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國慶時節,到處國旗飄揚。不過早上九點,紅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輪驕日高懸,不寂寞的將這深秋時節烤得猶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mén前,一禿頭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了一陣,發現附近沒有熟人,轉身向后說道:“老白,安全,絕對安全了。”
一個被一副大墨鏡遮了大半個臉的男人快速從派出所里閃出,只看那不小的肚子八成年紀也不會太輕,不過動作倒是敏捷得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貍貓,頭也不回的說道:“瘋子,謝了啊。”那男人疾步沖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迅速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中年禿頭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廳也有今天。”
白廳,姓白名小天是也。今年剛邁入不惑的他倒也當得上“堂堂”二字。白小天,1971年生人,籍貫江南省江州市唐縣,1993年畢業于江南工業大學無線電系。在云洲地區公安處管了三年檔案,后調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調任新城市委書記何國棟秘書。七年的秘書生涯隨著省委副書記何國棟成為下一屆省長熱mén侯選人,白小天這個看起來隨意卻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還是在整個江南省都已經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消息證實何國棟將出任省長一職,在許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小天這顆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將也是一大腕。可惜兩年半前一場車禍的意外讓一切隨風而去,五十四歲的何國棟因為在意外車禍中左腿、右臂嚴重致殘,而不得不提前告別了本該更加輝煌的政治舞臺,連帶著白小天這顆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畫上終止符了。盡管一年前,白小天還是踏上了正廳的行列,而民政廳廳長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小天明白如果沒有天大的機緣這輩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沒了上進心,這思想墮落也就順理成章,更何況擺在白小天面前的yòu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小天的變化讓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測風云還是世間不如意者十居**,最近這兩個月來白小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從前身體好的時候啊身邊沒有nv人郁悶得不得不有時五打一,現在身邊nv人多的時候啊偏偏身體又不行了,人生怎一個郁悶了得?
昨天白小天廳長悄然回到云洲老家與父母歡度國慶,黃昏散步時偶然遇到了一推銷“山寨偉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小天廳長就和少fù作了街頭jiāo易。不想那“山寨偉哥”效果居然比美國偉哥還要強大得多的多,結果白小天廳長在自己nv人們都不在身邊的情況下,人生第一次選擇了在旅館進行“金錢jiāo易”,哪想……天有不測風云或許是老天不愿意讓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時分被強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員們和諧在床。為了不身敗名裂,白小天也只能忍著隱名挨罰五千大元,并叫來死黨瘋子jiāo錢領人。
“丟人啊。真丟人啊!”白小天坐在出租車里還忍不住一個勁地默默自責,想不到我白小天也有這么丟人的時候,唉,一邊想著,他一邊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腦勺,似乎剛才在上車的時候后腦勺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機問道。
小天沉yín了一下,說道:“步行街。”心理卻打定主意,起碼在市區里換三輛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這時,忽然他聽到了一個聲音:“系統開始植入……”
白小天疑惑的四下張望了了一會兒,沒有發現。
司機點了下頭,在十字路口順利左轉,嘴里說道:“今天天氣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過節嘛。”白小天嘴里敷衍著,卻又聽到一個聲音,雖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順利,植入完畢。系統開始檢測被植入者腦電波……”
“什么聲音?”白小天下意識地問道。
司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早上吃的多了點,真是不好意思,您這耳朵可真是好啊。”說著趕緊將幾面車窗都降了下來,本來開著空調的車里頓時感到外面陣陣熱làng撲來。原來司機剛剛不小心放了個屁,他正心里納悶了,我這屁可是夾緊了屁股才小心翼翼放出來的呀,應該沒聲音啊,這位聽力也太好了點吧?
