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沒人叫價,下面不還坐著自己的託嘛?所以邁克遜老神自在的繼續(xù)用語言誘|惑著衆(zhòng)人,他說的倒是實話,郎世寧的這幅作品,評估價最低是120萬歐元。
“80萬歐元……”
終於,臺下在沉默了一分多鐘之後,又有人開始了叫價,不過這次叫價的幅度只有2萬歐元,臺下的這些買家們,也都想用最低的價格拿下這幅畫的。
在拍mai會搶東西,不僅要與拍mai方鬥智鬥勇,更要揣摩好臺下競價同行的心理,只有出的價格不低也不高,稍微超過別人心理價位一點點的時候,纔有可能用最合適的價格拍到自己心儀的物品。
“好,132號買家出價80萬歐元,那位朋友要再出價的?”
聽到有人擡價,邁克遜心中一喜,這都沒用自己的託上去,完成拍mai會的任務(wù)是絕對沒有問題了。
這幅畫拍mai行給邁克遜定的任務(wù)是120萬歐元,只要超出這個價格,高出來的金額,他是有提成的,現(xiàn)在邁克遜自信,自己能將這幅畫拍出200萬歐元的天價來。
一般按照常規(guī)來講,一件標價在120萬歐元的拍品,起拍價格應(yīng)該是不低於50萬歐元的,邁克遜力排衆(zhòng)議,要求10萬元起拍,他還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的。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邁克遜的心完全放了下來,他已經(jīng)成功的掌控了局面,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他能將這幅畫拍的超過預(yù)訂價位的多少了? wωw★тт kán★CΟ
“我出120萬歐元,從這個古玩的本身價值而言,這個價格應(yīng)該是比較公道的,如果再有人出價,我很懷疑那人是不是拍mai行安排的託?
這東西是當年法國的弗雷搶走的,清朝的無能讓咱們這些後人來給他們買單,我可以把這幅畫買回去。但是卻不能再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敲詐。
我想,不能讓這些洋鬼子們在一百多年前用槍炮打開咱們國家的大門,現(xiàn)在又用當時搶走的物件,來掠奪本屬於咱們自己的財富!”
突然。一個清朗有力的聲音,在拍mai廳裡響了起來,除了報價時的120萬歐元是用英語所說的之外,其餘的話,都是用漢語說的。擲地有聲的話語,久久的迴盪在偌大的拍mai廳之中。
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在拍mai現(xiàn)場,說過這樣的話,這一番話讓場內(nèi)的所有華人全都震驚了,不由得紛紛站起身來,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剛纔站起來說話的人正是韓衝,此時的韓衝從容不迫的對著四方拱了下手,又坐了回去,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高興。
“這個年輕人是誰?”
“不知道,好年輕啊,像是和溫婉一起來的,回頭打聽下……”
“我看著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嘿,中國大了去了,您誰都見過啊?”
“能出得起120萬歐元,1000多rmB的人,應(yīng)該也是有點來頭的,這畫我不叫價了……”
“我也不叫了。自己人和自己人搶,有什麼意思?”
“對,白白便宜了老外,這畫我也不叫了……”
韓衝的話聲想起之後。場內(nèi)頓時變得吵雜了起來,各人都在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也有不少人在打聽著韓衝的來歷,不過韓衝很少出現(xiàn)在拍mai場裡,是以並沒有什麼人認識他。
不過雖然沒有人認識韓衝,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判斷韓衝言語的正確性。這幅畫正如韓衝所說,價值最高應(yīng)該就在120萬歐元左右,如果自己再擡價,那的確是幫拍mai行的忙了。
即使有些本來中意這幅畫,並且財力雄厚的人,在聽到韓衝的話後,也是不好意思再加價了,自己要是再擡價的話,沒準就要被人指脊樑骨了。
當然,也有些人懷疑韓衝說出這番話的動機,是否就是讓別人無法加價的,不過誰讓自己個兒沒想到這方法呢?現(xiàn)在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一時間,場內(nèi)的這些華人買家,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沒有人會繼續(xù)拍這幅《純惠貴妃半身像》油畫了。
“先生們,女士們,請安靜,請安靜一下,156號買家出價120萬歐元,請問還有沒有朋友加價的,重複一遍,156號買家出價120萬歐元,請問還有沒有朋友加價的?”
