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楊一聽，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道驚異之色，是了，他怎麼會這麼想？莫不成他認爲，人真的能與天鬥，且還鬥得贏？
寧不凡乾脆放出一個隔音結界，乾脆道：“跟你直說吧，我當初與……嗯，早有說好，若是甘姑娘飛昇了，他便會通知我。”
“他是誰？”
“不問行不行！”
“不行！”
寧不凡很是鬱悶，原因是秦楊態度太堅決了。
而他……
好吧，說白了，他就是必須得從秦楊這裡得到答案，否則他的好處將無法到手！
寧不凡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天師道有點特殊，特殊於……歷代掌教，都有辦法與祖師爺聯繫上！”
“什麼？”秦楊頓時就呆住了。
可不是嘛，開玩笑呢吧？
要知道，天師道的掌教，肯定早已飛昇仙界了，而天師道的根本則在人間，掌教跟是修真者，如是，在凡間與身在仙界的祖師爺聯繫，豈不就等同於地球人能與火星人沒事兒煲電話粥？
寧不凡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若想與祖師爺聯繫，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秦楊則是沒聽清楚，腦子仍然渾僵僵的。
毫無疑問，從中，他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神仙並非真的離開這個世界，而是通過遠程，控制這個世界！
這意味著什麼？
不言而喻！
“秦楊！”寧不凡惱了，這小子呆個還沒完了，道：“我都回答你的問題了，你是不是也該回答下我的問題了？”
秦楊沉吟了下，卻道：“沒有！”
“啊？”寧不凡驚訝，然後緊張道：“那，那難道甘姑娘已經……”
秦楊知道他緊張什麼，看來，他也知道，若甘櫻凝不肯飛昇，代價就可能是身死，不管寧不凡出於何種心裡，但單單關心甘櫻凝生命安全這一點，便是讓秦楊對他感官好了一些。
“放心吧，凝兒還在！”
寧不凡鬆了口氣，旋即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甘姑娘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秦楊微微一笑，眼帶狡黠，道：“你先回答我，我便回答你！”
寧不凡瞪眼道：“臭小子，你跟我討價還價？”
秦楊笑著道：“人嘛，要講究個公平的！”
寧不凡撇嘴道：“公平？本尊活了四百多年，只知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所謂的公平，還真就沒見過實打實的。”
秦楊同意這一觀點，但重點是秦楊喜歡佔便宜，明白所掌握的多，便基本等同於可以利益最大化的道理。
他不言語，只是笑，明顯就一個意思，交易否？
寧不凡暗暗翻了個白眼，哼道：“問吧！”
秦楊很是滿意，是了，瞅瞅，腦子裡有貨就是好啊，便也不敢耽擱，這是怕對方忽然反悔，道：“我想知道，當初你爲什麼要幫助凝兒變成嬰兒……當然，你可別跟我說這是你幾祖師爺命令你這麼做的。”
寧不凡暗罵一聲小狐貍，卻是實話實說道：“甘姑娘有一表兄，我曾經欠了其一大人情，他帶著甘姑娘前來讓我還人情，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就答應了！”
“呃！”秦楊神情一滯，好嘛，又解開一謎團啊。
要知道，他清楚的記得，當初甘櫻凝之所以千年都不肯轉世投胎，很大的成分，便是想見其表哥一面，解開那個女兒家的心結。
後來等甘櫻凝回來後，秦楊忍不住好奇的問，這才知道，原來甘櫻凝那位表哥，之所以能以“人”的形態在人間活過五百年的壽元上限，則是不知何原因變成了“妖”。
有點酸溜溜？
倒是沒有！
沒得說，甘櫻凝與其表哥的所謂愛情，還不如今天的小學生談戀愛呢，手沒摸過，嘴兒沒親過，身子更是清白著，秦楊有啥可酸的……
“凝兒的表哥很厲害？”秦楊忍不住問。
“當……”寧不凡忽然住口，瞪眼道：“你先回答我！”
得，感情也成生意人了，不肯吃虧啊。
秦楊不禁一笑，道：“凝兒無礙，我尋了法子，使得凝兒陷入了沉睡。”