司機郁悶兼尷尬著,白小天卻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在不緊不慢的說道:“檢測完畢。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為官員。由于被植入者為官員,系統將立刻被觸發啟動。系統啟動中……”
“系統?什么系統?”白小天轉動著身子,不安的向車里四周望了望。
“丟什么了?”司機好意地問道。
“沒丟什么。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白小天看了看司機,車里的收音機雖然開著,但是一直放著歌,這聲音明顯不是來自收音機,這不,收音機里還唱著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經夢想你把我娶回家。當初我們愛的無法自拔……”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啟動完畢,各項程序檢測中,請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數突破職務下限,系統將自動進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數突破職務下限,根據系統第一原則,系統將立刻崩潰。系統即將崩潰。”
“崩潰?什么玩意?”白小天雖然搞不清楚這莫名其妙的聲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卻明白崩潰肯定不是什么好詞,而且他感覺這聲音似乎是從自己腦子里發出來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無措。
“本系統為藍yùω]а~p。星行政輔助系統,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統崩潰后,被植入者腦死亡概率為百分之二十九,腦神經嚴重錯luàn概率為百分之六十,腦神經輕微錯luàn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測結果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這不是演戲也不是開玩笑,請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五、四、三、二、一,系統開始崩潰。”
“這***怎么回事?”白小天雙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頭,同時大叫:“停車。停車!”
司機愕然的急剎車。
白小天感覺到一陣的頭痛y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個聲音卻又再度響起:“系統已經崩潰!奇跡、奇跡,百分之一的不可測結果竟然發生了。似乎、可能是傳說中的穿越時空現象正在發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來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場小雨,讓云洲城變得格外清新舒適。
白小天緩緩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雖然已三個月了,可白小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讓白小天生活軌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小天初中時學習不算好,可中考發揮還算正常,考上唐縣二中。身為老師的母親明白學習環境對一個孩子尤其是一個成績不太優秀,xìng格還在成長塑造中自制力不強的少年的影響有多大。唐縣二中連縣重點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連中專、大專一起被錄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憐的十一人,上了重點線的只有一人。因此,媽媽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書的小姨父讓白小天在七中借讀。
工夫沒白花,三年后,學習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小天高考略微超水平發揮考上了江南工大。盡管學校名聲不響,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八十年代無疑讓白小天在人生長跑中取得了一個初階段還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白小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場——政治考場上,陷入昏mí的他直接被送入醫院,三天后中考已經結束了整整一天,白小天才醒過來。
八六年小縣城初中畢業生就業前景是相當困難的,盡管作為重生者的白小天對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擔憂,可父母甚至爺爺nǎinǎi大伯小叔舅舅小姨卻無不為他憂心忡忡,此時父親白chūn暉作為廠長李星培的司機在唐縣無線電廠自我感覺混得還不錯,但對于小兒子的前途卻無能為力。雖然頂替還沒有取消,可白chūn暉不過四十出頭,離退休還早呢。而唐無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時想進廠就只能先進小集體,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的招工機會。
因此,似乎擺在白小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條比較靠譜——復讀。盡管就是不希望小兒子以低學歷進入社會的母親衛貞芳似乎也對白小天在學習上已經不報太大希望了,可總不能讓孩子閑待著吧。上了高中好歹還有參軍一條路,城市兵復員后可是鐵鐵的有份工作,對于沒有太多社會關系的家庭來說也是一條出路。
不過生活有時比小說更傳奇。七月里,nǎinǎi給白小天找到了一份看起來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當司機。
八六年的云洲還沒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屬江州地區下轄。白小天能得到這份工作是因為舅爺許煥然的幫助。舅爺許煥然去年轉業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書長。許煥然和白小天一家關系其實比較生疏,或者說平時基本沒什么來往。
許煥然是nǎinǎi名義上的堂弟,但是他是過繼的,且比nǎinǎi要小整整二十歲。許煥然四歲過繼時,nǎinǎi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親了,因此兩人就是見面的時光也大多只是年節,關系自然不可能多親密。許煥然初中后參軍,然后提干,再之后許煥然繼父、繼母也就是nǎinǎi的二叔二嬸相繼過世,兩家來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小天記憶中,也就年初chūn節,剛轉業回地方的許煥然給爺爺nǎinǎi上mén拜了一次年。當時兩輛小車來到白家村還很是轟動了一陣,不過許煥然總共也沒有待滿十分鐘。之后白小天就幾乎不記得自己還有位秘書長的舅爺。
當然這也因為等白小天大學畢業回到云洲時,許舅爺已被調任武川地區工會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小天發跡,這位舅爺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個世界。總之許舅爺和白小天的人生軌跡本無什么jiāo錯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yīn差陽錯還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總之似乎在一次親戚間的叨嘮中,許舅爺聽到nǎinǎi的擔心抱怨后,做了這樣一個承諾。據說云洲市委新購了三輛車,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機。
去云洲市委開車對于同是司機的父親白chūn暉來說眼熱的不行,雖然許舅爺聲明了只能算是借調,且是工人編制。許舅爺只是答應三、五年后轉事業編。至于最后能不能轉行政編或者有什么發展,那就只能看機會了。
盡管如此,已經讓白小天一家對于這位陌生的舅爺很感激了。雖然許舅爺是市府秘書長,算得上市府機關事務中一哥,可是畢竟才上任半年,且兩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小天實際上此時只有十五周歲。
為了進市委,就必須在戶口上改大三歲,然后還要走關系搞駕照。盡管改年齡不需要許舅爺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說這總是讓許舅爺擔著一風險不是?
