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的話,讓李典內心深處涌起驚濤駭浪,看著老道士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看施主之色,貧道可是所言無差?”老道士看著李典的眼睛,疑惑之色并未減少。
“啊我知道了”劉蕤突然叫了一聲,把李典和老道士嚇了一跳。
“小蕤,你知道什么?”周海娜問道。
劉蕤嘻嘻一笑,道:“表姐,道長說的富貴之星,應該就是表姐夫收的那塊古玉吧那塊玉可是賣了五百萬呢這不就是富貴嗎”
“嗯……”周海娜點點頭,似乎比較認同。
“大概是吧”李典松了口氣,對老道士道:“老頭,我前不久買了一塊古玉,倒手就賺了五百萬,這應該屬于憑空出現的富貴吧”
“施主此言……似是通……又似不通……”老道士皺著眉,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因為李典面相上的富貴星實在太過閃耀,不應該是區區五百萬能遮瞞的。
李典笑了笑,道:“那應該就是這樣了,老頭,你還看出什么來了?”
老道士看著李典的臉,皺眉道:“施主命格突變,已成不可測之相。”
“是嗎”李典微微一笑,沉聲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又豈是區區面相能算得出的”
劉蕤一臉崇拜的道:“表姐夫,你太帥了”
老道士看著李典,沉吟片刻,道:“也罷”
站起來,朝一側小門走去:“施主請隨我來。”
“這老頭干什么呀?”劉蕤不解。
李典微一思索,邁步跟了上去,周海娜和劉蕤正要跟上,卻被另一個守在香案旁的道士攔下來,道:“兩位女施主,我觀后院乃是重地,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喂你干什么呀什么重地不重地的,剛才那老頭讓我們進去的,你敢攔我們?”劉蕤見李典已經轉身走進了小門,氣的就要追上去。
“無量壽佛。”道士滑步擋在劉蕤面前,打個稽首,道:“女施主,師叔他老人家只是讓那位男施主進入,兩位女施主還請在此等候。”
“你……”劉蕤還待發飆,周海娜卻拉住她的胳膊,道:“小蕤,別鬧了,既然這位道長這么說,咱們就等一下吧”
“可是……”看到周海娜嚴肅的目光,劉蕤癟癟嘴,道:“好吧”
周海娜微微一笑,扭頭望著小門,李大哥……
走進小門,是一個狹小的空間,正對面還有一個門,老道士打開后,露出了一個院子,院子里鋪著青石磚,四周圍毫無規律的種著一些花草樹木,綠樹成蔭,格外茂盛。
老道士帶著李典走了個斜線,來到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前。
看到這座茅草屋,李典一臉訝異,沒想到都2012年了,居然還有這種古代才能看到的古董式建筑。
老道士站在門前,恭敬地道:“師尊,弟子青云拜見。”
師尊?
李典看著眼前的老道士,這老道士怎么看也有七十多了,能當他師尊的人,豈不是百十來歲?
李典驚愕的想著,里面卻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何事求見?”
聽到這個聲音,老道士更顯尊敬,恭聲道:“師尊,弟子今日見到一位無法看破命格之人,此人正在弟子身旁,不知師尊可否一見?”
