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下了這么多年圍棋還沒將心性磨練出來。”唐志山疼愛、慈祥的說了一句,隨后看向林東:“林醫(yī)生,你繼續(xù)說。”
“呵呵……”林東淡淡一笑道:“說完了,基本上也就這樣,我盡量用這個比喻讓你們能聽的明白。人體奧妙無窮,而一旦出了問題更是如此,這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shù)疑難雜癥難以解決。”
“林醫(yī)生……”站在一旁的唐森此時小心了許多,他剛才看著林東的目光也一直帶著疑惑、猜測:“我有個問題,我?guī)煾冈?jīng)說過,唐書記這很可能是一種全身病癥,只是現(xiàn)在還沒到真正爆發(fā)時?”
“也沒說錯。”林東想了想道:“不過如果真的等這個全面爆發(fā),那就是回天無力了。”
能在這個年紀就已經(jīng)職業(yè)圍棋四段,唐姍的頭腦自然反應(yīng)很快,眼睛一亮:“這么說你有辦法了,林醫(yī)生你一定要把我爸爸的病治好,求求你了,只要能治好我爸爸的病,你要什么都可以。”
唐志山想說唐姍,但是看到她那急切的樣子,話到嘴邊卻也說不出來,只能微微搖頭。即便身在高位,心智堅定,此時依舊不由得輕輕嘆息。
“鏡中之花、水中之月、云中之鳥,霧中之龍。”林東緩緩的說著。
林東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無語了,唐姍更是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看著林東。
“我答應(yīng)了唐冬夏,自然會盡力而為。”林東看向唐志山:“我會幫你進行幾天針灸治療,后邊給你開一些藥物,不過從本質(zhì)上治好不太可能,至少現(xiàn)在我還沒那本領(lǐng)。不過延長個十年二十年的壽命應(yīng)該沒問題,這是在不出其他問題的情況下。”
要是林東沒得到那十二幅圖,沒想通其中關(guān)鍵,不知道如何運用的情況下,林東也不敢如此說。他最多只能幫忙延緩個幾年,但是最近他逐漸悟通了,使用別的力量運用那些針法,那就如同在殺人或者如同點燃人體內(nèi)部炸彈一般,但是使用自己的胎息術(shù)卻沒太大問題。
剛才林東的針法之中就帶著一絲胎息術(shù),否則效果也不會那么明顯,正因為最近胎息術(shù)跟針法的配合越來越熟練,也更神秘強大,林東才會將注意力主要放在中醫(yī)方面。
以往,林東對于中西醫(yī)是同時學(xué)習(xí)、同時關(guān)注的。
林東此話一說眾人才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那句話不過是告訴眾人,他如果有所求就不會來這里,來這里不過是因為答應(yīng)了唐冬夏。
聽到林東直呼自己爺爺?shù)拿郑茒櫭碱^微微一動,但是唐志山卻是明白,父親這么多年來還是如此。他所認識的人,也都是一些奇人異事。
“能有二十年時間,足矣。”唐志山很是滿足的笑說著。
“爸……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了,再過幾年也許你的病就能徹底治好了。”聽唐志山如此說,唐姍上前拉著唐志山的手說著。
“能,肯定能了,我還要看著我們家小珊珊成為世界冠軍呢。”唐志山笑說著。
隨后又聊了幾句,林東就讓眾人都回避,他要單獨給唐志山施針。甚至連施針的時候,唐志山也必須閉眼不能觀看。
林東倒不是怕他們偷學(xué),尤其是唐森、算起來跟林東也是有些關(guān)系的,勉強可算作林東的師侄。只是林東施展的是那十二幅圖中的一些針法,他使用胎息術(shù)緩緩施展沒事,但是這要是落到別人眼中,那就成了殘暴的殺人之手法了。
按照林東講的那種比喻,此時林東是幫著唐志山擴充一下容量,同時幫他建立一道防線,防止他自身的電量泄露。
