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入叢林
晚上十點,行裝基本打點完畢。我的背囊裡有曲尺、鋼盔、藥箱、長刀,指南針,無線電發射器,全球定位儀………”
鮑曼拿著兩挺自動步槍進來,道:“看,這是德國制的MG--78小口徑自動步槍,口徑只有7.43mm,不僅火力驚人,射速快,射程遠,殺傷力強,後座力小,控制容易,射擊精度高,而且還備有多種先進儀器,包括激光距離探測器、紅外線儀器及攝像機等,無論外觀還是功能都十分獨特的武器特別適合於在叢林執行特殊的任務。”
我接過來一看,果然是把好槍,笑道:“嗯,不錯,從那弄來的?”
鮑曼道:“德國朋友送的,一直不捨得用,不過我宣佈從今天起它們就歸你了。”
繼續道:“激光距離探測器的任務,是量度目標距離後,把有關資料輸送到安裝在子彈內的計算機芯片,這樣子彈便會根據指示準確地飛抵目標,按時爆炸。此外,紅外線儀器讓士兵在晚上也可偵察到敵人的蹤影。裝有變焦距鏡頭的攝像機,可把影像傳送到配備眼罩式熒光幕的特製頭盔上,令你的的視野更廣闊。”儼然一個武器專家。
我非常感謝,打趣道:“有了你這種高科技武器,看來我將要所向披靡了。”
鮑曼哈哈大笑。
凌晨四點,我和迪安換上特製的軍服和皮靴,用來保護自己不受毒蚊,毒蟲等的叮咬,以及有害的微生物,或病毒的侵襲。在原始叢林裡,最流行各種疾病,像絲蟲病,皮膚病、瘧疾,痢疾,赤痢,風疹,麻疹,腮腺炎,腦脊髓膜炎等,任何一種都可能致人於死地。
我們到警局後場空地集合。費普遜和愛麗絲見到我們,很友好地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他們和我們一樣各背一個沉甸甸的軍用大背囊。長途跋涉,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行裝。看樣子重量還不輕呢,但他們的神情,動作依然輕鬆如故,我心中不禁嘖嘖稱讚。
這時,一輛軍車開過來,鮑曼從車艙跳下來,叫我們上車,他要親自送我們一程。我們幾個人坐在車廂內,車子沿公路一直朝西南方向叢林的邊緣開去。
這時,火紅的太陽開始從大草原的地平線上升起。
有人說:“非洲的日出最美”。透過車窗,觀看南非草原上的日出,天際的蒼穹壯闊與朦朧的絕美,在這個時候真的讓人只能讚歎。當看見草原附近羚羊的活蹦亂跳,那一剎那,我的心好像也在不自覺地跟著它們的旋律舞動,思緒飛揚間,幾乎忘掉自己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呢!
穿過這片草原,車子重新駛向公路。前面設有關卡,幾名值勤的警衛在輪番檢查過往的車輛。鮑曼亮出通行證,車子很快放行。
車子一直開到這裡,用了二十分鐘。在崎嶇山路的另一頭,是鬱鬱蔥蔥,與天邊相接的原始叢林。
我們和鮑曼擁抱著分別。背了行囊,向路的那頭走去。鮑曼不斷地向我們揮手:“歐先生,祝你們好運!”
