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們的吉田號貨輪沉沒了?”
日本東京,一座高樓大廈的頂層,一個老頭子沖著電話那頭喊道,此人便是松田集團(tuán)的董事長,一艘貨輪的沉沒至少要損失幾個億。
事故勘測的結(jié)果分析讓人不敢相信,貨輪竟是被純粹的物理攻擊擊沉的,這怎么可能?這可是鋼鐵輪船,除非是兩艘輪船相撞,除了這個,難道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讓這么大的貨輪沉沒嗎?而且勘測專家還說,殘骸多出收到錘擊,仿佛...被一個巨人揮舞著鐵錘砸沉的。
這個注定是不解之謎。
而此時,石鐘則是干脆在太平洋繞了一大圈,躲過那只大龍蝦的領(lǐng)地,然后回到深海市領(lǐng)海范圍內(nèi),潛伏起來。
作為第五部隊的副隊長,在傅山的心中,國家利益高于一切,故而對于深海市地獄王座成員的被殺事件,他懷疑隱藏著某個秘密,果然,昨天收到總部的密電,很多國家的不明身份進(jìn)入中國,似乎,這里成了全世界異能者的聚焦點,這讓傅山不得不放下調(diào)查地獄王座成員被殺之事,全力輔助楊天監(jiān)視著這些異能者的行動。
“傅隊,聽說這次來的人很多,我們需不需要申請支援?一個小隊的力量是不是...”雷諾道,中午的時候收到消息,很多異能者正向深海市聚集,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楊隊正率人緊急趕過來。
傅山閉著眼,道:“不用。我們又不是要和所有的異能者對抗,我們只是確保他們不會危害國家的利益,至于他們要如何打。爭什么,我們不用管,到時候見機(jī)行事!”
傍晚的深海市還是繁華依舊。燈光照的整個城市如白晝,很多工作了一天的白領(lǐng)紛紛撕下自己的面具,放縱自我,這也是一種發(fā)泄的方式。
沒有人注意到,在深海市陰暗的角落,這里的樓房都已經(jīng)老舊,還是傳統(tǒng)的胡同,燈光照射不進(jìn)。月光也被突如其來的烏云遮擋住了。
一個院子里,般若輪王盤坐在地上,如老僧入定,這么看去,這家伙還真是一位得道高僧,但是誰又知道他殺人如麻。
“里特,你確定今晚那些追殺你的人會來?”般若輪王從中午就盤坐在這里。足足靜坐了八個小時,這種定力讓里特看得驚訝,自己祈禱那也只是每天兩個小時,還是最多的。
聽到般若輪王的話,里特道:“我已經(jīng)放出了消息。如果今晚他們不來的話,那就說明撒旦和上帝重歸于好了!”
“老衲不管什么撒旦和上帝,總之,老衲答應(yīng)你的是將裁判所的人全部擊斃,其余人不理會,到時候你必須履行約定,告訴老衲佛葬之地,否則,可不要怪老衲不講情面!”般若輪王雙目緊閉,但是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
這個老和尚氣血之強(qiáng),讓人驚訝,這次一定要利用機(jī)會一舉將那些該死的家伙殲滅,哼,不理會其他人?到時候混戰(zhàn)一團(tuán),你就是不殺別人,別人也會對你出手,最好是你和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再收拾殘局。
“放心,介時我一定履行約定,那就提前在此恭祝輪王佛果大成了!”里特拍著胸脯道。
般若輪王沒有應(yīng)答,里特也不介意,這位老和尚的實力他在五年前就領(lǐng)教了,當(dāng)初去西邊執(zhí)行任務(wù),追殺一名異教徒,沖撞了這位老和尚,異教徒?jīng)]殺死,自己差點被他給超度了,好在當(dāng)時跑得快,不然五年前自己就死了,這次來到中國,重新聯(lián)系上他,用足夠的利益才打動他的,斬掉一個副裁判長,想來梵蒂岡那邊會哭死的。
很快,般若輪王的耳朵動了動,而里特的頭也微微轉(zhuǎn)向,凌厲的眼神射向黑暗中的某處,在那邊,他發(fā)現(xiàn)了兩道氣息,只是,不是很強(qiáng),應(yīng)該不是裁判所的人,聽說這次裁判所可是大動干戈啊,重新派遣了三名圣堂執(zhí)事前來支援,還有一名苦修士,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哪里找到那位苦修士的,那些人,不是都放下屠刀退出了教廷了嗎?
