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很快的”聶天說著,就抓起西裝起身出去,他知道此刻自己被人監視,但好在那些人還并未發現自己已經察覺,這倒讓自己有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聶天出了門后,并沒有上電梯下樓去什么酒窖,靜靜向那安全樓梯的方向走去,
他輕輕推開那扇安全門,只聽咯吱的一聲輕響。但聶天卻沒有進去,反而是又關上了門,身子靠在這安全門上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聶天從前這樣的監視工作也沒少做,他想到那人竟然能再二十幾層的窗外來監視自己,那么這整個酒店的觀察點一定是周密萬分,而自己所在的這安全樓梯,簡直是布置監視工作的常識位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聶天輕輕靠在門上,卻全然發現不了一點的動靜,他的心一下子焦急了起來,按照常理來說,自己進入這拐角的安全樓梯處,卻又沒有進去,里面那樓梯中監視不到,自己房間中又只有肖玲,那么他們一定會派人過來在自己最后消失的地方尋找線索。
可是五分鐘都已過去。卻還是沒有任何的一點動靜,聶天心中有些慌了,那些人沒來找尋自己,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人監視的并不是自己。
那個在電視中目不轉睛看著自己方向的人,也是同時可以看到廚房中的肖玲的。
聶天沒法平心靜氣的等待下去了,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會監視肖玲,只是不管是因為自己,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現在聶天只知道一個情況,讓他心驚膽戰,肖玲,很危險。
聶天雖然心急,可行動依舊悄不聲息,他見房門沒有什么異樣,刷卡進去。急忙往那廚房走去。
一進廚房,正好與肖玲撞了個對臉,他進門時沒有一點聲音,此刻突然出現,嚇得肖玲驚叫了起來。聶天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另一手輕輕摟在她的腰間,把她推在了遠離門口的墻壁上。肖玲卻沒被聶天這反常的舉動嚇到,也不掙扎就,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神色緊張的聶天。
聶天突然把臉深了過來,肖玲只覺自己的心臟似要從胸口蹦出來了一樣。肖玲輕輕閉著眼睛,靠在廚房墻上。
“你別出聲,靜靜的聽我說”聶天那近在咫尺的嘴巴開口了,卻沒有如肖玲預想的那般一樣。
肖玲緩緩睜開眼睛,臉上的一下紅了起來,發現聶天只是貼在自己的耳邊說話。
“非要趕在這種時刻,淼淼給我打了藥,我現在沒法對付他們……”肖玲要接著說,聶天卻捂的更緊了些。
“你先聽我說,你就在這房間里,不要動,聽見任何的聲音都不要出去,知道了沒?”
肖玲雖然眼中充滿了疑惑,可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聶天把捂在她嘴上的手,緩緩撤了下來,突然發覺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摟在她要腰間。那寬大襯衫下,肖玲的腰身,他情不自禁的又用力樓了一下。
“可我的飯都做好了”肖玲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聶天見那一旁,已經放好了兩盤鮮紅的蟹肉意面,臉上有些難堪的說道:“你記住我說的話,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說著脫下自己的黑色西裝,披在了肖玲的身上。
肖玲聽話的悄悄躲在那廚房的角落處,聶天出去之前,伸手抓了幾根意面,丟在嘴中,心中驚奇,這肖玲的手藝果然跟酒店大廚一樣。
他輕輕的把廚房門管好,解開自己的襯衫領口處的扣子。他進來的時候,已經發現那剛才躲在窗外黑暗中監視的人消失不見,這也就意味著,這伙人很可能已經準備動手。
聶天把套房內的燈光全部熄滅,把所有的窗簾都輕輕拉上。他身穿黑色的襯衫西褲,就坐在客廳一角處,但這酒店的窗簾極厚,一點光都透不進來。聶天如沒入黑暗一樣。
漆黑的套房內靜如死寂,聶天就那樣坐在客廳當中,如同是一尊雕像一般,他全神貫注,就連那廚房內肖玲輕輕的呼吸都能聽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條細細的光線射了進來,聶天心中一緊,果不其然,那些人還是選擇了動手。
那走廊的光線一點點的變強,玄關的前半部分已經照亮,聶天伸手掏出一柄小刀反握在手中。靜觀其變。
那本來明亮的玄關卻突然暗淡了下來,聶天大感不妙,他知道有人進來,但這人進來之后,反而把門關上,絲毫不在意這漆黑的壞境,也就是說,這些人很可能是裝備了夜視儀或者是熱成像。