“哦(三聲)?”里面傳來一道疑惑之聲,沉寂片刻,聲音再次傳來:“讓他進來吧”
“是,師尊。”老道士一稽首,轉身看著李典,低聲道:“施主,屋內乃是貧道師尊,最喜清靜,還請施主入內后,莫要大聲喧嘩。”
李典微微一笑,道:“老頭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大聲喧嘩的。”
“多謝施主,施主請進。”老道士打開屋門,卻不進去,也不往里看,似乎不這樣不能表達此地的神圣。
李典撇撇嘴,他最煩的就是世俗的繁文縟節,沒想到這出家人的規矩更多,看著就煩。
邁步走進茅屋,老道士恭敬地關上了屋門,站在門前守候。
李典走進茅屋后,四處打量,這座茅屋很小,長寬不過三米,地面上鋪著一層茅草,東南角放著一張云床,云床對面有一個蒲團,蒲團上,一個身穿道袍的人背對著李典,盤腿打坐,聽到老道士關門的聲響后,聲音低沉的道:“施主請坐。”
道士拋出一個蒲團,輕飄飄的落在李典腳下,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李典睜大眼睛,這道士……
壓下心頭震顫,盤腿坐在蒲團上,李典道:“道長,背對別人,不是待客之道吧”
“施主,你著相了,世間萬物,順其自然便好,過多為自身增加條框,只會違背道之一途,無緣大道。”道士低沉的聲音傳進李典耳中。
李典哧的一笑,道:“道長說的太好了,既然道法自然,那就不應被世俗之力所束縛,不如道長把世俗之物全都拋開,遁入深山老林,鉆研道法,豈不更好。”
“施主又著相了,何為自然?深山老林是自然,車水馬龍亦是自然,萬法皆為虛妄,又何必拘泥形式,一切順從本心,此乃道指本心也”
“呵呵,道長好口才,既然如此,那道長如果憑空多了血光之災,可是順其自然?”李典眼里閃爍著兇光,攥緊了拳頭。
“施主此言何意?”低沉的聲音起了一絲波瀾。
李典嘿嘿一笑,陰測測的道:“道長真不知我的意思?”
“施主切不可妄動嗔念,須知……”
“須你個頭”李典暴然跳起,照著道士的后心,一腳踹了過去。
“嘭”
“啊”
前面是李典的大腳丫子和道士的后背親密接觸的聲音,后面則是道士一頭栽在墻面上發出的慘叫聲。
門外的老道士聽到里面的慘叫聲,心里一個哆嗦,連念無量天尊:莫非施主惹怒師尊,被師尊教訓?真是罪過,罪過,無量天尊。
李典粗糙的大手一把掐住道士的脖子,輕松把他提起來,往云床上一扔,聽著道士‘哎喲喲’的叫疼聲,冷笑道:“道長,不知道我打你是不是自然之道?”
“哎喲你……你怎么能隨便打人哎喲……”道士終于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根本就不是什么一百歲的老頭,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相貌很是清秀,只是此刻鼻青臉腫,鼻子還流血了。
李典冷笑道:“小子,想騙人也得裝的技術點,門外那老頭都七十多了,你一個年輕小毛頭,還想當別人師尊,真是笑話”
年輕道士擦著鼻血,哎喲喲叫道:“別打我,我只是覺得好玩,才穿我爺爺的道袍裝道士,其實青云要帶你見的是我爺爺,不是我。”
“嗯?”李典愣了下,問道:“你爺爺是誰?”
年輕道士捂著鼻子,道:“我爺爺就是道觀的觀主,道號凌風。”
李典皺皺眉,道:“你爺爺哪去了?”
“天沒亮就去后山采藥了,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打我,千萬別打我。”年輕道士可憐兮兮的看著李典,眼淚都掉下來了。
“嘿……放心,我不會打你的。”李典笑著走到年輕道士身邊,嚇的年輕道士往里縮了縮,一副無助小白兔的可憐模樣。
李典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別害怕,其實我這個人很隨和的,最討厭暴力了。”
“才怪。”年輕道士捂著酸痛的鼻子腹誹著,剛才臉撞墻上那一下,可把他疼壞了。
“小子,你叫什么?”李典問道。
“李……李玄風。”年輕道士答道。
“喲?你也姓李啊真巧,我也姓李,興許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李典呵呵笑道。
“啊是嗎?大哥,你叫什么?”李玄風問道。
“李典,25歲,小子,你多大?”
“我19,呵呵,你真是我大哥。”李玄風傻笑道。
“行,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小弟了。”李典笑了笑,勾著李玄風的脖子,低聲yin笑道:“小風,我聽說出家人不能結婚吧怎么你爺爺……嘿嘿,看不出來,你爺爺還是個花道士。”
李玄風嫩臉一紅,道:“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爺爺親生的,其實……”
李玄風面色一黯,道:“大哥,其實我是個孤兒,十九年前,是爺爺在后山采藥的時候,撿到了襁褓中的我……”
李典面色微變,看著李玄風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拍拍他肩膀,道:“男子漢大丈夫,擺這臉色給誰看?精神點,想想那些非洲難民,你可是幸福多了。”
李玄風面色一垮,郁悶道:“大哥,我沒說我不幸福吧你提非洲難民干什么?”
