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那長龜大概因為疼痛的原因,縮進龜殼里的頭伸了出來,只見那中年男人突然飛身一躍直接跳到了那大龜的身上,然后從儲元手鐲中掏出一把長刀,白光一閃,大龜就被直接斬下了頭顱。
那中年男人收拾戰(zhàn)場的速度倒是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整個大龜全裝入了他的儲元手鐲。那大龜可是一身都是寶。別的不說,光是身上的最不值錢龜肉都價值不菲。這是因為在整個東大陸都有一個傳統(tǒng),認為吃什么補什么。而像龜類的動物因為長壽的原因,一向被認為是益壽延年的補品,而這樣的大龜價值就更加高傲。再加上如今東大陸承平已久,更是日漸奢靡,這一類的補品價格更是一年貴過一年。
戴安娜將網收起來后,就站在斷樹上沒有動。
“娜姐,要不我們在小島上休息片刻。”中年人問道。
他這一問,讓島上的白小天頓時驚出一身汗了。
這要是兩人一上島,那沖突就不可避免了。可惜了,要是早知道這樣那自己應該早下決心的好,錯過了最佳時機。正當他腦筋飛轉,想著怎么才好下手的時候,那戴安娜卻擺了擺手:“這黑泥潭里面到處都是陷阱,而且還有很多毒蟲密布,雖然說現在水漲起來了,可是我們還是不要深入的好,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咱們既然收拾停當了,那就趕緊回去吧”
聽得戴安娜這么說,白小天心一下子定下來了,只這一會兒,他的后背已經全被冷汗打濕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在他的后背飛快地一抹,手的主人自然是趙菁菁了,趙大小姐嘴一撇:“我現在有些后悔了。”
“什么?”白小天問道,聲音下意識的壓低了幾分。
“我倒也不一定要求我的郎君是一個頂天立地,縱橫大陸的大英雄,可是卻也不能膽子這么小吧,一個小小的妖女就把你嚇成這樣,你說我還有什么指望哦?”趙菁菁微蹙著眉頭,那樣子倒確實是一幅愁容滿面地架勢。
戴安娜確實是個很果斷的人,作完決定,幾乎沒什么耽擱就立刻轉身離開了。雖然那兩人的身影依舊沒有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不過白小天的聲音卻是基本恢復了正常:“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能稱之為英雄?”
趙菁菁沒想到白小天的樣子卻依舊是不急不惱,其實她倒也不是真的如何,雖然和白小天在相處的時間說起來也不能說很長,對于白小天的過去還有心中的許多秘密都不甚了了,但是要說對白小天這個人尤其是他的性格脾氣,她自然還是非常清楚的。她早就知道他的膽子一向不大,不過什么事情都有兩面,膽子不大未必就一定是壞事。從壞的一方面來說是怯懦,性格怯懦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不過她卻也知道白小天膽子是不大,可是呢卻有自己的底線,當沒有到達他的底線的時候,他的確是會采取忍讓,可是一旦觸犯了底線,他卻不會妥協(xié),即使不是直接翻臉,也會采用其他的手段對抗,總之膽子雖然不大,但是卻也并不是不可救藥。而從好的方面來說就是比較謹慎。謹慎的人相對來說總是能夠活得長一些。
這個世界上當然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伴侶能活得長一些。所以啊,趙菁菁對他的脾氣性格倒沒有太大的意見,可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謹慎過頭了。現在正面對決戴安娜,趙菁菁認為自己還是有把握的,就算不能殺死她,但最起碼能穩(wěn)占上風。盡管對方還有一個斗王,但是他們這邊不是還有白小天和娃娃嘛。白小天現在的實力在她看起來怎么也是一個斗尊吧?差是還差一點,可是老實說白小天一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他的真實實力到底如何,趙菁菁其實并不知道,只是她能肯定絕對比他現在外面的表現要強不少。而且就他的性格來說,他要沒有一兩手壓箱底的本事那才奇怪呢?至于說娃娃,這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孩,趙菁菁卻是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淺,只是能肯定絕對不簡單。也只有納姆山是個普通人而已。而最重要的是戴安娜兩人在明,他們在暗,找機會暗算一下,就算不能直接大功告成,起碼也能占上一點小便宜,這樣算起來,他們的勝算還是很高的。
可是呢,白小天卻連這樣的陷都不肯冒,實在是太、太謹慎了。而不管是他出于謹慎還是依舊沒有完全相信趙菁菁以至于始終不肯立刻幫她解除靜制,無論是倆個理由中的哪一個都不會讓她心里舒服。
所以,趙大小姐沒好氣地反問道:“我只是個只長頭發(fā)不長見識的女人,哪里知道什么是英雄?”
白小天倒是端的一副好脾氣:“在我看來那種大殺四方,縱橫天下的人算不得是什么英雄?這樣的人之所以能縱橫無敵,歸根到底是他的本領高強,本領高就能算英雄嗎?就以普通人來說,一個成年人在一起兒童面前縱橫來去,大殺四方,有誰會認為他是英雄?”