老實說去市委作司機,白小天是一點想法沒有。十幾年的仕途生涯讓白小天嘗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開始,他早打定主意這輩子絕不再走仕途了,更何況做司機這個基本上就是水中撈月的官場工種。原因很簡單,從政不管你是靠關系、靠能力還是靠運氣,但在和平時期都逃不了一個字“熬”。具體來說就是熬資歷、熬年限。
而對于一個重生者來說從事其他職業顯然要比仕途捷徑很多,不出意外應該在二十出頭就可以出人頭地,功成名就了。白小天顯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說出去,也就無法說服家人放棄這個怎么看都是擺在白小天面前最好的機會。
于是白小天妥協了。妥協的另一個原因是白小天覺得去做司機盡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總比去復讀好。人生重來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費七、八年時光,而偏偏這七、八年正是華夏大地日新月異風起云涌的時代。此外做司機怎么說以后經濟獨立了,比學生不管是生活還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無心chā柳
七月底,虛報三歲的白小天在江城市委車隊正式上班了。作為司機,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人們通常會像對待醫生一樣總是希望年紀大些的好。大概是考慮到了這點,再加上許舅爺也不希望太出風頭,所以白小天還沒入職,就被告知一、兩年內不太可能被安排給領導作專職司機。做不了專職司機不但獎金補助少了一大塊,更重要的是意味著你沒有靠山,當然也等于沒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資。
不過白小天倒想得開,盡管作為司機的兒子在十一、二歲的候就已經能無照駕駛安全上路了,又因為上輩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過一陣車隊的經歷,使得他對于車輛的一般維修基本都能勝任。但他也知道雖然已經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臉,誰都能看得出明顯稚氣未脫,估計沒有哪個領導愿意讓個看起來像是未成年人的小孩子給自己開車吧?
誰知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chā柳柳成蔭。一個星期前,市長張愛群的司機老劉酒后開車翻到了田里。更嚴重的是他還是出私車,將車開去給人作婚車并收了五十塊錢的好處費,后來又有人舉報說老劉經常出私車作婚車,且每次都收錢。這個xìng質就嚴重了。
最后張市長把事情壓下了,但老劉這市長司機的寶座顯然是坐不下了,被調去政協了。之后幾天車隊里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也沒有想到最后命運之神選擇了從頭到尾根本無心參合的白小天。
許舅爺說是張市長自己的意思。據說張市長作過調查盡管白小天年齡小,資歷淺可是人緣不錯,大家都說小白司機有禮貌。都說小白司機不但車開得好,開得穩,而且修車技術在車隊也是頂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許舅爺通知白小天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張市長專職司機了。同時遞給他的還有一張黨員申請表,領導司機當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進步了,很快白小天就將成為一名光榮的中國**預備黨員了。
老實說如果在市委作司機白小天還可以權當混日子接受,做張市長專職司機卻是白小天無論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盡管現在的云洲官場白小天沒有經歷,可是一些大事他卻清楚。他不但知道許舅爺和市長張愛群關系密切,還知道三年后張市長成了張書記,而許舅爺成了市委秘書長、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長,很快張書記就因貪污受賄被拿下。
最終因金額巨大、情節惡劣,張書記被判無期,他的秘書、司機也都陪著他鋃鐺入獄。作為親密戰友的許舅爺雖然經濟上沒有什么大錯,可也受了牽連調任武川地區工會副主席,進了政治冷宮。
白小天本就沒想走仕途,更別說去給一大貪官做司機。到時候黃泥巴掉入褲襠里不是屎來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張市長能放過他嗎?白小天可不想自找麻煩。但卻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天上掉餡餅的調動。
無論對許舅爺還是家人來說他都沒有正當理由來拒絕。作為一個心理成熟的資深官員,白小天沒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誠惶誠恐的地答應下來。心中卻想著要加緊準備,趕緊賺一筆錢,然后迅速辭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如何賺錢?在如今巧婦難作無米之炊的情況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記憶復原幾本熱mén小說比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這方面他有優勢,中學時候就喜歡唱歌,且嗓子不錯。不但會彈吉他,還會彈鋼琴,這些都是八年公安閑適生活中的產物。但他還是放棄了,因為熟悉并能完整記憶的歌曲大多不適合這個時代的中國大陸。冒然發表出去,搞不好會惹上麻煩。八六年的中國,在思想上還沒有徹底解箍。而要郵寄香港,最起碼他就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寄?
