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氣,我就怕楊丹青溫欣妍妍她們都知道我的情況,然后一股腦兒的殺到溫哥華,到時候,就夠我受的了。
陳云嵐來到溫哥華,在一定程度上,的確讓我省心了不少。
中午,我吃了點稀飯,剛想養(yǎng)精蓄銳然后晚上好應(yīng)付趙九爺這個老東西的到來,那知道眼睛還沒瞇上呢,唐勁、董武跟火雞蔡飛就到了。
這三個家伙,消息還真他娘的快。
我現(xiàn)在很多疑,我不免開始在想,這搞偷襲的事情,會不會就是他們?nèi)齻€中的一個啊?
不過,我是一點證據(jù)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有些事情,也就只能是放在心里猜測了。
唐勁對待我還是初次見面的樣子,我聽關(guān)連城說過華團的一些情況,確切的來說,唐勁應(yīng)該是接他父親的班,也就是說,以前的青龍?zhí)锰弥魇撬赣H唐青,后來唐青被別人殺了,唐勁才接替了青龍?zhí)锰弥鞯奈恢茫弥髦徊皇亲映懈笜I(yè),總的來說,還是唐勁自己做事有魄力有主張,他先是為父報仇,最后又為青龍?zhí)米隽撕脦准笫拢罱K拿下了唐人街娛樂產(chǎn)業(yè)的頭把交椅。
對于唐勁,我對他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不過,這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笑里藏刀口蜜腹劍的人這個世界的確是不少。
至于董武這個家伙,我對他的印象就不那么好了,加上我剛來溫哥華就給了他兒子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所以,他即便做出對我再客氣的樣子,我都感覺他不懷好意,看著老子中了一槍躺在床上死不死活不活的,他絕對是幸災(zāi)樂禍。
而火雞蔡飛這人,我真的不好說,有時候,我感覺他都不像是華團的堂主,穿的不倫不類不說,好像整天就知道鼓搗一些旁門左道。
三個人在我的病房大概待了一個小時左右,才跟我道別,火雞蔡飛這個家伙剛剛走出門,又折返了回來,湊到我耳邊,笑著說道:“天麒啊,上次飛叔跟你提到的事情,拳賽場,你還有沒有興趣啊?”
我心想,我自己的車行都還沒搞定呢,老子還有心思去跟你搞那個破爛拳賽場,娘的,你拉老子去,還不是看伍揚能打?
我笑了笑,“飛叔,我真對拳賽場沒興趣,我最近在搞車行呢,火焰山,到時候飛叔你可要多多照顧照顧。”
“那好,不過說好了,飛叔以后要是碰到大事,你可要過來幫忙,借小五給我用用。”
我操,這王八蛋,還真不知道廉恥。
我正打算用什么話來搪塞他,火雞又笑著說道:“天麒啊,紅顏禍水啊,你以后可要跟蘇媚保持距離,這女人是漂亮,男人都喜歡,不過,容易惹禍上身啊,你保重,飛叔先走了。”
說完,屁顛屁顛的出了門。
我盯著他的背影,感覺他娘的說的就是一大堆的廢話,蘇媚的事我自然知道,不過這女人要纏著我,我有什么辦法?
傍晚,伍揚跟小刀到醫(yī)院看我,我詢問了一下車行的事情,小刀告訴我,一切進展的都順利,裝修工人已經(jīng)開始在施工了,一些改裝的器材也在訂購當中。
我問趙炎方面有沒有什么動靜。
小刀搖搖頭,“沒有,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xiàn),倒是不少的改裝發(fā)燒友聽說要開新車行都十分的激動。”
“主要是看你小刀哥重出江湖吧?”我笑著說道。
小刀用力的點點頭,看著我,“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的確,如果不是我陳浩出現(xiàn),小刀這輩子估計就會這樣在屈辱中慢慢的自生自滅了。
“都是兄弟,說這個干嘛?”我寬慰了他一句,“現(xiàn)在,我躺在這里不能動了,車行的事情就全靠你們兩個了。”
“你放心好了,浩哥。”
伍揚看著我,眼神很堅定。
由于車行里面裝修材料已經(jīng)全部運了過去,伍揚跟小刀當晚就搬了進去,有他們兩個坐鎮(zhèn),我感覺不用太擔心。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的又開始去想到底誰才是這兩次時間的策劃者,可是越想,我真的就越亂了,說白了,我現(xiàn)在在溫哥華認識的人當中,最大的三個嫌疑人就是唐勁董武跟火雞蔡飛了,除了他們,我根本想不到其他人。
錢四海這個王八蛋,他到底跟誰勾結(jié)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可偏偏我現(xiàn)在被他打了一悶棍還有苦不能言,而且,我根本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調(diào)查,萬一一調(diào)查將我的身份暴露出來了,我就徹底的失去了在溫哥華待下去的可能,一旦我無法擁有陳天麒一樣的實力,等待我的,就只有錢四海的瘋狂蹂躪,我想,這也是錢四海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的七點半了,這個時候,陳云嵐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接聽完之后,看著我,“趙九爺馬上就到了。”
我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是,聽陳云嵐這樣一說,還是不免緊張了起來,我不斷跟自己說,冷靜,冷靜……
491我更看好現(xiàn)在的你
我雖然這樣說,可我最終還是有些冷靜不下來,畢竟,趙九玄這老家伙的來頭太大了。
說實話,他這一次要來看我,的確讓我有些意外,按理來說,即便他跟蘇媚不是那種男女關(guān)系,這一次他也不應(yīng)該謝我啊,蘇媚或多或少還是因我而起,再者說了,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男人保護女人,那應(yīng)該是職責所在不是?
我感覺我的性格改變了很多,我總變得疑神疑鬼,我總認為,趙九玄這老東西來看我,不像表面上的這么簡單。
他不會也是來試探我的吧?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真真切切的給嚇了一跳。
陳云嵐看出了我的恍惚,她給我倒了半杯水,“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你只要記得,你現(xiàn)在是陳天麒,那就夠了,如果有些不好回答的東西,你就稱自己身體不舒服。”
我點點頭,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是如此了。
接近八點的時候,我的病房房門被推開,首先進來的便是關(guān)連城,隨后,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的老者,七十歲上下,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滿頭白發(fā),國字臉,眼神很是明銳,他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看我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天麒,你看誰來了?”
關(guān)連城笑著走到我的床邊。
不用說,眼前這個老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趙九爺,溫哥華不凍港的不二老大。
“九……九爺……”
我故意裝出有些虛弱的樣子,還假裝要撐起身子,不得不說,對于這種戲碼,我是演練的很純熟的。
趙九玄緩緩的來到我的身邊,在陳云嵐搬來的一個椅子上坐下,他很嚴肅的看著我,然后擺擺手,示意我躺著。
“受傷了,就別亂動,長輩行禮,這些規(guī)矩,等以后再說。”
趙九玄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帶著一絲的威嚴,我想,這種聲調(diào)應(yīng)該是長年累月形成的。
或者說,這種人天生就有一種震懾力,要不然,他絕對在不凍港站不穩(wěn)腳跟。
跟隨趙九玄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高個子,大略三十五歲上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我感覺他進病房的門都要低著頭,此人一臉的冷漠,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外套,進來之后,就一直站在門邊,一句話也不說。
我想,這個家伙應(yīng)該就是趙九玄的貼身保鏢,一米九的大個子,不知道爆發(fā)力怎么樣。
“情況怎么樣?”
趙九玄看向了陳云嵐,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