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殿內,只見一位穿著黃袍,頭戴紫金冠的翩翩公子緩緩從殿內走出,他目光平和,看不出一絲的感情波動,有一種心如止水的感覺。
然而,項子軒的出現,項龍濤依舊不變的陰笑,眼前的一切只能表明,正南王和九皇子是一伙的。
果真是他!羅青煙警惕的看著這個善于隱忍的正南王,手中的長劍已經是蓄勢待發。
突然出現的正南王讓夏萍微微一驚,害怕的她更加躲在趙子文的身后不敢出來。
片刻后,站在靜心殿門前的項子軒,緩緩才道:“趙將軍,你是怎么知道我會在里面的?”
“猜的......”趙子文淡淡一聲后,不再說話。
試問勢力薄弱的項龍濤怎么可能敢獨占鰲頭的坐擁皇城,趙子文心里暗自揣度,可能項子軒會利用這個不怎么聰明的九皇子,所以才會向靜心殿試探一聲,沒想到項子軒真的在里面。
當初在杭州,正南王和九皇子可是結過梁子的,然而,項子軒這位善于演戲的小王爺,更讓趙子文懷疑到他的頭上。
自知中計的項子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趙將軍果然機智過人,只不過可惜呀.......”說著,項子軒輕嘆了一聲。
他口中所說的話顯而易見是什么意思,夏萍香肩一顫。美目泛起點點淚光,更是緊摟住趙子文虎腰,哽咽道:“子文,都是我的錯.......”
“傻丫頭,不要想太多,我一定能帶你出去地!”趙子文摟著小妮子的柔弱的纖腰,輕聲安慰著。
夏萍眨巴著淚眼朦朧的美目。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項子軒不等趙子文回話。又是看向羅青煙:“羅閣主,我想你應該明白如今的局勢,不知羅閣主要不要管這閑事?”
羅青煙飄逸的白發輕輕飛舞,冰冷刺骨的眼神已經表明她一定會插手這件事,然而項子軒似乎猜到羅她地想法:“羅閣主,我知道你和楚升宿有仇怨,只要你不插手此事。我會幫你殺掉楚升!”
楚升和羅姐姐是死敵,項子軒要幫助羅姐姐干掉楚升,這還真是個糖衣炮彈,趙子文心里打鼓,也不知道羅青煙會不會為報仇,站在正南王的一邊。
羅青煙嬌軀微乎其微地一顫,似乎有點心動,可是再想想。自己怎么能和他人聯手,置凌兒的相公,再想到和這小賊經過多次“浪漫”的回憶,她俏臉抹過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紅暈........
“我與楚升的恩怨,自己會解決,不勞王爺的費心?!绷_青煙不近人情的冷冷道。
項龍濤眼神之中閃過陰狠之色,而項子軒臉色依舊平和,微微一笑后,看向趙子文:“子文,你我畢竟兄弟一場,你有什么遺愿,為兄愿為你代辦。”
“是嗎?”趙子文有點諷刺地笑道:“項兄可真是夠兄弟的?!?
項子軒臉色間抹過一絲尷尬的紅色,可卻一閃即逝,任何人都沒能察覺的到......
“王叔,既然他無話可說。不如我們現在就給他一個痛快。”項龍濤神情變得猙獰起來,有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趙大人扒皮抽筋。
項子軒微微有些遲疑,畢竟和趙子文之間確實有過真摯的兄弟情,要立刻下令殺他還是有些不忍,可項子軒想到自己的大業,心神一凜,咬咬牙.......
“不過........”項子軒剛要開口,只聽到趙子文突然說道:“不過我還真有個遺愿想讓項兄你幫忙實現。”
“趙兄請說,”項子軒微微一怔后:“只要為兄能夠辦到的,我一定幫你完成?!?
此時的正南王項子軒似乎已經是勝券在握,羅青煙和夏萍都下意識地明白,周圍暗藏的殺手恐怕再多十個趙子文,也無法逃出去。
趙子文淡淡道:“我想見皇上一面!”
皇上?項子軒微微一愕,沒想到趙兄會提出這個要求,他猶豫片刻后:“皇兄的大期將至,讓你們見見也無妨........”
“爹爹他........”夏萍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顫,差點直接倒地,趙子文連忙扶住她較小的身體,看向項子軒:“我還要帶夏萍一起見皇上最后一面?!?
項子軒看向小臉有些蒼白的夏萍,目光中有一絲別樣地色彩:“好,為兄答應你?!?
“謝了,”既然皇上的大期將至,想必他就在精心殿內,趙子文淡淡謝了一聲后,扶著傷心欲絕的夏萍緩緩向殿內走去。
而羅青煙可不想見老皇帝,她紋絲不動,手中的長劍警惕的看向周圍。
項子軒神情依舊平和,讓開道路,讓趙子文和夏萍走進殿內,他向項龍濤使了一個冷然的眼神,意思很明白,趙子文一出殿閣,直接斬殺!
精心殿內,雕欄玉砌,檀香環繞,顯得十分的清幽,穿過殿內的珠簾,只見一位老者靜靜的躺在雕滿龍鱗的龍床上。
夏萍突然停下前進地腳步,她櫻唇開始上下地顫抖著,香肩抖動,晶瑩的淚珠亮晶晶地,她很想開口叫爹爹,可是看著眼前蒼白無力的老者,他怎么也叫不出來.......
也許太過陌生,也許是因為老皇帝的病情,也許是多年不能相認的凄苦心境,誰也不明白此刻夏萍心中的感受,就連趙子文也不能了解。
趙子文此刻能做的,只能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著這個可憐的小丫頭。
“子文.......”夏萍淚珠涮涮而下,緊握著這唯一能依靠的人的大手,聲音哽咽無比。
“快去看看皇上吧,也許.......”趙子文不敢往下說下去,不想刺激到這個傷心欲絕的小妮子。
夏萍知道這也許是最后一面,她舉步艱難,輕輕的靠近著,可眼淚依舊不能停止滾滾落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找子文心生憐惜,恨不得直接將這身世悲慘的夏萍緊緊樓進懷里。
皇上的面色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血色,就像項子軒剛才所說的,老皇帝確實已經只剩最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