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心頭巨震,沒有想到阿方索悍然出手,他雙臂交叉互在頭頂,小臂頓時腫脹粗如大腿,肌肉迅速膨脹造成肢體巨大化。表皮似乎難以承受突然噴張的肌肉頓時被撕裂開來,猩紅的血珠飆飛而后從撕裂傷中涌動著赤紅色的火焰,他的手臂在瞬間凝固如斑駁巖石。
“咔!”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阿方索手中的黑色巨斧斬在泰勒手臂上,刺目的火星炸開猶如無數(shù)流星。
阿方索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敢“還手,”對于阿方索來說砍人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由此在活塞軍團中帶動一股大砍大殺的風氣。整個團隊中也是戰(zhàn)士居多,遠程篩選者反而處于邊緣地位。
兇狠,霸氣才是活塞軍團的風格。
可是沒有想到,阿方索一出手就被擋了下來,雖然沒有動用技能。但阿方索實際上已經(jīng)折了面子,一個小羅嘍都敢反抗!這無疑狠狠給了阿方索一嘴巴,抽的他眼眶通紅今天說什么也要殺掉這小子!
亞當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此時的表現(xiàn)跟一個看客似得,嘴角含著莫名的笑意雙目清澈如水,手中的法杖甚至沒有任何動作。這讓防備這的活塞軍團眾人暗中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怕這個無旗兄弟會的會長干涉,這樣一來整個活塞軍團跟無旗兄弟會恐怕要狠狠干一仗!
不過這些人又從心里嘲笑這個所謂的“會長,”自己的手下被暴揍。甚至可能被殺掉。作為團隊首領(lǐng)亞當竟然還笑的出來。同時他們又對阿方索更加敬畏,團長的霸氣正是吊炸天竟然連無旗兄弟會的會長屁都不敢放一個。
所有的活塞軍團成員都在齊聲嚷嚷。給自己的團長加油助威。他們的打扮極具朋克特色,不分男女都畫著哥特式的慘淡容裝,黑色的煙熏妝,慘白的臉和血紅的嘴巴。穿著上加入了更多街頭因素,廢舊,爛,破成了活塞軍團的標志。
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出男女的打扮,崇尚頹廢。毒/品和酒精則隨處可見。這讓活塞軍團顯得更加瘋狂和荒誕。
相比之下,穿著白色連帽斗篷的泰勒只在右胸和背后存留無旗兄弟會的標志,兩只對撞在一起的紅色拳頭。跟活塞軍團相比就跟背著書包的小學(xué)生一樣純潔,他此時被阿方索砍得連連后退,雙臂上火星亂濺。
不過他還是在咬牙苦撐,阿方索每一次揮動斧頭,都讓他全身的骨骼為之劇痛。猶如被電流直接擊中般。全身的肌肉都在痛苦的呻吟和戰(zhàn)栗。
泰勒眼角瞥到亞當,當他看到亞當微微搖頭的時候,心里陡然一寒。一種悲涼感從心底里冒出寒氣,凍的他一個哆嗦。他不明白亞當要做什么,卻明白今天晚上自己恐怕要倒霉了。
終于在抵擋了三斧之后,阿方索一個爆吼。身形陡然一矮,黑色的巨斧懶腰橫斬!
泰勒手臂趕緊下移,卻慢了半拍,斧刃劃過他的手臂直接將他的肚子豁開一個大口子,內(nèi)臟稀里嘩啦的流了出來。
血水飚射。猩紅猶如血矛。
要不是手臂來得及磕了一下斧子,恐怕泰勒就要被砍成兩截。本劇情乃是無陣營劇情。從而加劇了篩選者之間的斗爭。
從另一方面說,內(nèi)斗不止的篩選者到了最后,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精英!這才是黃金劇情的真諦,也是篩選者晉升隱藏下的內(nèi)幕。
“啊~”泰勒長生慘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阿方索用腳狠狠踩在他的腸子上,將里面黃色的糞便擠了出來。他抬腳一個飛踢,泰勒重重的砸在船艙鋼鐵墻壁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那些腸子則是呼啦啦的被拖出體外十幾米,差點就把內(nèi)臟牽連出來。
“啪啪啪~”
亞當鼓掌輕笑道,“阿方索老大就是厲害,三兩下就將我們無旗兄弟會頭號打手放翻!”周圍立刻響起活塞軍團眾人的口哨聲和噓聲。他環(huán)視左右點頭頷首,“不知阿方索老大消氣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亞當站在這里任由阿方索老大砍上幾下。”
阿方索聞言卻沒有說話,他走到泰勒跟前,一腳踏在泰勒的胸口。手里倒提滴血的黑色巨斧,這巨斧打出的傷害極為恐怖,金色的利刃每次都砍出真實傷害。但是這一點就讓泰勒身上的皮甲沒有半點用處。能做到亞當?shù)男母关M能如此廢柴?泰勒的皮甲也是白銀品階的裝備,能夠使78%的物理攻擊無效。
但是卻被阿方索砍成這個樣子,小命都危在旦夕。這里面固然有亞當“不抵抗”命令的因素,但更多的卻是阿方索本身實力的強悍。
阿方索本人更是被活塞軍團成員稱為“狂暴者,”一柄巨斧無堅不摧!
