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在操場上發(fā)呆,看著前面的莫琪不知疲倦的跑步鍛煉。
“喂,孫子!”草叢另一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聶天都不用去看,他對這皇甫義特別的聲音太熟悉了,看著莫琪似乎沒有反應,依舊在鍛煉,心下苦笑,這皇甫義上次竟然還沒吃夠苦頭,這次有莫琪在場,他可就不是流鼻血這么簡單了。
皇甫義這次一個狗腿都沒帶,一個人意氣風發(fā)的大步朝著聶天走來,臉上帶著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
聶天見這皇甫義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更覺的可笑,依舊坐著靜靜瞧著。
那皇甫義見聶天對自己愛答不理了,竟然沒有入先前一般的暴跳如雷,到了聶天的身旁也坐了下來。
“今天竟然還有心情來鍛煉啊?”
聶天一愣,沒想到皇甫義會來這么一句,猜想是不是昨天那研究員的事情給他知道了,可是這皇甫義大腦空無一物,又怎么會如此的料事如神。
“是嗎?我看你倒是心情好,怎么上次的傷都好了?”
“呵,差不多了,倒是你身體真好啊,折騰了一夜,臉上一點要死的樣子都沒有。”
聶天皺眉,不知道這皇甫義是不是早上沒睡醒,拿出手機看了看說道:“這馬上就11點了,你還沒睡醒?”
“你以為你有些功夫,老子就收拾不了你了?”
聶天聽到這話,突然樂了,“怎么?你掉山洞里學了什么絕世武功了?”
皇甫義臉上還是帶著笑意,歪著頭說道:“我掉山洞,我看是你昨天山洞鉆太多了吧,話說我的女人,滋味如何啊?”
聶天聽到這話,瞧著遠處的莫琪,心中不由的生了火氣,這皇甫義竟然比過去更放肆了。
“你的女人?”
皇甫義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誰不知道,在你之前,那女人是跟我好的。”
聶天心下詫異,別說莫琪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自己都知道,就算莫琪真的跟他好了,以皇甫義這小子的德行,早就被莫琪打成植物人了。
“你這……傻了吧唧的說些什么沒頭沒腦的。”
“我傻?行,反正今天你就要給老子滾出學校了,你隨便說。”
聶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此刻被這皇甫義胡攪蠻纏一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索性大聲喊道:“莫琪,你過來一下。”
莫琪聽見呼喊,慢慢的跑了過來。
皇甫義卻還是坐在身旁,沒有離開。
“怎么?這你朋友?”莫琪滿頭大汗,抄起地上的礦泉水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皇甫義,對了,皇甫義,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看看。”
皇甫義心下不由的有些緊張,不過趕走聶天這事,姐姐說已經(jīng)辦的十拿九穩(wěn)了,索性打著膽子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昨晚睡了我的女人。”
莫琪本來心不在焉的,聽到這話不由的愣住。
聶天見莫琪吃驚的表情,趕忙說道:“老婆,你什么時候成他的女人了?”
莫琪聽到這話似乎才回過神來,皺著眉頭盯著皇甫義,這要是普通的男人,莫琪早就拳腳相加了,可這皇甫義長得瘦弱,臉上說不清楚是像娘炮還是像孩子,莫琪竟沒有出手。
皇甫義見面前的女人一臉殺氣的瞧著自己,趕忙補充道:“我可沒說她,我說的是你睡我的女人,長得漂亮人才又好,而且功夫也不差,昨晚你沒享受壞吧?”
聶天和莫琪面面相覷,聶天昨晚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內(nèi),這她是知道的,此刻也全然不信這皇甫義的話,笑著看著聶天。
聶天見莫琪投來信任的目光,也笑著說道:“哦?你是說?我昨晚睡了你的女人?”
皇甫義一臉風輕云淡的說道:“那是老子調(diào)教的好,不然你能享受到,本來動我的女人,我是要你死的,不過這女人我也看不上,你要玩就玩吧。”
“你女人到底是誰?”莫琪雖然并不相信這皇甫義的話,可是聽到這些,心里實在是不太舒服,沒好氣的追問起來。
“當然就是日語系的系花,薛小榮了。”
“薛小榮?”聶天和莫琪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皇甫義見聶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表情,罵道:“聶天你少他媽的給老子裝,今天老子就讓你滾出學校。”
話音落下的同時,啪的一聲脆響,皇甫義倒在地上晃著腦袋。
聶天嘆了口氣,莫琪果然如自己所想,終于還是出手了,再看那皇甫義倒在地上的模樣,這一巴掌實在是不輕。
“你!你他媽的干什么!”皇甫義反應過來,對著莫琪大聲罵道。
莫琪撇了撇嘴,再次揚起了手,在皇甫義的面前晃了晃,皇甫義心中一寒,硬生生的把后面的污言穢語咽了回去。
“你小心點,再胡說,我老婆下一巴掌,估計把你腦袋都扇飛!”
