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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雅莉緩了一會兒,才醒過神來,想起剛纔那一幕,頓時扭頭美眸圓睜,盯著楊帆直看。
楊帆燦燦一笑,也是知道剛纔似乎有些唐突佳人的感覺,卻爲(wèi)時已晚了,不鬆手都鬆手了。
說是鬆手其實並不貼切,嚴(yán)格說來,跟扔差不多了。
“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看到柳雅莉有發(fā)飆的跡象,楊帆不敢輕易接話,站起身把茶壺拿過來,又拿了一個杯子,給柳雅莉倒了一杯茶後,雙手捧著端到柳雅莉的面前。
楊帆誠意十足地表現(xiàn)出斟茶認(rèn)錯的樣子來,讓柳雅莉當(dāng)即便再也生氣不起來了。
柳雅莉心裡雖然不生氣了,但是嘴上卻並沒有服軟:“哼!把我當(dāng)什麼了,燙手山芋啊?”
楊帆微微點頭,也不還嘴,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了。
誰知道,他不點頭還好,這一點頭,柳雅莉就又生氣了。
“你……你混蛋!”
楊帆有些遲鈍,不明白柳雅莉這又是怎麼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呃……”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擺手:“不不不,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當(dāng)然不是燙手山芋了,你這麼好看,身材又好,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追你呢!”
人都是喜歡聽讚美的話的,女人就更是如此了。
聽到極少贊人的楊帆一下子變得油嘴滑舌起來,柳雅莉差點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很想生氣,卻怎樣都無法將小臉繃緊了。
扭頭給了一個“算了,勉強原諒你”的眼神楊帆後,柳雅莉微微低頭,脣角不自覺地翹起,心裡卻腹誹起來,這麼好,怎麼不見你動心。
楊帆見柳雅莉不生氣,鬆了一口氣,也不去深想其他,繼續(xù)唱他的歌。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彷彿白駒過隙,很快就在柳雅莉悅耳的歌聲中過去了。
鞋子買了,歌也唱了,楊帆就不再管柳雅莉有沒有盡興,問都不問就把她往家裡送。
佳耀新灣的別墅裡,凌冰清還在等他的消息呢!
楊帆沒有送柳雅莉上樓,在樓下就跟她道別,匆匆離開了。
離開小區(qū),楊帆驅(qū)車往佳耀新灣開。
他正想打個電話問問賴五,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賴五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按了下掛在耳朵上的藍(lán)牙耳機,接聽起來。
賴五的聲音下一刻就從那邊傳來:“老大。”
楊帆聽了三四秒鐘,也沒聽到賴五繼續(xù)往下說,微皺眉頭,不滿道:“有屁快放,說說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賴五這纔開門見上地說道:“老大,對方好像預(yù)料到我們會來,一幫兄弟不少都受了傷。”
“好你個賴五!”楊帆氣得笑出聲來:“還沒說辦好沒有,就先問我要起醫(yī)藥費來了是吧?”
頓了頓,他又繼續(xù)說道:“那些作坊還不夠填飽你的肚子嗎?”
聽到楊帆這樣說,賴五頓時苦起臉來:“老大,你是真不知道,那些傢伙太狠了,我們來到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撈。”
楊帆聽到這話,就知道事情還算順利,笑著問
道:“都清理完了?”
賴五在那邊點點頭,回道:“嗯,老大,應(yīng)該都清了。但是……”
說到這裡,賴五突然吞吞吐吐起來,楊帆沒好氣地罵了一聲,才追問道:“有什麼就說!”
賴五嘿嘿一笑,回道:“老大,我書讀的少,不知道說得對不對,有句話是不是叫春風(fēng)吹又生?”
楊帆聽到這裡,要還不知道賴五擔(dān)心的是什麼,就是傻子了。
賴五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這樣吧,清完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楊帆覺得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那些作坊再冒頭,到時候再清一遍就是了。
停頓了下,也沒聽到賴五掛電話的跡象,他微微皺眉,正想問賴五還有什麼事情,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笑著搖搖頭道:“行了,你們的醫(yī)藥費我給!”
說完,不給賴五說話的機會,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賴五他們以前吃香喝辣的,現(xiàn)在一下子經(jīng)濟緊縮,不適應(yīng)是正常的。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現(xiàn)在他跟賴五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了僱主與僱工的關(guān)係,即便賴五喊他還是左一口“老大”,右一口“大哥”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組織裡的其他人。
賴五的話提醒了他,也許組織裡的人不是不想過一些平靜的生活,只是不想降低現(xiàn)生活的質(zhì)量罷了。
這樣看來,鄧氏集團以及宋家,他必須牢牢地掌握在手裡才行,要不然他縱使有金山銀山,也不夠那幫傢伙揮霍的。
“對了,也不知道宋子祥那邊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想什麼來什麼,宋子祥的來電幾乎立刻打了過來。
楊帆接起電話,開門見山問道:“怎麼樣,不會是又跟方律師鬧翻了吧?”
