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百里走了。在把九龍碎‘玉’片‘交’給韓宇的當晚就帶著‘花’鈴離開了勇氣號,只留下一句“有緣自會相見”就走了。
對于自己這位師父的作風,韓宇是知之甚詳,所以對于封百里的離開,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難過。倒是韓夢馨反而掉了幾滴眼淚,不過等韓宇問了才知道,韓夢馨不會因為封百里不聲不響的離開而難過,而是因為還沒和剛認識的‘花’鈴好好說說話而感到難過。也不知道封百里知道了自己兩個徒弟對了自己的離開是這種表現(xiàn),會不會傷心難過?
競技賽再次召開,也是喬嫣兒提出計劃行動的日子。這次的釣魚行動把地點設在了距離競技場很近的一家酒館內,每當競技賽開賽,附近的酒館總是人數(shù)聚集最多,流動量也最大的地方,在這里打開木盒,可以很大程度上的減輕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
韓宇經過一番喬裝改扮,來到一家名叫狂吼的酒吧。一進酒吧,韓宇就看到假裝情侶的菲爾德和喬嫣兒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酒吧,此時正坐在酒吧的一角聊著天。韓宇裝作一副鄉(xiāng)下土包子剛剛進城的樣子,走到一個角落坐下。
酒吧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競技場上的比賽實況,酒吧內的酒客們時不時的隨著比賽的進行而歡呼叫好。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坐在角落的鄉(xiāng)下土包子悄悄的打開了手里的木盒。因為提前做了準備,所以九龍碎‘玉’片的亮光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直到碎‘玉’片的龍頭定在一個方向不做活動,韓宇才將裝著碎‘玉’片的木盒蓋上,隨后抬頭看了菲爾德和喬嫣兒一眼,起身快步離開。菲爾德知道,接下來就要看他和喬嫣兒的了。之所以帶著喬嫣兒,是因為喬嫣兒是本地人,帶著她,可以省去跟蹤這個可能會暴‘露’身份的環(huán)節(jié)。
默不作聲的坐在座位上繼續(xù)和喬嫣兒聊著天,菲爾德的眼睛時不時的就要看看酒吧大‘門’的方向。
與此同時,星火維修廠的馬欣已經得到了手下的報告,說存放在秘密地下室里的那塊龍形碎‘玉’片再次放光,并且龍頭活動,對準了一個方向。這個情報已經沒有出現(xiàn)過,讓馬欣不得不感到緊張。
只有當九龍碎‘玉’片在一個地方同時出現(xiàn)兩片以上是才會發(fā)光,并且龍頭會為持有者指出另一片碎片的下落。這種事馬欣知道,但是對于那個敢明目張膽的用九龍碎‘玉’片尋找另一片下落的家伙,馬欣卻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是膽大妄為?還是有恃無恐?
“老大,你這么急找我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朱文氣喘吁吁的趕到辦公室,推‘門’進去以后直接問馬欣道。
馬欣沒有心情去怪朱文進‘門’不敲,語氣淡淡的答道:“剛才負責看守碎‘玉’片的手下來報告,說碎‘玉’片又一次的放光了,而且這一次放光的時間還‘挺’長,長到碎‘玉’片指明了另一片碎‘玉’片所在的方向。”
“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也在尋找我們手里這塊碎‘玉’片的下落,而且恐怕對方正在趕過來。”朱文皺眉答道。
“嗯,我已經讓向宇和古樂去準備防守事宜了,叫你來就是想要聽聽你的意見。”馬欣點頭對朱文說道。
“……看來那個擁有另一片碎‘玉’片的家伙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呀,他的目的就是我們手里的碎‘玉’片。老大,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可是萬一被對方鉆了空子?”馬欣猶豫的問道。
“老大,這里是比格昂,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有什么人是我們對付不了的。要是老大不放心的話,那我和方秉分別帶一支人馬去搜查那個人的下落,老大帶著古樂和向宇在這里坐陣。”朱文向馬欣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馬欣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個建議并沒有什么不妥,遂點頭答道:“好吧,那就照你說的辦好了,你和方秉也要多加小心。對方既然敢打我們手里這塊碎片的主意,那就說明對方至少也是有所依仗的,你和方秉不要著了對方的道。”
“老大放心,我和方秉會注意的。老大,不知道另一塊碎‘玉’片的下落?”
“龍頭所指的方向是競技場。”馬欣低聲答道。
朱文點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正好遇上剛剛趕來還不知道情況的方秉。
“哎~哎~姓朱的,你拉我做什么?放手!”
“閉嘴,老大下任務給我們倆了,邊走邊說。”
“哦,什么任務啊?你可不要騙我。”
“你值得我騙嗎?走快點,我們趕時間。”
……
馬欣站在窗前,看著帶著兩隊人馬離開星火維修廠的朱文和方秉,眉頭微皺,一語未發(fā)。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馬欣頭也沒回的說道:“進來。”
“大人,古樂和向宇來了。”
“嗯,讓他們進來。”
“老大,朱文和方秉出去了,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行動?”古樂一進‘門’就急吼吼的問馬欣道。
“不著急,你們跟著我一起看家。”馬欣慢條斯理的答道。
“啊?”古樂聞言頓時一臉的不樂意。馬欣見狀問道:“怎么?不愿意陪著我一起看家?”
