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倒最后一個打手以后,金石丟掉手里的皮帶,盯著大花豬說道:“現在又輪到你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說‘又’嗎?”
“你敢動我,你會倒霉的,倒大霉!”,大花豬慌張的看著走過來的金石,以此希望報出自己老大的名稱好唬住金石:“我老大是黑豹!”
不過大花豬的算盤落空了,金石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黑豹白豹是那路好漢,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個地痞而已,再兇?能兇得過殺人如麻的金將軍?他只知道一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滅他滿門。
“咔嚓”一聲,金石直接扭斷了大花豬的手腕子,一只胖手立馬垂了下來。
“我不為難你,看樣子你也是個跑腿的,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就說我金石明天去會會他,叫他把錢準備好,一百二十萬賠償損失,一分錢都不能少,還有,你這輛凱迪拉克不錯,我拿來玩兩天”,金石直接從大花豬的口袋里掏出車鑰匙,也不管大花豬愿意不愿意,按了一下遙控器,把車給鎖了。
架打完了,小護士們全都一擁而上,沒人理睬那個一臉醬紫色的胖大款,一個個圍住金石說道:“帥哥,能留個電話嗎?”
“這個,我還真沒有?”,金石抱歉的一笑,攤了攤手,迷人的笑容,讓這些青春亮麗的小護士們立刻眼睛里又冒出了一堆小星星:“我剛剛回到江南市,還沒來得及辦呢?”
趁著小護士們遐想的間隙,金石直接摟住大花豬的脖子,非常邪惡的笑道:“商量個事,借你手機一用”
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搶,也不管大花豬愿意不愿意,金石直接把大花豬褲兜里的HTCG14給掏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褲袋里。
大花豬欲哭無淚,這個民工打扮的人簡直就是個土匪,遇見啥好東西直接就是搶。
“呀,你流血了,快跟我去包扎一下吧”,呆在一旁的李梅發現金石的背上沁出了一絲血跡,立馬就拉著金石朝消毒室里走。
看著拉著自己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李梅,金石有些玩味的說道:“他們比我更慘,你不去給他們包扎嗎?”
“他們是黑社會,活該!”李梅回眸一笑,美麗的容顏上透出一絲狡黯的神色。
金石不置可否,聳聳肩,暗道要是你知道我的故事,不知道你會認為我是好人嗎?他可不覺得,自己比黑社會高尚多少,杜月笙都還是黑社會呢,周總理還不是邀請他回來。
消毒室里,金石脫去了上身的墨綠色迷彩服,露出了壯實健美的上半身,這一身腱子肉,讓光著膀子的金石,看起來,好像是中國版的大衛一樣,看得李梅雪白的臉膛一陣緋紅。
當李梅用醫用鑷子夾起一陀浸了碘酒的棉花準備去給金石后背上的傷口進行處理的時候。
她緋紅的臉立刻變得微微有些慘白了起來,新傷倒是沒多少,但是舊傷疤可就多了,背心處到處可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尤其是那一個巨大的狼頭刺青,那一雙眼眸如同活物一般,看著就讓人覺得殺氣騰騰,心驚膽戰。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李梅心里立刻涌起了這樣一個想法,不由得再次仔細的看了這個狼頭刺青幾眼,然后才把眼光挪了下去,傷口不深,就是鏈條與迷彩服接觸,搓出來的幾道血口子兒子,只要消毒就可以了。
醫用碘酒帶來的輕微痛感,金石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點疼痛,在他現在看來,基本上已經是可以無視的了。處理完畢以后,金石一笑,快速的批上了迷彩服,對著李梅說道:“幫我保密哦!”
望著金石離去的身影,李梅有些苦惱,到底是為什么保密呢?為他身上那偌多的舊傷疤,還是那個嚇死人的狼頭刺青?
位于住院部二樓的三人間病房里,金石母子坐在床頭苦守著仍然在昏睡的金翼。
“石頭,當年的事情,人家只是輕傷,看見咱家里的情況以后并沒有再對你起訴,況且那位上司在做筆錄的時候也主動承擔了自己的責任,承認了自己暗中搞的鬼,所以公安局只是口頭警告了一番以后就結案了”
“媽,過去了就不說了,如今我回來了,咱們好好過日子”,金石像山一樣的肩膀讓目前的頭緊緊的靠在了上頭,心里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當年的事情,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對也好,錯也罷,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石清茹和自己說著話,慢慢的睡著了,畢竟上了年紀的人,精力有些不濟。而金石則一直守在床邊,在他心里,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做,到了明天,他就要去會會那個黑豹,這賠償費一定要弄來,不然的話,父親的血算是白流了。
第二天清晨,金石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順便買了兩份早餐,包子豆漿稀飯什么的,麻利的打包提到了病房里。
病房里,石清茹已經醒來,而金翼也已經微微的張開了眼睛,眼珠子四處打量。
一個身批深藍色袖袍的阿姨帶著口罩正在打掃衛生,刺鼻的消毒液味道打消了眾人僅有的一點食欲。
“爸,我回來了”,千言萬語都匯聚成簡單的一句話語,金石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了出來,慢慢的半蹲到了病床邊上。
“石頭,回來了就好,可不能再那么沖動了,好好找個工作吧”,金翼虛弱的抬起了滿是老繭的大手,想要撫摸兒子剛毅的臉龐,卻被金石穩穩的握住。
一旁的石清茹聽起金翼的囑托,立馬就插嘴道“石頭啊,你小姨父如今在市委辦里大小都是個領導了,媽去求他給你再找個工作吧”
“媽,不用,我有手有腳的,何必求他”,金石直接拒絕了石清茹的提議。
這個所謂的小姨父是金石的親姨的男人,叫王本田,做人很是現實,因為金翼夫婦老實巴交沒有什么社會關系,兩家基本上就沒什么走動,金石心里對于這個姨父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石頭啊,如今的社會你有文憑也沒用啊,都講究的是社會關系,你就聽媽一句吧”,石清茹見兒子不聽勸,便苦口婆心的說道,躺在病床上的金翼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頻頻點頭,算是認同了自己老伴的看法。
“爸,媽,再說吧,我出去辦點事情,中午我送飯”,金石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所以直接起身離去。
“石頭,可不能再去惹事啊”,病室走廊里回蕩著石清茹擔憂的聲音。
金石卻是連頭也不回,只是抬起右手擺了擺,說道“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