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
江環(huán)伸手接住戒指,哼了一聲。
林東笑道:“看過之後,可別太失望了。而且,你得記住,我的東西,不是誰都有資格看的??催^以後,後果也不一定你是能夠承受的?!?
江環(huán)不屑一笑,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又是世俗當中。打死他也不信,還有比他實力更強的。
拿起戒指,靈力探入其中,江環(huán)臉上的不屑,頓有些僵硬起來。
靈力暗涌,再度朝著戒指探了過去,江環(huán)猛然擡頭,臉上顯現(xiàn)出惱羞成怒的神情。
“這儲物靈戒,是假的!你竟然用一個假的儲物靈戒來騙我?”
“是你要這個戒指的,我說過這是儲物靈戒?”林東笑著看向江環(huán),那笑容中,帶著一些不爲人知的狠厲。
“好大的狗膽,找死!”
江環(huán)右掌一翻,手中的靈劍,驀然刺出。
腳步一蹬,江環(huán)飛躍而起,劍尖直指林東的心臟。
“該死!”梁山一跺腳,竟也急速飛躍而起,猛然朝著江環(huán)的後背抓起。
嗤……
一塊綢布被梁山抓了下來,人卻依舊去勢不減。
回頭瞪了眼梁山,江環(huán)腳尖輕輕一點地面,又是飛掠而起。
林東紋絲不動,在梁山等人追悔莫及,甚至不得不把眼睛閉上之時,靈力微微一吐,江環(huán)如同撞上了銅牆鐵壁,倒飛出去。速度,比起來時更快,威力,比起來時更猛。
轟!
一聲悶響,江環(huán)狠狠砸在地面,嗷嗷叫喚起來。
梁山等人聞聲睜開雙眼,看到的情形,讓他不由目露訝色。聰明點的,甚至還是對周圍警惕起來。
一招把江環(huán)給震退,和江環(huán)一樣,他們不信林東和雲(yún)嵐有這個實力。畢竟,這裡是世俗,天賦強的弟子都在宗門,偶爾有遺漏的,也不可能會開個客棧,都忙著拼命修煉。
“誰,給我出來?”江環(huán)從地上爬了起來,雖心中驚駭不定,卻仍舊強顏大喝。
林東伸出右掌,朝著江環(huán)虛張而開。
霎時,江環(huán)的身軀便不受控制,朝著林東的手掌飛了過去。
衆(zhòng)人大駭,心神外放,一探之下,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林東的實力,竟已經(jīng)達到他們無法探測的程度。
這也就是說,最差也比江環(huán)的心神期五重高上一個境界。
儘管想不通如此年輕如此強悍的實力,爲什麼會跑到世俗來開家客棧,但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是做不得假的。眼看江環(huán)如同小雞般朝著林東的手掌飛了過去,一個個拿出靈劍,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管怎麼說,江環(huán)是他們的大師兄,而且是重建宗門的關鍵,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哪怕明知道是死也必須上。畢竟,他們能活著,全是宗門長老們拼命送出來的,爲的,也就是讓他們輔助江環(huán)重建宗門。
可偏偏,理虧在先,他們實在厚不起這個臉皮對林東出手。
“兄臺手下留情,我等上門救急也是迫不得已?!绷荷絻嵐苁切\(zhòng)人當中最爲惱恨江環(huán)的人,卻也是反應最快的一個。
一把抓住江環(huán)的喉嚨,林東笑著盯住那雙驚恐的眼睛,淡淡道:“做好了準備嗎?”
“別、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江環(huán)面紅耳赤,驚恐求饒道:“我、我錯了,是我不對,我是狗眼,瞎了我的狗眼……”
梁山等人無臉出聲,一被抓住就求饒,甚至,連看林東也不敢去看。
“心神期五重也敢囂張,要是心逆期五重,還不得翻天?”林東冷冷一笑,靈力涌出,就欲廢了江環(huán)的經(jīng)脈,運行到半途,卻又停了下來。
“兄、兄臺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感覺林東的手掌鬆了幾分,江環(huán)還以爲是他的求饒起了作用,當即愈發(fā)卑謙起來,手掌也用力擡起,朝著臉龐扇了過去。
林東右手一鬆,啪的一聲,江環(huán)掉落在地。
“你們真的是宗門弟子?”林東的目光在梁山等人的臉上掃過。
梁山等人面部火辣辣的,誰也不敢正視林東。
別說是一個宗門繼承人,就算是宗門弟子,也絕對不會如此不堪。他們也一直都在懷疑江環(huán)每次修煉是不是在培養(yǎng)定力和心性的靈陣當中,要不然,怎麼會到京城沒幾天,就被繁花似錦的京城被迷戀住。
“是我錯,兄臺饒命,是我錯,兄臺饒命……”江環(huán)的頭腦還是不錯的,眼看求饒聲確實有用,知道現(xiàn)而今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扇臉的力道也更加重了幾分,速度也明顯加快了不少。
“殺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雙手,滾吧!記住,是用滾的?!绷謻|喝道。
“滾,我滾,我這就滾,多謝兄臺饒命。”江環(huán)大喜,雖對林東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當即朝地上一躺,一字不漏的往院門口滾動起來。
梁山等人目光黯然,這就是自己必須用性命輔助的宗門繼承人?
