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青云山下一道光柱亮起,與此同時紫光宗內(nèi)一道七彩之光出現(xiàn)!
王生看到那光柱的瞬間,松了一口氣,他將手中的木簪子注滿靈氣!就這一瞬間的表現(xiàn),很可能注定了他以后的前程!
“哈哈!王生是吧?老夫凌云宗李正,算是你的師伯了,你這次做得很好,回到凌云宗一定大大有賞!”李正像是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王生面前,他白面無須,印堂飽滿,看起來十分慈祥,“一會兒你師父他們也都會過來,現(xiàn)在你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去下面的山寨中恭候你師父吧!”
王生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多謝師伯!那師侄就先退下了!”
王生轉(zhuǎn)身收起木簪子,飛往山下青云寨,同時還能看到不少的傳送陣的光芒亮起,不過這些和他都沒有關(guān)系了,不管那山中是和哪位大帝有關(guān)系之物,都不是他能染指的。
“叮鈴鈴——”這是第一次如此完整的鈴鐺響聲,這聲音直通心神,似乎無法抵擋。
李正剛剛站定在青云山上想要禁錮住鈴聲,在他們宗門所有人到來之前奪取先機,他手中的禁幡只激發(fā)了還沒有布置出去,就在這鈴聲中靜止了,然后瞬間折斷!
劉廣撫須一笑,“這位前輩,在下好心提醒您不要白忙活了,這塊肉不是你們能窺視的,小心惹來大災(zāi)禍。”
李正此人謹(jǐn)小慎微,做事圓滑老練,十分能夠忍讓,這也是宗門讓他前來打前鋒的原因,“不知這位小友來自何處,何來此言呢?”
劉廣正要說話,突然心有感應(yīng),即刻轉(zhuǎn)頭看向西方紫光宗方向,然后單膝跪下,“弟子劉廣,恭候師叔祖!”
李正神情嚴(yán)肅,元嬰期修士的師叔祖,那就是斬道強者啊!這整個趙國也只有兩三位半步斬道的強者,作為門派積壓的底蘊來震懾其他宗派的,可是這里竟然見到了活著的斬道真君!
只見一道七彩光團在青云宗上方出現(xiàn),李正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神欲裂,看不清楚其內(nèi)的身影!
“劉廣,你協(xié)助本門弟子在這青云山西北方向占據(jù)領(lǐng)地,不允許其他任何人進入我們的范圍!”斬神真君看過這青云山,就到了山下西北方向一個平坦的位置盤膝坐下,靜靜等待。
“弟子遵命!”劉廣說完疾馳趕往紫光宗。
只李正呆呆的一個人看了看手中的禁幡,“就讓大門派吃肉,我們這些喝點湯吧!唉。”
一天時間,青云山內(nèi)傳出的鈴鐺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人趕往青云山下。
齊天和金子都不知道那鈴聲是怎么回事,他們也沒來的急深思,就感覺到這鼎中越來越熱!鼎下面的陣法竟然已經(jīng)破碎了!
“嗷嗚!”金子一聲怒號,“一群魚!一群巖漿魚就要跑過來了!金爺爺我得趕緊帶著你飛啦!”
齊天聽金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感覺到了炙熱的浪潮向他席卷而來,齊天回頭一看,這浪潮竟然有兩三米高,上面無數(shù)的巖漿氣泡形成又破裂,竟然是無數(shù)的巖漿小魚!
金子帶著齊天沿著寬大的通道一路飛去,身后的巖漿魚浪越來越高!
“好燙!”齊天縮了縮腳,一個燙起來的水泡已經(jīng)從被燙到起泡到破裂到像是烤熟了一般的貼在他的腳上了,“到直立的山洞還要多久?”
“一炷香!”金子抓緊齊天,兩只翅膀煽動的都快要斷了一樣,它呼吸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鼻子中冒出絲絲的白色煙霧。
現(xiàn)在齊天和金子所在的是細長的山洞,原本巖漿流涓涓流淌的時候,巖漿距離山洞頂有一丈多高,沿著山洞直通能出去這片地方的一個火山口。
原本這是他們的求生之路,但天有不測風(fēng)云,竟然讓他們趕上了如此變化。
“金子!巖漿在往上漲!”齊天感覺那巖漿魚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因為巖漿魚始終就高出巖漿面兩米左右,“這里溫度越來越熱了!”
金子一聲不吭,拼了命的揮動翅膀,它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羽毛這時候就像大雨中的蠟燭一樣,終于經(jīng)受不住,一根根老舊的羽毛掉了下來。
原本需要一炷香時間飛完的路程,在金子帶著齊天的情況下,這次竟然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
金子沖出山洞的那一刻,巖漿魚帶著巖漿將整個細長的通道淹沒!
齊天沒有計較燒傷的腳趾和腳板,他此刻看不到金子的模樣,但是內(nèi)心隱隱的有著惶恐,“金子,你怎么樣?”
金子并未回答,它眼睛的余光掃了一眼還在繼續(xù)猛漲的巖漿還有這越來越巨大的氣泡和滾燙的溫度,它內(nèi)心罵了一個“艸”,一飛沖天!
