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熙不由得看向了李剛,接著他還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在人民醫(yī)院裡的時候,當時華恆恆用滅火器傷害吳亦雙,是華峰山捨身救下了吳亦雙,但也是李剛把華恆恆踢得跪倒在滅火器上,傷到了膝蓋。
爲什麼那個時候,就沒有見華儒君因爲華恆恆被李剛害得受傷,而報復李剛呢?華儒君的女兒膝蓋被李剛弄傷了,華儒君竟然能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那是他華儒君的風格嗎?還是李剛還有更秘密一層的身份?
“韓少,走啊!看著我?guī)致铮渴遣皇俏易罱兊酶鼛洑饬耍繋洑獾娇煲{到你男神的地位了?”
李剛一邊爲吳亦雙打開車門,讓吳亦雙坐進了自己的車,一邊還難得好心情地與韓俊熙開起了玩笑。
“哼,別臭美了,走吧。”
韓俊熙再次用他的超能視力看了看周圍,就坐上了李剛的勞斯萊斯,往韓府飛奔而去。
……
袁風逝在李剛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打招呼讓他的手下都停手了。而且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人民醫(yī)院裡保鏢的電話。
“大哥,出事了。”
“出什麼事?是誰出事了?”
袁風逝趕緊問道。
“大哥,華董他,他……”
“說。”
“華董他被做了手術。”
“被做什麼手術?肚子被匕首傷到而已。不會是感染了吧?”
“大哥,華董他被變成了太監(jiān)。”
“什麼?”
袁風逝當時的感覺就是上天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呆站在原地,擡頭望天,據(jù)說上帝對人是公平的,如果它爲你關上了一扇門,那他一定會爲你開啓一扇窗。他絕對不會絕了人的路,所以纔會有天無絕人之路的說話。
但是現(xiàn)在他的門早就被關了,而就在剛剛,上帝爲他開啓的那扇窗的窗口也被封住了,他袁風逝竟然會看不到一線希望,一絲陽光。
“啊啊啊啊……”
袁風逝終於發(fā)出了絕望的嚎叫,引起從這個地方經(jīng)過的車輛都聽到爲之悚然。
“大哥,華董已經(jīng)醒了,他在叫著你的名字。”
電話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傳來,但是袁風逝就像是一個流浪兒一樣,呆呆愣愣地望著灰灰濛濛的天空。他在怨恨上天,爲何要給他這樣崎嶇不平的命運。
“大哥,在嗎?”
“夠了,我聽到了。”
袁風逝最後還是回過神來,對著手機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
“韓閻王,我與你勢不兩立。韓閻王,你給我等著。”
袁風逝已經(jīng)是盡了全力地嘶吼,嘶吼過後的眼睛紅紅的,眼神也分外駭人。
……
人民醫(yī)院,華儒君病房
曹蕓見醫(yī)生把華儒君送了回來,就平淡地靠近了華儒君,輕聲問候道:“華董,你有什麼需要嗎?”
“我有什麼需要?我需要回到從前,可以嗎?”
華儒君
現(xiàn)在的人看上去蒼老了好多歲,他蠕動著嘴脣,很艱難地、緩緩地、忍住了嘴角的疼痛,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華儒君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一個叱詫風雲(yún)的人物,一遇到韓閻王,竟然就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還真是一個比死亡還可怕的噩夢,他華儒君竟然當上了新時代的太監(jiān)。
“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回到從前。”
曹蕓也是滿眼的嚮往,聲音幽怨地傳來。
“你?你認爲你現(xiàn)在過得還不舒坦嗎?要什麼有什麼,還不夠?”
華儒君鬼火都冒了。他現(xiàn)在遇到了這種悲痛的事情,他很需要安慰好嗎?這個女人不但不安慰他,還要在他的面前釋放負能量?
“我很舒坦?我一個活寡婦,還要被你們毫無尊重地呼來喝去。我受到這樣的委屈也就算了,但是我的兒子有什麼錯?他也是你的兒子好嗎?你有好好地愛過他嗎?有多少人知道他華峰山就是你的兒子?”
曹蕓現(xiàn)在實在是忍不住了,委屈與悲傷的眼淚噼啪噼啪地往下掉。她不但要爲自己叫屈,她還要爲她死去的兒子華峰山叫屈。
“你還委屈上了?我爲了保護你,就沒有付出代價嗎?好吧,你是不是感覺你這樣活著很委屈?如果是的話,那你還是去監(jiān)獄呆著吧,你原本就該在監(jiān)獄裡度過。不對,你原本是應該要殺人填命的。”
華儒君因爲憤怒,現(xiàn)在說了很多的話,搞得他嘴角的傷口再次被撕裂,所以血液流出,又把他那身護士剛給他換的衣服弄髒了。
“爸。”
就在這個時候,華恆恆衝了進來。她一看華儒君的樣子,就氣急攻心反手就給了曹蕓一巴掌。
“你竟然是這麼伺候我爸爸的?”
