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長也不短,就這樣過去了。在這時間裡,羅文來回奔波於安綺、黃芬和朱雀之間。雖然辛苦了點,但他也樂在其中。特別是看到她們幸福的笑容,一股成就感頓從心生。
今天,他按照原來的約定來到了肖家姐妹的房間,這時候妹妹肖曉剛喂完藥不久,正與姐姐肖蕭聊天,清脆的笑聲時不時傳了出來,倒也覺得悅耳。
羅文剛走進去,笑聲立刻嘎止,肖曉激動地站了起來,歡迎道:“羅,羅大哥,你來了。”肖曉也覺得叫羅文爲羅大哥好一些,何況她姐姐都這樣叫了,自己又怎能不叫?這樣叫也能表達自己對羅文的敬意,還能把關係拉近一些,剩下的就是羅文承不承認的問題了。
“嗯,是的,待我看一下有沒有效果。”羅文對她一笑,直接就來到了肖蕭的牀邊,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肖蕭此時臉上欣喜不已,可見她的新心情不錯,“我覺得好多了,非常舒服,只是眼睛有點脹脹的,但比起以前好多了。”
羅文聽後滿意地笑了:“那現在就給你換藥。”
肖蕭也躺在了牀上,羅文慢慢爲她解開紗布,當全部解開時,一旁的肖曉驚訝得捂住了嘴原來那些黑色的眼膏竟然變成了白色!難道的藥效都被吸收了?
羅文仔細端詳了一會後,對肖曉說道:“看著,以後就要靠你來幫換藥了。”
“嗯!”她一聽以後由自己幫姐姐換藥,俏臉微紅,這都是興奮出來的,最主要的是自己姐姐的眼睛有治了!以前無論是誰都說治不好,現在他一出手似乎有了好轉,崇拜、感激的目光冒了出來,直照在了羅文身上,可後者卻已經在換藥了根本就不理她。
“看著點,先是把這凝固的眼膏取下。”
肖曉被羅文一叫,立刻收起了那目光,轉爲仔細地看著羅文的每一個步驟。
羅文拿那凝固的眼膏就像拿一片蛋殼那樣,輕輕鬆鬆地取了下來,並不像有些藥膏那樣,得刮下來,萬一有個差錯,更是傷上加傷了。
“這就是取眼膏了,接下來就是塗眼眼了,這並不難吧。前天你也不是看過一次了,只要把眼膏塗均勻就行。”羅文邊教肖曉,邊爲肖蕭塗眼膏,不到數息時間就抹好了,“最後的一步就是包紗布了,這也不難吧?”
肖曉點點頭,用力應聲道:“嗯,我學會了!”
“呵呵,那你姐姐就交給你照顧了。”羅文再轉向肖蕭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無論眼睛有什麼問題都要忍著,明白嗎?”
肖蕭微微起身,靠在了牀頭邊,感激道:“今天麻煩你了,羅大哥。”
“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何況你也不是叫我羅大哥嗎?身爲大哥的我當然得照顧一下”羅文忽然轉頭看向了門外,就在肖蕭再想說些話時,羅文卻告別道:“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他轉身就往走了出去,跟肖曉道別後,就開門出去了。
嘎,砰。門被羅文關上了,他剛出來,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青龍站在那裡。
臉色頓時一凝,走了過去說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青龍沒有拐彎抹角,單刀直奔主要:“岑家出事了。”
這點羅文也猜到了,如果岑家不出事的話青龍也不會來這裡了,“岑義他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他會先問岑義而不是先問岑晨?別忘了,岑晨是由青龍保護的!
“他被槍擊了。”青龍淡淡地說道。
“嗯?”羅文眉頭一皺,“看來邪派想做絕了!”
“飛機已經準備好,少主是否現在就起程?”青龍仍然是淡然無比,可他卻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好!現在就起程!”
一架軍用直升飛機在一家龐大的醫院樓頂上緩緩降落,飛機還沒完全降下來時,忽然有兩個人從上面跳了下來!飛機離地面有二十米高啊!竟然跳了下來!這分明是找死。
可他們卻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毫髮無傷!他們是何方神聖,竟如此利害?他們就是羅文與青龍了!
由於時間緊急,他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待飛機降落,所以直接跳了下來,省時省力。
下來後,他們便直奔下樓,不用疑惑,這醫院就是羅家開的羅氏醫院了,也就是羅文清理的那家醫院也是莫薇母親所住的醫院!