隨后就是調(diào)養(yǎng),林東開出的藥方就都讓唐森去弄,唐森有不明白的地方林東還會給他講解一下。這讓唐森很是疑惑,這等于是在傳授他東西,想想自己之前對林東的態(tài)度,再說中醫(yī)之中最重這些傳承的絕學(xué),尤其是一些藥方更是不能輕易外傳,但是林東卻都不避著他,還跟他講解,這讓他疑惑。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在唐家呆了兩天,兩天的時間唐志山的精神狀態(tài)好了許多,林東也跟唐志山講過,這次不過是開始,后邊每隔一段時間還需要進行一次針灸,然后藥是要在這半年中不能斷的,不斷吃著、調(diào)養(yǎng)滋補著。
也就是林東恰好最近剛剛掌握了使用胎息術(shù)施展那十二幅圖上的針法,否則就算宋老親自來,也只能延緩發(fā)病時間,盡量延長唐志山的壽命而已,那樣的話極限也就能支撐個五到八年。
“我這里寫了幾個方子,你用心琢磨,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給我電話。你也可以去深港找我,至于唐書記病情有什么變故隨時跟我溝通,我最近還會過來兩趟的。”唐家小花園內(nèi),林東將幾副他剛寫好的藥方都交給唐森,唐森就如同學(xué)生一般的站在一旁。
唐森的年紀比林東大上不少,但是此時卻沒有絲毫不適之感,這些天林東的醫(yī)術(shù)他是真的已經(jīng)見識過了。
“我?guī)煾父艺f,他大概一個多月后會回來,想跟您見一面。”這邊的事情唐森已經(jīng)跟他師父宋世軒講過,宋世軒聽著唐森的話,立刻就想到了宋老身上。
“呵呵……”林東淡淡一笑:“到時候看情況吧。”
他們正說著話,唐姍走了過來,今天唐姍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發(fā)型也變了一些,烏黑筆直很隨意又很有感覺的披散著。
“嗯……沒有打攪到你們吧。”唐姍看到林東在跟唐森說話,唐森恭敬的站在一旁,她遠遠的停住腳步雙手交叉著倒背在身后,笑看著林東他們這邊。
唐姍現(xiàn)在也知道,林東敢說出來的數(shù)字是很有把握的,就算真到了那個時間父親也未必就會真的立刻死去,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那么擔(dān)心。
“我馬上就要隨唐書記出去了。”唐森說了一句,隨后沖著林東恭敬的微微躬身道:“那我就先離開了。”
唐森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看著離開的唐森唐姍又很是奇怪的看向林東:“你到底會什么法術(shù),唐森大哥現(xiàn)在就算對那些高官也都不會如此,在我們面前更是跟長輩似的,你這才來了沒幾天,他對你卻是畢恭畢敬了,真是奇怪了。”
“人格魅力。”看著洋溢著青春少女氣息的唐姍,林東開著玩笑的說著。
“你這是自信還是自戀呢?”唐姍咯咯笑著坐了下來,看著林東將桌子上的筆跟紙收起來,下邊露出棋盤,唐姍突然眼珠一轉(zhuǎn):“下盤棋?”
“沒什么興趣。”林東說著看了看時間,今天晚上唐志山要出去宴請歐洲一個考察團,而林東明天就準備離開,晚上他已經(jīng)跟唐磊約好一起逛逛東陽市。
“不用等了,今天有一場比賽,我哥騎著我的車去參賽去了。”唐姍說著露出狡黠的笑:“不過你放心,我可是答應(yīng)了他們要招待好你的。”
唐姍很聰明,見林東起身就要離開她急忙也起身:“不許拒絕的,否則的話我怎么跟我爸還有我哥交代,而且這次你幫了我家這么大忙,本來就應(yīng)該好好感謝你的。”
“心意我領(lǐng)了,我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行了。”林東起身已經(jīng)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