莫琪含笑著瞪了聶天一眼。
“你……你不承認,好啊,一會人來了,我看你再怎么裝,而且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拍了照片了。”
“人?照片?你這戲倒是做的挺全的啊,那你趕緊的。”聶天笑著打趣道。
皇甫義的那黃色的臉頰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五個火紅的指印,擺弄著手機,一副你們給老子等著瞧的樣子。
聶天和莫琪并沒有等著的意思,兩人聊起了中午要吃些好的,一旁的皇甫義臉上愁云密布。
“哈,媽的,這下看你有什么說的!”
皇甫義笑的有些合不攏嘴,兩人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真有一個女生向這邊走來,聶天瞧著這長發(fā)女人,心中暗想自己好歹也在這學校混了一段時間,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樣的古典美女。
薛小榮已經(jīng)沒了昨晚那靈動活潑的表情,一臉木然的瞧著皇甫義,面容雖然憔悴,可倒更添了幾分嬌弱。
皇甫義本來很高興,想著這一下聶天無從抵賴,可眼見這薛小榮,似乎因為昨晚的一夜激戰(zhàn),魂都丟了大半,當下有些不高興起來,畢竟她跟自己過夜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顯的這么疲勞。
“聶天,人贓并獲,你要是識相,現(xiàn)在就趕緊給我收拾包袱,自己安安靜靜的給我走!”
“人贓并獲?什么意思?你是又要找打?”
“媽的,小榮,照片呢!”
薛小榮此刻才稍微的回過神來,從褲子的后面口袋掏出一疊照片,聶天不明所以,倒是莫琪有些緊張起來,看著這皇甫義煞有介事的樣子,難道這聶天真的背著自己做出這些事情。
“媽的,趕緊的!”皇甫義把那疊照片奪了過來,在手中對著聶天晃了晃,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什么東西?”聶天不明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這皇甫義到底想搞些什么。
皇甫義見聶天一臉茫然無知的表情,抽出兩張照片朝著聶天丟了過去,照片砸在聶天的臉上落在地上。
聶天火氣一下起來,可還沒等發(fā)作,莫琪已經(jīng)俯身去撿那些照片。
只聽啊的一聲輕叫,莫琪把那剛剛撿起的照片再次丟掉,臉上也大為變色。
聶天知道莫琪這女魔頭膽子是出奇的大,大風大浪可比自己經(jīng)歷的還多,這小小的照片,竟然能把莫琪嚇成這個樣子,他也是驚訝非常。
“哈哈哈,怎么樣?現(xiàn)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莫琪瞧著那皇甫義一臉奸邪的笑容,一時之間無言以對,聶天趕忙伸手抄起那地上的兩張照片,定睛一看,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
“哈哈,我告訴你,老子要整你,有一千種辦法,一會我拿到校長那里,或者在網(wǎng)上隨便發(fā)發(fā),我就不信你還好意思在這混,還有你美女,跟著這么個男人好嗎,我看你身手不錯,倒是可以留在我身邊。”
“皇少,你……不是說,不會公開嗎?”薛小離的聲音有些顫抖。
“少他媽的給我廢話,我跟你就是玩玩,現(xiàn)在你跟破鞋有啥兩樣,還想腆著臉呆在我身邊,以后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聶天的心突然沉了下來,手不斷的撫摸著額頭,他怎么也想不到,皇甫義竟然會來這一招,而且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察覺,這事可大可小,一時之間也是沒了主意。
皇甫義見到聶天一臉愁容,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軟肋,積郁幾天的怨氣,突然間風輕云淡。
“皇少,別這樣……我還想畢業(yè)的!”
皇甫義沒有回答可憐兮兮的薛小榮,反而是轉(zhuǎn)頭瞧著聶天和莫琪二人。
“聶天,你看看,這就是……。”莫琪的話說到一半,竟也說不下去了。
聶天抬眼瞧了一下莫琪,也是大感羞愧難當,站起身來,把那照片王自己褲兜中一裝。
“皇甫義,你能不能要點臉!”
“哈哈,美人計怎么了?雖然你小子也不是什么英雄!”
聶天嘆了兩口氣,把那照片再次掏出,遞了過去。
皇甫義不明所以,干笑了兩聲,還是接了過去。
“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皇甫義此刻低頭仔細瞧那照片,發(fā)現(xiàn)照片中,那個赤裸的男人并不是聶天,這一驚非同小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幾秒后,皇甫義的眼睛瞪的猶如牛眼,駭人的看著薛小榮說道:“這就是昨晚拍的?”
薛小榮雖然不好意思,可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是目光不敢看向聶天和莫琪兩人。
“媽的,你拍的是哪個野男人?”
“是……是你說的啊,聶天!”
“*,聶天不是他嗎?照片里這個猥瑣的男人是誰?”
薛小榮被這一問,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呆若木雞一般的立在那里。
“皇甫義,我告訴你,這就是我公司的一個打工的,我以為你有什么猛料呢,原來下套下錯人了,一大早你就這么搞笑,這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