“哈哈,看來你小子早就看開了,虧著大哥還為你擔心。”李典照著李玄風的后腦勺就是一摑子。
“哎喲大哥,輕點……”李玄風疼的齜牙咧嘴。
“呃……,咳,不好意思,大哥一興奮就有點拿不住勁兒。”李典尷尬笑道。
李玄風摸摸后腦勺,道:“大哥,看你馬步沉穩,是不是練過功夫?”
“功夫?”李典嗤的一笑,道:“如果打架也算的話,那就是吧”
“大哥,這話可說錯了。”李玄風搖了搖頭。
“哦?怎么錯了?”李典笑道。
李玄風一本正經的道:“大哥,聽我爺爺說,以前人們練武,為的就是比別人厲害,只要比別人厲害,不管練的是什么,那就是好功夫,看大哥孔武有力,打架一定很厲害吧”
李典笑了笑,道:“對付十來個沒什么問題,再多就要看情況了。”
“啊大哥,那你可相當厲害了,好功夫”李玄風一臉崇拜。
李典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謙虛’道:“馬馬虎虎,馬馬虎虎……”
“呵呵,大哥,跟你一比,我就不行了,爺爺說我天生體質孱弱,武力方面,我就是被人虐待的命,不過爺爺說我很有靈性,很適合修煉道術。”李玄風靦腆的說道。
“哦?”李典打量著李玄風,道:“道術?不是騙人的把戲吧?”
“大哥道術絕不是騙人的把戲”李玄風的表情變的非常認真。
“是嗎?”李典笑了笑,拍拍李玄風肩膀,道:“那你說說,你都學過什么道術?”
說起這個,李玄風一臉羞愧,道:“說來慚愧,我修煉道術雖然也有十幾年了,可就學會了一些風水面相之術,還有一丁點通靈之術、除魔術和皮毛的符法。”
“哦,不錯。”李典笑了笑,道:“擺個攤就能當天師了,大哥也認識幾個有錢人,要不要給你介紹介紹生意?”
“大哥,爺爺說了,出家之人,不應為世俗之物折腰,要一心向道……”
“好了好了。”李典擺擺手,打斷李玄風,道:“你就安心修你的道,興許以后也能白日飛升,去天庭當個龍虎天師什么的大官。”
“這不可能。”李玄風搖搖頭,道:“聽爺爺說,世上根本就沒什么天庭,道家修士之類的,也只是一些修煉特殊靈通的一個群體,最多就是能比常人擁有更長的壽命,掌握一些常理無法解釋的特異能力,區別只是能力高低,能力低的,只能在路邊擺攤測字,能力高的,就好像我爺爺這種,要么開宗立派,要么歸隱山林,除非大人物相請,不然就避世不出。”
“哦,這么說來,你爺爺很厲害嘍?”李典問道。
“那當然。”提起爺爺,李玄風一臉驕傲和崇拜,道:“我爺爺可是有道全真,道法通玄,降妖除魔、趨吉避兇不在話下,甚至還能逆天改命,令天地變色。”
“呵呵……”李典一個勁兒的笑,道:“好,不錯,興許你爺爺再修煉個幾百年,就能長生不老,永葆青春了。”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能。”李玄風皺皺眉,很認真的思考長生不老的可能性。
李典笑了笑,正想調侃一下李玄風的時候,卻聽到屋外傳來老道士的聲音:“啊師尊,你怎么在外面……里面的那個……”
下一刻,李玄風滿臉驚慌之色,道:“不好,我爺爺回來了,大哥,我得出去避避風頭,你多保重。”
說完,李玄風爬到窗口,就要穿窗而出。
“玄風你去哪?”一道飄渺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嚇的李玄風一個踉蹌,從窗口上跌下來,摔了個屁墩。
菠蘿越寫越用心了,所以速度就有些下降,這章不知不覺就四千字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