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跟我走一趟。”
一種不容反駁的腔調,話音未落林飄逸便感覺到背部被一柄尖銳的利器抵住了,“老實點!”胖子攬著他的肩膀往校外走去。
林飄逸沒有反駁,他實在好奇胖子到底要搞什么鬼,難道真如他所說……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以葉玉倩今天的態度,是不可能找他的麻煩的。
“文哥!”
哐啷一聲,車門打開露出一個精壯男子的身影,瞅了眼林飄逸,“就是他?”
聲音顯得懶散,林飄逸感覺到,此人在瞅向他的眼神,就如他看向胖子的眼神如出一轍,年齡的差異,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不錯!”胖子含笑點頭,一臉的獻媚。
文哥大手一抄,黝黑粗壯的手臂攬著林飄逸的脖子便拽到了面包車上,顯得很隨意,似乎就跟提只小雞一樣,車門一關,“走!”
瞧著面包車絕塵而去,冷彪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彪哥他們是誰?”猴子一臉猥瑣的湊到跟前打聽道,隨手掏出了一支香煙,恭敬的點上火。
“瞎問什么!”冷彪呵了一聲,掃了眼周遍幾個小弟,遂笑呵呵道:“走!找幾個小妞玩玩。”
“真是報應不爽啊!”林飄逸心里唏噓,剛重生便撞到這硬茬,他不認識什么文哥,也可以肯定前世絕對沒有這一劫。
起先還沒有正視冷彪的話,現在看來,他確實有些能耐,他有一個疑點,如果真是因為他‘調戲’葉玉倩的事,而引起她后面的勢力報復,那么不是葉玉倩指使,難道真是冷彪傳的信?
文哥顯然沒有把林飄逸當回事,將他拽上車之后更是沒有限制他的自由,懶洋洋的躺在坐位上,手里翻著一本雜志,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前面的兩個男子閑聊著。
林飄逸突然感覺腳下踩著什么東西,硬硬的,埋頭瞅了眼,原來是幾條一米來長的鋼管,一頭裹著黑布,還有幾把砍刀,刃口套在紙皮里面。
登時他面色一凝。
夜幕徹底降臨,月似彎勾,繁星斗斗,面包車駛到一個空曠而僻靜的工地上終于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片幽靜的小山坡,漫山遍野長滿了荔枝樹,夜風簌簌,沙沙作響。
連同面包車司機一共四個高大男子,背靠在車上悶聲抽煙,只是把林飄逸‘請’下來之后便沒有再管他,讓他獨自一個人杵在那,似乎在等什么人。
心思電轉,林飄逸知道這四人只是負責將他帶到此處,找他的另有其人,應該就是葉玉倩背后的勢力了,但把他帶到此處來是什么意思,是簡單的懲罰一下,還是……
難道他們要殺自己……?
林飄逸瞅了眼周圍,夜黑風高,小山坡,靜謐的可以聽到蛐蛐的嘈雜聲,照環境來看,還真是一個殺人藏尸的好地方。
心底一陣膽寒,應該不至于吧!
不管如何,今晚這一劫再所難免,可笑的是他剛剛重生,即刻又要面臨死亡的威脅,如果是一部電影,但兩個場景未免轉換的太突兀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
但隱隱有些期待,也不知道練了神龍九變功,威力如何。
他本不是一個膽小怯弱之人,甚至有一身不屈的膽氣,是時間蹉跎了他剛烈的性子,一身針芒被磨的圓滑,甚至到最后心灰意懶,往昔的崢嶸歲月只是在學校里,社會的舞臺太大,所以在后來的幾年,遇事都采取和氣的解決方法,即便是吃一點虧,也一笑置之。
不過。
今天,他不會再龜縮著頭。
因為他知道,男人,要活著,就必須有一身橫刀立馬,凜然于千軍勇往直前,渾然不懼的膽氣,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的霸氣。
“怕個球,頭掉了碗大個疤!”
一瞬間的變化,令的林飄逸整個人氣質渾然一變,瞥了眼靠在車門上抽煙的文哥,走了過去,“文哥!”他這話頓時吸引了四人的目光,“什么事?”文哥饒有興趣的瞅著他。
“也沒什么,來支煙行嗎?”
聽到這話文哥愣了一下,眸子瞅著林飄逸,似乎要看出他心里的變化,而對方卻一臉笑意,沒有一絲做作,目光很是坦然,就似在對老朋友說話一樣。
“謝了!”林飄逸猛的吸了一口,面色鎮定不少,隨手取下了頭上的帽子,顯露出亮堂堂的光頭,寸草不生。
文哥呵呵一笑,似乎對林飄逸瞬間的變化,產生了一絲興趣,“希望你沒事。”
“謝謝!能告訴我,是誰嗎?”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問我,奉勸你一句,等下老實點,我不想對你動手。”
“為什么?”