很快,我們設身處境在另外新鮮的世界中。
時間和空間似乎在叢林裡發生了差錯,走幾個小時,身邊的景色仍然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似曾相識,彷彿我們一直在作圓周運動,無論如何走,最終都是在原地踏步,而頭頂迅速西移的太陽又在真真切切地告訴你時間的無情流逝。
四周都是參天的大樹,盤錯交織的樹根,樹藤長垂下來,長滿各種不知名的攀爬植物,有的還纏著無數色彩斑斕的寄生花;繁茂的野草長及腰際,時不時需用長刀開路;初升的陽光從樹頂枝葉稀疏處灑落下來,有的地方豁然明朗,有的則落了一片斑駁的暗影,各個空間呈現明暗交錯的視覺―――
一路上遇到許多新奇的動物鳥獸,當真令我大開眼界,切身感受了大自然的靈性與生命的律動。
臨近黃昏時分,在樹林間穿行中,林中忽地露出一塊乾淨小空地,我們當即決定就地豎立營帳過夜。
周圍的林木在夜風下呼嘯作響,不時會傳來動物的怪叫或走動的聲音。我們收集大量的幹樹枝升起的熊熊篝火映紅了半邊天。愛麗絲把打來的野味放在上面烘烤作晚餐,大家累了一天,吃得津津有味。
天地間充盈著各種不同的聲音,蟲鳴鳥叫,動物的咆哮聲,端的既恐怖卻又帶給人原始野性的刺激。
日間的疲勞,形成不可抗拒的睡意。
我在營帳內的一角盤膝打坐,凝運真元,貫通於四肢百骸,這樣循環往復間,有助於我消除疲勞,獲得充足睡眠般飽滿的精力。
伴隨真元的流動,我的精神世界也在由內向外不斷地蔓延,滲透。突然間,一種生命的力量,衝擊著我的靈覺,使我的身心驀地生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溫暖舒暢,非常的妙不可言。
那是大自然的生命,充滿盎然生機的生命。
生命的力量非常的龐大,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同時非常的柔和,就像平靜的湖面。
我凝神地去感受這股海洋般的生命力,我將精神力融入生命的海洋裡,和身邊的每棵花草樹木共通交流,雖然它們發來的信息難以確認,但我能感覺得到它們的友善與熱情,當然,更重要的是,它們可以給我宇宙間無盡的力量。
我的精神力在時空中作無限的延伸,霎那間,我的精神力遭到了另一個更爲強大的力量的阻擋。
一股邪惡的力量!
帶有刺骨的陰寒,溶化般的灼熱,凌厲無比的霸氣的邪力。
力量不斷地擴展,我的真元力雖有些火候,卻也抵受不住,彷彿被擠入了無邊無際漆黑一團死寂的虛空中。
耳際傳來熟悉震撼的聲音:“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全身一顫,從神遊中驚醒過來。
營帳內一切如故,迪安和愛麗絲伏在一角,甜甜的做夢,呼吸綿延而悠長;月色朦朧,營帳外屹立的高大身影,是費普遜。
我心神震動,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我有一種直覺,那股霸道的邪力就隱藏在叢林之中,它好像一直呆在某個空間等待,監視著我,當我的精神力步入更高的層次,和遼遠的領域時,便立時與其相遇了。
漫漫長夜倏忽而過。
步出營帳,清晨新鮮的空氣令人精神振奮。
陽光的熱量給叢林增添無限活力,附近各種動物活躍起來,鳥兒在樹梢歡聲雀躍,穿梭飛行,猴子在林木之間跳躍,受驚的鳥兒發出不同調子的叫聲------大自然一片生機。
帶來的水只夠昨天喝一天,在野外生存,重要的是要積極利用大自然的一切。費普遜一馬當先去找乾淨飲用水,不久扛回十多根竹子,“上校,請你們喝天然竹筒水。”說完,他將一節竹子劈開,裡面有一截清水。
我“咕嘟咕嘟”喝完後, 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
這時,愛麗絲扛著兩隻肥大野鴨回來了,大家一起動手,拔毛,清洗,生火,七手八腳的,不多久便烤熟,又是頓可口的野味。
吃完後,大家拿出驅避劑重新往鞋面,褲腿,袖口抹,防止毒蟻,蚊蟲,螞蟥上爬。
叢林有許多千奇百怪,形態多變的藤本植物,很多時候,使人無法通行,費普遜走在前頭,用軍刀開路,一刀一棵,動作嫺熟敏捷,力度均勻。我們採取分,壓,拔,鑽的方法通過。