趙大小姐聽他這么一說,仿佛看到一個大男人在一群身高不到他一半的孩童面前大逞其兇,而嘴巴里則不斷高聲大叫:“我是英雄、我是英雄”這樣的場景自然絕對是滑稽無比。不過她嘴里依舊不停:“你少胡扯歪理,亂打比方攪亂視聽。”
“我可沒有一點胡說,其實你想想就其根本還不都是一個道理,無非都是以強欺弱罷了。倘若是以強欺弱,那這個世界上的英雄未免太多了些。在我看來只有那些以弱勝強,甚至明知不可為而為者的人,才方稱得上為英雄啊。”白小天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方又說道:“明知不可為而為,能人所不能,這才是真正的英雄,但是呢,在一般的情況下就通俗的眼光來看,不知不可為而為的人通常都會被人稱之為傻子。所以說英雄和傻子只有一步之遙,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英雄都是傻子。只不過,真正的傻子是不知道不可為而為更新~最最快*了,但是英雄卻是明知道不可為卻依舊堅持去做。英雄固然是受人景仰,往往能使人感動甚至膜拜,但是英雄的結局絕大多數都是悲劇,而且短命。我想你總是希望我能夠活得長些的吧?”
“我才懶得管你呢?”趙大小姐白眼一翻,這樣子倒是一點沒有剛剛成為女友的不適應。白小天心中一樂,看來人家適應女友角色的進程很快嘛。他上前擁住趙菁菁,望著已經在水面上漸漸模糊的兩個背影:“別擔心了,你放心,將來咱們以強凌弱,一定讓你得償所愿。”
“可那以來,這報仇的意義似乎淡了許多啊。”趙大小姐輕輕地搖搖頭,就在這時,白小天忽然伸出左手在她的小腹輕輕一拍。
菁菁對此完全沒有防備,一下子激靈起來,猛地將白小天一推,其實這力量并不大,而白小天卻順勢往后一倒,直接摔在了地上,嘴里還喊著:“謀殺親夫啊”
“算你識相”趙菁菁轉過身來笑嘻嘻的望著白小天,白小天剛才這一拍就已經解除了她丹田內的禁制,盡管因為禁制了很長好幾天了,所以想要完全恢復至少還要等小半個鐘,但是體內斗氣已經開始恢復運轉,讓這些天一直無法對與自己身體虛弱無法適應的趙大小姐自然一下子就感到了精神百倍,此刻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你要是再晚些時候,看我理你才怪”
白小天坐在地上笑呵呵的說道:“我那敢啊就算為了我兒子將來健康成長我也必須的使勁討好你啊,否則以后你虐待他怎么辦?”
“你兒子?我虐待他干什么?”趙菁菁說完之后才醒悟過來白小天話里隱藏的意思,忍不住罵道:“流氓就會說這種下流話。”
“這怎么是下流話,一個臟字都沒有啊。”白小天說著笑嘻嘻的坐了起來,把手伸出沖她招了招:“快,把為夫扶起來。”
“扶你,你自己沒腳啊。”
“真不扶,你要不扶的話,不要怪我發(fā)脾氣哦。我一發(fā)脾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哦。”
“怎么嚴重,說來聽聽。”
“惹急了我,我讓你一百歲才生兒子”白小天說完之后,洋洋得意的一陣大笑,越笑越得意,最后自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趙菁菁愣在那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么,臉色一紅,罵道:“混蛋”說著人靠了過來,連扭了他好幾下,白小天也不躲閃,只是在那一個人傻樂。不過,瞬間笑聲停止了。
白小天原本是坐在地上的,結果悶哼一聲,然后全身軟軟的向后就倒,只不過,趙菁菁伸出右手扶住了他,要不然他多半后頭沖后直接倒下去。
白小天聲音發(fā)顫:“你……你干什么?”此刻他臉上的笑容甚至還沒有完全消失,不過這笑容看起來那是相當的苦澀。因為他沒想到,趙菁菁靠過來,假裝扭他的時候,趁他不注意,竟然忽然沖他的下丹田就來了一記“截元指”。
盡管白小天和一般的斗士不同,除了下丹田以外,在經脈中平時也蓄有少量斗氣。可是不要說這些斗氣不足以抗敵,就是不中“截元指”,在此刻趙菁菁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是兩個人正面對決,白小天也沒有太多的勝算。此刻他的心是從歡樂的巔峰瞬間一下子跌落到冰冷的谷底。完了、完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還說找到感情寄托,沒想到卻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其實就在剛才他伸出手幫趙菁菁要拍開禁制時,他都有過片刻猶豫,心里仍然經過了一些掙扎,不過最后他還是覺得自己不會被騙,可沒想到最后還是著了道。哎,他那個苦真是沒法說。
趙菁菁的動作很快,而娃娃和納姆山因為避嫌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邊,結果雖然近在咫尺,可是兩人根本不知道已經發(fā)生了變故。
趙菁菁一邊扶著他的身體,嘴則是靠在他的右耳邊輕聲輕氣的說道:“笑啊,怎么不笑啦。你不是很會說下流話嘛,有本事你繼續(xù)說幾個給我聽聽。”
