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想想。”林飄逸吸了一口煙,回憶起昨天在景田山莊聽到的談話,前后二人提到幾個名字,黃老頭,車老頭,日本人,黑龍會,“嗯!你師傅姓黃?”
“對!我?guī)煾敌拯S,但他也是我的爺爺。”
“嗯!”林飄逸又沉默了下來,黃容沒有辦法,知道林飄逸想起了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理透,她只是期望林飄逸能提供一些關(guān)鍵性的信息。
“有沒有人叫你師傅黃老頭?”林飄逸見黃容不解,于是又道:“你師傅收了三個弟子?”
“對!三個弟子,我和師兄石大有,還有一個師弟彭龍,但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殺他的是一個女人,你還見過。”
“我見過!?”林飄逸迷惑,但他沒有先詢問這個問題,因為黃容的話已經(jīng)和他聽到的話引起共鳴,緊密聯(lián)合起來,“我昨天無意聽到兩個人談話,他的原話是《一切順利,黃老頭三大得意弟子已經(jīng)去一,過了今天,嘿嘿!相信已經(jīng)沒有人阻止得了我們的腳步。》”林飄逸重復(fù)了一遍,隨即詢問道:“你們昨天是不是遭到過襲擊?”
“不錯!我和師兄昨天去找你,得知你已經(jīng)走了,所以就先回燕川等你,半路上遇到三十多個黑衣男子追殺。”
“什么?你去找我。”林飄逸越來越迷惑了,黃容回答他一個問題還還他一個迷惑,“你能不能先別說我聽不懂的話,咱先分析這頭。”
“哦!好!”黃容乖乖的點點頭。
“既然這些都沒有錯,那么我想我知道襲擊你們的人是誰了,日本人,黑龍會的,殺手組織,狗娘養(yǎng)的!”
“黑龍會!?又是日本人。”
“火龍你認識嗎?”
“這個人我聽說過,是我們豐都四海幫的龍頭老大。難道四海幫也參與這件事情?”
“嗯!我分析了一下,這個火龍和一個秘密老板商議,而這個秘密老板才是火龍幕后的老大,他的身份我還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就是,四海幫和武術(shù)協(xié)會的車會長已經(jīng)合謀,然后這個四海幫又找來黑龍會殺手組織為他們掃除障礙,這樣就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總之他們之間也是互相算計,最終目的就是得到武術(shù)協(xié)會總長的位置,而按這兩人話里的意思推算,他們已經(jīng)安插人手在車均城麾下,但車均城并不知道。”
二人商議了很久,總算把所有的事情頭緒都理了出來,不明白
的就有待證實了,隨即黃容又把武館剛才比武的是說了出來。
“林飄逸,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簡直是太好,我這就把這事告訴爺爺,他一定還在為這件事情發(fā)愁呢!”說著黃容便轉(zhuǎn)身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林飄逸左右無事,便轉(zhuǎn)身走了進內(nèi)堂。
“丘師傅,我已經(jīng)用內(nèi)力幫你疏通了堵塞的經(jīng)脈,你試一試有沒有好一些?”石大有收功,雙手與胸平齊慢慢下壓把內(nèi)力收回丹田。
這是修煉內(nèi)力的武者最常識的收功動作,也是一門最普通的養(yǎng)生斂氣動作,運動過后,氣血充塞全身,不收歸丹田儲存很容易流失。
“多謝了!唉……!”丘巽長長的嘆了口氣。
“丘師傅不必氣餒,你雖然敗了,但勇于挑戰(zhàn)抗爭的氣質(zhì)長存,是我們后一輩的榜樣,我們武術(shù)協(xié)會不會忘記你的。”
“三十多個春秋,三十多年苦練,瞬間化為泡影,我如今已經(jīng)成為廢人一個。”
“你身體廢了,心志不會也廢了吧!?”林飄逸走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朝聞道,夕死可矣!丘師傅一生豪氣,如長虹貫日,凜然劃過我等心中,猶如一盞啟明星,你的腰柱雖然折斷,但四肢行動無礙,一生武術(shù)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沒有泯滅,這才是你人生最大的財富不是嗎?”
