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錢懷生指令的荷官開了牌,莊八點,賢九點,賢贏,看到這個結(jié)果,油頭粉面和濃妝豔抹兩個人差點癱倒在地,因爲就屬他們兩個人下的最狠。
更讓兩人揪心的是,一個挎著年輕姑娘,歲數(shù)約在五十出頭的大胖子不知怎麼的,來到了這張桌子。
胖子看到濃妝豔抹,愣了一下,伸出肥嘟嘟的右手,擡手朝著濃妝豔抹的臉蛋打去,在快打到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渾身一抖,硬生生的將打出去的巴掌變成了手指頭,指著濃妝豔抹道:“好哇,你竟然用老子的錢養(yǎng)小白臉,等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賬”。
濃妝豔抹:“……”。
油頭粉面:“……”。
胖子指著油頭粉面手腕上的手錶道:“你膽子太大了,還將我的手錶給他戴”。
濃妝豔抹:“……”。
油頭粉面:“……”。
這樣的三角情感大戲跟周天無關(guān),他已經(jīng)拿著自己的籌碼,轉(zhuǎn)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輪盤。
他要模擬輪盤。
賭場內(nèi)只有五臺輪盤,周圍的人都不是太多,每臺機子前面僅有四五個人的樣子,荷官開始後,大家紛紛將他們想要投注的籌碼投入籌碼箱。
這些籌碼箱是有具體編號的,對應(yīng)的也有小牌子,比如數(shù)額較小的話,倒有可以直接將籌碼放在臺面上,但也有人因爲投注的籌碼數(shù)量較多,在投入籌碼箱之後,會拿到一個相應(yīng)的號牌,然後再將號牌拿到檯面上進行數(shù)字下注。
周天開啓能作弊器進行輪盤模擬,沒反應(yīng)!
他拿起一枚十萬的籌碼,直接放在了9號數(shù)字上,荷官確認大家都完成投注後。
開局。
輪盤轉(zhuǎn)動,嗒嗒嗒,嗒嗒嗒,裡面的小球開始旋轉(zhuǎn)起來,差不多將近四十個格子,每個格子代表一個數(shù)字,押中的機率每局只有不到百分之二。
一秒鐘……
五秒鐘……
十秒鐘……
輪盤慢下來,通常有經(jīng)驗的賭客從輪盤這個度就能看出來小球一會兒大約會落在那個區(qū)域,那個格子裡。
他們也一般會在這個時間將目光放到相應(yīng)的那個地方,嘴裡還大聲的喊著:“黑色,黑色”。
“紅色,紅色”。
“15”。
“18”。
“15”。
“18”。
因爲輪盤斷絕了莊家通殺的局面,所以賭客贏錢的機率便大了很多,即便人不多,氣氛照樣很高,人們都在屏住呼吸,死盯著小球,有些人更是在不停的唸叨著自己下注的號碼,還有的將眼睛閉上,在胸前畫個十字,默唸道:“阿彌陀佛”。
吧嗒一聲,小球停住,掉在了一個格子裡,看到這個格子,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哭。
9號數(shù)字!
數(shù)字竟然是9號,周天下的那個號碼!
剛開始下注的衆(zhòng)人都盯著自己的號碼和顏色,也沒空搭理別人,現(xiàn)在小球落地,自己沒中,自然將目光放到了其他人身上,尤其是壓9號數(shù)字的人身上。
當看到是周天的時候,輪盤周圍的人頓時有些譁然了起來!
怎麼可能?
居然在第一次下注後,就壓中了,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止他們在震驚,就連周天也在震驚,震驚自己的運氣,暗道:莫不是模擬了兩次,將好運給模擬了回來?
周天看向荷官,見他有些愣神,催促道:“請問我的籌碼有什麼問題嗎”?
荷官一愣,道:“這位先生,您的籌碼沒有問題,請您稍等,我這就給您賠付籌碼”。
他旁邊的副手,將三十六個十萬的籌碼數(shù)出來,遞給周天,或許看到周天籌碼太多,有些不好拿,又將一個小盆遞了過來,道:“先生,您的籌碼太多,可以先放到這裡”。
周天笑了一下接過,並說了一聲:“謝謝”。
按理講,這個時候周天應(yīng)該開啓能作弊器進行模擬了,但他偏偏沒有,而是爲了驗證自己的運氣是不是真的好到頂點,又盲目的把一枚籌碼押到了6號上面。
果然又中了!
接連十把,把把全中,荷官和周圍的賭客望向周天的眼神,立馬不對了,賭客在羨慕,羨慕周天的運氣,暗自思岑,要不要在下一把跟著周天下注。
荷官卻是在膽戰(zhàn)心驚,就這個年輕的賭客,單單從他的臺子上,就贏走了差不多五百萬。
他懷疑賭客是在出千,當週天第十一把又壓中了一個三十六倍的賠率後,荷官按響了手底下的一個按鈕,這個按鈕是在荷官感覺賭客作弊或者使用非正常手段賭博時纔會按下,是在叫賭場的人來檢查一下。
按鈕剛按下不久,遠處的領(lǐng)班和工作人員就收到了信號,他們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其中領(lǐng)班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他看了荷官一看,問道:“生了什麼事情”?
荷官低聲朝著領(lǐng)班說著什麼,完了還指指周天,又指指輪盤。
領(lǐng)班皺皺眉頭,拿起對講機跟坐在總監(jiān)辦公室的錢懷生聯(lián)繫道:“錢總,輪盤這面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在踢場”錢懷生同樣皺著眉頭道,碧輝賭場成立兩年,除了在剛開業(yè)的時候曾經(jīng)被人踢館以外,兩年下來,基本沒生什麼事,這讓他這個技術(shù)總監(jiān)行同虛設(shè)。
在這樣具有檔次的地下賭場少有人來踢館或者財,即便偶爾有,也不堪一擊。
可作爲一個賭術(shù)高手,錢懷生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技術(shù),就好象運動員總是渴望自己的能力得到提高一樣。
只不過,碧輝終究罕遇挑戰(zhàn)者,錢懷生已經(jīng)無聊了不少年,由此可想像他的孤獨和寂寞。
無論是對於運動員還是對於賭術(shù)高手,比賽都是提升自己的最佳方法,只有在比賽當中才能夠更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缺點。
錢懷生甚至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辭掉這份工作,然後去尋求更高的技術(shù)了,就在他倍感感慨的時候,聽到下面出了事,第一想法就是是不是有人來踢場?
“報告錢總,不是有人踢場,是在懷疑有人出千”領(lǐng)班躲到一邊小聲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