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前那畫著特殊標志的牌子,陸飛忍不住吃驚的看了眼安晴。
這個店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個標志。
可是陸飛對這個牌子上的標志并不陌生,準確的說,對于一些真正有地位的人來說這個標志都不陌生,因為這個標志是屬于英國皇室私有裁縫鋪才有的標志。
也就是說,眼前這家有著二層店面,說不得大也說不得小的服裝店竟然是英國皇室私有裁縫鋪的一家連鎖店鋪。
陸飛聽安晴說給自己訂做了一套衣服原本以為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可是卻沒想到是真的定制,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定制,竟然是在英國皇室的連鎖店里定制的服裝。
要知道,只有一些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知道這種裁縫店,才會知道這種裁縫店的制作出的衣服不但全部都是純手工,而卻價額貴的離譜,而普通人甚至就是站在店鋪門前也不一定知道這家店到底是做什么的,那個奇怪的圖畫標志才是這家店面最深的寒意。
當然,陸飛對這個標志并不陌生,因為他從小到大很多衣服上都有這個奇怪的標志,甚至瞎子穿的那些看起來很普通的對襟大褂也都有這樣的標志,陸飛小時候并不知道這個標志代表的是什么,還以為是為了好看的某種圖案,是在后來執行幾次任務后無意中才知道這個標志的寒意,英國皇室私有的裁縫店所有連鎖店面只要是傳手工定做出售的衣服上都有這種獨有的標志,這已經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這個標志就代表了一種身份,一種地位。
能夠穿起有這種標志的人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只不過陸飛知道一包包郵寄到瞎子那里去的衣服全都是英國皇室真正的皇家裁縫大師親自手工制作出的孤本工藝品,而世界各地遍布的這些并不多見的掛著這個英國皇室獨有標記的裁縫店里的所謂大師其實都只不過是一些不合格的學徒,因為那些真正手藝精湛的人全都聚集在英國皇室,而不可能跑出來給別人做衣服,可即便是這樣,只要是掛著這個標志的衣服同樣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的身份。當然,這種身份只有一些真正懂眼和有身份的人才知道,對于大街上那些普通的人來說,他們還遠遠接觸不到這個層面。
見陸飛奇怪的看著店面的招牌發呆,走下車來的安晴微微一笑:“怎么了?發什么愣呢?”
“哦沒什么。”陸飛回過神來。
安晴抿嘴一笑,也不說話,抬腳走進了店面,陸飛苦笑著搖搖頭,也跟在后面走進。
安晴似乎已經是這里的老客人,進門后就和一個金發女孩熟練的用英語交談起來,對此陸飛并不在意,像安晴這種身家數億的真正女富豪來說,知道這家裁縫店的寒意并不奇怪。
下一刻,陸飛手里就被安晴塞給一包衣服,并推進了換衣間。
陸飛并沒有多想,三下五除二的換好衣服,推門走出試衣間。
正在外面和金發女孩用英語流利的交談的安晴眼睛頓時就是一亮,看著走出試衣間的陸飛竟然有些愣住,仿佛不敢認的樣子。
“怎么了?是不是看著很別扭?”陸飛隨意的晃了晃肩膀,苦笑問道,同時轉身也對著試衣鏡照了兩下,接著自己也是一咧嘴。
說實話,首先陸飛覺得這件事衣服穿起來挺舒服的,想不到安晴只是見過自己幾次就能定做出這么合身的衣服,其次陸飛就是覺得這件衣服自己穿著也挺好看的,至少比剛剛自己穿的那套衣服帥氣一些,更加不能跟自己曾經在西北大山穿的那些掛著同樣標志的衣服相比,因為瞎子定制的那些衣服隨著掛著同樣的牌子,可是款式實在是太土了,陸飛不止一次覺得瞎子給自己定制的那些衣服除了穿著舒服外,就連大街地攤上五塊錢一件的都比瞎子給自己定制的衣服好看N倍。
只不過好看是好看,可是陸飛卻看著有點別扭,因為這身衣服讓他忽然想起了在蘇州那次穆心怡給自己買的那套泡妞套裝,雖然眼前這一套樸素了很多,沒有那么花哨,可是領口同樣也有著一些不顯眼的碎花邊,看著給人一種妖異的味道。
“挺好看的!”
安晴終于開口了,只是看著陸飛的眼神卻有些古怪。
“呵呵——”陸飛笑了下,打消了準備進去脫掉的打算。
此時,安晴又和那個金發女孩說了些什么,便轉身走出了服裝店,只不過在臨出門的時候把手里陸飛剛剛換下來的一堆衣服直接丟進了垃圾桶,看的陸飛在后面一陣皺眉。
“我忽然有點后悔給你定做這身衣服了。”上車后,安晴忽然嘆了口氣說道,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陸飛聽的一愣。
“你穿這身衣服太帥了,簡直帥的一塌糊涂,我真怕把你帶酒會上去被別的女人給勾走了,到時候還怎么給我當護花使者啊?”安晴對著陸飛眨了眨眼睛。
“沒那么夸張吧……”陸飛咧嘴。
“臭小子,你可得答應姐姐,一會到了酒會上除了姐姐可絕對不準對別的女人動什么心思,更不能被什么女人給勾跑了,懂么?”安晴忽然很認真看著陸飛說道。
“我是你說的那種人么?”陸飛啼笑皆非,安晴的話說的他跟什么似的。
“那可說不準,我可是清楚記得你有兩個小女朋友哦,你敢跟我說你是個純潔的小男生么?”安晴白了陸飛一眼。
陸飛又是一咧嘴,這種保證他還真發不出來。
安晴又繼續說道:“總之,一會的酒會上,你的眼睛只能看姐姐,要動心思也只能對姐姐動,別的女人堅決不行,否則,姐姐可不會放過你,聽見沒?”
