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肖雨涵頓時心生不服。
這女人剛剛一番話，可是把自己和楊立一起給罵了，肖雨涵哪裡忍得了她侮辱楊立。
立刻還擊道：“能不能麻煩您去衛生間找個鏡子照一照，到底是誰配不上這個會場啊？”
“水桶腰，羅圈腿，頭髮燙的跟跳廣場舞的大媽似的，就你副尊榮，也配狗眼看人低啊？”
那女人卻是一愣，想不到面容如此清純的小姑娘竟然會如此毒舌。
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厲聲道：“你個小賤人也敢罵我？”
“是不是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啊？說話給老孃注意一點，老孃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你個小賤人沉到青浦江裡去！”
“趕緊滾，一臉窮酸樣，離我遠點，別等會拍照的時候，連帶著你們也一起拍進去了，老孃可丟不起那個臉！”
她兩隻肥胖的雙手在空氣中揮舞著，彷彿是在驅趕著蒼蠅一樣。
見這女人說話如此不積口德，楊立頓時也心頭火起。
卻喜怒不形於色，冷冷道：“那不知道你這位老孃，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能一句話就讓我們沉江呢。”
見楊立問話，那女人像是突然抓住了炫耀的機會。
滿臉得意的說：“本來你這種垃圾是不配知道老孃身份的。”
“但是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錯，就特別大發慈悲告訴你。”
“曉得程家不？老孃就是程家的小姐，程夢妍！和郭家並列，真真正正的豪門！”
“你們這種蒼蠅就別在我身邊亂晃了。趕緊滾出去，找個乾淨點的垃圾堆，自個兒把頭埋進去，別在這噁心老孃。”
和郭家並列？
楊立一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郭家的大少爺可是剛剛纔因爲自己變成了豬頭，這現在又冒出來個程家小姐。
還真是垃圾聚一堆啊，這些渣滓怎麼都喜歡扎堆站啊。
他點了點頭，望著程夢妍認真的說道：
“程小姐確實不愧‘小姐’之名，連妝容都這麼‘精緻’。”
“要不是我知道我現在是在拍賣場裡，還以爲是不小心進了哪個街邊‘髮廊’，突然撞見了正準備接客的‘小姐’呢。”
楊立這一席話收效甚好。
像是出了大輕語一樣，瞬間就將程夢妍這坦克破了防。
只見她努力瞪大著本就細小的雙眼，臉龐上肥肉陣陣顫抖，哪裡還有一點名流風範。
半個身子幾乎就要探出座椅貼到楊立身上一般，聲嘶力竭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垃圾！”
“還有你，小賤人，你們別走，一會拍賣結束之後，我就找人把你們的嘴撕開，看看裡面到底藏了多少糞，才能讓你說出這麼噁心人的話！”
眼見著她嘴裡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臉上了。
楊立也是一臉嫌惡的從椅子扶手上抽出一本雜誌擋在面前。
嘴上卻是一點也不饒人。
“程小姐啊，我看吃了糞的是你吧？”
“你這一張口就是一股糞味，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走錯門了，進了廁所。”
說著，他忽然又一拍腦袋道：
“喔！對了，我沒走錯門，對不起對不起，冒昧了，居然一時間沒認出程小姐你的真實身份。”
程夢妍眼神忽然一滯，以爲楊立終於明白了她身份尊貴，所以服了軟，立刻高傲的說道：
“現在知道老孃身份尊貴了吧，你個窮酸垃圾。”
卻突然又聽楊立開口道：“對對對，確實知道了，我也確實沒有走錯門，因爲程小姐，你就是一個會行走的廁所。”
此話一出，就連坐在他身旁的肖雨涵也是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楊立這嘴屬實是太毒了，剛剛纔把這程夢妍形容成“小姐”，現在馬上就說她是“廁所”。
最好笑的是，程夢妍還以爲楊立準備誇她呢，結果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話。
哈哈哈哈哈，真是要讓人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肖雨涵依偎在楊立身旁，捂著肚子，苗條身軀都快笑成一條可愛的小蝦。
楊立則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緩緩順著，生怕她這一笑就給自己笑岔氣了。
程夢妍兩眼通紅，她從小到大，可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一雙肥手高高舉起，眼見就想要伸手朝楊立臉上抓去。
楊立敏捷的一個閃身，躲過程夢妍利爪，手掌卻是做作的拍著胸脯。
“嘖嘖，這廁所精還要伸手抓人了，好可怕好可怕。”
“喂，你是沒吃飯嗎？這都抓不到啊？是不是今天上廁所的人少了，給你餓到了？”
“長這麼胖就少吃點嘛，又沒人跟你搶，你看你這手上的肉都能起三層褶子了。”
“別的女孩子叫迷你，你這完全就是膩人啊，程‘小姐’。”
楊立身子躲閃著，嘴上的語言攻擊卻是一點沒落下，小姐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這種嘴毒的潑婦，就是得狠狠的罵她兩次，她才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軟柿子，可以任她拿捏。
程夢妍此時是又急又氣，眼前這個男人滑溜的跟泥鰍似的。
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著，每句話又總能戳到她最難受的痛點上。
此時，感受到全場的目光彷彿都在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聚集。
坐在程夢妍身旁的中年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好了，夢妍，別跟這些下三濫的賤民計較了，丟了自己身份。”
狀若瘋狂的程夢妍聽到這句話後，忽然停下了動作。
只見她緩緩回過身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後，纔開口說道：
“丁華經理說得對，我也是一時氣急，這些渣滓說的話不過就是個屁，何必跟他們在意這麼多。”
說著，目光又往楊立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
繼續說道：“這位可是天洋實業的經理，丁華。你們這種垃圾啊，就是努力幾輩子，估計都攀附不起呢。”
“真是可憐。”
楊立聞言也是一聲冷哼。
“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丁華先生可真是可憐啊。”
“好端端的來參加個拍賣會，誰知道自己身旁居然坐了個人形廁所，這換誰來，恐怕是都得帶上兩個防毒面具，才能坐的安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