站在拍mai臺前的邁克遜只聽懂了韓衝前面的報價,但是後面的中文,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不過韓衝的話引起了場內(nèi)的轟動,邁克遜心裡感覺有些不妙,他估摸著韓衝剛纔應(yīng)該是沒說什麼好話。
果然,在邁克遜制止了臺下的議論之後,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臺下的華人買家,卻是沒有一個再肯舉起手中的號牌了,邁克遜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快點去查一下,我需要156號買家的資料,還有,剛纔他說了些什麼話,馬上幫我翻譯出來……”
邁克遜微微側(cè)了下頭,將嘴巴偏過了拍mai臺上的麥克風,用掛在耳邊的微型麥克風,和此次拍mai組委會交流了起來,昨天韓衝並沒有參加拍mai,是以邁克遜也沒過多的留意到這個拍mai編號。
“韓衝,厲害,厲害啊!”
坐在韓衝旁邊的溫婉,也沒想到韓衝會突然站起身發(fā)表了這麼一番言論,足足有兩三分鐘的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場內(nèi)變得安靜下來之後,纔對著韓衝翹起了大拇指。
見到韓衝一番話說出後,臺上的那位“白手套”拍mai師,面色變得極爲難看,臺下的華人藏家們,都是心情大爽。
剛纔一時不慎,被那洋鬼子挑撥的相互競價,現(xiàn)在回過神來,自然知道自己等人中了那洋鬼子的計,現(xiàn)在見到邁克遜吃癟。心裡自然是舒暢之極了。
“韓衝,這畫值那麼多錢嗎?”
畢月在旁邊小聲的問了一句,畢月也知道韓衝最近手頭緊,120萬歐元。那可是1200多萬rmB了。
“值,200萬歐元以內(nèi),都值的……”
韓衝小聲的回了一句,雖然他坐的地方,距離展臺比較遠。但還是在蛟龍遂出的觀察範圍之內(nèi),韓衝早就檢測出了這幅畫的真僞,的確是出自郎世寧之手的真跡。
世寧的油畫作品,按照中國的文物定級,絕對可以評定爲二級保護文物的,韓衝的博物館現(xiàn)在一窮二白,對於這些的物件是不會放過的。
國家對於文物等級的分級,還是要求比較嚴格的,像郎世寧的作品,現(xiàn)在只能被分類到國家二級保護文物裡。不過其收藏和市場價值,卻是不低。
別的不說,數(shù)遍中國那麼多博物館,只有故宮博物院有收藏,算得上是比較稀少的,不過算上這一幅,韓衝手上已經(jīng)有三四幅郎世寧的油畫了,要是能把吉美博物館的郎世寧作品都換到手上,他可以在自己的博物館裡單獨開一個展廳了。
這也是韓衝出手的主要原因之一,一個博物館。總歸是要有點特色的,清朝宮廷畫家的作品,倒是能拿得出手的。
而且郎世寧的油畫作品,雖然遠遠不及畢加索的作品。在國際市場上最多就是一兩百萬歐元,但是放到國內(nèi),拍出個兩三千萬rmB都是正常的,韓衝要是能用120萬歐元將其拿下的話,那絕對是穩(wěn)賺不賠的。
“咳,怎麼會有一個民族主義者……”
臺上的邁克遜此時已經(jīng)收到了耳機裡傳來的翻譯。瞭解到了剛纔韓衝話中的意思,雖然韓衝開出了120萬歐元的價格,還是讓邁克遜有些惱怒,畢竟這與他預(yù)期的拍價還是相差了許多。
“120萬歐元,還有沒有人感興趣的?我敢保證,這幅中國清代的妃子圖,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再過上一兩年,肯定可以賣到300萬歐元以上的,機會難得,還請大家考慮一下……”
邁克遜繼續(xù)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煽動著場內(nèi)的華人藏家,只要有人再出一次價,就能打破現(xiàn)在的僵局了,而邁克遜的意圖就能達到。
不過邁克遜還是小看了韓衝那番話的影響力,中國人雖然喜歡內(nèi)鬥,但是在這個場合裡的人,都是比較有身份的。
並且按照中國人的行爲規(guī)則,在韓衝說出那番話後,要是再擡價的話,就擺明了是不給韓衝面子。
雖然韓衝看上去比較年輕,但是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能進入到這場合內(nèi)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誰知道韓衝背後還會有什麼樣的勢力?做人留一線,這纔是場內(nèi)衆(zhòng)多老狐貍們的想法。
“120萬歐元第二次,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各位先生女士,機會難得,錯過這幅珍貴的油畫作品,以後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了,請各位再慎重的考慮一下……”
足足過了三分鐘之後,邁克遜很不情願的敲下第二下拍mai錘,並且盡著最後的努力,鼓動著在場的華人買家們。
邁克遜不是不想讓自己的託在出手擡一次價格,但是他不敢,沒錯,就是不敢!