石大有皺了皺眉頭,但林飄逸的話他也沒有反駁。
“小兄弟話雖然說的不錯,但丘某一身習(xí)武,三十年不輟,如今殘身臥榻在床——”
“丘師傅!何謂武道?”林飄逸面色一凜,陡然打斷了丘巽的話。
“精氣長存,天人合一。”丘巽雖然不忿被一個矛頭小子呵斥,但還是回答了自己對武道的理解。
“精氣長存,天人合一,好!丘師傅對武道的理解我不及矣!精氣長存,武者精神不滅,氣息長存,但小子對武道也有一些理解。”
“講!”
“佛家講求功德,何謂功德,功德無量,武道有小道和大道之分。”
“何謂小道,何謂大道?”
“小道度己,大道度人,丘師傅雖然身體殘廢,但一生勤練武功,三十載的武術(shù)生涯,三十載的經(jīng)驗財富,如果把你一生所學(xué)傳授于人,度量他人,這便是大道。追古爍今,哪個功成之士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文王囚禁著易經(jīng),屈原放逐著離騷,孫
子殘腳修兵法,左丘失明著國語,而你呢!難道一點點小挫折就放棄了嗎!?”林飄逸愈說到最后聲音也愈來愈大,聲如龍鐘,夾雜著內(nèi)勁噴涌,猶如悶雷咆哮,滾滾劃過天際,激蕩的丘巽心神激蕩,血欲沸騰,那快要消泯的武者精神長存之心,轟的一下,如星火一般燃燒起來,愈燒愈烈,空洞的雙眸閃爍出熊熊的光焰。
不但是丘巽一人,在場每一個聽到這話的人,都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有甚者渾身肌肉更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就是一個成功的演說家,他的言語是那么有煽動性。
石大有驚異的瞥了林飄逸一眼,第一次,他開始正視林飄逸。
黃容就站在身后,眼眸里光芒閃爍,今天,這個男人已經(jīng)給了他兩次驚訝。
“好!”丘巽斗志高昂,信心重新拾起,“聽君一席話,令丘某耳聰目明,真如暮鼓晨鐘,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把小兄弟比做丘某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啊!請恕丘某不能跪拜言謝。”
“不敢當!不敢當!丘師傅是打鬼子的大英雄,又是小子的前輩,怎當?shù)们拜叺墓虬荩∽又徊贿^是咬文嚼字,抒發(fā)下胸臆罷了!能令前輩豁然開朗,這便是小子的功德,為中國武術(shù)界進一份微薄之力。”
“我看小兄弟也別小子小子的稱呼自己了,咱們雖然不同輩分,也是第一次見面,但小兄弟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驚破夢中人,鄙人丘巽,你若不介意就稱呼我一聲丘大哥吧!哈哈!”丘巽雖然說的委婉,但一生豪氣更勝當初,凜然氣度令旁人折服。
看的他那些弟子,信心大勝。
“當然愿意,丘大哥,小子姓林,名飄逸。”
“林飄逸!飄逸灑脫好名字,一看就知道林兄弟人如其名。”
“呵呵!”林飄逸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如此解釋他的名字,“丘大哥!你的傷勢不重,不如讓小弟一試或許可以治好。”
“什么!?”
一聽到林飄逸的話,周圍的人都驚訝了起來,石大有冷眼瞅著林飄逸,似乎要看出他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一開始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激發(fā)起丘巽的信心,如今卻要再一次在丘巽傷口上灑鹽。
丘巽的脊柱現(xiàn)在是折斷,并非骨裂,而且中間鑲嵌連接的一塊軟骨已經(jīng)徹底碎爛,要治好這種層度的傷勢,恐非易事,即便是固夾板恐怕也要幾年或是更長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