齊天這才看到,在他頭頂?shù)牟辉偈巧蕉瓷仙l(fā)著白光的石頭,而是碧藍的天空、淡淡的白云、樹木垂下來的帶著泥土的根。
金子很累,累的它好像要炸掉了,從鼻孔中噴出白煙,到現(xiàn)在它身上所有羽毛掉光,露出褶皺的肉色的老皮來,甚至它的皮上也都布滿了紅色的細絲,像是要裂開一般。
“啊——”一聲嘶鳴從金子嘴中吼出,此刻他們已經(jīng)將巖漿甩在了后面,距離大概幾十米遠了。
金子聞到空氣中一股麻布燃燒的味道,瞪得鳥眼都要裂開了!它環(huán)視了一周,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齊天扔向一塊突出的石塊上!
“抓住!”齊天不知為何金子將他拋了出去,他只電光火石之間,雙手就攀在了突出的石塊上,雙臂使力,就險險坐在了石塊上。
“你金爺爺,我陪不了你了!”金子身上滲出細密的血珠來,遍布全身,整個成了紅色,倒是比它平日的樣子更威武了三分,“往上爬!趕緊往上爬!”
“金子!”齊天把手探出石壁,試圖抓住揮動著翅膀的金子,“我?guī)е悖铱梢詭е闩赖茫 ?
“我要死了,”金子眼中剛醞釀出一滴淚珠就被它身上炙熱的溫度蒸發(fā)了,“作為一只活了快百年的鳥,我比同類都過的精彩多了!他娘的!金爺爺我想著是被這幫魚攪和的我就要玩兒完了,我定要吃他娘的一只巖漿魚,以報此仇!”
齊天看著金子身后突然蹦出的一只成人小腿大小的巖漿魚,聲音嘶啞,“金子,快躲!”
“啥?”金子看齊天那震驚的表情,然后緩緩回頭,只看到一張大嘴,就是世界的一片漆黑。
齊天腳下的石頭突然晃動幾下,竟然一群巖漿魚在跳出巖漿撞擊石頭!齊天壓下內(nèi)心的悲痛,深深看了一眼這翻滾的巖漿,攀著陡峭的像是葫蘆縮口一樣的石壁向上爬著。
“叮鈴鈴——”又是一聲響動,齊天動作一頓,他明顯感受到了他的神宮!與丹田重疊,卻又不是丹田!
天色已經(jīng)漸黑,齊天距離山頂還有百十來丈的路程,而巖漿自從到了山腰位置的時候,就再也不得寸進,但翻騰的更加厲害,像是醞釀著一場爆發(fā)。
齊天稍作休息,不敢停留,在天色黑下來的時候終于抓住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樹藤,再有不足百米,他就重見天日了,可惜金子卻……
齊天掩蓋住他內(nèi)心的悲傷,一把抓住了粗樹藤。
突然,一道紅色光芒出現(xiàn)在他頭頂位置,看也不看他,直接沖往山洞下方!
這道紅色的身影比之巖漿更紅,比之飛鳥更快,就好似一層薄薄細紗飄然墜落,齊天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身影。
他不知此人是故意前往巖漿中,還是被人推下,他自知他連自身都難保,此刻更哪能救人呢?
說來話長,但實際上只是在這紅衣飄過齊天的一瞬間,他便思考了這么多,也是一瞬間,他抓過旁邊的一根長藤,將長藤蕩向那一抹紅衣,“抓住!”
齊天覺得他已經(jīng)做了他該做的,距離洞口如此之近,他就要重見天日了!
卻在這時,齊天腰間一緊,已經(jīng)被紅色絲布纏的嚴(yán)嚴(yán)實實,然后一個巨大的拖拽之力將他瞬間拉下。
姜靈月踩在巖漿上,就像是踩在平地上一般,她腳上穿著的登云靴都一點燒到的痕跡都沒有,她抿著嘴看著齊天,“三年過去了,你這小屁孩竟然長的這么大個子了,想想當(dāng)初拎著你就像拎著個西瓜一樣,唉。”
“你抓我又是為何?我現(xiàn)在練氣二層的修為對你沒有絲毫用處。”齊天真是不了解女人,這些另類的人形生物為何就奇奇怪怪的呢?
“和你敘敘舊而已,不要緊張嘛!姐姐問你,你就乖乖回答,答的好了,我就帶你安全離開,答的不好的話,那你就自己想辦法離開吧!”姜靈月古靈精怪的眨著眼睛,看她這樣子,這三年來似乎過的不錯。
“你為何會在這里?你有沒有聽到鈴鐺聲音?”姜靈月捏了捏齊天臉蛋,笑瞇瞇的等著。
“我在青云山后的一個洞府之中住了三年,正想著通過這火山口離開這里,沒想到聽到鈴鐺響聲之后不久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齊天并沒有隱瞞,他記得上次見到姜靈月,她就是元嬰期修士,他相信他要是不說的話,姜靈月有太多種辦法讓他這個練氣修士不得不開口說真話。
“洞府?什么樣的洞府?”姜靈月問的很仔細,唯恐錯過了什么細節(jié),造成遺憾。
齊天形容了好多次那洞府形態(tài)之后,姜靈月嘆了口氣,“是巧合也是緣分,我會送你安全離開這里的!至于你的修煉,多多努力吧!小屁孩兒!”
姜靈月環(huán)顧四周再看了一眼,“這里距離青云山也就三千米左右,也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