“在我眼里,你就是孩子。”
“如果有人要我的命,難道我也不反抗嗎?”
“應該不會。”文哥沉吟片刻,“最多要你一只手。”
“換做是你呢?”
“你的問題很有趣,呵呵!”文哥笑了笑,“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也不知道。”
兩束刺眼的燈光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一輛轎車駛了過來。
率先下來的是一個身著白色休閑服的年輕男子,外面罩著一件坎肩,一臉不羈的笑意,不算短的頭發沖天而起,根根直立,發色紅白參半。此人年齡不過十七八歲,一手把玩著一把十厘米長的折疊小刀,一手從車里拽下一個二十多歲瑟瑟發抖的年輕男子,很隨意的丟在地上,踢了一腳,“小子!別裝死,是男人的就站起來。”
緊接著車里又下來兩個男子,一個陽光帥氣,滿面邪氣的少年,一個體態臃腫的胖子。
“少爺!”
“嗯!”被稱做少爺的年輕人先是瞥了幾人一眼,在林飄逸臉上停留片刻又瞥向不斷把玩著小刀滿臉嬉笑的男子,“阿杰,聽說你最近在琢磨一套揭頭蓋骨的刀法。”
“不錯!”阿杰很是自信的笑了笑,“不如我就
為少爺演示一番吧!”
“哦!”少爺嘴角勾起一抹邪媚的笑容,“我很期待,相信他們同樣很期待。”說話目光有意的掃了林飄逸一眼。
但這話一落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耳膜里,頓時面色慘白的沒有血色,“周少爺!您、您就饒過小的一次吧!我也是授烏老大指使才去鬧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給您磕頭了。”
“現在才說出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周少爺面色一歷。
“起來!老子最見不得你這種窩囊廢。”說話,鏘的一聲,阿杰便從車窗里抽出一把尺長帶著倒刺的尖刀,哐啷一聲丟到他面前,“贏了我!放你走。”
林飄逸瞳孔一縮。
文哥和眾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任何表情。
男子沉靜下來,他知道求人不如求己,深吸一口氣之后,終于抓起了尖刀,面色猙獰的變成醬紫色,渾身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迅速瞥了眼站在小刀身后的周少爺,大吼一聲舉刀劈向小刀,卻錯身而過刺向他身后的周少爺,“哼!”一聲輕哼,林飄逸看到,猶如電光一般阿杰貓腰從男子身后一掃而過,絢麗熒白的小刀在夜幕下綻放出一道璀璨的豪光,一發即收。
男子定住了,步子在周少爺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足下步子甚至還帶著沖刺的姿勢,手中尖刀更已經抵到周少爺的胸口前一公分處。
砰!男子在跌倒的一瞬間,頭蓋骨整個掀了起來,白色的腦漿滋滋的蠕動,甚至帶著生命氣息的一咕嚕倒了出來。
“找死!”
咕嚕!林飄逸注意到,包括文哥在內,除了周少爺和阿杰之外所以人都面色一白,他也是一樣,甚至胃液作涌開始翻騰,頭皮發麻。
慘烈。
林飄逸知道,輪到他了,但這些人未免太過血腥,生殺予奪,似在游戲一般,尤其是被稱做阿杰的男子,殺人噬血,他的目光不帶一絲憐憫,甚至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所有的人的目光終于聚集到了林飄逸的身上,阿杰愜意的走了過來,十厘米長的折疊小刀在他手里似乎生了翅膀,攸進攸出,閃爍著可以隨時割斷脖子銀白的冷芒。
他肆意的,甚至渾身流露出一種天下間舍我其誰的氣勢,潔白的牙齒卸開,如蛇信子的舌頭舔噬著干燥的嘴唇,目光睥睨,覷如螻蟻。
林飄逸深吸兩口氣,渾身的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瞅了眼阿杰,然后瞥向周少爺,“你們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周少爺優雅的點上一支香煙,很是牛叉的瞥了眼阿杰,催促道:“快點!”
啪!阿杰捏住了折疊小刀的反柄,在沒有任何征兆下一步上前,咻的一聲滑出。林飄逸迅速后退,脖子一疼,已經被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但誰都沒有發現,這條血痕以肉眼的迅速消失不見。
速度太快,快的眾人才反應過來,而林飄逸若是再反應慢一點,他已經死了。阿杰歪著頭斜睨著林飄逸,目光里少了一絲玩味,多了一絲興趣,哐啷一聲,又把那把尖刀丟到他面前,“戰勝我!你走!”
