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石八方看門一瞧,是院長多倫多的孫女艾達(dá)。
“請問你有什麼事?”石八方禮貌的問道。
“兩件事,一件是你們的同伴林珂被我奶奶看中,被留了下來,等到三個月後才能回來與你們匯合,林珂請我來告訴你們一聲,讓你們不要擔(dān)心她。還有一件事就是送藥。”
“送藥?”石八方納悶的看了看艾達(dá)手裡的傷藥。
艾達(dá)點頭答道:“嗯,這種藥是我奶奶製作的,據(jù)有極好的消腫效果。現(xiàn)在塗抹,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恢復(fù)如常。”
“那真是太謝謝了。”石八方接過藥瓶對艾達(dá)道謝道。
“不客氣。事情已經(jīng)辦完,我告辭了。”
“我送送你吧。菲爾德,用這個藥給寧平擦。”石八方將手裡的藥瓶扔給屋裡的菲爾德,自己則去送艾達(dá)離開。
菲爾德接過藥瓶,問寧平道:“要擦嗎?”
“擦。”寧平點頭說道。
消腫藥剛剛擦到一半,房門被推開了,菲爾德此時是背對著大門,聽到門響,頭也不回的問道:“回來啦,八方。”
“哈哈哈……”坐在菲爾德對面的寧平突然忍不住大笑起來。菲爾德一見不由一愣,見寧平是看著自己的身後發(fā)笑,連忙回頭一看,頓時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笑個屁呀,不許笑。”韓宇氣急敗壞的叫道。
“呵呵呵……韓宇,你怎麼搞成這樣了?你的頭髮呢?”菲爾德邊笑邊問道。
此時韓宇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髮一根不剩,那腦袋就跟一輪明月似地。一聽菲爾德問到自己的頭髮,韓宇小聲答道:“被燒了。”
“燒了?誰幹的?難道和寧平一樣,也是被所謂的老師乾的?”
經(jīng)菲爾德一提醒,韓宇這才注意到寧平的狀況,頓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問寧平道:“喲,這誰家的大熊貓跑出來了?”
“你,你這個傢伙。”寧平聞言不由氣道。
“好啦,都少說一句吧。韓宇,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和寧平一樣,是被你的老師乾的?”
“厄……應(yīng)該算是吧?”韓宇不確定的答道。
這個答案很顯然沒有讓寧平和菲爾德感到滿意。寧平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應(yīng)該算是?你跟多倫多院長離開以後,多倫多院長把你帶到哪去了?”
“唔……多倫多院長帶我去見了一個怪人。”韓宇想了想後答道。
離開孟賁和寧平之後,多倫多帶著韓宇來到一處洞穴附近。
“多倫多院長,這是哪兒?怎麼這麼熱啊?”韓宇一邊擦汗一邊問多倫多道。
“你感到熱是因爲(wèi)那裡有個地?zé)岫囱ǎ瑹崃烤褪菑哪茄e傳來的。”
順著多倫多的手指方向看去,韓宇不由有些驚訝,那是一個方圓百米的大坑,坑內(nèi)火焰熊熊,不斷的散發(fā)出熱量。
“這裡因爲(wèi)常年燃燒不熄,所以學(xué)院內(nèi)的許多人都叫這裡地獄門。我爲(wèi)你安排的老師就在這裡附近。”多倫多繼續(xù)問韓宇解釋道。
“地獄門?多倫多院長,你是說那個大坑裡的火焰從來沒有熄滅過?”韓宇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據(jù)我所知,這個大坑已經(jīng)燃燒了四百餘年,直到今日依然沒有絲毫要熄滅的痕跡。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那個大坑到底可以燃燒多久纔會熄滅。”
“哦,那負(fù)責(zé)指導(dǎo)我的老師在哪?”韓宇又問道。
“不要著急,你的老師是個懶傢伙,需要仔細(xì)找找,要不然它是不會露面的。”多倫多擺了擺手,眼睛在四周仔細(xì)的搜尋起來。
“仔細(xì)找找?”對於多倫多的話,韓宇不由有些納悶。就見多倫多仔細(xì)尋找了一會後,看準(zhǔn)一棵樹,猛地擡腳就是一踹。一顆需要二人合抱的大樹一陣輕晃。就在韓宇不明白多倫多爲(wèi)什麼突然踹樹的時候,一個不明物體從樹上掉了下來,“蓬”的一聲,落在了韓宇的頭上。韓宇伸手將頭頂?shù)男砘锪嘞聛硪豢矗请b貂。
除了脖子以及四肢都長著一圈紅色的絨毛以外,其他部位都是白色的毛皮,一根雜毛也找不到。
“多倫多院長,你就是在找這個傢伙?”韓宇問多倫多道。
“嗯,這是火焰貂,它就是你這三個月裡負(fù)責(zé)指導(dǎo)你的老師。”多倫多點頭答道。
“……別開玩笑了多倫多院長,我不懂貂語。”韓宇黑著臉說道。
“沒關(guān)係,我會說人類的語言。”一個突厄的聲音傳來,讓韓宇一愣。跟著不高興的對多倫多說道:“多倫多院長,我知道你厲害,可逆也不能用腹語來蒙我啊。”
“混賬小子,誰說腹語了,快鬆開我,一點尊老愛幼的常識都沒有。”韓宇手中的火焰貂突然大力掙扎了起來。韓宇一鬆手,火焰貂變落在了地上。就見落地的火焰貂跑到多倫多的身邊,幾個縱躍便落在了多倫多的肩頭,看著韓宇。
“你,你是妖獸?”韓宇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跟他說過我的身份?”火焰貂問多倫多道。
“沒有。”多倫多搖頭答道。
“小子,你是怎麼知道妖獸這個存在的?”火焰貂盯著韓宇問道。
韓宇聞言答道:“……我曾經(jīng)見過妖獸,那是一隻鬼面狐。”
“鬼面狐?那是一個不輕易動武的種族,你能在見到妖獸後還能活下來,那倒是有可能。”火焰貂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又問韓宇道:“你的能力是火焰?”
