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那個小姑娘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去病房的路上,孫德義問道。
林鴻聳聳肩:“喏,這是她的電話,讓我下班后,給她打電話。二師兄,你要有興趣的話,就給你了?!?
說著,林鴻直接將紙條往孫德義的上衣口袋中一塞。
孫德義連忙將其抽了出來,道:“還是算了吧!我的女兒都快有她這么大了!”
他將紙條塞回林鴻的手中,搖頭道:“香g的女孩子怎么這么大膽……”
林鴻不由對二師兄的保守感到有些無語,這種程度的“大膽”別說想干,內(nèi)地都早已出現(xiàn),只是他一直身處嶺南鄉(xiāng)下,接觸得比較少而已。
林鴻順手將手中的紙條揉成一團,直接仍進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道:“三師兄在三樓,我們過去?!?
孫德義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就這樣扔了?不是讓你給她打電話嗎?”
林鴻:“……”
……
……
三樓0327病房門口。
林鴻和孫德義被擋了下來。
房門口處,有兩個精瘦的寸頭青年守著,他們的胳膊和脖子上,滿是暗青色紋身,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主。
“找誰?”其中一個擋在林鴻的身前,語氣冷漠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漠然。這種眼神,林鴻曾經(jīng)經(jīng)??吹?。
“你好。我找你們老大,我們剛剛從內(nèi)地過來,是他的師兄弟?!绷著櫮托牡亟忉尩?。
這兩個人轉(zhuǎn)頭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點點頭,另外一個轉(zhuǎn)身便敲了敲身后的房門。
他們知道老大是從內(nèi)地過來的,并且去年過年的時候還回去過一趟,所以也不敢冒然直接趕人。
一會兒后。之前進去的人出來了,他的身后,還跟著另外一個高壯的男子。
這個人足足比傳信的人要高出一個頭。也是寸長頭發(fā),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背心,全身肌肉虬結(jié)突出。給人以很強的力量感。
“你是老大的師兄弟?”他用銅鈴大的眼睛在林鴻的身上掃了幾眼,最終甕聲甕氣地問道。
“不是我,是我們?!绷著欀噶酥缸约汉投熜帧?
“有什么憑據(jù)可以證明?”他問道。
“憑據(jù)?”林鴻頓時為難了。
要說像電視里面所演的那樣,憑借一個信物證明身份,那還真沒有。
三師兄的身份特殊,他的這些手下又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謹(jǐn)慎一點自然可以理解,可是這個謹(jǐn)慎,卻給他們帶來了困難。
壯漢見林鴻面露難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沒有憑據(jù)?那就是假的了?小子。你來這里搗亂之前,有沒有打聽過這里的人是什么身份?”
他的話音剛落,便非常突兀地一拳打向林鴻。
他的拳頭非常大,真的大猶如砂缽一般,這一拳的速度也很快。林鴻簡直可以感覺到勁風(fēng)撲面的壓力。
稍微一仰頭,林鴻便以毫厘之差避過了他這一拳。
不過壯漢的變招也非??欤娏著櫝晒Χ氵^,直接變?nèi)驗橹鈸簦蚯疤ど弦徊?,直接貼身過來。
林鴻微微一笑。腳下一轉(zhuǎn),不退反進,也向前貼了過去,首先將對方的肘擊一個撥轉(zhuǎn),然后直接和對方來了一次實打?qū)嵉纳眢w碰撞。
“嘭”一聲悶響響起,讓旁邊兩個青年臉色都顫了了一顫。
他們可是非常清楚自己老大的貼身靠的強大的,就算是前面是一堵墻,他們老大都能將其靠得晃上一晃,甚至直接靠倒。
可是,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腦海中想象的林鴻被靠飛的情景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他們老大,蹭蹭地退后幾步,最終“咚”地貼靠在身后的房門上才止住腳步。
而反觀林鴻,卻穩(wěn)若泰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這得多大的力量?
他們兩個咽了一口唾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駭。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在林鴻這么相對單薄的身體里面,竟然蘊含著如此大的力量!
這種情形,讓他們想起了幫里的龍頭老大!
這個時候,旁邊的孫德義站了出來,道:
“你的熊形已經(jīng)有了架子,看得出來經(jīng)過了一番苦練,但是腰膀的力量還是差了點火候,形意的熊形,取取熊之長,膀的威力無窮無。膀下面就是腰。腰一運力,催動脊背、臂膀運動,是全身的勁力,而不是緊緊腰部的力量。”
這個壯漢聞言不由一愣,最終撓了撓頭道:“你這話,老大之前也對我講過,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將這勁力打出來。”
說完,他又接著道:“你們請進吧。”
林鴻笑著問道:“不用出示憑據(jù)了?”
“不用了,不用了。剛剛你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壯漢搖了搖頭之后接著自我介紹道,“對了,我叫暴龍。”
“你就是戰(zhàn)堂堂主暴龍?”林鴻聞言站住腳步,重新打量了他一番,最終一拱手,道:“幸會,幸會,久仰大名?!?
這個戰(zhàn)堂堂主,在羅鵬的情報中,是資料最為完善的一個。
九龍?zhí)玫膹姶?,可以說和其組織嚴(yán)密,分工明確有著非常大的關(guān)系。
九大內(nèi)堂當(dāng)中,戰(zhàn)堂為九龍?zhí)玫尼绕鹆⑾铝撕蘸展?,地位相?dāng)重要。這個戰(zhàn)堂堂主暴龍,是蘇文山的重要臂膀,對其忠心耿耿,甚至還多次救過他的性命,這也是林鴻對其肅然起敬的原因。
來到病房內(nèi),一眼便看到孫文山靜靜地躺在病床之上,臉部戴著一個呼吸罩,此刻正在掛這點滴。
床頭,一個心電監(jiān)測儀正在工作,顯示著他此刻的心電圖和心跳。
林鴻和孫德義兩人走到床前,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半天沒有說話。
良久之后,林鴻問道:“暴龍大哥,我三師兄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多久了?”
“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北埪勓阅樕媳銤M是落寞,“我們在夜總會的房間里面發(fā)現(xiàn)老大的時候,就是這樣昏迷不醒。醫(yī)院的檢查,說是老大發(fā)了心臟病,你說這不是扯淡么?老大身體比大象還狀,根本沒有什么狗屁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