“厄……老大,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活動筋骨的機會……”古樂低著頭嘟噥道。
“你說什么?說大聲點。”馬欣大聲問道。
“老大,我想要戰(zhàn)斗,跟想要和我們作對的家伙戰(zhàn)斗!”古樂大聲答道。
馬欣聞言微微搖搖頭,拍了拍古樂的肩膀說道:“機會會有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目前來說,我們還不清楚到底是誰想要對付我們?你就算出去了,找誰拼命啊?”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古樂低聲問道。
“等到‘弄’清楚對方是誰為止。放心吧,對方既然敢挑釁,那就一定有些實力,如果朱文和方秉對付不了對方,自然就要輪到你們上場了。”
就像馬欣所說的,朱文和方秉此時正在發(fā)愁。興沖沖的帶著人跑到了競技場附近,朱文和方秉就傻眼了。光顧著帶人出來了,卻忘了怎么去找人。此時的競技場因為競技賽召開的緣故,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現(xiàn)場的情況也不過分,要在這里面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可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朱文和方秉又不樂意,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在帶人離開的時候跟古樂說了一番大話,這個時候回去,那還不被古樂取笑死。至少也要做做樣子才行。
主意打定,朱文和方秉兵分兩路,開始沿著競技場附近的一條街開始查起。他們也不知道該問什么,該查什么,也只能找到店主詢問今天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客人出現(xiàn)?說實話,要不是對方穿著星火維修廠的制服,早就被人打電話送進‘精’神病院了。
在經歷了無數(shù)的白眼之后,方秉帶著人來到了狂吼酒吧。和之前所去的店面一樣,叫過老板。方秉已經懶得自己再動口了,干脆指使身邊的手下去問,而他自己,則在四下打量,欣賞酒吧內的美‘女’。
突然,坐在酒吧一角的一對男‘女’吸引了方秉的目光,倒不是那個‘女’人多么‘迷’人,而是那個‘女’人方秉認識。不就是老大馬欣嘴里經常念叨著要趕出比格昂的那個叫喬嫣兒的‘女’人嗎?
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那個金發(fā)小子,方秉突然感覺自家老大的心愿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實現(xiàn)。仿佛察覺到了方秉的目光,被方秉看的金發(fā)小子沖方秉禮貌的一笑。方秉連忙回了一笑,不過隨即方秉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喬嫣兒也發(fā)現(xiàn)了方秉,當即臉‘色’微變,低聲和金發(fā)男子說了一句什么,隨即二人起身離開了酒吧。方秉的心情一下變得有些糟糕,有心去找喬嫣兒麻煩吧,可是老大馬欣曾經說過,不許任何人去找喬嫣兒麻煩,除了他自己。方秉可不敢違抗老大馬欣的命令,發(fā)怒的老大是很可怕的,方秉不想再想上回一樣挨老大的拳頭。可是就這樣轉身離開,方秉又有些不甘心。
帶著手下和朱文匯合以后,方秉對朱文說道:“姓朱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啊?現(xiàn)在就回去?是不是早了點?”朱文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辦法就直接跟老大說沒辦法,這樣死撐著,萬一又惹老大生氣,到時候挨揍你可不許躲。”方秉沒好氣的答道。
“……好吧,那就回去好了。不過先說好,老大要是罰咱們,一人一半。”朱文想了想后對方秉說道。方秉一聽就急了,“憑什么呀?我是被你騙出來的,還要跟你一起挨罰?”
“就憑咱倆是一起帶人出來的。”朱文理直氣壯的答道。
“……你是吃定我了!”
“嗯哼。”
“……走著瞧。姓朱的,以后你最好別落我手里。”方秉咬牙切齒的說道。
朱文聞言滿不在乎的答道:“你還是等我落你手上以后再說吧。”
兩個人一路無話的帶著人回到了星火維修廠。還好馬欣并沒有責怪他們倆,其實在他們倆帶人離開沒多久,馬欣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人海茫茫,上哪找一個人去?總不能挨個問吧,人家也不一定就會承認啊。安慰了朱文和方秉一番后,馬欣就打發(fā)二人出去做事。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馬欣眉頭深鎖,他是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總覺得這次碎‘玉’片的突然發(fā)光,好像有著什么預謀一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馬欣答道。
‘門’開了,方秉探頭進來說道:“老大,我忘了有件事跟你說。”
“進來說。”
“是。”
方秉進屋把‘門’關上,馬欣問道:“說吧,什么事?”
“老大,我今天在調查的時候看到那個喬嫣兒了。”方秉上前一步說道。
“唔?”馬欣聞言一愣,不過隨即臉‘色’恢復了平靜,問道:“她怎么了?”