這樣的小蝦米,里特懶得理會,估計是某個小國的異能組織成員,對于里特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不過他等的人估計也快到了。
半個小時后,又來了幾股氣息,掩身在附近黑暗處,里特都懶得理會,不過他的嘴角已經(jīng)勾了起來,凡是趟這趟水都該得到毀滅,這些家伙真是自不量力。
忽然,般若輪王緊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而里特的眼睛也看向大門口,很快,密麻的腳步聲響起。
“一,二,三...七個人,裁判所迦蘭蒂大人還真是看得起我!”里特冷哼道,或許自己知道裁判所太多的秘辛,作為裁判長,他不能夠讓自己將裁判所的秘辛泄露出去。
大門退開,走進(jìn)兩個身穿紫色神袍的男子,一臉冷厲,隨后,一名身穿銀色神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正是洛南,他的身后緊跟著一群人。
洛南走進(jìn)院子,眼睛掃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埋伏,昨天從密線那兒得知里特的行跡,立馬就趕了過來,得到梵蒂岡支援的他現(xiàn)在信心滿滿,不懼怕任何人,即便是和中國第五部隊的人起沖突,也能保證不落下風(fēng)。
“里特,你這個神的叛徒,交出石中劍,隨我回梵蒂岡,等待迦蘭蒂大人的發(fā)落!”洛南冷喝道。
“洛南大人,親愛的副裁判長,我的上司,迦蘭蒂已經(jīng)背叛了主,我為什么要回去?”里特冷笑道。
“一派胡言,迦蘭蒂大人對主的虔誠沒有人可及,來人,拿下這個叛徒!”洛南怒喝道。
里特雖然曾經(jīng)是圣堂執(zhí)事的首領(lǐng),但是他已經(jīng)背叛了主,所以這些虔誠的新教徒?jīng)]有絲毫的猶豫,三個圣堂執(zhí)事站了出來,正是這次從梵蒂岡派過來的支援,他們冷厲的包圍向里特,其中一人冷聲道:“叛教徒,接受上帝的審判!”
他們一個人絕對不是里特的對手,但是三個人,他們有著極大的信心擊敗里特,即便他曾經(jīng)是他們的首領(lǐng)。
虔誠的低誦響起,他們在禱告,在向主祈禱力量加持己身,石鐘曾經(jīng)猜測過,所謂的圣力就是和印度的意念之力同出一轍,只是在具體的運用方法上不同而已,不過這個猜測有待驗證。
三個圣堂執(zhí)事的身上升起淡淡的白光,里特冷笑一聲,身體后退,而一直靜坐不動的般若輪王陡然縱起,身體如大鵬展翅一般撲向那三個圣堂執(zhí)事。
蒲扇一般的手掌蘊(yùn)藏著開山捭石的力量,三個圣堂執(zhí)事臉色微變,抬起頭,同一時刻,嘴里怒吼一聲:“卑鄙的偷襲者!”從他們手中發(fā)出圣光,匯聚在一起,然后撞擊向身體在空中的般若輪王。
“嘭!”
般若輪王攜帶萬鈞之力,擊破圣力的攻擊,然后...
“嘭嘭嘭!”
三個可憐的圣堂執(zhí)事,他們的戰(zhàn)斗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等待敵人或者自己聚集出最強(qiáng)的力量,這才符合騎士精神,但是剛剛般若輪王驟然出擊,他們合擊的實力沒有發(fā)揮出一半。
伴隨著三道人影的倒飛還有清脆的骨裂聲,三名圣堂執(zhí)事重重砸落在地,嘴里吐出鮮紅的血液,有一個家伙估計被般若輪王重點招待了,血液里夾雜著內(nèi)臟的碎片。
“咦,攻擊力不強(qiáng),防御力倒是不錯!”般若輪王嘴里發(fā)出驚咦,剛剛的三掌原本以他的預(yù)料是足夠?qū)⑺麄兣某扇饽嗟模菦]想到掌心在接觸他們胸口的時候,力量的灌注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抵抗,和剛剛攻擊自己的光芒一樣的力量。
“卑鄙的偷襲者!”洛南憤怒道,但是他明智地沒有出手,三名圣堂執(zhí)事自有保羅和那位預(yù)備圣堂執(zhí)事照料,他們幫助三位灌輸圣力,治療他們的內(nèi)傷。
“法蘭克大人,里特勾結(jié)異教徒,還須請你出手!”洛南恭敬地對旁邊那個不起眼的糟老頭道,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的破爛的長袍,滿頭白發(fā),留著一抹白色大胡子的老頭,但是他的肌膚色澤絕對要比年輕人還要好。
“法蘭克?”里特嘴里重復(fù)著,旋即兩眼露出驚駭和不可思議,上帝啊,這位竟然還活著,那是多么遙遠(yuǎn)的事情了,自己沒有見過這位法蘭克大人,但是聽說洛南在做最底層的裁判員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圣堂首領(lǐng)了,自己前任的前任,至少過去五十年了。上帝,他們怎么把如此恐怖的人請出來了?
糟老頭搖了搖頭:“主啊,寬恕您的仆人...”一通禱告,糟老頭抬起頭,渾濁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精元充沛!
他的雙眼居然就彷佛天空和海洋一般,如此的清澈,如此的不雜一絲異彩,甚至沒有任何感情存在,就好像海洋一樣,可以吞噬掉一切。
“打了小的跑出來個老的,你們最好一起上,老衲今晚要大開殺戒,渡你們升天!”般若輪王虎眼微闔,一縷金光射出,他也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糟老頭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