寧不凡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是的，作爲一個修真界的大佬，他當然瞭解一些特殊事情與處理辦法，就說甘櫻凝沉睡了，若加上一些特殊的條件，避開接引仙光，倒也不是真就做不到。
“好了，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秦楊道。
“哼！”寧不凡倒也不耍賴，道：“甘姑娘的表哥身在十萬大山，且貴爲其中五王之一，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咳！”秦楊好不尷尬，沒辦法，對於十萬大山裡的情況不瞭解啊，便賠著笑請教道：“啥叫五王？”
寧不凡有點驚訝，哦……反應過來了，感情是甘櫻凝並沒有給秦楊講十萬大山的事兒。
得，反正答應人家了，便道：“十萬大山，實則纔是華夏妖界的聖地，至於排名第二的長白深處，根本就是無法與其相提並論的，而十萬大山內，有著妖怪無數，最基本，也有數千萬之多，而當初的某一帶大妖王爲了創造一定的秩序，便分封了五王的封號……”
他一口氣講了很多！
秦楊聽完後，這才明白，原來所謂“五王”，便是相當華夏古代的皇權分封的王爺。
當然了，又有些不同！
就比如，分封的王爺並非一輩子，更是世襲一說，而若是有人覬覦王位，便可向某位王爺發出挑戰，若贏了，那你就是新的五王之一。
而武王能掌管多少力量呢？
唔，用寧不凡的解釋就是，隨隨便便一個王，掌管的地盤就要比五個崑崙還大，妖獸，更是最少的，都能掌管數以百萬計，高手，無數！
明白了，秦楊倒抽一口涼氣，心說，我那情敵兼大舅子，感情還是一位牛逼帶閃電的存在啊。
“噯，臭小子，發啥呆，下一個問題趕緊問啊！”
有意思，看樣子他還有問題要問，卻知道，秦楊這小子欠揍的很，你若不先回答他一個問題，那就休想他回答你問題先。
秦楊眨了眨眼睛，道：“啥問題？木有了啊！”
“啥？”寧不凡怒道：“不可以沒有，趕緊問，問完我還等著問你呢。”
秦楊不禁好笑，沒忍住笑出聲兒了都。
是了，這位也是真可愛啊！
算了，見其怒目而視的樣子，可不能笑的太過分，否則把人家惹急眼了，估摸著是要捱揍的。
“那行，問一下，北派天師能不能併入你們天師道，繼而，得到一定的待遇？”秦楊無問可問，卻是突然想起了與天師道淵源極深的豆豆同學。
北派天師？天師道？
北派天師乃是漢末左慈的傳承流派，天師道則是漢時張道陵的傳承，而據秦楊在豆豆家那本“慘不忍睹”的典籍上模糊的得知，兩派，可能有著同根同源的特殊關係。
“北派天師？”寧不凡皺眉了就，道：“北派天師不是早就斷了傳承了嘛，你怎地突然問起這個？”
一拍腦袋，不對啊，既然秦楊問了，那就說明北派天師是還有延續的！
想到這裡，寧不凡竟是莫名激動起來，一般按住秦楊肩膀，道：“臭小子，快說，在哪裡能找到北派天師的傳人！”
秦楊翻了個白眼，道：“手鬆開，不然放狗咬你啊。”
寧不凡好笑道：“你不趕緊說，我放老虎咬你！”
說著，竟是捏了個法決，真就變出一頭吊睛白額虎，很大，比牛犢子還大了一號。
好威武？
秦楊見到這麼大一頭大老虎，不但不怕，反而還蹲下身子拍了拍那大老虎的大腦袋……
讓寧不凡吃驚的是，自己這頭兇悍的坐騎，居然在秦楊面前，就跟一條聽話的小貓兒似的，靠，還瞇著眼睛很舒服的樣子，就差喵了……
秦楊最是喜歡動物，可能是養了很多小老虎的關係吧，則最喜歡老虎！
“唔，說起來，你這大傢伙與我家的小傢伙長得倒是挺像的呢。”
說著，秦楊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出小老虎四姐妹的合照，拿給大老虎看，道：“呶，你看，是不跟你差不多！”
大老虎通靈，真就打眼看去，一看之下，竟是低吼一聲，情緒近乎失控……
秦楊會通靈術，除了沒有沒有絲毫靈智的生物，否則其語言，他都聽得懂，懂了，卻也懵了！
“啥，你說啥？你說我家那四個小傢伙，是你孫女？”秦楊暈菜了。
可不是嘛，大老虎就是激動於此啊！
寧不凡聽不懂獸語，但怎麼說也與自己的坐騎在一起一百多年了，哪裡還看不出它想表達什麼。
突然想到了什麼，大是感嘆道：“不得不說，咱倆……百年前就註定了緣分啊！”
秦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來，爺們只跟美女有緣分，纔不跟你這糟老頭有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