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澤的反應(yīng)讓楊帆大感受挫,可很快他就抓住了幾個關(guān)鍵詞,隱隱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叫反正都是死?我們誠心實意請你回大潤難道還是害你不成?”楊帆佯裝委屈,實則卻在誘導(dǎo)彭澤。
“沒錯!你們就是在害我!麻煩你們離我跟我老婆遠點,行嗎?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
彭澤被楊帆逼得有些煩躁了,卻也並沒有透露太多的信息。
楊帆皺起了眉頭,不得不搏一把,徑直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的手裡,那些人威脅你不能回大潤?”
彭澤眼睛瞬間瞪大,典型的被人戳破的表現(xiàn),張了張嘴就要驚呼出口的時候卻及時閉上了。
“沒,沒有的事。”彭澤眼神閃爍,嘴上卻不肯鬆動,看起來是有什麼顧忌。
楊帆想了想,沒有再逼問他,他剛纔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很多問題了。
他曉之以理道:“以你現(xiàn)在的工資,恐怕會讓生活很拮據(jù)吧?你是男人,忍忍也就過了,可是你老婆跟她肚子裡的寶寶總是要補充營養(yǎng)的吧?”
楊帆說的,也正是彭澤煩惱的。
爲(wèi)了他老婆跟寶寶,他是很樂意重返大潤。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一旦那樣做了,就不是營養(yǎng)跟不上的問題了,很有可能會永遠失去老婆跟寶寶。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xiàn)在這份工作根本就不允許再兼職,所以他十分糾結(jié)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回大潤的。”
楊帆見隱隱說動了彭澤,趁熱打鐵道:“如果我能搞定你擔(dān)心的事情,你是不是就願意回大潤?”
“你真的能搞定?”彭澤神情激動地抓住楊帆的手雙臂,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是在病急亂投醫(yī),不禁搖頭苦笑。
楊帆同樣也在苦笑,這個傢伙,幸好他現(xiàn)在不像之前那樣敏感了,要不然彭澤剛纔還沒碰到他,就已經(jīng)被他撂翻了。
苦笑完,他才說道:“怎麼,不相信我?反正這事你又沒有損失,我算你答應(yīng)下來了。”
彭澤顯然思慮甚多,要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很難,但確定他真的有把柄被人抓在手裡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楊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彭澤一開始覺得楊帆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深想一層便覺得不靠譜,正想反悔,擡頭卻發(fā)現(xiàn)楊帆已經(jīng)離開了。
他趕緊追出去,卻只能看到車屁股了。
“該死!”彭澤咒罵了一句後,轉(zhuǎn)念一想,他似乎並沒有說是什麼把柄以及是誰在威脅他,旋即放心下來。
“你知道是誰威脅他?還有那把柄是什麼?”慕晴聽完楊帆的敘述後,疑惑地問道。
楊帆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不過雖然彭澤沒說,但這也並不難猜。
他笑著反問道:“這件事,誰是最大的得益者?”
“自然是惠又多。”慕晴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後,忽地想明白了什麼。
“你是說威脅彭澤的人是杜興榮?”
楊帆不答反問:“你覺
得呢?”
對於杜興榮,楊帆真的不瞭解,所以只能單單從收益這最直接的一點來判斷,卻也不能十分肯定。
慕晴對杜興榮的瞭解僅僅限於他以前跟大潤的恩怨,以及他是惠又多超市老闆等商業(yè)上的事情,其他的也是一片空白。
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秘書林曉蘭。慕晴之所以選擇林曉蘭當(dāng)她的秘書,看中的就是其豐富的經(jīng)驗以及對鄧氏集團的瞭解。
別看林曉蘭不過才三十五六歲,其實她在鄧氏集團工作已經(jīng)十年時間了,也算是鄧氏集團的元老了。
她之所以到今天還當(dāng)不上經(jīng)理,除了樣貌跟身材都不算出衆(zhòng)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不願意隨波逐流,很多部門經(jīng)理都在她手上吃過虧,在那之後就沒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但是,這些並不妨礙慕晴選她當(dāng)秘書,事實上,慕晴正是基於這些因素纔看上她的。
林曉蘭沒有辜負(fù)慕晴的期望,不卑不亢地說道:“杜興榮的爲(wèi)人確實讓人有些不齒,當(dāng)年鄧總裁就被他下過絆,不過後來以彼之道還施彼之身後,他就不敢再打大潤的主意了。”
聽完林曉蘭的話,楊帆就更加篤定了。
杜興榮一定是以爲(wèi)慕晴好欺負(fù),所以不再忌憚,又開始耍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當(dāng)然,僅僅依靠這些就定杜興榮的罪也還是牽強。
到底是不是杜興榮在搞鬼,楊帆覺得不難調(diào)查出來,開口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慕晴猶豫了下,才輕輕點頭,只是囑咐楊帆要小心點,不要勉強。
慕晴想要極力留住的只有吳經(jīng)理跟彭澤,至於其他採購人員,她親自去談?wù)娴氖乔稹?