“你厲害,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白小天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
“不錯嘛,膽子不小嘛,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沒有被嚇出汗來。”趙菁菁說著右手在他的脖子上摸來摸去。
“妖女,算我自己瞎了眼。怨不得誰,想要**就來吧”
白小天這話一說,趙菁菁又氣又急,趕緊將雙手松開,結果白小天自然立刻向后就倒“咚”一聲雖然,力度不是很大,可是還是把此刻全身酸軟的白小天撞的有些頭暈。
“我、我不是故意的哦,誰讓你這個時候還耍流氓呢?”趙菁菁看到白小天齜牙咧嘴的樣子,頓時有些慌,立刻將他再次扶了起來,右手在白小天的頭上撫來摸去的。
“妖女,少假惺惺”白小天雖然精神有些萎靡,但嘴巴依舊是憤憤不平。
“什么妖女?你再說信不信我扭死你”趙菁菁說著氣呼呼的在他的腰上扭了一下,然后自己“咯咯咯”笑了起來:“害怕了吧,后悔了吧,傻眼了吧不過呢,算了我好女不和男斗,就不多折磨你了。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對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禁制令我三天多,我也不多,還你三天,不算過分吧?”
白小天心里雖然還是半信半疑,但不管怎么說總還是松了大半口氣,形勢比人強,嘴里也一下子緩和了許多:“不過分、不過分。關五天都不過分”
“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不要我了吧?”趙菁菁說后半句的時候,那聲音簡直比蚊子哼哼還小,雖然只有五個字,但是說完她整張臉都羞得不行。
都這個時候了,白小天覺得趙菁菁完全沒有哄騙自己的必要。人家已經占了絕對優(yōu)勢嘛。娃娃的戰(zhàn)斗力雖然白小天沒有見識過,但他覺得應該不會太強。雖然說危險應該沒有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女人如此要強,他真有些苦笑不得。這以后的日子哦,恐怕未必像自己想的那么美好哦。
不過他嘴里卻是趕緊甜蜜蜜的說道:“哪敢、哪敢,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就洞房?反正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咱們還是在這個小島上多待兩天的好。”
多待兩天自然就是為了避開戴安娜一行,雖然白小天沒有明說,不過趙菁菁自然是心里清楚的。
“洞房、洞房、洞房、洞你個大流氓”趙菁菁說第一句洞房的時候,揮手拍開了白小天的禁制,可是呢緊接著說第二句洞房的時候,又是一紀“截元指”下去,將白小天體內的斗氣再次又禁錮了。說第三句洞房時,又再次揮手拍開了白小天的禁制,最后隨著一句“洞你個大流氓”又再次將白小天體內的斗氣禁錮了。雖然只是片刻之間,但是白小天就感覺自己是在坐過山車一樣,沖上去,跌下來,沖上去,跌下來,嘴里倒是“哼哼”個不停。
“叫啊、叫啊。怎么不叫了呢?”趙菁菁津津有味的盯著白小天不斷變幻的臉部神經。白小天苦笑道:“我說菁菁啊,你不能怎么玩啊。那地方可是經不起玩啊”
“怎么經……”趙菁菁話聲未落,臉一下子紅了,因為她說話的時候,手還下意識的向下拍,結果這一拍正好拍到了一根肉乎乎的短棍,趙菁菁沒有調動斗氣,也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但是卻明顯感到了那根短棍正在不屈的昂然向上。趙菁菁雖然是個黃花閨女,但是畢竟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普通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男女間的事情盡管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只這一接觸,她就立刻將手縮了回來,再一看,果然白小天的腹下已然支起了一個帳篷,忍不住淬了一口,罵道:“流氓”
白小天自然是表現得相當委屈:“冤枉啊冤枉,你在那里拍來拍去的,這是自然反應啊,我有什么辦法?忍不住啊”
趙菁菁本來雖然此刻臉燒得不行,但是羞紅已經褪去不少,聽得白小天這么一說,就想起那天被白小天一記截元指,結果搞得自己下身**一片的羞事來,瞬間整個臉又成了大紅臉:“不管怎么說,你就是個大流氓”說完,轉過身去,卻伸出右手,雖然看也不看,但是卻準確無比卻又迅速無比的在白小天的下丹田的部位先是一拍,后是并指一戳,自然白小天又享受了一回過山車,而那下面的帳篷頓時撐得更高了。
趙菁菁搖晃著身子向娃娃走去,嘴里喊道:“娃娃,咱們今天吃什么呀”
“妖……女……”白小天則苦笑,嘆了一句:“命苦不能怨社會,這以后只怕有的苦頭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