“嗯。”韓宇點了點頭。
“站在那別動。”火焰貂衝韓宇喊了一聲,跟著向前一躍,落在了韓宇的腦袋上。韓宇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問頭頂?shù)幕鹧骢醯溃骸澳阋獛致铮俊?
“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資質(zhì)。”火焰貂前爪拍了拍韓宇的腦袋說道。
“哦。”韓宇依言不再晃動腦袋。過了一會,就聽火焰貂說道:“小子,我剛纔看了,你的資質(zhì)不錯,如果肯努力學(xué)的話,還是可以有很大進(jìn)步的。怎麼樣?願意跟我學(xué)嗎?”
“跟你學(xué)?你有什麼本事啊?”韓宇有些猶豫的問道。
火焰貂聽到韓宇的問題,不由笑了,“小子,學(xué)院有多少人想要跟我學(xué)我都懶得搭理他們,沒想到你竟然還對我抱有懷疑。也罷,那咱們就比一場,你要是輸了,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學(xué),怎麼樣?”
“那你要是輸了呢?”韓宇問道。
“我要是輸了,那就隨你處置。”火焰貂不由氣道。
韓宇聞言立刻答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正好林珂喜歡小動物,我要是贏了你,你就要去給林珂做寵物。”
一旁的多倫多聽到韓宇這話,心裡頓時一嘆,“完嘍,這孩子這下要吃苦頭了。”
“然後你就成了這樣?”菲爾德問道。
“嗯。”韓宇不好意思的答道。
“你的頭髮是那隻火焰貂放火燒的?”
“那倒不是,這是我自己放的火燒的。”韓宇連忙解釋道。
寧平聞言皺眉問道:“啊?你有病啊?沒事燒自己的頭髮玩?”
“不是,不是,我本來是想要放火燒那隻火焰貂的,只是沒想到,等我把火焰放出去以後,那個火焰就反過來燒我了,我沒來得及躲開,就被燒掉頭髮了。”韓宇擺手說道。
“能力強奪。”寧平皺眉說道。
“啊?寧平,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能力強奪?”韓宇一頭霧水的問道。 wWW◆ тTk дn◆ c o
“這是能力者之間的一個詞,意思就是說,相同能力者之間有爭奪能力控制權(quán)的可能。當(dāng)然,這種爭奪是指已經(jīng)被釋放出體外的能力,多是指像你這樣的自然系能力者。就像你放出了火焰,但是火焰貂卻利用能力強奪這個規(guī)則反過來控制了你的火焰來襲擊你。”
“哦,就跟強盜一樣,將鐵匠鋪打造出來的刀搶走然後去砍造刀鐵匠。”
寧平對於韓宇的理解方式感到有點無奈,不過還是點頭說道:“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韓宇你記住,不要去招惹那隻火焰貂,因爲(wèi)想要施行能力強奪,施行者的實力對被強奪者的實力來說必須是處於絕對優(yōu)勢纔可以。”
寧平的提醒並沒有讓韓宇聽進(jìn)去,就見韓宇一臉興奮的問寧平:“寧平,你的意思是說,那隻火焰貂很厲害?”
“對,很厲害。”
“那就好,那就好。”
“你想要幹什麼?”寧平有些擔(dān)心的問韓宇道。
“呵呵……沒事,沒事。對了寧平,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韓宇笑呵呵的問道。
寧平的臉色頓時一黑,硬邦邦的答道:“跟你的遭遇差不多。”
韓宇聞言笑呵呵的說道:“呵呵……看來我們倆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被韓宇這麼一說,原本板著一張臉的寧平也忍不住輕笑出聲,原本鬱悶的心情好像也變得好了一些。看著韓宇說道:“韓宇,回頭這些日子我可能就不能和你們見面了,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對了,林珂已經(jīng)留在了負(fù)責(zé)指導(dǎo)她的老師那裡,剛剛請人來通知過我們。”
“哦,其實我也有這個打算。菲爾德,勇氣號就要拜託你和石八方了。對了,石八方呢?”
“他去送幫林珂來傳口信的艾達(dá)了。算算時間,過一會就該回來了。”菲爾德聞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