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上香之後,三人各求了一簽,劉蕤道:“表姐、表姐夫,咱們去解籤吧”
李典和周海娜點點頭,一邊看著手裡的籤,一邊走到解籤的桌案前。
劉蕤衝桌後閉目養神的老道士道:“道長,我們解籤。”
老道士睜開眼睛,面帶微笑,道:“不知施主所求爲何?”
“嗯,姻緣吧”劉蕤把手裡的籤遞給老道士。
老道士接過來,簽上寫的是:蛇頭並虎尾,過了不須警,子能行正道,雲開見月明。
看完之後,老道士拿起毛筆,寫了四行字:身行正道,險中有吉,若過寅己,百事見益。
“什麼意思?”看著這十六字批語,劉蕤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可自悟。”
“哼神神道道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得道高人啊不說拉倒稀罕。”劉蕤嘴不留情的攻擊起了老道士。
老道士微微一笑,絲毫沒把劉蕤的話放在心上。
周海娜拽了拽劉蕤,又恭敬地把自己的籤交給老道士,道:“道長,我也是求姻緣。”
老道士含笑點頭,接過籤來。
周海娜的簽上寫著: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昔之所難,今於是呼在。
看完,老道士提筆解籤:顯晦陰陽,性理昭然,一朝通達,福德周全。
周海娜皺皺眉,問道:“道長,這……”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可自悟。”
“哼又是自悟,我們要是悟的了,還用你幹什麼?”劉蕤譏諷道。
老道士微微一笑,閉目養神。
李典笑道:“別抱怨了,你自己都說不信這個,權當解悶,這麼認真幹什麼?”
“我就是氣不過嘛花錢求籤,連個明白話都沒有,存心吊人胃口。”劉蕤可愛的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滿。
李典笑了笑,道:“明白不了的,求籤解籤都一個樣,就是要讓人迷迷糊糊,說的對也不對,不對也對,反正對不對全看你以後遇到什麼事,怎麼理解了,這其實也算是一種高明的心理學,我以前聽同學說過,但沒怎麼研究過。”
“啊?是這麼回事啊那咱們這錢不是白花了。”劉蕤頓時後悔起來。
“哈哈,就像你說的,當成解悶就行了。”李典笑了笑,把自己的籤遞給老道士,道:“老頭,我求前程,幫我看看。”
老道士睜開眼睛,並沒看李典,接過籤,上面寫著:買臣當年運不通,暫時屈居雞羣中,一朝得志風雲會,喜耀龍門達九宮。
老道士微微一笑,提筆寫下兩個字:無解。
“喂老頭,你什麼意思啊爲什麼我表姐夫的籤你不給解?”看到老道士這兩個字,劉蕤火了。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可自悟。”
“又是自悟……”劉蕤臉上一黑,左右看了看,很想找個板磚,把老道士撂倒。
李典拉著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小蕤,難道你還看不明白,這老頭很明顯對我剛纔那幾句話拆穿他們的把戲很不滿,這纔給了個無解籤,暗地裡是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解不解都一個意思,所以還是不解了吧”
“噗嗤——”周海娜和劉蕤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海娜還好,捂著嘴,笑的很矜持,劉蕤可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靠在李典身上哈哈大笑:“表姐夫,你說的太好了,哈哈,這老頭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不至於,沒看人家閉目養神嗎這叫眼不見心不煩。”李典笑道。
“哈哈哈……對對對,說的太好了,眼不見心不煩,哈哈……”劉蕤笑的更放肆了,那些進殿上香的人見狀,都一陣好奇。
這時候老道士終於繃不住了,老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睜開兩眼,全身哆嗦,指著李典:“豎……豎子……”
這時候,老道士全然沒有了仙風道骨的氣度,完全就是一個被氣的昏了頭的老頭。
李典嘆了口氣,道:“老頭,形象,形象啊你可是道觀的鎮店招牌,你要是失了形象,以後就沒人信這個了,沒人信,就沒了香火錢,沒了香火錢,你們幾個道士就只能去睡馬路了,不值得。”
“哈哈哈……”劉蕤抱著肚子,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老道士的臉紅得發紫,指著李典,雙眼一翻,就要抽過去。
但眼珠往上翻的時候,卻剛好掃過李典的臉,這一下,上翻的眼珠突然停住,然後慢慢往下落了回去。
李典看的一愣,我x耍雜技啊
不管李典怎麼驚歎,老道士臉上的紅潮慢慢消退,雙目死死盯著李典的臉,眼中驚疑不定。
“這位施主,可否將繃帶解開?”老道士提了一個非常無禮的要求。
“老頭,你要幹嘛”劉蕤突然站在李典身前,惡狠狠的瞪著老道士,心說:這老頭肯定是惱羞成怒,想害我表姐夫破傷風,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李典笑著拍拍劉蕤的肩膀,道:“別緊張,沒事。”
“可是……人家擔心你嘛”劉蕤轉過身,嘟起了小嘴。
李典笑了笑,道:“表姐夫知道,好了,沒事的,難道你以爲表姐夫這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漢還打不過一個乾瘦的小老頭?”