“那個喬嫣兒跟一個金發(fā)男子在一家名叫狂吼的酒吧里喝酒,看樣子好像是一對情侶。”
“嗯,還有呢?”馬欣神‘色’不動的問道。
“啊?沒了。那個喬嫣兒發(fā)現(xiàn)我以后就帶著那個金發(fā)男子離開了。”方秉老實的答道。
“那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馬欣又問道。
“厄……”方秉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馬欣目光有些糾結的看了方秉半天,冒出一句:“……方秉,以后做點正事,出去吧。”
“啊?”方秉聞言一愣,老大的反應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唔。”馬欣指了指‘門’口,方秉會意,到外面把‘門’帶上了。
房‘門’關上以后,馬欣呼了口氣,打開了上鎖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老舊的照片,上面三個人,除了一個是年輕的自己外,還有一對父‘女’,‘女’兒騎在哈哈大笑的父親脖子上做長牙舞爪狀。
“師父,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小嫣兒。”馬欣望著照片,口中喃喃自語道。
“我估計,另一塊碎‘玉’片十有八九就在星火維修廠的手里。”已經和喬嫣兒回到‘露’一手維修店的菲爾德對已經等候多時的韓宇等人說道。
“說說你的理由。”韓宇出聲問道。
菲爾德點頭答道:“嗯,首先,來狂吼酒吧的只有星火維修廠一家,其次,星火維修廠的實力在比格昂最大,和外界接觸的也最多,所以也只有他們才有可能接觸到那塊碎片。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到那塊碎片的,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塊碎片,絕對不是原本就在比格昂的。”
“我不同意菲爾德的判斷,我是負責接應的,雖然明面上,來狂吼的只有星火維修廠一家,但是暗地里,我們卻不知道又有多少勢力在暗中觀察。不瞞你們說,就在菲爾德和喬嫣兒離開狂吼以后,有三撥人曾經悄悄的尾隨,因為并沒有出現(xiàn)泄漏消息的事情,所以我并沒有出手解決他們。”負責接應的寧平在菲爾德說完以后站起來說道。
“這樣說來,單單是今天一次,恐怕還不能說明什么。”韓宇‘摸’著下巴說道。
“可以這么說。所以我建議,再多來幾次。”寧平出聲說道。
“可是總讓菲爾德和喬嫣兒冒險,好像有點不妥啊。”
聽到韓宇的話,韓夢馨開口說道:“那要不然下回就由我和維多利亞去一次好了。”
“就你們兩個,我擔心會出事啊。”韓宇擔心的說道。
“沒關系,可以再叫上……”韓夢馨看了寧平一眼,在寧平有些期待的眼神中,叫出一個人名,“珂姐”
寧平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韓宇瞪了惡作劇的韓夢馨一眼,點頭說道:“那也行,到時候我和寧平負責接應你們。菲爾德,你辛苦一點,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菲爾德點點頭,問道:“那下次試探的地點放在哪?還在狂吼嗎?”
“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狂吼就不必了,那里太吵了一點,有些不適合韓夢馨她們三個‘女’孩去,倒不如去甜品店好了。”
“甜品店?哥,你真好,我可以盡情的吃甜品嗎?”
“可以呀,只要你不怕變成小胖妹以后沒人要,你就盡管吃好了。我說妹妹,你最近的體重好像略有增加了吧?”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韓夢馨有些驚訝的問道。
“……妹妹,記得下回毀滅證據(jù)的時候手腳做的干凈點。還有,就算你把體重計給砸了,你的體重也不會因此而變輕的。”韓宇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韓夢馨的肩膀說道。
“嘶~”話音剛落,韓宇就抱著自己的左腳跳起了羅圈舞。
“討厭~”韓夢馨不高興的說了韓宇一句,抱著林珂的手說道:“珂姐,咱們走,不理這個家伙了。”
事情就像韓宇所說的那樣,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第一次遇見是巧合,第二次遇見是偶然,可第三次碰見,那可就有點問題了。
連續(xù)數(shù)次的試探,每次都會有星火維修廠的人到達現(xiàn)場,這樣一來,即便韓宇等人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另一塊碎‘玉’片,十有八九就在星火維修廠的手里。
而和韓宇等人的確定不同,星火維修廠的人此時已經憋了一肚子火,馬欣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對方這樣做是不是就在故意耍著自己玩。每次勞師動眾,但是事情卻毫無進展。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每次碎‘玉’片發(fā)光的時間都是在競技賽召開的時候,那個時候人山人海,即便是調動星火維修廠所有的人,也不可能在競技場附近發(fā)現(xiàn)某個形跡可疑的人。
“這是在挑釁,赤‘裸’‘裸’的挑釁。”朱文憤怒的吼道。
“好啦,省點力氣吧。你不累啊?”方秉靠坐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說道。
只是朱文卻聽不進去,依然在那狠狠的罵著:“小人,無膽匪類,沒種的‘混’蛋……”
向宇和古樂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看向坐在主位一語不發(fā)的馬欣,至于朱文的咒罵,自動屏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