可復原小說也不容易,盡管當過幾年秘書的他文筆提高了不少,可是寫公文和寫小說是兩碼事,而且不少電影、小說的大致情節雖然記得,可要記錄成文字,很多細節卻攔住了他。
他最開始想寫奧斯卡獲獎影片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細節問題難產了。盡管英語不是最大的障礙,可很多不能避開的環境描寫和生活場景都成了攔路虎,如今可沒有百度可查,很多資料想要收集困難不小。想來想去最后他把目標對準了武俠。具體來說就是《大唐雙龍傳》或者《尋秦記》。雖然需要找一些歷史資料,但是他估計了一下通過《東周列國》《戰國策》和《隋史》《資治通鑒》應該就能基本達到目的。這幾本書無論在唐縣圖書館還是云洲圖書館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小天幾乎一腦mén子的黃易。當然此時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輩子他和小說家注定無緣。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還是共一大院。四棟主體建筑都是三層小樓,除了市委辦公樓外都是文革期間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辦公樓如今也看來有些陳舊,兩面灰撲撲的墻壁上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許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這個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樣都是典型的東方式布局,大樓前沒有花壇,樹多是最突出的特點。
車隊坐落在市委大院東側,一溜紅磚*平房掩映在綠樹叢間。雖然說作為司機文字辦公的時候很少,但領導還是給司機們安排了辦公室,不過四人一間的辦公室顯得有些擁擠。
白小天是新人,按照辦公室默契,像打掃衛生、打水之類的活自然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就是他了。白小天沒想在此長干,可也不想搞得關系太緊張,無非就是來的早點,走的勤點嘛,何必去挑戰什么潛規則呢?而今天為了不讓別人說他翹尾巴,得意便猖狂他還特意比平時提前了十分鐘。反正誰心里都有數,他這個新人的服務期算是提前終結了。這以后,誰也不會再把他當新人看。
辦公室天天打掃,倒也沒有多少衛生可搞。打了四壺熱水后,白小天坐在辦公室里悠悠的望著窗外,隨著時間的臨近人流開始陸陸續續多起來。
白小天想了一個晚上后決定先復原《大唐雙龍傳》。第一背景相對簡單,相關歷史資料也容易尋找且更完備。此外《尋秦記》中種馬情節太過濃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無法在大陸發行,搞不好會被當成黃書、**。而倘要大改,不但時間不短且寫出來很可能也完全沒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進來。二十八歲的秦朗是汽車兵復員,副市長趙天勤的專職司機。趙天勤分管農業、計生,雖然不是常委,可這屋里的四名司機中只有秦朗是市領導專職司機,無疑他就高了一頭。而如今嘛……嘿嘿。
白小天曾在一本官場小說中看過一句話:社會越來越浮躁,大家越來越勢力,而官場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與社會地位成反比。也就是說通常官場中職位越低往往勢力的越厲害。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詮釋。往日里秦師傅總大大咧咧的在辦公室里支使這個支使那個,儼然以辦公室老大自居。
當然他也會給三位小弟們一些甜頭。比如說偶爾給三位散散煙啥的,沒辦法誰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師傅整個換了一張臉,不但主動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葉給白小天泡上,散發的煙不是低廉的大前mén,不是偶爾珍貴的白沙,竟然是傳說中的阿詩瑪。要知道普通司機們也就是chūn節時有機會撈到幾根別人的阿詩瑪。他臉上那個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簡直看不出一點勉強做作的成分。
白小天倒也沒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沒有想長久待下去的打算,當然也不會在他身上耗費太多熱情。因此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著腔,實際上基本上白小天就是聽眾,點點頭,偶爾“嗯”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