“唔……”劉蕤看看李典,再看看老道士,表情放鬆下來。
李典笑了笑,道:“老頭,你叫我解開繃帶,有什麼用意?先說好了,我腦袋上可沒纏著金條,想發橫財你可是找錯人了。”
老道士一臉黑線。
強忍著暴揍李典一頓的衝動,老道士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施主不久前可是受過劫難?”
“哦?”李典摸摸腦袋,笑道:“是啊腦袋都讓人打破了,可不剛受了劫難。”
老道士搖頭,道:“施主莫要自欺,貧道所指乃是大劫,施主過去兩年可是受盡磨難?”
“嗯?”李典心中一震,面無表情的看著老道士,道:“老頭,什麼意思?”
看到李典的反應,老道士摸摸鬍鬚,又恢復了一派仙風道骨的風範,微微一笑,道:“施主莫要如此,施主面上黑氣盡去,想必已是苦盡甘來,只是……”
“只是什麼?”李典問道。
老道士看著李典的額頭,道:“只是施主頭纏繃帶,無法窺知天庭之氣,是以無法盡全功。”
周海娜和劉蕤面面相覷,對這個老道士的看法完全改變了。
居然能看透李典過去兩年受了災,老道士絕非常人。
李典微微皺眉,一發狠,伸手把繃帶小心地解開,露出還沒癒合的傷口,道:“老頭,看的清楚嗎?”
老道士輕輕點頭,撫摸著鬍鬚,將李典全貌徹底看了一遍,時而皺眉,時而恍然,時而驚疑,時而默然。
李典沒怎麼樣,卻把周海娜和劉蕤緊張的夠嗆,這老頭,學過四川的變臉吧
片刻後,老道士點點頭,道:“施主,纏上吧莫要感染了傷口。”
李典點點頭,對周海娜道:“海娜,幫我纏上。”
“好的。”周海娜急忙幫李典把繃帶重新纏好,幸好李典恢復的不錯,傷口看起來已經好了六七分,相信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拆線了。
纏好繃帶,周海娜問道:“李大哥,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典笑著伸出個大拇指,道:“很好,專業級的手法,肯定跟醫院你那個同學學過吧”
周海娜微微一笑,道:“嗯,學過幾天,學的不好。”
“很好了。”李典笑了笑,扭頭看著老道士,問道:“老頭,如何?看出什麼來了?”
老道士正在閉目凝眉,見李典相問,睜開雙目,露出驚異之色,道:“怪哉怪哉”
“喂道長,什麼怪哉啊?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劉蕤說話依舊不怎麼客氣,只是稱呼已經由老頭重新變回了道長。
老道士滿面疑惑之色,道:“這位施主的面相委實怪異,本是天煞孤星之相,註定無伴終老,孤獨一生……”
“呸呸呸你才無伴終老呢你才孤獨一生呢你們全家都無伴終老你們全家都孤獨一生”聽到老道士的話,劉蕤當場發飆了。
周海娜也非常生氣,但性格所致,她只是暗自生悶氣,看著老道士的眼神不那麼友善而已。
李典拍拍劉蕤的肩膀,道:“小蕤,讓他說完。”
“還說什麼呀這老頭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表姐夫,咱們別理他,走吧”劉蕤拉著李典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李典卻把她抱住,笑道:“好了,先聽他怎麼說,好歹把結果弄明白了,免得回去胡思亂想。”
既然李典這麼說,劉蕤哼了一聲,扭頭狠狠瞪了老道士一眼。
李典微微一笑,對老道士道:“老頭,聽你語氣,應該還有變數吧說說看。”
老道士盯著李典的臉,眼裡的疑惑之色更濃,道:“施主前不久可是遇到貴人?不……不對,應該不是貴人……咦?可是,如果不是貴人,又是什麼?施主面相卻說遇到富貴之星,此星並無生機,應不是貴人,更兼此星出現太過詭異,似是憑空出現,毫無根源……怪哉怪哉著實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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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提個不情之請,有人願當盟主嗎?菠蘿想盟主都快想瘋了(我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