一瞬之間,林飄逸看到了這個社會更陰暗的一面,今天一戰再所難免,可能是他死,也可能的對方死,但他沒有得選擇。
如此殺戮,他沒有經歷過。
但他今天必須面對,眸子一凝,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撕下這些人顧做姿態的面具。
倒那個時候,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場景。
就在林飄逸彎腰檢刀的時候,阿杰反手一刀當頭劈下,咻!林飄逸早有防備,同樣的反手一刀,鏘的一聲火花四濺,一刀*退阿杰,沒有任何喘息,林飄逸力灌雙臂驟然拔刀而起,一個縱躍,攜帶千均之力,迎面劈下,刀與刀的碰撞,一股強勁的力道登時震的阿杰手臂發麻,足下步子再度后退。
“啊!……”阿杰似乎受到了平生莫大的恥辱,足下一蹬,飛一般幾步上前,迎面戰在一團,刀與刀的碰撞,火與火的交割,林飄逸縱身后仰,沉腰縱步,左手防視,右手持刀,光影翻飛猶如水銀的月光一般,璀璨,一次又一次劃破夜幕。
噼里啪啦,二人攸進攸出,阿杰吼聲肆意,面目猙獰噬血,似睚眥的魔鬼,拼命的進攻,完全的不要命的打發,帶著一絲興奮,更是流露出一絲急切殺死林飄逸的暴戾。而林飄逸則是穩打穩扎,有進有退,繞其鋒芒攻其弊端,背肘、腋下、腰側、每每后發卻先至,殺的阿杰脾氣暴躁,畏首畏腳。
這是林飄逸第一戰,也是他了解自己,衡量自身實力的時候。對了幾十招之后,林飄逸已經對自己的實力有個初步的認識。
力量和速度方面,阿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愿意,隨時都可以一舉敗退他。
但旁邊還有幾人虎視耽耽。
阿杰的目光愈來愈紅,渾身上下干凈的白色休閑服已經浸滿了猩紅,胸腔大力起伏,悶哼一聲,絲毫不顧腋下刀刃又一次掃過。虎吼一聲搶步上前,豎刀而下直插向林飄逸的上肢,沒承想林飄逸左手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一掰,右手橫刀在他腋下一拉,在他倉皇后退之下,舉刀襲下,猶如猛虎脫出牢籠,充滿硝煙肆虐的刀光,頃刻間已經貼近他的腦門。
鏘!
一股死亡的氣息迫使林飄逸即刻縱身后退,浮光掠影一般,手臂一麻,尖刀險些脫手而飛,而亮澤的刀面上,一顆子彈陷在上面,灼熱的氣息,冒著絲絲縷縷的硝煙。
“功夫不錯嘛!”周少爺拈著一塊白色巾帕擦了擦嘴角,眸子里閃爍著邪媚的光芒,深邃,玩味,“以后你就跟我吧!好嗎?”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給人感覺又是另一種不容質疑的味道。見林飄逸點頭,他笑的更歡了。
“少爺!”
周少爺擺擺手,細聲道:“阿杰!狂妄可以,但你還缺少一份穩重,以后大家就是兄弟,多跟阿
逸學學。”
阿杰點點頭,瞥了眼周少爺手中的巾帕,似乎很是畏懼。
“少爺,你真的打算讓他跟你,我看他心機深沉,一臉傲色,不是一個甘于人下的主,而且你不是準備殺他討好葉家嗎,為何?”
“周伯!”周少爺陰惻惻的笑了笑,“我自然知道此人不是真心跟我,但他功夫真的不錯,要拿下豐都這塊地盤,我現在麾下缺的就是人才,至于政府方面的交涉,就讓三哥去做吧!”
