成了一樣,看起來合作的很愉快。
“小張我先走了,下午會有人安排你做事的,至於一些別的問題,你就好好請教一下他吧。”
風哥就這麼走了,臨走時還不忘低聲罵了幾句。原因就是因爲記恨剛剛的一拳。我早就聽到了,處於工作的關(guān)係。我假裝沒有聽見不和他計較。
回到滿是垃圾的屋子,強忍著胃中的不適,四下看了看這件屋子。這是一間十幾平方的小屋子。打開電燈,光線十分晦暗。就連這麼小的一間房子也總感覺照不明亮。好在這裡還有一個自帶的洗刷間。我用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這裡打掃乾淨。藉著空閒的時間又把牀底給打掃了一遍。結(jié)果在牀底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翠綠色的東西在瑩瑩發(fā)著綠光。我忙伸手把東西給拿了出來。
這是一塊非常漂亮的玉石,圓形方空。形狀類似於古代的銅錢。玉石裡面還鑲有一層淡黃色的東西。看起來非常漂亮。處於貪心張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東西收入囊中。好像是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口袋一樣自然。
“咚咚咚……”一串急促的敲門聲竄入耳中。聽著這急促而刺耳的敲門聲,我有些不爽,沒好氣的問了一句:“誰啊?”
“哦,我是這所公司的保安,小李。樓兼讓我來找你的。”門外的小李客客氣氣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張懷柱才知道他是風哥叫來的,也不好做作,忙去把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