一直到江環(huán)快速滾出了後院,梁山等人才從心灰意冷中恢復過來,一個個朝著林東拱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是讓他們滾,他們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可要是打起來,他們也出不了手,似乎出手也沒有。
任殺任剮的話,又對不起宗主的囑託,數(shù)千同門師兄弟們用死換來的一條命。
“想留下來做客?”林東笑道。
梁山等人一臉悻悻,再度拱手。
“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告辭?!?
“今日一事,我們理虧在先,多謝兄臺諒解。”
一行人哪還有臉面再留下來,齊齊將全身靈力聚於雙腿,飛掠而去。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雲(yún)嵐不解道:“你不怕他們離開客棧?要是現(xiàn)在留下他們,說不定可以問出前因後果?!?
“連個廢物都寄以厚望,我這個輕鬆能把他們大師兄給掐死的人物,不可能不動其它的想法。”林東笑著道:“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就這麼離開。再說,今天是你邁入巔峰強者的行列,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不值得?!?
雲(yún)嵐點頭,目光移向桌面上的酒杯。
二人緩步而行,重新在石凳上坐下。
林東拿起酒杯,笑呵呵道:“今天是你成爲史上最年輕巔峰強者的日子,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成爲史上第一個超越巔峰強者存在的人物?!?
雲(yún)嵐拿起酒杯,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之後,笑著搖頭道:“我還是喜歡你成爲第一個。”
“也行!連妻子都比不上,傳出去,有點丟人?!绷謻|笑著一飲而盡。
雲(yún)嵐也沒反駁,開口道:“我成功邁入巔峰強者行列,等於可以將九階靈陣和九階靈器融合了,第一件靈器,我打算給你煉製,你想要什麼樣的?”
“靈器……”
林東頓有些遲疑,如意凳在他看來,是不輸於任何靈器的存在。尤其是以他現(xiàn)在心逆期九重的實力,全力之下,如意凳已經(jīng)堪比九階靈器的威力。等到他邁入巔峰強者行列,他自信比起將九階靈陣融合在一起的九階靈器也只強不弱。
“來件護甲吧!”林東想了想,很快便有了決定。一個武人,最重要的毫無疑問是武器,其次,便是護甲了。
“要什麼樣的護甲?”雲(yún)嵐問道。
“穿起來要舒服,最好是軟甲,最好很薄,可以當內(nèi)衣穿。要不然,穿著一件鎧甲出門,冬天還好說,套一件棉襖也能遮掩過去,夏天就有些不倫不類了?!绷謻|笑道:“再來,上面最好再繡幾個字,某某人給某某人之類的,裡面可別填上風前輩的名字。最後……來幅你的畫像吧!”
雲(yún)嵐哭笑不得:“這是刀劍難傷分毫的九階靈甲,你當是布衣綢緞,還能繡字畫畫。”
“繡不了字,寫字總可以,你可別當我什麼不都懂,好糊弄?!绷謻|悠然道:“有些特殊的靈材熬製而成的靈汁,可是有著凝而不散,萬年不變的效果。”
雲(yún)嵐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
“那行,我記得有不少九階靈甲的材料,明天就可以開始煉製。”
“不急,這麼大的喜事,哪能才慶祝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開始做工的?!绷謻|笑道:“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只在意你的實力,娶個老婆是爲了靈器呢!真要這樣,不但我丟人,你也得丟人。先玩幾天再說,來京城也有不少日子,我們好像還有不少地方?jīng)]有逛過吧?”
“剛纔那羣人怎麼辦?”雲(yún)嵐詢問道。
“他們?應該不會這麼早就找上門吧?”林東遲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明天出門的時候我交代馬春一聲,他們找上門,讓馬春先處理一下就行了。正好,我也沒打算立即就答應他們,必須等他們完全死心了才行,冷一冷他們並沒有壞處。”
“等他們完全死心?”雲(yún)嵐恍然,林東剛纔放過江環(huán)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奇怪,還當是心情好懶得爲民除害,原來是留著有用處。
考慮了一下,雲(yún)嵐緩緩點頭,只是少修煉一兩天的話,問題並不大。對逛街,她還是有不小興趣的,尤其是跟林東一起逛街。
“喝酒!”林東笑著又是拿起酒杯,朝著雲(yún)嵐揚了起來。
明月星空,雖冷風呼嘯,但在實力強悍的林東和雲(yún)嵐面前,卻只有增加情趣的功效。二人時不時舉杯,邊喝邊聊,悠然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