宋子祥知道楊帆這是跟他開玩笑,所以也不在意,緩緩回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順利的。”
楊帆翻了個白眼,忽而才意識到宋子祥看不到,恢復(fù)正常,笑罵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別說那個幕後黑手,就是宋孝全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宋子祥重掌大權(quán)的。
因爲(wèi),一旦宋子祥重回宋家,那他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滾出宋家,慘一些的可能會流浪街頭當(dāng)個乞丐的。
宋子祥擔(dān)心的是楊帆接下來什麼都不管了,任由他跟方玉陽兩個人處理這個官司。
聽完楊帆的話後,他鬆了一口氣,看來楊帆對形勢還是有客觀冷靜的判斷的。
楊帆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全盤計劃,而是先問道:“現(xiàn)在事情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宋子祥很快便回道:“方律師說需要提交證物做筆跡方面的檢測。”
所謂的證物,無疑就是宋家老爺子的那份遺囑。
宋家老爺子不可謂不老謀深算,對世事的洞悉以及人性的瞭解到了一個少人能及的境界。
別人的遺囑極少有自己親筆寫的,只要找一個好的律師就行了。
然而,宋家老爺子卻反其道而行,居然像古人那般親手一字一筆寫完,在遺囑的末尾不但按了指
紋,還簽了名蓋了章。
這一手,可以說是三重保險。
現(xiàn)在,作爲(wèi)遺囑的法定律師已經(jīng)不在了。
所以說,律師已經(jīng)不能爲(wèi)遺囑的真實性擔(dān)保以及作證了。
這個時候,遺囑裡的筆跡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換句話說,只要能夠證明遺囑裡的筆跡就是宋家老爺子的,那這份遺囑的真實性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這就是剛纔宋子祥說的要拿遺囑去做筆跡鑑定的原因。
楊帆聽到這裡,也知道宋子祥爲(wèi)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了。
宋子祥擔(dān)心的把遺囑交出去,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的話……
他想了想,問道:“方律師準(zhǔn)備拿去哪裡做筆跡鑑定?”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遺囑不交出去都不行。
因爲(wèi),只有通過鑑定,才能夠使這份遺囑具有法律效力,不可能到法庭的時候再當(dāng)場做筆跡鑑定的。
“湘江司法鑑定中心。”
宋子祥說的這個筆跡鑑定機構(gòu),是一個官方的鑑定機構(gòu),權(quán)威性毋庸置疑。
這無疑是一個做鑑定最好的機構(gòu),但是,方玉陽能夠想到這一點,那個幕後黑手應(yīng)該也能想到。
因此,問題很可能會出在這裡。
楊帆不確定地問道:“你懷疑這個司法鑑定中心?”
宋子祥卻是給了一個讓楊帆有些意外的回答:“這倒不擔(dān)心,這種官方的機構(gòu)肯定會秉公執(zhí)法的。”
緩了幾秒鐘,才又聽到他說道:“我擔(dān)心的是,有人混進裡面去搗亂而已。”
楊帆微微點頭,宋子祥想的倒是蠻全面的,這種可能性倒是非常高。
對方不可能讓遺囑順利通過鑑定的,所以,肯定會在鑑定的過程中搗鬼。
楊帆沒有急著接話,沉思了一分多鐘,才緩緩回道:“這樣,你把遺囑先帶過來我這邊。”
他也沒有跟宋子祥說,爲(wèi)什麼要把遺囑帶過來。
很默契的是,宋子祥也沒有問,只是應(yīng)承下來,說馬上就讓人送過來。
掛斷了電話後,楊帆就差不多回到了佳耀新灣的小區(qū)門口。
回到別墅後,他直接去找天蠍。
天蠍並不知道楊帆來找他做什麼,徑直地問道:“孤狼,出什麼事了嗎?”
楊帆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大事發(fā)生,這纔開口道:“你可以不可以模仿別人的筆跡,達(dá)到以假亂真的目的?”
宋子祥擔(dān)心的很對,遺囑交出去會很不安全,謹(jǐn)慎起見,還是能不交出去就不交出去的好。
天蠍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要以假亂真到什麼水平?”
這句話無疑透露了一些信息,他能做到以假亂真,只是假的終究不能是真的。
楊帆回道:“讓湘江司法鑑定中心一時間看不出來。”
鑑定機構(gòu)也是有區(qū)別的,或者說等級更準(zhǔn)確一些。
這當(dāng)然跟人沒有什麼關(guān)係,而是由鑑定設(shè)備的先進跟落後決定的。
天蠍也不知道湘江司法鑑定中心到底是什麼水平的鑑定機構(gòu),回過臉去,看著電腦,打算先確定一下這個鑑定機構(gòu)的等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