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左非白先用毛筆蘸了熱水,仔仔細(xì)細(xì)的將玉印的印面清理了一下,再擦去水跡,拿出印泥和黃紙,蘸了蘸印泥,牢牢印在黃紙上。
左非白將玉印抬了起來,三人急忙看向那張黃紙,便見黃紙上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印文,而且殘缺不全,完全無法辨認(rèn)。
畢竟道家符篆十分復(fù)雜,左非白和道心也不是這方面的行家,如果是玄明或者道靈在此,或許還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完全看不出什么來啊,畢竟殘破了,沒用了。”陳道麟嘆道。
“也不一定啊……”左非白拿起毛筆,用朱砂與水調(diào)成紅色顏料。
“小師弟,你這是……”道心疑惑的看向左非白。
左非白道:“我打算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他給補全了。”
“啊?”陳道麟訝然道:“你認(rèn)識這符文?”
“不認(rèn)識……”
“那你怎么補全?”
“試試而已。”左非白不急不躁的拿起毛筆,便在那黃紙上模糊不清的印文之中畫了起來。
道心也是皺著眉頭,不明白左非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道家符篆不是文字,而是千奇百怪復(fù)雜難明的東西,左非白在不認(rèn)識這個符文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將它補全?
道心看向左非白的筆鋒,似乎是毫無章法的亂畫,好像是想到那里便畫到哪里,完全沒有規(guī)律。
而左非白卻似乎十分沉迷,畫上一筆,停留片刻,偶爾閉目沉思,偶爾泛出笑意,一張失敗了,便又加印一張,繼續(xù)來畫。
一會兒時間,十幾張黃紙都已經(jīng)報廢了,左非白還沒有停筆的意思。
陳道麟看的無聊,打了個哈欠道:“你們繼續(xù)吧,我可不陪你瘋,我先睡覺去了。”
左非白卻似乎沒有聽到陳道麟的話,歹自埋頭鉆研印文。
漸漸地,道心看出左非白畫的越來越熟練了,紙上的印文也越來越規(guī)矩,不由有些吃驚。
“喂,左非白,我說我要去睡了,
不陪你在這兒鬼畫符了!”陳道麟提高了聲音說道。
“別著急呀,就差一點了。”左非白這一次拿了一張空白的黃紙,也不用玉印,而是直接提筆蘸了朱砂便畫,筆鋒游走,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很快,一個完整的符印便被左非白畫了出來。
“這……”道心吃了一驚,陳道麟奇道:“怎么了,二師兄,大驚小怪的。”
道心仔細(xì)看了看左非白畫出的符印,訝道:“小師弟畫出的這個符印,居然有一絲氣場波動。”
“哦?這么說來,他還真的成功了?”陳道麟問道。
“還沒有。”左非白搖了搖頭道:“還差一些……到底是差在哪里呢?”
左非白拿起玉印,再次仔細(xì)端詳起來,同時用手指指腹輕輕的摸著玉印的印面,用心感受。
“難道是……順序有誤,導(dǎo)致氣機(jī)不暢?”左非白雙目一亮,隨后,再次提筆畫了起來。
“唉,怎么退步了?”陳道麟看到左非白再度畫出的符文,反而沒有之前畫出的漂亮了。
道心說道:“他是改變了畫成符文的順序,之前是由外向內(nèi)畫,現(xiàn)在是由內(nèi)向外,改變了筆畫順序,這個順序很不順手,所以更加難畫一些。”
的確如同道心所說,左非白乍然改變了筆畫順序,十分不舒服,不過他還是堅持又畫了幾張,漸漸找到了一些感覺,畫出的符文看起來也更加的舒服了。
“呼……”這一次,左非白似乎認(rèn)真了起來,深呼了一口氣,開始下筆,筆鋒流轉(zhuǎn),十分順暢毫無阻塞,一筆便畫成了整個符文。
“唰!”
左非白收筆抬手,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張黃紙居然跟隨左非白的筆鋒,漂浮了起來,而更加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現(xiàn)象還在后面。
那黃紙竟然漂浮在空中,就好像下方有氣流在托著它一樣,遲遲不曾落下,陳道麟都看呆了。
“這是……怎么回事?”陳道麟不由問道。
漸漸地,那黃紙緩
緩落下,落在了桌子上,道心才嘆道:“這是氣場啊!實實在在的氣場,小師弟,你終于成功了!”
“是啊!”左非白也很有成就感,喜道:“看樣子是成功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符文。”
“不管是什么符文,但看這氣場的厚重程度,絕對不是普通的符篆!”道心道:“依我看來,最起碼是二品或者一品符篆啊,玄明師叔在的話就好了,讓他看看,肯定能看出什么來的。”
陳道麟興致勃勃的道:“不如趕緊試試吧,試試看,不就知道這符篆有什么用了?”
“那可不行。”左非白笑道:“咱們還不知道這符篆的具體用途,萬一一下子把人家酒店給炸了,怎么辦?”
“額……說的也是,不如出去試試?”陳道麟道。
左非白此時感覺到一股倦意涌來,搖了搖手道:“算了,反正已經(jīng)成功了,以后再試也是一樣,現(xiàn)在我要去睡了。”
左非白說完,竟去洗漱睡覺了,弄得陳道麟心癢難搔,問道:“二師兄,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真的把符篆給補全了。”
道心說道:“他……應(yīng)該是憑借對于氣場的感覺而補全的,一直在嘗試,怎么畫,氣場會更加厚重,就這么硬生生給試出來了,不得不說,這家伙真是個天才啊!不過他說的沒錯,咱們還不知道這符篆的深淺,還是不要貿(mào)然嘗試比較好,時間也不早了,先休息吧。”
“額……真是吊人胃口啊。”
第二天一早,陳道麟醒來,卻發(fā)現(xiàn)左非白早已起床了,居然又在桌子那里畫符。
陳道麟穿上拖鞋,走上前一看,左非白越畫越是熟練,幾乎是筆隨心走,而且每一張都更加精美,漂浮在空中的時間也更長了。
“三師兄,你醒了?沒有打擾到你吧?”左非白問道。
“沒有……你怎么還在畫啊?”陳道麟問道。
“熟練一下啊,這東西很復(fù)雜,我怕我忘了,要牢牢記在心里才行,不然昨天的成功,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