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國不放心,拿著溫度計一側(cè),36.6,正常體溫,綿延十幾天的低燒退了。
“你們先坐一下。”趁著測體溫的功夫,郝建國趕緊去把餛飩熱了熱,給老娘端上來。
別看老太太牙都快沒了,呼嚕嚕就喝了大半碗餛飩下肚。
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要說精神頭忽然好轉(zhuǎn),那還有一絲可能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但是燒退了,胃口大開,這顯然是病愈。
郝建國毫不猶豫的給姜軒鞠了個躬,聲音還是很粗獷,但是語氣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姜老師,我脾氣臭,講話不過腦子,你別往心里去。”
“理解理解,我是從小沒媽,還是蠻羨慕你們的親情的。”姜軒微微點頭。
“怎么,小姜你母親去世的早?”老太太滿臉慈祥的問。
姜軒簡單把自己經(jīng)歷說了,老太太又是一陣唏噓,“不容易啊,一個人拉扯個妹妹討生活,還能考上大學(xué)。小姜啊,你要是不嫌棄,以后常來家里坐坐。”
“對,對對,以后就是鄰居了嘛,郝老板,這次你愿意把房子租給姜同學(xué)了吧。”中介宋有得順勢說。
“不行。”郝建國搖搖頭。
宋有得好懸沒罵出一句媽賣批!
人家不但照價給房租,還治好了你老娘,這郝建國屬白眼狼的,轉(zhuǎn)眼就忘恩負(fù)義?!
郝建國沒搭理宋有得,正色對姜軒說:“姜老師,我剛才說了,我不缺這點錢,這個房子是老宅,就是想找個靠譜的人住著免得沒了人氣。你治好我媽,我也沒什么好感謝的,這樣吧,房子你住,房租我不要。”
宋有得這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想留住姜軒呢,人年紀(jì)大了,誰不想身邊多一個‘保健醫(yī)師’。
姜軒呵呵一笑,說:“郝大哥,咱們一碼歸一碼,老太太這邊,如果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房租我還是按價給你。”
能治好老太太,靠的是星芒,這玩意每天就一顆,自己都不夠用,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給別人,更不可能每天都給。
之所以剛才愿意出手,想讓郝建國把房子租給自己尚在其次,一來,是覺得這個老太太是個和善人,所以才愿意幫一幫。
二來嘛,主要還是想試一試星芒的功效到底如何。
目前看來對一些小毛病還是很管用的。
給房租是公平交易,不欠郝建國什么,不給房租,就變成人情債了。
“姜老師,你年紀(jì)輕輕帶個妹妹過日子不容易,房子就住吧,別客氣了,”老太太也在邊上勸。
姜軒就是推辭不受,最后還是郝建國說:“那這樣,水電網(wǎng)絡(luò)都算我的,還有那房子前后的池塘,地,空著也是空著,姜老師你要是想養(yǎng)個魚種點菜什么的,隨便用。”
“這倒是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
“這就是我們的家啊?”
嫦小兔站在院子里,好奇的四處張望。
姜軒動作快,當(dāng)場簽訂了租房合同,回學(xué)校學(xué)生會交接了一下看守倉庫的兼職。
做人要有始有終,當(dāng)初學(xué)生會好心把這個還算‘美差’的兼職給自己,自己不能說走就走,留下一個倉庫沒人管。
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情做多了,以后誰還敢跟你打交道,有好事誰還會想到你。
好在這份兼職又輕松又賺錢,還有單獨宿舍,很多貧困生都排著隊申請,當(dāng)天就找到繼任者交接完。
第二天一早,姜軒帶著嫦小兔就搬過來了。
“我們……家?”姜軒愣了愣,緊跟著就笑了。
以前住在倉庫宿舍,不能算家,現(xiàn)在這房子雖然也是租的,但無論如何,終于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小窩。
拍拍嫦小兔的腦袋,認(rèn)真的說:“對,這就是我們的家!”
“噢耶!小兔有家了!”
嫦小兔乖乖值+1……
看起來,即便是妖怪,也是需要有家的,哪怕只是一個在荒山野嶺的破舊老房子,只要有了‘家’這個字,就像是被某種秘法加持,有了溫暖的感覺,成為力量的來源。
“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過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嫦小兔睜大眼睛,一臉佩服的看著中二病發(fā)作的姜軒。
“聽不懂,那是因為你沒文化!”姜軒隨手拿過一把掃帚:“別愣著了,去把自己的房間打掃干凈。”
“好咧!對了,晚上呲什么呀?”
“蛋炒飯。”姜軒隨口說。
嫦小兔跟著姜軒之后,雖然能吃飽,常常還能混到各種零食,但總的來說,談不上吃好,姜軒經(jīng)濟收入有限,蛋炒飯物美價廉,烹制簡單,是他們的主食之一。
“又是蛋炒飯啊,我都吃膩了。”嫦小兔杵著和她人差不多高的大掃帚,期期艾艾的問:“那你能不能多放兩個蛋呢?”
“多放兩個蛋,聽起來怎么怪怪的……哪有那么多蛋啊。”
“哦……那能不能呲點別的?”
“好,我知道了。”姜軒哦了一聲,沒太在意。
因為空間里,任務(wù)獎勵終于發(fā)放了。
【任務(wù)完成,祈福臺開啟。】