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道:“原來大師早有計較。那昨天帶槍威脅方尋的那人……”
古大師意味深長地微笑道:“那個人,已經去了他該去地地方。”
三里屯,冰河咖啡廳,三號臺。
八點還沒到,趙飛揚和呂布已經坐到臺,喝起了咖啡。郭小四,昊子,阿維三個保鏢坐在鄰座的臺,懶洋洋地翻著雜誌。
三號臺靠著鄰街的落地玻璃牆,趙飛揚注視著已亮起燈光的街道,對呂布說道:“二哥,我越想越不對勁。敬明的功夫雖然不是我手下四虎中最好的,可是憑他的本事,等閒七八個特種兵也近了他的身。他就那麼不明白地死了,我總是懷疑,是敬明向我提過的,方天德身邊那個叫古龍地人下的手。”
“古龍?沒聽過這號人。”呂布也注視著窗外,右手拿著湯鑰,輕輕地在杯中攪拌著。“不過我倒覺得,你我今天根本沒必要來這裡,這裡佈置的人手也有些浪費資源。你約見蕭瑤,就是想向她問出泰峰地消息。現在我們既已探出泰峰就是列車上的蒙面人,就是殺了老六的兇手,見蕭瑤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
“本來是沒有必要的,但是敬明死了,一切就又有必要了。”趙飛揚陰森森地道:“如果敬明真是方天德身邊那姓古的幹掉的,那麼蕭瑤來這裡,古龍一定會陪同。古龍這個人無視我的存在幹掉敬明,與我們是敵非友,非把他幹掉不可!”說到這裡,他咦了一聲,有些訝異地道:“他們來了,秦峰居然也跟他們在一起!”
呂布順著趙飛揚的視線望去,只見對面的停車場上,兩男一女三個人正從停車出來,向著咖啡廳走來。那走在女人左手邊的,正是泰峰。
我早說過,我們今天晚上根本沒有必要來見蕭瑤,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呂布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蕭瑤肯定知道火車上的蒙面人就是泰峰。現在你邀她來,如果我是她,我也會請泰峰陪著來見你這色中惡鬼。”
趙飛揚乾笑道:“二哥,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做變故,本來只打算趁機幹掉保護在蕭瑤身邊的人,替敬明報仇的。可是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還請二哥指教,怎麼辦纔好?”
呂布冷哼一聲,道:“怎麼辦?一個泰峰就已經容易對付,又多一個可以在無形之間幹掉你手下得力高手的不明身份人士,哼……赤日教的上百武裝恐怖分子,用盡先進武器都奈何了泰峰,你安排的這點人手,根本動了他分毫。暗殺這手段,已經用上了。但若和他們明斗的話,這裡恐怕會成爲一片廢墟,你我勢必會引起各方面的關注。戰與不戰,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飛揚咬了咬牙,道:“那今天就這麼算了?二哥,一句話,如果我動手的話,你幫不幫我?”
呂布鄙夷地橫了趙飛揚一眼,道:“你若想鋌而走險,我雖不同意你的做法,但也不會置身事外。”
趙飛揚只當沒看到呂布的眼神,嘿嘿笑道:“還是二哥夠義氣,有二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就不信,你我兄弟聯手。出奇不意之下,還擺平泰峰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龍。嘿,泰峰可以在赤日教地火網中來去自如,難道我們就不可以了麼?”
蕭瑤來到咖啡廳門前。早有門童拉開了門,躬身問好。
蕭瑤對著門童點了點頭,邁步進了門,又有服務生上前來禮貌地詢問道:“晚上好小姐,請問您幾位?”
“就我們三個。”蕭瑤微笑道:“已經有人訂好了座位,三號臺。”
“好的,二位先生的大衣需要保管嗎?”服務生問跟在蕭瑤身後的泰峰和古大師。在得到否定地回答之後,服務生微笑道:“您三位請跟我來。”說罷便引領著蕭瑤,秦峰,古大師往三號臺行去。
咖啡廳裡很安靜,客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大約二十餘人。泰峰和古大師邊走邊打量著四周。二人同時發現,咖啡廳中的客人雖然看似隨意地坐著。但實際卻隱隱對三號臺形成了包圍之勢。
有問題!秦峰和古大師交換了一個明瞭的眼神,二人嘴角同時掛上一抹笑意。
“蕭小姐,久仰大明,鄙人趙飛揚。”來到三號臺前,趙飛揚笑呵呵地站了起來,向著蕭瑤伸出了手。
蕭瑤雖心中厭惡趙飛揚,但臉上卻未曾表露半分。得體地微笑著,伸出小手和趙飛揚握了一下,說道:“趙先生客氣了,趙先生聲名遠揚,我早有耳聞,今天一見,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蕭瑤明褒暗貶,表面上聽起來像是在誇趙飛揚,但是知道趙飛揚在娛樂圈中的名聲的。就會明瞭這其實是諷刺他的話。
趙飛揚面不改色,此人面皮奇厚無比,區區一兩句諷刺的話。聽在他耳裡就好像沒聽到一般,邊道過獎,邊請蕭瑤三人坐下。
待三人坐下之後,趙飛揚自行作主,替三人各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介紹坐在他身邊的呂布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呂奉先。”
這名字讓蕭瑤和古大師頗感意外,不由多打量了呂布幾眼。
“呂先生您好。”蕭瑤很禮貌地向呂布問好,待呂布點頭回禮之後,她開始介紹秦峰和古大師:“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秦峰先生,古龍先生。”
“哦,二位原來不是蕭小姐地保鏢?”趙飛揚故作驚訝,連聲道:“失禮失禮,我看二位先生跟在蕭小姐身後,還以爲二位是蕭小姐的保鏢。呵呵,秦世兄,我是說你再怎麼落魄,也不至於去幹保鏢這一行嘛!”
趙飛揚這句話又明確地表明,之前他根本沒把秦峰看在眼裡。但究竟是真地沒把泰峰看在眼裡,還是隻想把他激火,那就不得而知了。
“趙先生認識泰先生?”蕭瑤有些驚訝,泰峰倒是沒告訴過她認識趙飛揚一事。
趙飛揚含笑點頭道:“當然認識,泰世兄是我未婚妻小時候的玩伴。”
“趙公子,”泰峰喜怒不形於色,微笑道:“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
趙飛揚故作驚訝:“泰世兄此言何解?”
蕭瑤也一臉迷茫地看著秦峰,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對勁。而古大師則是一臉明瞭地微笑,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攪拌地咖啡。至於呂布,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眼前的形勢上,專注地凝視著玻理牆外,低聲自語道:“下雪了。”
外面下雪了,黑壓壓的雲層緊緊地壓迫著地面,細小的雪花在寒風中飛揚,間或夾雜著幾朵鵝毛般的大雪花。
趙公子什麼時候有過未婚妻了?”泰峰笑看著趙飛揚,“繪界傳言,趙公子有七十二個情婦,難道說趙公子地未婚妻,便是那七十二個情婦之一嗎?恕我愚鈍,我還真想不起來,趙公子的情婦中,有哪一個是我小時候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