“呸!”阿方索對著泰勒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不知死活的東西。”他獰笑著說道,“既然亞當替你求情,我就放你一馬。要是不服老子還把你砍成十七八段!”說完用泰勒的臉擦掉巨斧上的血跡。
泰勒歪倒在地上,雙目中的憤怒幾乎要奪眶而出,恨不得用眼光在阿方索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臉上滑膩的濃痰更是讓他羞憤欲狂,不過他的臉色卻變的蒼白起來。亞當凌厲的眼神讓他胸膛里的怒火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繼而迅速熄滅。
“把他拖出去交給無旗兄弟會療傷……”阿方索喊道,“沒用的廢物!”
幾個剔著朋克頭的家伙得意洋洋的好像長著黑色雞冠的公雞,路過亞當時紛紛露出嘲諷的笑意,然后像拖死狗那樣把泰勒從船艙里拖出去。
一場風波平息下來,亞當笑了笑拍拍阿方索的肩膀,“還要感謝阿方索老大替我教訓(xùn)手下,這些人有的時候的確太不像話了。”他笑的極為真摯,似乎剛才差點被殺掉的是別人一樣。
阿方索審視著亞當,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絲毫的布滿,他大大咧咧的說道,“這樣的廢物在活塞軍團里可沒有,否則老子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他用力摟住亞當?shù)募绨颍恢淮笫趾莺菰趤啴敿绨蛏吓牧伺模皩@些家伙就得狠點!”
說著阿方索一腳踢開一個手下,那人直接被踹的倒仰,腦袋磕在甲板上頓時鮮血長流。不過這人卻哆哆嗦嗦噤若寒蟬,連滾帶爬的讓開一條路。
“來!拿酒來!”阿方索低吼道,摟著亞當坐上位置。不過他坐在高大的椅子上,卻沒有給亞當準備座椅。
亞當只好跟活塞軍團的嘍啰們一樣站在阿方索身邊,這種明顯的打臉行為卻沒有激怒他,亞當反而說道,“那我就陪阿方索老大喝一杯,待會喝醉了阿方索老大可要送我回去啊!”
阿方索哈哈大笑,順手接過一桶龍舌蘭,透亮的酒液頓時傾倒在嘴巴里,他喉頭上下涌動,大口吞咽著火辣的酒液。
亞當苦笑著端起酒桶真要湊到嘴邊,就見一個人分開人群朝著阿方索走來,他眼神閃動劃過難以察覺的利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團長!”那人撞開一個喝醉的家伙,走到阿方索旁邊真要附耳說些什么。
阿方索放下酒桶,扭過頭對著那人說道,“有什么不能大聲說的,這里都是自己人!”他不滿的低吼著,對那人沒有半點好臉色。
那人不過是活塞軍團外圍團隊中的成員,像這樣的團隊其實是活塞軍團的附庸。這人也是團隊領(lǐng)袖,不過此時卻甘當傳聲筒。這人名叫莫拉比,乃是一個干瘦的ap,背后別著一只足有半人高的步弓,腰間的箭袋不時拍打著大腿。
被阿方索一頓訓(xùn)斥,莫拉比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張黑臉變成了咖啡色。他干澀著說道,“大人,不死鳥那幫人回來了。”
阿方索晃晃腦袋,他喝得有點頭暈,硬著舌頭說道,“哦,看來是把活兒干完了。叫冰手上來陪我喝酒,再叫上那個什么火女,老子今晚想好好樂樂。”
莫拉比臉色更加難看,阿方索兇名在外不是他能惹得。這幾天阿方索幾乎把依附活塞軍團的小團隊中的女人凌辱個遍,有不服氣的直接被殺掉。他心里一嘆,看了看旁邊的亞當。相比而言無旗兄弟會就正派的多,會長心胸開闊待人和氣。
亞當對著莫拉比微微笑道,然后點點頭。
這個動作讓莫拉比心中一暖,他明白亞當?shù)囊馑迹瑩沃⒎剿鳜F(xiàn)在心情不錯趕緊把壞消息告訴他,“大人,不死鳥受傷慘重,冰手死的連尸體都找不到。上杉本信被人捏碎了腦袋,任務(wù)也被人給領(lǐng)取了!”
“什么!”阿方索嘩啦捏碎了酒桶,里面的龍舌蘭頓時流淌到兩條毛茸茸的大腿上。“你說什么?”
莫拉比干咽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死鳥按照老大的命令去阻隔老巴里,卻被人殺的幾乎全軍覆沒,只有火女和青冥活著回來。”他心里苦水直冒,心里陣陣后悔。麻痹的誰讓老子運氣不好,恰好遇到這兩個跑回來的家伙。
阿方索騰的站起來,他咆哮著,“誰這么大膽子,竟然敢這么做!難道沒有人接到活塞軍團的召集令嗎?竟然還敢去接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