在青龍的說明下,羅文直奔手術室岑義現在仍然在手術當中!
剛來到手術室所在的走廊中,便看見了岑晨和她的母親張伊緊摟在一起,等待著岑義的消息。
羅文走了過去,可能腳步聲過大,傳到了母女倆的耳朵裡,但只有岑晨看了過來。
一張淚痕滿面、憔悴的臉呈現在羅文眼前,她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笑臉,取代而之的是那焦急、悲痛的臉,眉目間似乎還夾帶著一種無力感,那是沒有真正依靠的無力感,雖然她的母親在旁邊。
“阿文!”岑晨看見羅文後,臉上立刻轉變爲欣喜,放開握住張伊得手就衝了過來。突然腳一崴,向前倒了下去,被羅文一把接住,穩穩當當地倒在了他的懷中,這也讓岑晨一下子爆發出那股委屈,大聲哭了起來。
“爹爹他,爹爹他,哇!”岑晨緊摟著羅文,大聲傾哭了起來,彷彿是真的找到了依靠。一旁的張伊嘆了口氣,重新盯著手術室,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解決。
“唉,大小姐,我來晚了,讓你委屈了。”
“嗯,我,我”她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重新倒在了羅文身上,暈了過去。多小時等待讓岑晨身心衰竭,已經達到了臨界點,現在她的依靠來了,原本的那股頑強也轟然倒塌。
唉,羅文再嘆了口氣,抱著岑晨走向了張伊旁邊,和她一起等待著岑義的消息。
“岑老頭他發生什麼事了?”羅文讓岑晨靠得更舒服一點後,問張伊道。
張伊也沒有介意羅文這樣叫岑義,只是傷心地把岑義受傷的事說了出來:“那時候我和阿義在公司的食堂裡用餐,可還沒吃的一半,突然就有一個一個闖了進來。阿義他意識到不對,立刻把我護在身後,接著那人就對阿義連開了數槍,我,我也不知道打中哪裡。”張伊雖沒哭出聲來,但眼淚嘩嘩直流,“那人剛開完槍,我們聘請來的高手立刻撲了上去制止住了他,但,但那人早已自殺了!”一張紙巾出現在她面前,她道謝後便接了過來,擦乾了眼淚,可剛沒擦乾多久,新的淚又流了出來。
據羅文在青龍那裡瞭解,岑義進手術室已經有七八個小時了,中途也有好幾批護士走動,可見其狀況的緊急程度。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懷裡的岑已經轉醒,精神比剛纔好了一些,但面部的蒼白說明了她的精神還是非常疲勞的。
“吶,你說爹爹會好起來嗎?”岑晨的語氣非常平淡,就像是置身於事外。
羅文對她一笑,安慰道:“岑老頭會好起來的,他還要喝我們倆的喜酒呢。”
“對啊,爹爹他還沒喝我們的喜酒呢。”岑晨頭一偏,看向了那手術室,淚水無聲落下。
一旁的張伊早已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祈禱。
叮!急救燈滅了,主科手術醫生走了出來,他滿頭大汗,可見其辛苦程度。
“醫,醫生,我丈夫他怎樣了?”張伊站了起來急忙問道,躺在羅文懷中的岑晨也爬了起來,神情略微焦急。
可結果往往都不太如意,手術醫生嘆了口氣道:“除了心臟和腦袋裡的子彈沒有取出來外,其它的子彈都取出來了,令尊不立刻死亡已經算是非常命大了。現在”醫生再次嘆了口氣,“現在只能盡力了,如果再不取出來,那你們”
噗!張伊倒在了椅子上,雙目失神,一臉慘白。岑晨也是如此,抓住羅文的手臂指甲都快陷入肉中。醫生說的話也已經非常明白了,這個手術的成功率非常渺茫。況且,中子彈的都是兩大致命器官,以現在的醫術,還真的難以救治。特別是那腦部手術,萬一碰壞了其他的神經區,得來的可能是永遠的植物人!也可能立即死亡!這種手術可以說機率爲百分之零點一!堪比於大海撈針般,機率實在太少。
“爹,爹,晨兒,晨兒”想起以前岑義對自己的關心,岑晨發覺以前自己除了任性外,根本沒有多孝敬一下父母,真是靈驗了那就話“直到快失去了,才覺得珍惜”,她就是這樣。
羅文臉上的微笑仍然不減,抓住岑晨的手說道:“大小姐,你相信我嗎?”
岑晨一愣,現在羅文想說什麼?她沒有問,而是點點頭道:“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