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對于這個川爺完全沒興趣。
聲音微冷的回應一句：“不用了，我們只是隨便逛逛。”
在鬼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小偷小騙的人尤其多。
這個川爺看著目光里泛著狡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余月也不是來這里買東西的。
所以完全沒有要搭茬的意思。
川爺也不意外，繼續說道：“我一看二位就是行家老手，我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但我這手里的東西，我保準你們沒瞧見過。”
“別說你們，就是在這鬼市里，除我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拿得出來。”
川爺透著股神秘說道，故意賣了個關子。
楊立見他說的有板有眼，來了興趣。
注意到余月沒有要搭理川爺的意思，于是沖余月說道：“要不你先進去逛逛，我跟他去看看。”
“好、”
余月點了點頭，說：“那我在前面等你。”
等余月離開，川爺便帶著楊立徑直走到了一個簡陋的小攤前。
此時攤子前正坐著一個年輕小伙。
只見川爺投了個眼神，示意小伙離開，小伙抬頭看了眼楊立，立馬會意。
等小伙離開，川爺這才來到攤子前，神神秘秘的拿出來一個漆紅色盒子。
沖著楊立笑道：“小兄弟，我這一下午就在門口守著了。”
“剛才看見你進來，我一眼就看出要等的人來了。”
“一下車顯露出來的氣質就跟常人不一樣，絕對是古玩界的行家老手。”
楊立被吹得有點不好意思：“我確實對古玩略知一二。”
川爺聽到這話，笑的更開心了，說：“你看，我還是沒白等，終于來個懂行的了。”
“你是不知道呀，這鬼市里雖然成天往攤子前過人，但這些人就是圖一個熱鬧。”
“實際上狗屁不懂，一點規矩也沒有……”
川爺好一陣鋪墊，楊立看著他也沒有打斷，等他把話說完。
眼看鋪墊的已經差不多了，川爺這才打開漆紅色盒子：“小兄弟，你過過眼。”
楊立低頭看了一眼，等看清盒子里的物件，頓時驚了一下。
本以為這個川爺一頓吹捧就是想忽悠自己到攤位上買點東西。
可一看，卻發現這個川爺拿出來的東西還真不簡單。
盒子里的這個玉鐲能看到明顯的飄花，種質極佳，透明度也很高，最關鍵的是色彩十分的純正。
這竟是一個品相極佳的冰儒種玉鐲。
認出里面的東西，楊立在心里不由高看了一眼川爺。
果然有點東西。
而此時，川爺見到楊立臉上的驚訝表情，眼里的狡黠一閃即逝。
他忙開口說道：“既然你是行家，那多的我也就不說了，這個玉鐲什么貨色你也懂。”
“我是誠心跟你做生意，你如果誠心要。”
“我給你個底價，兩萬塊錢你拿走。”
“兩……兩萬？！”
楊立聽到這個價格傻眼了，以為自己打眼了。
馬上拿起玉鐲又確認了一遍，錯不了，這就是冰儒種玉鐲。
那這川爺什么意思？
在這做慈善呢？
“你確定是兩萬？”
楊立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川爺，又忍不住確認一遍。
川爺一時間也看不懂楊立是什么意思，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要是嫌太高，我最多能給你讓500。”
“你既然是行家老手，那也清楚咱們這行的規矩，再少我就不讓了。”
“不少不少，兩萬很便宜，不用讓了。”
楊立一臉懵逼，聽到這話，忙出聲答應。
“嘿……來了個不識貨的冤大頭。”
川爺見到楊立的反應，內心得意起來。
心說這么個破爛玩意，就這么說道說道，結果一倒手就白賺兩萬。
這還真應了古玩行當的一句老話：三年不開張，開張是三年呀。
似是擔心楊立會反悔，川爺忙把收款碼拿了出來，又馬上補上一句：“好好好，那我們就快點交易吧。”
“付了錢出了貨，過了這條街，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在川爺的催促聲中，楊立掃碼付了兩萬塊錢。
川爺把盒子交給楊立，如釋重負一般，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而這時，楊立接過盒子，同樣樂了。
他看著川爺，直言不諱的說道：“川爺，你這可不厚道，我誠心買你的貨，你卻故意下套給我。”
“你這玉鐲怕是不止兩萬吧？”
“啥？”
鐲子賣出去，川爺態度也變得截然不同，表情微冷的看著楊立，說：“古玩行當吃的就是這點眼力。”
“鐲子你既然買下了，那就是你的。”
“我這攤子就這樣，一經售出，概不退還，你要是想找茬，那你盡管試試？”
“你這臉變得可比翻書還要快。”
楊立饒有趣味的笑了，繼續說道：“我說鐲子不值兩萬，是因為你這鐲子是純正的冰儒種玉鐲。”
“上面飄花明顯，種質極佳，放到外面絕對不會低于百萬。”
川爺聽到這番話，眉頭皺了起來：“小子，你這什么路數？”
“什么路數也沒有。”
楊立打開盒子：“你自己看。”
川爺一看，整個人頓時就傻了。
這玉鐲跟他平日里賣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無論是水色還是品相都TM是頂好的。
愣了半響，川爺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忙把座位旁邊的箱子打開，里面果然放著一個漆紅色盒子。
打開一看，雖然跟冰儒種相似，但細節處的做工卻極其粗糙，十足十的高仿。
而且還是五百塊錢批發十幾件的那種！
“MD！”
“誰TM把老子盒子換了？！”
川爺虧得快吐血了，剛才自己還跟個猴子一樣，在哪上躥下跳，沒想到打了一輩子鷹，最后卻讓鷹啄了眼。
“謝了。”
楊立微微一笑，收好盒子，轉身就要離開。
川爺咬牙切齒，指著楊立，目光中透出狠色，喊道：“小子，你今天要是不把東西放下，你出不去！”
話音剛落，余月徑直走了過來。
她不清楚發生什么了，直接沖楊立說道：“我東西已經賣了，賣了兩件，一共五百萬。”
“我分你一半。”
說著，又問：“你東西買好了？”
此刻，正要沖楊立發狠的川爺，聽到這話，徹底傻眼了。
這TM又是哪路來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