郎世寧的作品是第一次在國際上進行拍mai,其價格就是在100萬至200萬歐元之間,這是此次拍mai行組委方經(jīng)過多方考證評估定下來的價格。
而韓衝給出的價格,剛好是在人們心理承受的底線上,不高但是絕對也不低,猶如一根魚刺卡在衆(zhòng)人的喉嚨上,上不去下不來,再出價怕買貴了。
邁克遜現(xiàn)在也是這種心情,因爲在之前並沒有和這幅油畫的主人談好,不像昨天的那些拍品,拍mai行在開拍之前,就和物主有過協(xié)議的。
但是這幅畫不同,如果自己讓人擡價而沒有人跟價的話,拍mai行爲了自己的信譽,肯定是要自己出錢買下那幅畫的,那樂子就大了。
所以邁克遜躊躇再三,最終是沒有敢向臺下的託發(fā)暗號,因爲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他所承受不起的,萬一流拍或者是被自己人拍下,他等於是砸了自個兒“白手套”的招牌了。
“先生女士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否則這幅郎世寧的油畫作品,就歸屬於156號買家了……”
“行了,您這一幅畫耽誤了快半個小時了,抓緊時間往下面進行吧……”
邁克遜話聲剛落,就被臺下一個不耐煩的買家給打斷掉了,這些人的年齡,可都是很成熟的中年人,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定,就不會再被邁克遜的話語蠱惑的。
“好,那恭喜156號買家,今天的第一個拍品,清宮廷畫家郎世寧的《純惠貴妃半身像》油畫,屬於您了……”
聽到下面不耐煩的聲音,邁克遜知道自己的努力白費了,而且時間太久,實在是無法拖下去了,無奈之下,拍mai錘重重的敲擊了下去,今天的專場拍mai會的第一件拍品,落入到了韓衝的手中。
只是邁克遜雖然嘴上說著恭喜,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笑意,自己本來打算第一件拍品就引起衆(zhòng)人的關(guān)注,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注是引起了,就是關(guān)注錯了方向,現(xiàn)在場內(nèi)的這些華人富豪們,對韓衝的關(guān)注更甚於拍品本身了。
“小夥子,恭喜啊,真是年輕可畏,咦,你這丫頭我看著怎麼有點兒眼熟啊?”
坐在韓衝前排的一位女士,回過頭來善意的對韓衝笑了一下,不過看向畢月的時候,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思考自己在哪裡見過畢月?
韓衝連忙點頭回了個禮,他也不怕畢月吃醋,因爲這位女士的年齡,足可以做自己的母親了。
“你好,我姓畢,我的爺爺是畢軍僵……”
那位女士不認識畢月,但是畢月認識她,當下很有禮貌的迴應(yīng)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女士自然知道,畢家那可是大家族,人家玩賭石,玩翡翠,玩珠寶的,哪裡缺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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