聶天立馬起身,緩緩走向玄關與客廳的拐角之處。他身形敏捷,加上套房內鋪有厚厚的地毯,也是不發出一點的聲音。
聶天雖然視力了得,但畢竟是在這近似完全的黑暗當中,雖然眼睛早已適應,但眼前當真是一片黑暗。
聶天卻不慌張,屏息貼在墻邊,突然眼前出了一個黑色的輪廓,雖然極不清晰,但聶天對這再熟悉不過,這是一柄消音手槍的前段,一點點從墻壁口伸出。
聶天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伸出來的手,反手一別,那槍口已然正對著那人胸口,聶天只能隱約看到一些黑色的輪廓,對于拿槍的姿勢,探查拐角時的動作,那簡直是了如指掌。
聶天一握住那人抓著手槍的手,心中便已明白,那人此刻是何種姿態,兩聲輕響,這兩人已經死在了地上。
肖玲聽到噗通兩響,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發出,雖然身處黑暗,但披著這聶天的外衣,心中倒并不覺得多么可怕。
聶天雖然一下子就解決了進入房內的兩人,但一顆心卻越發的沉重起來,通過這兩人的裝備和進屋探查的方法,可以肯定的說,這是準軍事級別的行動。
并不是社會上的一些個體殺手,這一下,事情突然變的麻煩了起來。聶天知道,這是一個組織,也就是說,出動了這種級別的組織,那么不達目標之前,絕對不會輕易罷手。
而這死了的兩人,可能只是這次行動中人員的百分之一。聶天拿起那人的消音手槍,房間中又恢復了安靜。
聶天卻不得不改變行動了,他溜到門邊,那門剛才被這兩人打開之后,只是虛掩著,聶天輕輕推開,左右輕輕掃視,走廊中未見一個人。
聶天經驗豐富,雖然走廊并未見到敵人,可他已經立馬回到房內,摸索起了其中一具尸體。
那尸體身上之穿著簡單的防彈服裝,并未攜帶任何的爆炸類武器,當聶天手摸到那人脖上的時候,心中不禁一喜,他雖看不見,可這喉部通訊器他也是十分的熟悉。
他從那尸體的耳中扣下監聽器,然后從玄關拿起了一個似是石頭般的裝飾物,輕輕打開方面,突然甩手,向著左邊丟了出去。
聶天趕忙用手捂住耳朵,只聽自己耳中的監聽器里傳來細微的咚的一聲輕響,聶天依樣畫葫蘆,又從玄關處拿了一件稍有重量的裝飾物,這次是向著右邊丟了出去。
他動作極快,但這東西卻被不是砸出,而是拉出一條極緩的拋物線,落在了離他五六米遠的右邊走廊中。
而那耳中的監聽器也如剛才一樣,發出了輕微的咚的一聲。
聶天住在酒店的高層,這一層基本都是寬敞的套房,樓層之內只有幾個這樣一般的客房,他方才左右各丟一物,那落點看似隨意,其實都是剛好落在了自己的隔壁客房的門口。
而那咚的一聲,也是因為這東西摔落之聲雖大,但從那喉部通訊器中卻多被當噪聲過濾,只能發出極其細微的一響。
但就是這似有若無的聲音,聶天已經判斷出自己客房的左右,已經被人埋伏。
聶天此刻心中暗想,這些人,人數眾多又裝備精良,怎么不選擇強攻進來,難道是怕傷到肖玲,但又覺得不對,如果只是想抓她,又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呢。
只是此刻兩邊都未有行動,聶天靈光一閃,知道要抓緊時間,時間拖得越久,這些人遲早會有所行動。
他把兩把消音手槍都插在腰間,探頭在走廊一看,兩邊還是沒有動靜,聶天沖了出去,他這次沒有顧忌什么腳步聲,只聽那走廊中都是他奔跑的聲音。
聶天路過那左邊的客房時,見那房門緊閉,一口氣跑到剛才躲藏的安全門,這埋伏的人竟然對他全不理會。
這是聶天所能想到最為糟糕的狀況了,這伙人無視自己的行動,目標唯獨是肖玲。
聶天本想這伙人回來找自己,可是計劃落空,此刻又不敢貿然回去,四周掃視了一下這拐角處,見并沒有什么攝像頭或是其他監視裝置,索性就暫時躲在了這里。
可還沒等聶天想到什么好的辦法,那自己剛才路過的房門處,悠悠探出一人腦袋,左右看看,然后悄無聲息的緩緩出來。
聶天在暗處偷偷觀察,這右邊房間內一共出現五人,全部都武裝到了牙齒,但是奇怪的是,那近戰威力極大的MP5沖鋒槍,卻只是背在身后,這次手中甚至都沒有拿出手槍。
這群人緩緩向著自己所住的房子走去。
聶天雖然完全不了解這些人的動機,但是他們的目的,聶天已經多少了解些,看來這些人是要活捉肖玲。
幸好這這層的客房門都相距甚遠,這些人似乎也不知道自己那邊發什么了什么情況,只得小心的一點點的靠近。
聶天見他們這模樣,知道這走廊內是沒有監控裝置的,索性也不再多想,從后面的拐角處現身出來,緩緩的跟了上去。
雖說聶天步履極輕,但這走廊燈火通明,只要有人稍微回頭,那聶天就全然的暴露了。
不過他并不打算隱藏,他的眼神已經跟在肖玲身邊時截然不同,眼神中透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臉上不帶一絲的表情。而他的雙手,從腰間抽出兩把消音手槍。
兩個黝黑的槍口,直指那群人的背心,但聶天卻沒有開槍,他越走越快,就這樣舉著槍走了越來越是接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