慕晴從跳槽的採購人員裡篩選出幾個,把加薪的空間告訴大潤的總經(jīng)理,讓他去談。
辦妥這些後,慕晴返回鄧氏集團,楊帆則去找杜興榮。
天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不是很讓人滿意,沒法找到杜興榮手上到底握有沒有彭澤的什麼把柄,甚至無法確定是不是杜興榮在威脅彭澤,杜興榮的資料倒是被全都挖了出來。
楊帆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想不到這個傢伙還是倒插門女婿啊!”
來到城西一棟別墅外,楊帆不免感慨了句,杜興榮的岳父是個百萬富翁。
只是杜興榮的倒插門似乎並沒讓他得到金錢上的好處,車子、房子都有,卻都不屬於他。
他的岳父名叫馬餘鋒,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杜興榮的老婆,馬善柔,是馬餘鋒的髮妻所生的。
可是馬善柔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之後馬餘鋒找到了他的初戀,一個叫劉秀梅的女人,再婚後未曾再育。
在馬家,馬善柔雖然是馬餘鋒的掌上明珠,但大事從來都是劉秀梅說了算。
因此,馬善柔除了每月的零花錢外,基本沒什麼存款,杜興榮自然也就抱不了大腿了。
瞭解了這些後,楊帆心裡已經(jīng)肯定威脅彭澤的那個人就是杜興榮。這傢伙沒本錢跟大潤鬥,想要贏,只能靠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據(jù)天蠍調(diào)查,杜興榮幾
乎不在外面住,所以要是杜興榮需要一個地方把彭澤的把柄藏起來的話,那很大機會就在這棟別墅裡面。
別墅的防衛(wèi)對楊帆來說形同虛設(shè),那些保安散漫得很,唯一有些難對付的是那幾條馬犬。
這倒是有些出乎楊帆的意料,他來之前以爲(wèi)是一般的警犬,沒想到會是馬犬。
看來這個馬餘鋒還是個識貨的傢伙,居然弄來這幾條警覺性極高的古老品種。
意外歸意外,楊帆卻不是沒有辦法。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幾條馬犬是純種的,而且還是軍犬。
隔著門,楊帆找了個死角,開始吹口哨,只見那幾條馬犬飛快地循聲衝過來。
也不知道楊帆說了些什麼稍顯晦澀的外語,總之那幾條馬犬聽了以後,便乖乖地趴在地上不再亂動了,甚至從頭到尾都沒吠一聲。
搞定了馬犬,楊帆很輕易地就闖了進去,悄悄摸進別墅裡面。
別墅是三層的,以杜興榮的身份,就算再不被待見,畢竟還是女婿,不可能會在一樓。
楊帆直接來到二樓,打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
別墅本身並不算太大,二樓一共五個房間,楊帆從第一個房間出來,一無所獲,那是個書房。
他剛走到第二個房間門口,盡頭的房間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隻男人的腳伸了出來。
楊帆生怕暴露,不敢猶豫,直接推開了第二個房間的房門,身形一閃,果斷躲進去。
動作很迅速,聲音卻不大。
外面的人斷然察覺不到,可是,房間裡面的人卻還是隱約聽見了。
楊帆在躲進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因此,當(dāng)他看到有人在房間裡面的時候,並沒有表現(xiàn)得太吃驚。
可當(dāng)他的眼神落在那張俏臉上的時候,還是不由得一愣。
眼見那張紅潤的櫻脣驀地張開,楊帆才驚醒過來,縱身一躍,翻滾了下,直接到了女人的面前,動作迅猛地伸手及時捂住了想要尖叫的紅脣。
“不要叫!”捂住女人朱脣的同時,楊帆開口說道。
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跟楊帆有過一面之緣的柳雅莉,林思萱的中學(xué)同學(xué)。
柳雅莉剛纔只是看到一個身形像是男人的陌生人闖進來,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她本能地想要尖叫。
可她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快如閃電,她張開嘴聲音還沒驚呼出來,嘴巴就被捂住了。
她驚慌失措地劇烈掙扎起來,完全無視男人的警告。
楊帆沒想到柳雅莉反應(yīng)會如此強烈,險些讓她逃脫開來,手掌用力捏在那張嬌嫩的俏臉上,不讓後者用牙齒咬他。
“是我,是我!”楊帆壓著聲音,貼著柳雅莉的耳朵喊了兩聲,讓她冷靜下來。
連續(xù)的叫喊,柳雅莉終於發(fā)覺聲音有幾分熟悉,眨了眨眼睛,視線落在楊帆的臉上,美眸瞬間瞪圓。
楊帆看到柳雅莉的表情,知道她已經(jīng)認(rèn)出自己來了,緩緩地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還沒等他把這口氣出完,身體便猛然一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