“呵呵!少爺又動了愛才之心,不過,若要他真心歸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缺點。”
新世紀成人技工學校旁邊,有很多黑網吧,不是熟門熟路的人一般很難找到。
白天黑夜都關著門。
今晚是林飄逸最精彩的一夜,因為他剛剛面臨死亡,此刻又要面臨女友的離棄。
昏黃的路燈,映射著窄小的單元樓巷道,在一處麻將館旁邊的鐵門前,林飄逸佇立了下來,敲了幾下,不時,便有一十七八歲理了個飛機頭的男子把門打開。
交錢上機,熟練的登上QQ。
旁邊幾個少年在打傳奇、CS,林飄逸不喜歡玩游戲,他也不會玩。
上線后一個粉紅色小企鵝頭像跳了起來,網名不懂你的人,03年這段時間,都喜歡取這類名字,什么愛你的人,傷心的人,孤獨的人,很多很多。
不懂你的人,顯示的IP地址在北京,背后是一個十七歲漂亮的女孩趙情。 шшш? ttКan? CΟ
齊肩短發,一個很愛笑的女孩,她性格很開朗,野起來絲毫不遜色一個男孩,喜歡穿牛仔褲,喜歡吃零食,很孩子氣,勁很大,為了一個小糖果她也要和男孩子瘋搶。
記得有一次,有一個男孩在她手里搶了一顆泡泡糖,她便在后面瘋狂的追,從教室里追下樓,然后再圍著*場追,最后男孩嬉笑著跑進了男廁所。
他原以為這下她該不會追上來了吧,卻是不然,正當他松開褲子掏出***撒尿的時候,女孩子追了進來,沒有絲毫顧忌走到他身前,在他目瞪口呆的情況,從他褲兜里掏走了泡泡糖,甚至還挑懈的瞟了眼他的***,撇撇嘴走了出去。
那時候他們十二歲。
自那以后男孩和女孩瘋狂的戀愛了。
兩年后二人戀情被學校知道,男孩為了保住女孩,被開除了。于是他便踏上了圓夢之路,臨走前他對女孩說,“你要好好讀書,我先出去為我們的將來鋪路,等我賺足了錢,我會正式向你求婚。”
女孩兩頰緋紅,雙手背在身后,摩挲著小腳,劉海垂落眼前,鼓著腮幫子,翻著大眼睛看著男孩,點點頭,然后象瀉了氣的皮球,吹了吹眼前的劉海。
這個畫面一直在男孩腦子里回放,那怕是十年后,他被車撞死那一刻……
“你來啦!”
“來啦!”雖然趙情只是很隨意的一問,但林飄逸還是感覺到這三個字的沉重,他知道女孩接下來會向他提出分手,曾經那個在他面一說話就羞赧的女孩,已經倒在了別人的懷里。
前世的今天,他喝醉了,眼淚浸濕了枕巾,連續三年都無法釋懷,走出陰影。
林飄逸起身,到吧臺拿了兩罐啤酒,點上了香煙,雖然很疼,但他真的很想再體會一下,那種痛切心扉的滋味。
但是!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歷史再重演。
接下來二人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話題,很寧靜,一罐啤酒下肚,林飄逸腦子已經開始犯暈。
“我們分手吧!?”
還是來了,林飄逸腦子里頓時一嗡,眼淚一下子滾出了眼眶。
“為什么?”既然疼,那就請你再給我傷口上撒把鹽吧!
“我們不合適,他是大學生,公司的高管。”
“什么意思,你后悔了?”林飄逸繼續問道,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起來。
“我很懷疑當初那個,真的是我嗎?”
“你是在否決我們當初那段感情嗎?”
“林!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你很痛,但我們必須面對現實,感情不能當飯吃了。生活在這個社會真的很無奈,你我都沒有讀多少書,如果再結合在一起,生活真的很困難。看著別人坐辦公室吹空調,喝咖啡,開派隊,逛個商場也是車前車后的。
我不想每個月為了千八百塊錢,累死累活的在生產線上埋頭苦干,面容一天天枯黃,買個洗面奶都還要從牙縫里摳,我好怕,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話匣子一打開,趙情話就如洪水一般宣泄,“趙麗君你還記得吧!她以前在班上比你我的成績都差,就一個什么都不出眾的悶頭妹,可是人家現在靠上了大學,攻讀外語學院,是老師的驕傲,而我呢!我什么也不是,為了去圓我們那個虛無縹緲的夢,我也不知道當初是腦子銹斗了,還是幼稚,竟然也放棄了學業。”
“你是在怪我嗎?”林飄逸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們真的不合適,犯不上誰對誰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
一包煙,林飄逸重來沒有一下子抽過這么多煙。
兩罐酒喝下肚子,反而頭腦清晰了,似乎那些酒水都順著眼淚淌出來了。
這個女人當初是多么純潔,為什么現在變化這么大,或許社會真的是一個大染缸,權勢、欲望、車子、房子、票子。
冷風一吹,林飄逸清醒了過來,捏了捏自己的面頰,恢復了不羈的笑容,第二次經歷了,遠沒有第一次那么傷心,記得前世他站在同樣的地方,發過誓,要那個女人后悔,但他到死都沒有做到,還成了別人笑柄。
今生,站在這里,一樣的誓言,他還要發。
就讓悲痛化為力量,鞭策自己前進,讓那個勢力女人后悔。
點上了一支廉價香煙,林飄逸回學校騎車回廠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