中午時分,天空慢慢壓低,黑雲在叢林上空翻滾,電閃雷鳴,跟著大顆的雨豆就撒了下來,很快連成雨幕。
我們飛跑進一片野生焦林避雨。
雨過天晴。
叢林裡悶熱潮溼,密不透氣。長期淤積的腐葉、枯木及各類腐生物,在一場雨過後散發出腐爛發黴的氣息。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把斑駁的光影投射在粗壯的樹幹和葛藤荊棘上。樹上懸掛著的網狀氣根,像漁民晾曬的破網。一條碗口粗的蟒蛇蠕動著爬過樹邊低窪的水塘。
十丈外有一片濛濛灰色的濃霧朝這邊浩浩蕩蕩的飄了過來,那霧氣藉著微風的佛送,左右延伸,上下拉扯,不一陣,像變戲法般成了一大片。
瘴氣。
大家急忙戴上防毒面罩,急行軍,羊腸小道坑坑窪窪,路旁的樹枝,草藤不時擋住我們的去路。一路上,磕磕絆絆,蚊蠓、蛇蠍、螞蝗隨處可見。
叢林裡荊棘叢生,河溪縱橫,道路崎嶇,尤其沼澤,溼地更是對人類生存極限的最大挑戰,它極大地考驗著人的頑強意志與生存能力。
我們篷水涉水,篷林穿林,走了兩小時,在林中一盤石作短暫的休息。
“螞蟥。”真是糟糕,各人整理衣服時,發現大腿上爬滿了螞蟥,蚊蟲。驅避劑被雨水沖洗,早已沒了效用。愛麗絲點燃香煙,對著我們腳上的螞蟥尾巴薰,只見拼命往肉裡扎的螞蟥像腰帶似的捲成一團,統統滾下來。
林中許多動物身上有自己的保護色,與環境渾成一體,僞裝得維妙維肖,單憑肉眼很難發現它們的存在。儘管我們走的每一步都異常的小心謹慎,可有時候還會驚動它們。一次,一條頭呈扁狀形的變色毒蛇吐著血紅的“信子”,徒一棵橫在河面上的枯樹上向我竄來,費普遜手急眼快,準確抓住蛇“七寸”救了我一回。
天黑前,我們必須找到地方紮營。
又是一片樹林。
我揀了塊地勢較高的空曠地,拿出全球定位儀確定所處位置,沒錯,從早晨至現在,都在按照我預定的路線行進,擡頭望向東南方與天空連接密林的遠處,估計路程不會太遠,明天下午,應該能夠進入那片林區,憑我和迪安的精神直覺判斷,那是神秘力量出沒的異常地帶。
突然,從頭頂的樹枝上傳來悉疏的沙沙聲。各人均本能地警覺起來,潛意識預感到危險正步步逼近。在叢林裡行軍,每跨一步,都是佈滿死亡的陷阱。
費普遜大喊道:“蟒蛇,小心。”
果然,一條水桶粗的大蟒蛇,忽然跌落在草叢裡,擡起碗口大小的頭,口吐“信子”,飛快地向靠近的費普遜竄去,速度驚人!
一條餓蟒!
費普遜一回身,蟒蛇已竄到眼前,沒等他反應,就用蛇尾將他橫腰纏繞起來,並一寸寸地收縮身體,同時張開血盤大口,展開攻擊,閃電般朝他的脖子咬去。
那隻不過是瞬間發生的事,等大家回過神時,費普遜已死死地掐住巨蟒的七寸。蟒蛇拼命的掙扎,欲圖掙脫鉗制。
我們立刻衝上去,提起鋒利的刺刀往巨蟒要害刺去,蟒蛇被刺痛,粗壯的蛇身四處擺動,並收縮得更緊,同時,也把我捲了進去,霎時間,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在草地裡打了幾個滾,費普遜使盡吃奶的勁,從腰際抽出一把五寸刀,猛地**蛇的七寸,一直向下滑,腥熱的蛇血噴了我一臉。巨蟒劇烈地扭動,抽搐著,迪安和愛麗絲又狠狠地補上幾刀,慢慢地,蛇身鬆弛下來,血盆大口半合攏,那對泛著兇光的蛇眼,已然暗淡無光。它死了。
叢林裡有塊適合紮營的空地,我們決定今晚就此露宿。
費普遜被力大無比的巨蟒纏繞得周身痠軟無力,胸口發悶疼痛,幸好他身體強壯,結實,無甚大礙。我把愛麗絲叫進帳篷裡,讓她作照顧,然後我和迪安分頭找食物,柴火。
林間,遇到過花豹,野狼等一些吃人的食肉動物,都讓我放槍給驅散了,槍聲驚動了數以百隻的鳥兒振翅高飛,嘰嘰喳喳,好一會才寧靜下來。
打了只野兔和兩隻山雞,返回途中又爲費普遜採摘些可治皮外傷的草藥。