華恆恆竟然叫華儒君老爸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華儒君現(xiàn)在顧不得嘴角的疼痛,有些激動地看向了華恆恆。
而曹蕓卻捂住被華恆恆打得火燒火燎的那邊臉頰,憤怒地眼神掃向了華恆恆。
“怎麼?不服。”
華恆恆走向曹蕓,想要接著再來一巴掌,讓曹蕓的兩邊臉都公平地各領去一巴掌。但是她的這個巴掌還沒有打下去,就被曹蕓給接住了。
“聽著,大小姐。不是我要這樣伺候華董,而是你的心愛之人要讓你的老爸變成這副模樣,他要讓你的爸爸當太監(jiān),你知道了嗎?”
曹蕓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嘴角還帶著一絲獰笑。
“……”我的心愛之人?是韓哥哥?是韓哥哥讓我爸爸變成了這個樣子?等等,太監(jiān)?
“你在說什麼?什麼太監(jiān)?”華恆恆知道他韓哥哥的手段非常狠厲,但是他竟然狠到讓她的老爸當了太監(jiān)?
“就是你爸爸的寶貝給割掉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太監(jiān)了,就如同皇后身邊的太監(jiān)那樣。大小姐,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曹蕓越說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就越濃。
“……”華恆恆睜大著眼睛,無語了。
“大小姐,你知道嗎?”
曹蕓慢慢地走向華恆恆,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怨毒,她接著慢慢說道:“你的老爸很愛你,也很愛你
的媽媽。雖然他是爲了我做出了你媽媽是自殺而死的假象。但是他也一直在懲罰我,自從那以後,他從來就沒有碰過我。”
曹蕓越說眼睛裡的眼淚就越多。
“五年來,我都一直在贖罪。是的,我有罪,但是你媽媽的死真的能全怪我嗎?我們只是在撕打,她掉下樓那只是一個意外。意外你懂嗎?我當時還去拉她了,你看看我的手背上,這是被她抓傷的傷痕。是她自己沒有抓穩(wěn)我的手,才掉下樓的。你們怎麼能就憑著你媽媽的死亡,折磨了我五年,五年來,你們把我當人看了嗎?”
“……”在華恆恆的印象裡,曹蕓是個沒有多少言語的人,現(xiàn)在看到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哭訴的時候,竟然一下子答不上話來。
“不要說你們沒有把我當成人看,華儒君,你把你的兒子當成人來看了嗎?你給過他父愛嗎?爲什麼不把所有的委屈都給我,爲什麼?”
華儒君從一個叱詫風雲(yún)的人物,突然變成了一個太監(jiān),這種心情已經(jīng)讓他糟糕透頂了,沒有想到曹蕓還要給他雪上加霜,還要在他面前不停地哀怨哭訴。
“夠了,你們就知道華峰山,你,還有你。”
現(xiàn)在華恆恆也瞪大了眼睛,直指曹蕓,然後又指向了華儒君道:“如果不是因爲華峰山,你會去傷害我韓哥哥的父母嗎?會去傷害我韓哥哥的妻子嗎?如果你們不這樣做,我韓哥哥又怎麼會來對付你?”
“恆恆,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華峰山是你的哥,他被韓閻王害死了好吧?”
華儒君真恨華恆恆這個女生外嚮的女兒,怎麼能把胳膊往外拐呢?
“華儒君,那能怪韓哥哥?你就沒有看到視頻嗎?是華峰山抓了韓哥哥身邊重要的人,想要把韓哥哥引去那個廢棄的工業(yè)園裡,然後再加害韓哥哥的。而且華峰山本來就該死,誰讓他拐賣婦女,販賣毒品的?”
華恆恆現(xiàn)在就猶如一個正義的天使,開始在華儒君與曹蕓面前爲韓俊熙叫屈。
“大小姐,你還是女人嗎?如果你看到你的兒子經(jīng)常被一個人折磨得遍體鱗傷,你就不會心疼嗎?”
曹蕓見自己的兒子都已經(jīng)死了, 還不能被華恆恆待見,心裡就更加氣憤。
“那都是他自找的。他不先去招惹韓哥哥,又怎麼會有這個結果?”
“你到底姓華還是姓韓啊?”
曹蕓嚷了起來。
“啪!”
曹蕓竟然敢這樣對著華恆恆嚷嚷,還真該死。
華恆恆想都沒有多想,就一巴掌打了下去。而曹蕓這次不是聽之任之了,她開始了還擊,於是華恆恆與曹蕓這個兩個女人,就在華儒君的病房裡面,痛快地打了起來。
而守在外面的保鏢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拿不定主意。
正當華恆恆與曹蕓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了“咳咳”兩聲咳嗽。
這兩聲咳嗽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度卻很強,震懾力度也很大,所以華恆恆與曹蕓不由自主地,一下子就停住了撕打,看向了病房門口。
但是這一看,她們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