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沒有打攪阿紫,想要收服這個小丫頭,還需要一些手段,先讓她感受一下父母的關愛吧!
第三天,段正淳帶著褚萬里,來到了小鏡湖,阿紫依舊躲在一邊,悄悄的觀察。
周鼎沉吟道:爲何只有他們二人?另外的家將呢?
莫非段正淳還是像原著中一樣,遇到了四大惡人?
不對,現在應該是兩大惡人
周鼎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若是段延慶來到這裡,收服阿紫的計劃,便容易的多了!
首先,段延慶的出現,會讓阿紫知道,她的父母根本沒有保護他的能力。
從小缺乏安全感的阿紫,便會尋找更加強大的靠山。
這也是原著中的阿紫,爲什麼非要跟著喬峰的原因之一。
段正淳進了竹屋與阮星竹相會,褚萬里留在外面釣魚。
阿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想來這個時候的阿紫,僅僅知道阮星竹是她的母親,還不知道段正淳是她的父親。
褚萬里釣起一條魚,阿紫故作非常不爽的模樣,飛出一顆石子,打斷了褚萬里的魚線。
褚萬里正發怒罵,卻見打斷魚線的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褚萬里沒好意思張口罵人,氣的吹鬍子瞪眼。
阿紫有意把屋子裡的人引出來,嚷嚷道:“那大鬍子,說你呢,你讓你釣我的魚啦?”
褚萬里氣樂了,回道:“這麼大一片湖,那條魚是你的?”
阿紫囂張的道:“這湖裡的魚都是我的!”
“那你叫一聲,看看它們答應嗎?”
阿紫故作憤怒之狀,衝上前來,搶過褚萬里的魚竿,想要掰斷它。
褚萬里笑呵呵的道:“褚某的魚竿,可不是誰都能掰斷的!”
原來,褚萬里的魚竿並非一般的魚竿,乃是他賴以成名的兵器,通體爲精鋼打造,以阿紫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掰斷。
掰不動怎麼辦?
阿紫揮手把褚萬里的魚竿扔進了小鏡湖!
作爲一個武者,兵器便是自己的第二生命,褚萬里豈能不怒?
褚萬里正欲動手之時,阿紫突然扔出一張漁網,將褚萬里緊緊的束縛起來。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屋子裡的段正淳,段正淳出手制住了阿紫,阿紫假作服軟,使用暗器偷襲段正淳,被段正淳打進水中。
段正淳發現阿紫不會游泳,急忙召喚阮星竹,阮星竹出來之後,下水救起阿紫。
衆人發現阿紫已經昏迷,阮星竹急忙帶著阿紫到屋中施救。
不多時,阮星竹痛哭流涕的跑了出來,手裡拿這阿紫的金牌,悲慼戚的道:“段郎,你快來,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咱們女兒的金牌,她的肩膀上還有你刻下的段紫,這女孩是你自己的女兒,你竟親手害死了她,你不撫養女兒,還害死了她……你……你這狠心的爹爹……”
周鼎來到竹屋門口的時候,段正淳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阮星竹一邊哭啼,一邊捶打段正淳。
“二位可需要幫忙,在下略懂急救之術,有把握救活這位女子,”
段正淳與阮星竹二人循聲望去,看到門口處站著一位身形高大,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一臉和善的望著她。
阮星竹一臉期盼的問道:“你,你真有把握救我的女兒?”
周鼎淡淡的回道:“再晚恐怕就遲了!”
段正淳忙道:“這位先生快請,先生若真能救活我的女兒,段某感激不盡……”
周鼎笑瞇瞇的看了看段正淳,這廝倒是個合格的政客,他說的這句話,猛一聽許諾了很多的東西,細細一品,卻是什麼都沒有許!
不過周鼎也不在意,他純粹是爲阿紫而來,段正淳的人情在周鼎的眼裡並不值錢。
一指點在阿紫的腰間的京門穴,內力透入穴道,阿紫立刻麻癢難當,挺身而起,左手揮向周鼎。
周鼎早就知道她有此一招,不慌不忙的擒住了阿紫的手腕,輕輕一捏,阿紫頓時高聲求救。
阮星竹急忙上前,問責道:“你這人,怎麼能欺負我的女兒?”說罷,便要上前拉開周鼎。
段正淳攔住阮星竹,上前施禮道:“這位先生,可否放開小女,若是她有什麼得罪之處,段某帶她向您賠罪!”
周鼎淡淡的道:“我倒是不想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不過她用暗器打我,至少也應該道個歉吧?不如,就說三聲‘我服了先生’,如何?”
阿紫一點階下囚的覺悟都沒有,冷哼一聲道:“我纔不會向你求饒,誰要你多管閒事,早知道你這麼壞,我就不用碧磷針,姑奶奶還有更厲害的暗器呢?”
“不過是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而已,這些東西就算是在你師傅的手裡,也奈何我不得,何況是你這麼一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阿紫不屑的回道:“吹牛!”
周鼎看了一眼倔強的阿紫,回道:“你若不服,大可以把丁春秋叫來,看老子怎麼教訓他!”
阿紫聽到周鼎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恰好被周鼎捕捉到。
阮星竹大驚失色道:“丁春秋?”
段正淳皺了皺眉頭,問道:“先生說的可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小女與他……”
周鼎鬆開了阿紫,回道:“令愛應該是丁春秋的徒弟!”
中原武林人人皆知:丁春秋無惡不作,殺人如麻,一手‘化功大法’專門消人內力,爲天下學武之人的夢魘,但是丁春秋的武功極高,人人奈何他不得。
段正淳臉上的神色又是憐惜,又是擔心,溫言問道:“阿紫,你怎麼會去拜星宿老怪爲師?”
丁春秋這樣的人,段正淳避之不及,只盼著不要永遠不要遇到這魔頭,誰曾想,自己的女兒竟然是這魔頭的徒弟!
阿紫的眼睛咕嚕咕嚕一轉,岔開話題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段正淳頓時忘了丁春秋之事,一臉的慈愛之色道:“我們方纔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阿紫嘻嘻一笑:“道:“我一裝死,心停氣絕,耳目閉塞,什麼也瞧不見,什麼聽不見”
阮星竹細細打量著可愛的女兒,同樣忘了丁春秋的事,眉開眼笑的問道:“你這孩子,好好的爲什麼裝死?害的我們好不難過!”
阿紫指著段正淳道:““誰叫他將我扔進湖裡?這傢伙不是好人!”
周鼎望著其樂融融的三口,心道:這阿紫的機智,當真是與生俱來,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引的段正淳、阮星竹二人,忘了追問丁春秋的事。
周鼎不想打攪這份親人相會的溫馨場面,悄悄的來到門外。
褚萬里依舊被困在漁網裡,對著周鼎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周鼎對於憨厚的褚萬里,倒是滿有好感,於是乎,他揮手提起褚萬里,‘噗通’一聲,扔進了小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