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丹河處,又有兩人到來,正是白子墨與王道一。
“王兄,你有所不知,在丹河中修煉絕對大有裨益,修行一日抵得上你苦修十日。”
白子墨對王道一說道,王道一沉迷于煉丹,若非他親自去喊,對方是絕對不肯來丹河修煉的。
“嗯?什么人在九階玉梯修煉?”
白子墨陡然抬頭,就見到九階玉梯上有一道熟悉身影。
“原來是方兄!”
白子墨腦海中不禁浮現方旭以肉身之力驚退通脈強者的一幕。
“以方師兄的體魄,應該可以在九階玉梯上堅持數個時辰。”
他的目光落向丹河畔盤坐的一位長老,對方正是負責監守丹河的執事長老,來丹道院已有幾天,他自然知道,一般的精英弟子每天都可在丹河中修行一個時辰。
有這位執事長老在,如果方旭不以功績點兌換的話,是斷然不可能修行超過一個時辰的。
“只是一個時辰,肯定無法滿足方兄的胃口。”
白子墨如此想到,不僅是他,就連王道一也不認為一個時辰可以滿足方旭。
他們兩人來到監守長老處,遞出身份令牌,長老眸子微微抬起道:“兩個時辰。”
白子墨與王道一兩人來到二階玉梯上修行,以他們兩人的底蘊,在二階玉梯上修行自然不成問題。
他們兩人還是第一次來此修行,如普通弟子,每三天一次的時間是可以積攢下來的,而精英弟子卻沒有積攢修行時間這個說法。
而此刻,距離方旭在九階玉梯上修行,已經過了半盞茶功夫。
“已經過去了半盞茶功夫,他竟然還可以堅持?”
七階玉梯上,蘇顯目中泛起一抹異色,之前他一口斷定,對方頂多堅持半盞茶功夫,可現在,方旭依舊端坐不動,絲毫沒有堅持不住的跡象。
“此人的肉身,竟是如此強悍!”
就連玉龍公子也是面色微變,甚至于,他就隱隱看到方旭體表有一道道金色光芒閃爍,如金身盤坐,巍峨不動。
“金身,此人修成了金身?”
玉龍公子眸中光芒閃爍不定,無論何等金身,但凡是修成了這種體魄,其肉身強橫程度都難以想象。
不過要修成金身,想要付出的代價可不低,他有些難以想象,對方究竟是如何修成金身的。
“不急,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每三天一次丹氣最為狂暴的時候,我就不信,你還能承受!”
玉龍公子畢竟經常在丹河修行,是以,他對于丹河極其了解。
之所以會出現三天一次丹氣最為狂暴的階段,正是每隔三天,就是投放廢棄丹藥的時候,而造化玉盤經過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已經將廢棄丹藥提煉,去蕪存菁,每當這個時候,也就是丹氣最為狂暴的時候。
卻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飛掠,越過七階玉梯,來到了八階玉梯上,這人正是元鯤玄體李相鯤,雖說李相鯤不是丹道院弟子,不過他卻可以憑借功績點來此修煉,只不過對于外院弟子來說,需要耗費的功績點要稍微多一點罷了。
他周身萬千毛孔齊齊張開,好似形成一個個黑洞,吞噬周遭一切事物,不要說是丹氣,哪怕光線,氣流,都隱隱扭曲,被其吞噬。
不巧的是,李相鯤正好落在玉龍公子的正上方,其周身隱隱形成一個磨盤大小的黑洞,吞噬一切,就連玉龍公子附近的狂暴丹氣都被其吞噬了大部分。
“李相鯤!”
玉龍公子有些咬牙切齒道,他知道對方體魄驚人,可卻也沒有料到,竟是可以承受八階玉梯的狂暴丹氣,更是斷絕了他的大部分機緣。
他身形橫移,換了個位置,不至于被李相鯤影響,即便如此,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讓方旭騎在頭上也就罷了,畢竟對方是此次外府考核第一人,而這李相鯤雖說表現也頗為不凡,更是有著二星半的天賦,可畢竟才拜入青云武府,只是一個新生,如何能與他玉龍公子相提并論。
而此刻,李相鯤在他頭頂修行,不正是壓了他玉龍公子一籌,在玉龍公子看來,李相鯤就是有意為之。
李相鯤微微咬牙,若非他有著元鯤玄體,是絕對無法承受這等狂暴丹氣的,即便他體魄全開,也感到壓力大的驚人。
他抬頭望去,就見第九階玉梯上的身影盤坐不動,沒有一絲動搖的跡象,這就讓他心生敬佩之色。
“轟隆!”
丹河上方,各色丹氣綻放璀璨霞光,不再如之前那般溫和,磅礴丹氣激蕩而下,如洪流般滾滾落下,雖說這是三天一次的大造化,卻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
好似天河倒灌,橫壓長空,隱約間,好似有悶雷炸響,響徹虛空,傳遍八方。
“好,我看你們還如何逞能!”
玉龍公子眸中隱隱泛起一抹喜色,如果是在平時,他也可以在八階玉梯去修行,不過他知道今天是特殊日子,所以才選擇了七階玉梯,就是為了避免磅礴丹氣壓迫。
蘇顯望向上方的兩道身影,心中暗道:“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丹氣如天河倒灌,方旭首當其沖,頃刻間,他就脊梁彎曲,周身骨骼咔咔作響,隱隱有些不堪負重。
“這才有點意思。”
方旭嘴角微微上揚,周身一抹抹金光浮現,羅漢金身盡數彰顯出來,身后好似有一尊古佛盤坐,任憑丹氣如何沖刷,都無法將他從九階玉梯上沖刷下去。
他體內十萬滴血液震蕩,在狂暴丹氣的壓迫下,這些血液不斷精煉,壓縮,好似凝為一枚枚水銀鉛球,每一滴血液都異常沉重。
尤其是,不時有丹氣沖入其中,洗滌血液,更有造化之氣涌入周身,滋養肉身。
雖說九階玉梯面臨的壓力要大的多,可九階玉梯也是造化最大的地方。
李相鯤齜牙咧嘴,強行忍住痛苦,他周身萬千毛孔齊齊張開,元鯤玄體全開,幾乎凝為一道黑色元點,緩緩輪轉,吞噬一切事物,即便如此,也難以將狂暴丹氣盡數吞噬。
少數丹氣傾瀉在他身上,就讓他的肉身上出現一道道細微裂痕。
“這兩人……”
玉龍公子面色微變,他原本以為,丹氣沖蕩下,這兩人就連一個呼吸都堅持不下來,就要從九階玉梯跌落下來。
可現在,無論是方旭,還是李相鯤,都沒有一個人有從九階玉梯上跌落下來的跡象,這就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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