這裡有許多奇異的花草樹木,體現著原始生態的複雜多樣性。比如在植物界有“糖果國王”美譽的甜甜樹,紅色的漿果比蔗糖還甜九萬倍;靠消化昆蟲的軀體而生長的食蟲草;噴瓜樹,又叫“植物炮”它的果實成熟脫落時,果實裡面的漿液和種子就像炮彈從炮膛中射出一樣,能射20米開外,松鼠等小動物如果被這種“炮彈”擊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邊走,邊觀察,不經意間,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我岔進小道,尋覓香氣的來源,瞎闖陣,發現小片竹林,我敢肯定,酒味就自林裡飄出。走近看,從竹節處自然溢出的液體,呈白色狀,帶有濃烈的酒香,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酒竹”?據說坦桑尼亞蒙古拉大沙漠裡有一種能溢出美酒的毛竹,叫酒竹。這種酒只有30度,味純質樸並有一種香味。一些喜吃幼竹的動物或常以酒竹汁液解渴的動物待體內酒精大量積聚,往往醉得昏昏然。
我拿出探測器探測,其中並無毒素,反而富含各種人體所需的微量元素,於是試沾點在脣小舔,氣味香醇,當真令人慾罷不能。
我揮刀砍下幾棵,一口氣喝了個飽,帶幾分醉意又砍下七八棵,準備帶回去讓他們嚐鮮解渴。
離竹林不遠處,有塊鮮紅的物體,因爲有雜草阻擋,看不大清楚,但感覺上它十分奇特,遠看恰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莫非是“火龍樹”?我的好奇心一旦被激發,很難收拾,所以決定去看看。
越靠近,異味越甚,我不得不捂緊鼻子,因爲那種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就像腐屍的惡臭。火紅色的大花瓣,半米高的筆直的花莖,我一眼就認出那的確是“火龍樹”,這種1000萬年前原產中美洲熱帶、亞熱帶地區幾乎很難列入世界所知科類的奇異植物,是目前地球上最珍稀的植物。它體內的分子有著酷似人體“DNA”的排序結構。會結果實。
眩人眼目的火紅色的花花開五瓣呈面盤般大的圓狀,冉冉朝四周擴展,一直延伸到直徑足一米樣子,它渾身的毛孔具備靈敏的感覺器官,花朵慢慢地偏向我,似乎在向我致敬歡迎。
一陣令人毛骨起雞皮疙瘩的摩擦聲自花芯響起,我瞪大眼睛,花瓣中間竟爆出個帶鮮紅鱗片的果實。果實突地又再爆開,流出暗黑的液汁,一滴滴地往地上滴,沾染的雜草立刻發出“滋滋”聲,瞬間被熔化了。
我不由後退幾步,這種通過自然化學和轉基因方式在植物中生成的液體,含有比鶴頂紅仍強百倍的劇烈毒素。液體裡除富含毒素外,還帶有相當其它易燃的化學物質。
液汁不斷流淌,在陽光照射下,冒出股黑煙,接著便熊熊燃燒起來,變爲一團火球。液汁轉眼燒盡,果實謝去,花朵收縮枯萎,花莖也緩緩地低垂。
它要開始積蓄下一次爆發的能量了。
這種大自然的奇觀約五年一次。很幸運我沒有錯過。
夜幕降臨。
愛麗絲遞給一塊雞臂,費普遜擺擺手:“不了,我還是吃壓縮餅乾吧。”
悶熱、潮溼的叢林裡,傷口極易感染,我道:“費普遜,要打支抗生素嗎?”
費普遜道:“謝謝上校關心,敷過草藥後我想傷口很快就能癒合,應該不會感染的。”
深夜。
空氣中有潮溼的腐葉味道,周圍很安靜,只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慾望躲在黑夜裡,深寂的叢林中間或會響起兇狠的猛獸的嘶嚎聲,顯得很突兀。
樹林裡潛伏不可預知的危險。
我取出電腦,通過電子郵件給鮑曼發去信息。
費普遜和愛麗絲走來要我把執勤的任務交給他們,我拍拍他們的肩膀,道:“我
知道你們都經受過嚴酷的野外生存訓練,有充沛的體力,耐力,但畢竟不是機器人,
怎麼可以不眠不休-----不要把我看作你們的上校,叫‘歐先生’吧,在這片叢林中,
我們都是一樣的平等。"
他們用驚奇,感激的目光望著我,到最後,終於被我勸服。今晚,由我來值勤。
第三天日出後,我們繼續行程。
叢林內生機勃勃,不時會看見動物來溪邊喝水玩耍。
我們涉水繞道,下午三點,目的地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我周身汗毛刷的倒豎起來,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覺襲上心頭,一定是什麼事將要發生了。
我正欲提醒大家注意,一陣“唰,唰”聲從身後傳來,大家倏地一愣,馬上側耳傾聽,聲音不斷清晰,似乎有物體快速接近。
