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文哪敢在李大才女面前與寶兒溫存,拉著寶兒走進(jìn)店內(nèi),向李才女笑道:“安安,什麼時候來的?”
“討厭,誰讓你叫我安安了?”李清照那知他臉皮這麼厚,羞紅著臉輕啐了口道。
趙子文與這李才女的關(guān)係不是往日所比,她每次都叫我趙大哥,難道我還叫她李小姐,易安小姐嗎?那樣顯的生分,趙子文一時沒想好該叫他什麼,便直接喊了這個名字,他訕訕笑道:“那我該叫什麼?”
店鋪買鞋的人都是看到老闆娘寶兒依偎在這個書童身旁,心中一陣嘀咕,沒想到這個店鋪的老闆竟是個小小書童。
寶兒見買者的目光時不時朝這瞟來,臉頰緋紅的低著頭,在大哥身旁依偎的更緊,如同要告訴所有人,這就是這家店鋪的老闆.......
李易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許你以後這麼叫我,以後就叫我......”李才女俏臉一紅,鼓足了勇氣才俏生生道:“叫我安兒?!?
安兒?趙子文還從未聽過李清照有這個小名的,他忍住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向?qū)殐簡柕溃骸斑@幾日的生意如何?”
寶兒欣喜的點(diǎn)點(diǎn)頭:“自從聽大哥的去招了三個業(yè)務(wù)員,每日讓他們發(fā)宣紙做廣告,再加上李姐姐設(shè)計的鞋樣新穎,生意比往日要紅火的多。”
這發(fā)宣紙便是發(fā)傳單的意思,趙子文怕他們聽不懂,便言簡意賅的說成了發(fā)宣紙,這也是一種有力的市場推銷手段,不過他還是佩服李才女的創(chuàng)作才華了,這麼快就領(lǐng)悟到設(shè)計鞋子的門道。
已是鄰近午時,買鞋的人只是看了幾眼便離去了,店鋪內(nèi)只剩趙子文三人了。
趙子文笑容殷殷的朝李才女笑了笑:“安兒,我不就說錯嘛,你肯定能行。”
李才女聽到他喊安兒,還稱讚她能幹,她俏臉一紅,古代女子無才便是德,被男子讚揚(yáng)那是少之又少,她感到一種幸福中的充實(shí)感,欣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是趙大哥你給了我這個機(jī)會?!?
趙子文知道李清照的父親李格非也是爲(wèi)避免朝政動亂,牽涉家人,便讓他的妻子王善文與女兒李易安從山東章丘明水搬到了最爲(wèi)平靜的杭州來居住,不過據(jù)說這李格非怕他的兒子李迒不受管教,便將他留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
“趙大哥,你在想什麼了?”李才女見他不知在想什麼,嗔怪的看著他道。
今日的李才女一襲淡黃色長衫,一雙皓腕,戴著一對綠瑩瑩的翡翠鐲子,娥眉淡掃,朱脣輕點(diǎn),淺淺的胭脂遮住了淡然秀麗的俏臉,幽雅的氣質(zhì)中時不時流露出一絲俏皮可愛,直把趙子文看的心臟受不了.......
趙子文打了哈哈道:“沒想什麼,”他目光一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櫃檯上有一張潔白的宣紙,宣紙旁的硯臺上也放著一隻硃筆,尤其是宣紙上那未乾的筆記最爲(wèi)顯眼,趙子文忍不住的上前湊頭一看。
“不要......”李清照驚呼了一聲,去搶宣紙,可趙子文看的這麼激動,便眼快手疾的先搶了過來,他仔細(xì)一瞧——雲(yún)淡竹翠風(fēng)清透,瑞腦消金獸。佳日逢燈會,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fēng)......
“咦......”趙子文心中默讀了下,發(fā)覺這首詞十分的熟悉,應(yīng)該是李才女比較出名的詞——醉花陰了,不過這詞被改動了許多,而且這首詞更是在她與趙明城婚後所著,難道是因爲(wèi)歷史軌跡改變而使得李清照的作詞時的心境和時間都變了?
“你怎能隨便拿人家東西,”李清照臉頰潮紅一片,也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趙子文見她這麼激動,心中甚是納悶,不就是首詞嗎,這麼緊張幹什麼.......
寶兒抿著小嘴輕笑道:“我還以爲(wèi)李姐姐剛纔在畫畫了,原來是作詞呀,”寶兒輕笑幾聲,又轉(zhuǎn)過俏臉,眼中滿是綿綿的甜蜜之意,輕柔道:“大哥你真厲害,昨晚竟能連破胡先生的三燈謎?!?
“你怎麼知道的?”趙子文昨晚沒見到寶兒,見她一清早就知道了,消息傳開,也傳不了這麼快,便問道。
寶兒臉上滿是佩服之色,看著趙子文甜甜笑道:“是剛纔買鞋的才子跟我和李姐姐說的,說大哥身著長衫,手持小扇,瀟灑淡然,意氣風(fēng)發(fā),才學(xué)非凡,侃侃而談,連破胡先生三大燈謎,直叫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趙子文被這一串的馬屁,拍的是頭暈呼呼的,真是不得不佩服那個買鞋的才子了,恐怕讀書都讀到馬屁股上了.......
李清照微微嘆了口起:“可惜昨晚我孃親不讓我出門,不能見識到趙大哥連破三燈謎的風(fēng)采?!?
原來如此,趙子文回想起李才女剛纔那首詞中的一句——“佳日逢燈會,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原來是因爲(wèi)昨晚沒能來燈會,李才女才寂寞難耐,難以入綿。
不過趙子文在詞中感覺到了思念的味道,他也沒多想,肯定是思念趙明城這個未來的老公了,趙明城明年也要上京趕考,自然是沒時間陪她了。
李清照低下頭輕聲道:“趙大哥,我這首詞寫的好嗎?”
雖然這詞改變了不少,趙子文還是懂得一二,笑道:“這首詞應(yīng)該還沒作完吧?!?
李才女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最後一句我早已想好,不知趙大哥可否一試,作出最後一句?!崩畈排闹性缫汛蚝昧怂惚P,她就要看看趙大哥能否像上次一樣,又作出與自己的詞句來,若真是相同,那趙大哥可真是個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