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發開始還心中忐忑,可隨著掃地之后,心境變得平復下來,等到打掃完之后,常發淡然的坐下來,等待要債者上門,母親始終沒有出來,他的卻應付不了這些事,只能躲在屋子里等待命運的宣判。
時間很快過去,過了中午之后,要債者終于上門了,那彪形大漢身后跟著幾個小弟,看到常發淡然的坐在那里,他也是十分驚訝,他不是第一次上門要債了,遇到的債主太多了,有的撒潑打諢想要賴帳,有的卑躬屈膝企圖討價還價,對于這些人刀哥是不屑的,撒潑打諢的吃上一頓殺威棒,討價還價的也只能拖延幾天。
看到眼前這個十多歲的少年如此鎮靜,刀哥不由得有些意外,他還沒開口,身邊的小弟就沖出來喝道:“小子,快讓開,我們是來要債的,找你家大人出來。”
他話還沒說完,感覺到他身后的刀哥推開他,刀哥站在常發面前,常發如今十二歲,不過是一米二的個子,在刀哥一米七面前顯得很是矮小,語氣不由得有些柔和的問道:“小伙子,你家里大人在哪,我們有事要找他談。”
身形瘦小的常發在彪形大漢面前沒有害怕,他無比鎮靜的說道:“我爸死了,我就是家里的大人,有什么事找我好了。”
語氣還有些稚嫩,但是透露出的確是決心,刀哥略微有些動容,他身后的小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這黃毛小子好不懂事,這事是你能管的嗎?”
這次刀哥沒有拉開小弟,他想看看這個少年究竟會怎么面對,那個小弟跑過去推常發,就在間不容發之際,常發突然說道:“你敢推我,我用你家老大的命來還債,這樣可以嗎?”
那小弟先是一愣,然后很快說道:“敢開我們老大的玩笑,你是想死嗎?”
一個壯漢教訓半大的孩子自然是輕而易舉,那人伸手就把常發拎起來,常發沒有反抗,只是眼神灼灼的看著領頭的刀哥,那壯漢掄起巴掌照著常發的臉上扇去,只是一巴掌就把常發打的暈頭轉向,嘴邊留下一抹血跡。
刀哥出聲喝止了他,又道:“你說你們都干些,一天到晚正事不做,盡跟老子整些批事,還不把人給我放開啰!”
壯漢一看是大哥開口,忙丟了石頭,趕緊從口袋里把紅塔山摸了出來,抽出一根雙手遞了上去。
刀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聲,擺了下架子,然后再接過煙,壯漢忙順勢用打火機把煙給刀哥點著了然后笑道:“刀哥,這死小子口無遮攔,在村里亂竄,那多危險,萬一咬到了哪家的娃,兄弟想要讓他老實點,不要惹事。”
常發沒有一絲畏懼,眼神中全是堅定,那壯漢準備繼續扇常發,可是這時刀哥突然喊道:“等一等,讓他說說怎么用我的命抵債。”
那壯漢聞言放下常發,常發跌落在地,吐出嘴里的被扇掉的牙齒,口齒不清的說道:“怕死了嗎,三個月后鄰鎮的疤臉會聯合附近的小混混一起暗算你,你覺得你能斗得過他們嗎?”
刀哥有些不解的說道:“老疤那家伙和我無冤無仇,怎么會暗算我,你不要胡說。”
常發不屑的一笑,飽含深意的說道:“究竟是什么仇怨,你心里沒數嗎?”
刀哥臉色一變,他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找這小子談談。”
那個壯漢有點不信,他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他身邊那人拉住了他的袖子,他領會其中的意思,只能和那人一起退出去。
丁三頓時蒙了,平日好勇斗狠,村里的人大多數老實巴J不敢跟他對著G,一來二去,慣成了他囂張跋扈的德X,他也就只是魚R鄉里,從不敢去鎮上耍橫
原地只剩下常發和那個刀哥,手下離開之后,刀哥對常發說道:“現在好了,你可以和我說說疤臉為什么要暗算我了。”
常發笑著對他說道:“江湖之中,私通別人的老婆,那可是江湖大忌呀。疤臉知道你和他老婆有私情,怎么會放過你。”
這話一出,刀哥臉色頓時變了,看到常發篤定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確定了。這件事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沒想到竟然有人知道,這樣的話疤臉知道后找自己報仇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刀哥很快神色鎮定下來,他冷笑著對常發說道:“你以為可以靠這些要挾我,我只要把你殺掉,誰還能知道我的事,至于那個疤臉,我既然知道他要對付我,只要稍加防備,他的暗算就注定失敗。”
刀哥不禁微微動容地看了一眼常發,他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從剛才他的話語中劉鋒可以非常清晰地明白,眼前常發的處境非常不妙,然而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臨危不亂。
有時候,一個細微的細節已經足以說明一個人的品質。常發看到刀哥臉色從開始的狠厲變得柔和
常發的母親看了一眼常發的房間之后也就笑了笑,陽光照射進了房間,將血跡照耀的更加耀眼,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之后就愣住了,因為剛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而這一切的詭異事件的答案也只能等到常發醒來之后才可以知曉答案了。
也不知道孩子被打成啥樣了,常發的母親心里那個急啊,常發則是在房間內睜開了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去緩解自己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