頓時,叢林裡槍聲大作。AK47清脆的槍聲響起,“嗖、嗖,嗖”一排子彈射來,樹屑飛揚,**爆炸的氣浪將叢林裡厚積的枯枝腐葉塵土一起拋向空中,紛紛揚揚,破碎的彈片飛濺四射,打得樹枝綠葉蒿草簌簌作響。
在叢林裡,通常隱匿毒販子,游擊隊,部族勢力等,所以除了要面對大自然,還有人類的陷阱。
全副武裝的敵人鬼魅般地在叢林和灌木叢間若隱若現,他們非常熟悉這兒的地形,也極具作戰經驗,射擊中快速移動,朝四面八方包攏靠近,令我們很難捕捉目標瞄準。
費普遜道:“大概遇上游擊隊了。”
我道:“大家作好戰鬥準備。”
又待了片刻,肯定敵人進入了最佳的易受攻擊位置,立刻扳槍開始還擊。
子彈呼嘯而出,***口火光閃耀。
數枚手**緊跟著落在敵人的四圍,隨後此起彼伏地爆炸開來。
慘叫聲不斷,敵人被炸得血肉橫飛。
我重新換彈上膛。我現在所用兩款子彈,包括一般的5.76毫米子彈,及一種25毫米高爆炸力子彈。這款20毫米的子彈,最大的威力在於它能飛到敵人的所在位置附近爆炸,霰**高速向四方彈出,敵人會因此而受傷。另外,使用者也可預調它的爆炸時間,令子彈飛抵預定目標一段短時間後才爆炸。
戰鬥仍在繼續,敵人有備而來,人數衆多,20發的彈匣頃刻間打完了,雖消滅一部份,但還有剩下大量的敵人正不斷地涌過來。他們的火力十分猛烈。
如此打消耗戰我們肯定吃虧。
我們用***作掩護從西邊敵人最薄弱處突圍。
一時間,濃煙滾滾,敵人咳嗽連連,眼淚鼻涕並出。
他們分辨不清方向,只好舉槍盲目瘋狂掃射。
其餘的敵人見機不妙,迅速往這一方集體包抄過來,而我們,已經衝出了他們的圍困。
耳際又響起機槍聲。
一米外草地射出一排彈孔。
對面十米處一塊大巖石四周現身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持現代化的***,**炮,火箭發射器等。
少時,傳來一男子洪亮的聲音:“歐先生,迪小姐,久違了。”中氣十足,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瞼,我感到十分意外,可以說完全沒有預料到,我們之間居然能夠在這種場合見面,我吸口氣:“奧先生,真是好久不見!”
奧基德站於巖石上,居高臨下,左右有士兵保護,神態扯高氣揚,緩緩道:“歐先生,真佩服你,你的膽量竟如此之大。”
他的話並沒有講完,頓頓接著道:“歐先生,你們已經完全被包圍,逃不掉的,馬上拋下所有的武器------你們如果現在不接受我的條件,一定會後悔的。”
在那樣的情形之下,有那麼多槍口準確無誤對著,想要脫身並非易事,我們甚至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引起***任何誤會。
我拼命思考對策。
現在唯一可以嘗試的,就是運用我尚未成型的精神力去影響他們片刻間反應的靈敏度,只要他們遲鈍幾秒,我們便有時間避開他們的射擊。
我細聲道:“呆會聽我口令。”
奧基德冷冷道:“給你們三秒時間,一,二―――。”
奧基德數到“三”時,我立刻催動意念,敵人瞬間只覺精神恍惚,怔了怔,與此同時,我下了口令。那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變故,待敵人迅速反應並開槍射擊時,我們連跳帶躍滾進了路旁的灌木叢中。
我們在灌木叢翻騰閃躍,躲避敵人猛烈的火力,手裡的步槍火花閃耀,向敵人還擊。
奧基德勃然大怒:“給我衝------‘神主’要活的。”
眼前的士兵似乎有著極強的好鬥天性,奧基德話落,吶喊聲喧天,
瘋狂搶攻過來。
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從頭頂呼嘯而過。
我們邊退邊掃射進攻的敵人。
河道口有一排木筏,我們快速跳上,拿起撐桿撞向岸邊,木筏進入河中,隨水以極快速度向下遊衝去。
敵人的槍炮在河中炸起碩大的水花。
轉彎處,我們用撐桿使木筏進入另條支流,水流逐漸舒緩。
棄筏登陸。
我們已經進入了異常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