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被注射的這種東西,聶天的雙拳就緊緊握了起來,用力地往床上砸了上去,咬牙切齒地說道:“江逸,我定要你碎尸萬段!”
對于聶天的心情,寧子陽多少也能夠理解,無奈之下,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聶天,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一年前的那個案件有關,我將會帶猛虎隊所有成員加入。”
而且,他必須得查算清楚,到底是誰,把曾經(jīng)涉及這么嚴重案件的人給放出來,按理來說,這些人是要終身囚禁的。
也不知道聶天有沒有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寧子陽把白雨辰留下來照顧聶天之后,自己便帶著向德離開了,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他的私事,現(xiàn)在看來,好像又涉及到奇怪的領域去了。
當日晚上,寧子陽就和各個相關部門聯(lián)系了一番,隨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初那個涉及案件的幾個博士中,其中一個姓葉的不知行蹤,他們那邊已經(jīng)搜尋有一陣子的,但是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們也不敢對外宣布,只能在暗地里面查找,誰知卻一無所獲,要在聽到寧子陽的來電,還以為他知道些什么,誰知他卻說自己一無所知。
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莫琪的身上,對于上面那些人的做事方法,他可謂是最清楚不過,如果讓他們知道莫琪注射了那些東西,恐怕要把莫琪給隔離起來,然后研究,誰知道最后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他絕對不允許這些事情發(fā)生在莫琪的身上。
第二天他本來想去醫(yī)院看望一下聶天,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醫(yī)院門口和楊明推推搡搡,那模樣,怎么看都給人一種不良的感覺。
遠遠看著這一幕,站在他旁邊的向德不由得笑了一聲,指著有些站不穩(wěn)的聶天說道:“隊長,現(xiàn)在可謂是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以聶天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隨便一個小流氓就可以把他推倒了。”
聽到向德的這句話,寧子陽卻毫不客氣地給他拋了一個白眼,難道他看起來就這么像怪人嗎?現(xiàn)在可不是嘲笑聶天的事情,最起碼莫琪的事情沒有解決,他就笑不出來。
只見他一個跨步就往醫(yī)院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當楊明看到他的時候,臉上浮起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對他說道:“寧子陽,我?guī)熜炙胍鲈?你幫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只見寧子陽一個手刀就朝著聶天的頸后劈了下去,聶天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下子就軟了下去,靠在楊明的懷中,沒了動靜。
眼看剛剛還掙扎不已的聶天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楊明的嘴角不由得輕輕一抽,這兩個人是有多大的仇恨,竟然下手這么狠,剛剛那個力道,就算是和壯漢,也得給他劈暈啊,更別說是沒有恢復元氣的聶天了。
見楊明愣愣地看著自己,寧子陽的眉頭卻是輕輕一挑,一臉風輕云淡地開口說道:“不必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隨后一個跨步就往醫(yī)院里面走了進去,而楊明只好同情地看了一眼懷中的聶天,把他往自己的背上一背,快速地往聶天的病房走了過去。
把聶天安頓好了之后,楊明這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聶天看起來清瘦,怎么背起來就怎么重呢。
等楊明坐了下來,寧子陽這才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輕輕開口問道:“剛剛是怎么回事?”
聽到寧子陽的詢問,他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神色,沉著聲音道:“師兄心里擔心莫琪,說要去救她,一定要出院,我怎么也攔不住。”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寧子陽的眉頭卻輕輕皺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解的神情,伸手摸了摸下巴道:“昨天不是還說要養(yǎng)傷的么,怎么今天就變了?”
在他的印象中,聶天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寧子陽的逼問之下,楊明的臉上浮起一絲糾結的神色,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聶天,隨后才慢慢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卡片,輕輕遞到寧子陽的手中:“是因為這個。”
一個小小的卡片?帶著好奇的心情,寧子陽慢慢把折疊的卡片慢慢打開,當他看到上面的字時,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抬頭對楊明問道:“這卡片是怎么來的?”
“今天早上,從外面射進來的,估計是有人有意為之。”楊明說著,指了指被射穿的玻璃,剛剛卡片射進來的時候,他們原本以為江逸又派人過來襲擊了,誰知道弄這么大的動靜,只為送一張卡片。
而卡片上面用黑色的鋼筆字寫著,聶天,今天下午,我要你的狗命!