“嗯?”陸飛很怪異的看著安晴,實在是因為安晴剛剛這句話實在是太曖昧了,曖昧的讓他有種胡思亂想的沖動。
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太曖昧,安晴的臉上微微一紅,哼了聲:“胡思亂想什么呢,我說的可不是那種意思,記住,我可是你姐姐,你敢對姐姐動齷齪心思我饒不了你。”
“酒會的地址在哪兒?”
陸飛趕緊轉過頭去,沒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再下去就真出事了……
……
香格里拉大酒店。
是上海最頂級的酒店之一,也是唯一一家和上海三座標志性建筑相連的豪華酒店,這里已經不止是奢華,而是一種地位的象征。
對于安晴帶著自己來到這里了陸飛一點也不吃驚,想想安晴那資產數億的身家,能夠讓她參加的酒會檔次當然不可能會低到哪兒去。
酒會舉辦地點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頂層一間小型宴會廳,面對黃浦江,而且連接天臺,可以說是整個酒店最頂級的宴會廳之一。
“好弟弟,可不準胡思亂想哦。”
剛剛走出電梯,陸飛便覺得耳邊一熱,傳來安晴那低低的聲音,隨著手滑,一股股帶著香味的熱氣噴在陸飛的脖子里,讓他渾身下意識的僵了一下。
還沒等陸飛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胳膊一緊,原本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安晴忽然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姿態親密,整個身子都要跨在了自己身上。
原本就被安晴那熱氣噴的心猿意馬的陸飛心中更是冒出一股無名的邪火,忍不住很無語的看了眼安晴,卻只見安晴對著自己很俏皮的扎了眨眼,然后便直接抬腳往前走去。
這個瘋女人!
陸飛呻吟一聲,任由安晴拖著走向不遠處一間傳出音樂聲響的房門。
這一刻,陸飛其實很清楚安晴這么做的意思,可是心里卻就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冒火,要怪也只能怪今天的安晴打扮的實在是有點惹火,距離這么近,陸飛不用偷看都能清楚看見安晴胸前那對飽滿的雙峰,甚至,連那半遮半掩的兩粒粉紅色都隱約可見,柔軟豐滿的彈性更是讓陸飛的胳膊感覺的一清二楚,這種情況下,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里冒火的。
“安總來了,有失遠迎。”
兩人剛一靠近宴會廳門口,一個打扮得體的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就快步迎了上來,很客氣的笑道,只不過在看見被安晴挽著胳膊的陸飛時候,表情明顯的愣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又恢復了滿臉和煦的笑容。
“宋總客氣了,倒是我來這里打攪你的酒會,真是不好意思。”安晴也微笑道,只不過卻和平時在陸飛前的笑容完全不同。
陸飛清楚的感覺到,從安晴走出電梯抱住自己胳膊后臉上的表情就完全變了,不再隨意,取而代之是一種讓人望而卻步的冷艷氣場,即便是此時臉上在笑,可是那笑容也只是一種公式化的微笑,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離。
這才安晴在人前的真面目吧?
陸飛暗嘆一聲,此時的安晴給他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被稱為宋總的年輕男人顯然早已見慣了安晴的這種態度,一點也不吃驚,一會和煦的笑道:“安總說的哪里話,現在整個江南地面最有知名度的可就數安總您了,您能大駕光臨我舉辦的這次酒會,實在是宋某的榮幸。”
“宋總說笑了。”安晴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然后不再搭理這個宋總,直接挽著陸飛的胳膊走進了宴會廳。
被稱為宋總的男人臉色不變,只是看著安晴的背影眼中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炙熱以及妒忌,只不過他卻很快就把這種情緒隱藏了下去,因為他很清楚,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沒有資格打這個女人的主意,以前是因為這個女人背后有一個可以讓自己跪下的大人物撐腰,而現在,即便是沒有那個大人物,這個女人也有了自己傲然一切的資本。
至少,在上海地面上,這個女人將不再會被人無視,她已經真正的成為了一個萬眾矚目的焦點。
苦笑一聲,宋總的目光卻忽然掃了一眼宴會廳一個深處角落,那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淡粉色旗袍的年輕女孩,只不過女孩附近十米內卻沒有一個人影,女孩怡然獨立,坐在那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讓所有人敬畏。
這個該死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怎么一個個冒出的女人都這么變態,這么嚇人!
宋總自嘲的苦笑一聲,趕緊收回目光,再次走出宴會廳,去迎接下一波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