這張卡片沒有落款,也沒有任何人的名字,但是僅僅是這些字,聶天就看了出來,這是莫琪寫的東西,換作以前,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莫琪竟然會變成自己的敵人,還想趁他病要他命,所以他才氣不過,想要出院去找江逸,還好寧子陽出現(xiàn)的及時,否則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出發(fā)的路上了。
看到上面的這些字,寧子陽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他沒有看錯,這確實是莫琪的字,也難怪聶天會這么激動,只不過在很多時候,激動往往會壞了整個計劃。
拿著手中的卡片,寧子陽的眸子輕輕瞇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隨后才慢慢走到楊明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開口問道:“楊明,我現(xiàn)在有一個計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我。”
“只要能讓莫琪恢復,解決這件事情,我自然全力配合你!”楊明鐵釘釘?shù)卣f道。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聶天的傷勢和莫琪的安全,只要這兩個能夠解決,很多事情都可以推遲進行,如若不然,他們算是攤上大事了。
聽到楊明的這句話,寧子陽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眼中滿是狡黠的笑意,輕聲開口道:“這是自然,等一下你只要這樣……然后這樣……”
一番討論之后,兩人相視而笑,這讓旁邊的向德打了一個冷顫,他有預感,莫琪等一下恐怕要有好果子吃了。
而一番商討之后,向德就和寧子陽離開了醫(yī)院,留下楊明和夏子欣在醫(yī)院照顧聶天,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聶天卻遲遲沒有醒來,也許是寧子陽下手太重的原因,他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轉眼間,很快就到了悶熱的下午,即使處在空調底下,楊明卻還是覺得煩躁無比,也許是因為莫琪兩將要過來的原因,他竟然在房間里面不停地走來走去,而夏子欣卻和往常一樣,安靜的坐在病床上面。
下午三點來臨,莫琪如期而至,只見她用鋼絲從對面樓滑了過來,那驚險的場面,看的楊明的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像她這種不要命的行為,還真是少見。
來到房間里面,她沒有多余的動作,一個彎腰就把靴子里面的匕首給抽了出來,對著病床上的聶天刺了進去,誰知卻不是她要的那種觸感,這讓她的眉頭緊緊一皺,連忙伸手掀開了被子,見面竟然是一個假人。
看到假人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暗道不好,正想轉身離開,自己的肩膀卻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這才想了起來,這房間里面還有另外兩個人,當她回頭一看,那人根本就不是楊明的模樣,分明就是另外一個人,而站在他身后的也不是夏子欣,而是一個披著假發(fā)的男人。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正打算離開,卻感覺自己的頸后傳來一陣痛楚,不等她反應過來,眼前一陣模糊,接著就暈了過去。
眼看莫琪要朝著底面上倒了下去,寧子陽連忙伸手把她摟入懷中,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沉著聲音道:“莫琪是絕對不會中這種低級的偷梁換柱的。”
聽到他這句話,他身后披著假發(fā)的向德卻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雖說眼前這人確實是莫琪,只不過因為藥物的原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準確的說,智商都被降低了,如果是以前的莫琪,恐怕進都不會進來,更別說是被他們生擒了。
其實他們早就知道,在卡片射進聶天病房的那一瞬間,莫琪留在這里面安裝的針孔攝像頭,為的就是監(jiān)視聶天的一舉一動。
雖然聶天沖出去的時候讓她有些不解,不過還好一個陌生電話男人把他給帶了回來,接下來在她的監(jiān)控里面,一切都是風平浪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所以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幾人竟然在期間偷梁換柱。
其實這還是白雨辰的功勞,寧子陽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之后,第一時間就聯(lián)系了白雨辰,讓他干擾莫琪的視線,使整個畫面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
實際上,在這期間,他們把聶天丟到了床底,換上了醫(yī)院的人體模型,他們兩人扮成楊明兩人的模樣,而楊明他們則是扮成他們離開這里,這一切發(fā)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情,這對白雨辰來說,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經(jīng)過技術處理拼接的視屏讓莫琪看不出一絲的異樣,所以她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闖進來,誰知道卻著了他們的道。
等莫琪悠悠醒來的時候,她的面前坐了五六個人,除了當初她見過的聶天三人,還有在醫(yī)院里面假扮楊明和夏子欣的那兩個男人,在加上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清秀男子,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緊緊盯著自己,那種神情,就好像害怕自己會跑了一樣。
見她慢慢睜開了眼睛,那個從來沒有露過面的男子臉上浮起一絲興奮的神色,指著她說道:“她醒了。”
而坐在他旁邊的向德眉頭輕輕一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經(jīng)過一番沉思之后這才緩緩說道:“首先,我們應該問些什么好呢。”
兩人的話音讓莫琪的眉頭輕輕一皺,正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已經(jīng)被綁在了瘋子上面,這讓她的心中升起一抹不詳?shù)念A感,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沉著聲音問道:“你們想干嘛?”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特別是向德,那魔性的笑容,就好像中邪了一樣,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坐在一旁的夏子欣聽著向德的笑聲,不由得給他拋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就不能正常地笑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病了呢。”
聽到夏子欣的詆毀,向德這才慢慢停下了笑聲,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瞪了夏子欣一眼,嘴里喃喃說道:“就你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